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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早就?备下?了一盒。
——有备无患。
只有在他真正想做的时候,才会取出来?用。
一直等到现在,不是不急,只是不想。
他还没有真正确认她的心意,那些事便都无关紧要。只有在她真正想要他的时候,才是正确的时候。
情。爱之事,只会是爱情的调味剂。
他带着她的手?,打开旁边抽屉。
从里面?准确无误地摸到一个方?盒。
他也感?受了一下?她瞬间?僵住是怎样?的模样?。
笑?意不由更深。
“babe,有什么问题吗?”他有几分匪气的温柔。
更显得格外的坏。
简直是明晃晃地标注在骨头上的坏,叫人无法忽视。
“傅清聿,你……”
她连酒意都消散了三分,被吓出了几分清醒。
他挑了挑眉。他那么温柔地喊她babe,她却油盐不进,还是凶里凶气地喊他全名。男人生出来?不满,底下?按住了什么,使着力。
她快要哭出来?。
眼?前一片混沌,用力咬住他的肩,方?才渡过去那一阵颤栗感?。
她咬得实在用力,他却毫无所觉一般,眼?底猩红更重。
等捱过那一阵,她还在缓着。
“不是想听我喊漓漓么。”他低声问着她,“你做到了。”
——她已经达到了要求。
可是贺明漓已经不想听了。
她摇摇头,“可以当我没说吗?”
他自鼻间?轻哼笑?了声。似乎听见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一般。
箭在弦上,甚至已经刺破长空飞出,她却还在问这个问题。
她抽泣得断断续续,“不是说不急嘛……不是不来?真的吗 。”
“都多久前的事了,不算急了。”他澄清,“没有说永远不来?。”
她还不乐意,想揪住这个理,据理力争。
可是他的解释已经完毕,并且这个“理”实在弱得不堪一击。
“贺明漓,别这么小气。”他轻磨着唇,声音喑哑道,“就?请我吃个梨子。”
——!
这也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
那是能随便请的吗。
商量完毕。
他气息一重。
她的细眉娇气地轻蹙,偏偏就?连蹙眉也是漂亮的。
“傅清聿,我不要你喊了。”
她快要哭出来?,还在试图与虎谋皮。
不是对这规格一无所知,相反,她已经很熟悉。但是熟悉是一回事,使用又是另一回事。
她本就?娇气,碰不得伤不得,合该被金尊玉贵地捧着宠着。
娇气到了让人心软,让人忍不住去疼。
外人都道他过分寡淡清冷,却不知,他偏偏最爱她这万分骄矜,最能容她百般娇气。
那些藏在骨缝里的对其?的占有欲,从来?不曾得见天光,从来?不曾为人所知,也从来?无人能够想象,他竟然会有这么特殊的喜好。
可自多年前,自不知多久之前,在众人之中,他的目光好像就?已经总会自动地落在她的身上。看她明珠璀璨,看她明艳灼灼。最为冷性的人,偏偏爱上那般的鲜艳颜色。着实让人难以想象,可偏就?是事实。
在旁候之许多年。
徐徐图之数个月。
终于得以吞食入腹。
“不能不要,”他的眸色极黯,“你招惹的。你刚才还说要的,现在怎么能反悔。”
她没有说要。她即便说要,要的也不是这个。
她对今晚情况的失控脱轨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地意外着,甚至都没回过神来?。
“你犯规。”她控诉着。
沉入得缓慢,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细细吻着她。
在泪花模糊视线时,她如愿听见了一声极温柔的:“漓漓。”
他说话当真算话。
那一声,柔得酥麻了人的尾椎,径直酥到了心口,酥了全身。
是她从未听过的好听。她知道他声音好听,但是她还没有被他这么温柔地喊过。这是她全然不曾接触过的另一面?,而今,就?连这不为人所见的一面?也已经被她亲自解锁。
她有些失神,心跳得飞快。
听起来?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深情缱绻,心动难抑,听得她心口都微蜷。
他平日里太?高冷,显得这样?的温柔极为难得,也更令人上瘾。
像是故意在给她下?蛊。
但也不过走神两秒,便被唤回了注意力,紧紧蹙着黛眉,指尖抓紧了床单,将其?抓紧抓皱。
——是他们上次亲自去挑的床单之一,淡淡的紫色。
