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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够了吗-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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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吟赶紧:“诶,不是,不是我,爸!妈!不是我!”

    没人理她,那头一片鸡飞狗跳。

    “时文翰!你回来,你给我先回来!你要上哪去啊!”

    时父:“我他妈打死他!!”

    “你先听吟吟把话说完呀。”

    “我听个屁!!!”

    “时文翰你把菜刀给我放下!!!”

    时吟:“……”

    时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解释清楚,再三证明自己真的没怀孕,时父将信将疑,一定要让她今天晚上回家,亲自面对面审讯一下才算完。

    时吟无奈应了,刚好手边的工作暂时做完了,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就回家呆了两天。

    刚好差不多到日子