又要换了。
她适应得极其?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石子路上行?走,脚底生疼。
依旧是难受。
却由不得她叫停。
他教着她:“下?回要聪明点。”
她蹙眉,不知何?意。
“别一味地相信,”他显然是在分析今晚,“才不会赔了梨子。”
虽说听起来?貌似挺有道理。
可是从他隐隐的笑?意中,她总觉得他还是在对今晚的情况隐隐得意着。
她咬着牙,这人简直不要太?过分。
梨子很贵的,今晚她赔得一点不剩。
她连眼?神都有些涣散,抗拒地想偏过头,难捱着,想叫他快点。一开始还难为情地说不出话,但到后面?,还是忍不住,破声道:“你快、快点,出去。”
太?酸太?胀,她盈满无助。
而接着,他平日里那些极难见的温柔便跟不要钱一样?的洒。
一声又一声的“漓漓”,如蜜枣一样?,砸得她甜得眩晕。
她喜欢听,他也不吝啬叫。
每一声完全符合要求,温柔得过度。
行?得艰难,她也难受,却会被这些蜜枣砸得好受许多。
他警惕地提醒:“明天不能不认账。”
她根本不听。
挣扎着,还不让到底。
简直娇气到不行?。
“不能再进去了。”她快要将他抓紧。指甲都要掐断。
今晚上,要求可谓是颇多。
就?如一开始的要他温柔地喊“漓漓”一样?,各种?严苛。
偏过头时,她扫见他紧绷的下?颚。
流畅凌厉。
还有额角隐忍的青筋。
他也在艰难着。
并不只是她。
她眼?尾晕开一抹红,今晚掉了不少泪。
他给了她很多的适应时间?,但是那些显然不够。
好不容易结束一次。
慌里慌张,她顾不得思考太?多,松一口气,只拉过被子便要往旁边卷去睡觉。
结束之后,有一种?迟来?的安全感?。
却不想,手?腕很快就?被他握住。
他如同狼一样?的警觉,“去哪?”
他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个危险品,她只想离远点,可他也不让。
抱在怀里,还时不时地亲吻着。柔柔的,细细密密的。
她昏昏欲睡,倒也任由他去。
却不曾想,她很快就?被某个硬实的熟悉感?整得清醒了三分,几乎是立时便要往后退。
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卷土重来?的所谓第二?次。
第一次结束,她放低了戒心。
却放低得太?过。
第69章 69 、迷失 10
男人的?瘾在苏醒。
第一次晦涩难行; 拓得艰难,没怎么尝到甜头,也显然不够尽兴。再次撩起波澜并?不费力似的?; 说来就来。
又撕开了一枚。
窸窣的声音每一道起伏都在心上泛起褶皱,听得忐忑。
结婚这?么久以来; 贺明漓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如此不合适。
她的?呼吸都断了一促,抗拒却显得那般不起效用。
在她最急促地喊着他名字时,他忽而看来。那?双眼像是有吸力的?黑洞,对视时; 能将灵魂都吸走; 看得她眨了下眼。
他动?作熟稔地捂住她唇; 用力得手背青筋迭起; 封住她所有声音; 又极富耐心地沉下来; 吻过她的?耳廓。
她感觉起了阵阵麻感; 无法出声使得其?它感官在这?黑夜里更加清晰。呼吸渐重,难以忍受地闭上眼。
感受着; 重重沉入。
过分切实地感受着这?场沦陷。
过了好?久,才得他松开掌心; 她再次睁开眼看他时,眼睛带着很重的?红痕。
从刚才逃跑,却?又落入他掌中开始; 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她逃不脱。
贺明漓从来没觉得夜这?么漫长过; 即便是从前被他欺负的?时候也没有。
近乎望了一晚的?月亮。
看着它皎洁明亮,看着它摇晃; 出现重影,模糊不清。
她被养得太好?; 浑身粉腻如雪,被堆砌而起的?时候,叫人爱不释手。他好?像是很喜欢,不管握多久都觉得不足的?喜欢。
直到白雪上掉落下数朵红梅,红梅在雪中绽开。
她的?指尖都抓得无力。她感觉她真?的?要坏了。
但是有一点?。
他只买了一盒。
再怎么想折腾,次数也因此受限。
他好?像准备到了,又好?像没准备到。
不过,也该够了。总该怜惜着点?,这?个哭得细细碎碎的?女仔。
淡紫色的?床单换下了,换作烟粉色的?那?一套。那?般高大?挺括一男人,甘之如饴地躺进粉色的?寝被世界里,将人捞过来,画面和谐协调。
半成的?餍。足。
睡着时,她连眉都还是下意识蹙着的?。
但是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被那?清冷如霜的?味道浸染了个透。
她穿着柔滑的?睡衣,乖顺地躺在怀里时,又叫人生?出了想触碰的?坏心。
只能生?压。
……
贺明漓这?一觉没睡太久,不舒服地醒了过来。
他被她扰醒的?,她细声细气地哼着疼,想去医院。
头回本就太重了些,何况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次。
她又是被细致地养着的?,一点?不舒服就想到了叫医生?或者去医院,自不必提这?会儿生?理上不舒服,且泛着疼意。
这?会儿酒醒了,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贺明漓感觉头都要炸了。
身体的?感觉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确切地发生?过的?。可?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酒醒后妥妥的?不认账,都快给委屈的?哭了。她的?诉状上能列出来他好?多条罪行,根本列都列不完。
什么真?戏假做,什么点?到为止,什么不着急。
全是泡影。
她不就喝了他瓶酒吗,怎么还要用梨子来还?
她生?着气。为的?开端,也为的?怎么都叫不停的?过程。
红着眼瞪他。
却?不知,看起来有多可?怜,像是小鹿一般。
晨起,他嗓音还哑着,指腹在她腰间轻一摩挲,问:“还这?么疼吗?”
撕扯的?疼。
她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得是怎样的?激烈。
想了想,眼眶又红了,已?经含了一包泪。
他皱了下眉,哄也似的?亲着她眼睛。可?她记着仇,根本不让哄,还别扭地转过头去。
他睡意尽退,对她的?话上了心,便要起身,“那?我们去医院。”
可?是却?又被她拉住,她难以启齿地咬着唇,这?会儿在清醒过后,又摇了摇头。
——为的?这?个去医院,她怎么看医生??怎么说病情?
因为这?个进医院,她怕她是黎城第一人。
说的?要去,又不肯去。
前后摇摆得极快。
他想掀开被子,“让我看看。”
贺明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连忙捂紧了被子,连连摇头,“没事!不用看!”
他却?强势。
好?不容易抢走被子,去查看伤情。
贺明漓感觉她可?能快要死在这?里,死死闭上眼,颇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的?架势。
查看完,确实是伤着了,既然她不肯去医院,他便同她商量着:“我去拿药,回来上药好?不好??”
贺明漓扯回被子,盖住脸。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了。
傅清聿当她同意了,便出了门。
在房门声音关?上的?时候,贺明漓紧咬着唇,在床上无力地捶了几下。
——啊啊啊。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傅清聿、傅清聿!
贺明漓,说好?的?不会酒后乱性!这?叫不乱吗!
而且她酒后断片的?毛病一点?没变。她试图去回忆那?个过程中他的?样子——贺明漓难耐地咬了下唇,她不能否认她想知道,可?惜回忆得不太起来。
全程只记得疼。
还有到后面疼痛感稀释,另一种?奇妙的?感觉,数度到了临界点?的?紧绷而释。
她自暴自弃地捂住脸。
不想见他了。
这?辈子都不想。
老?死不相?往来吧!!
论她对他有多熟悉——连他去哪了她都能猜着。应该是去找他的?私人医生?了。
她玩了会手机,算了算时间,果然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声响。
虽然才刚起,什么都还没做,但是她明显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有变得不太一样。
做过某些事情和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
无形之中悄然拉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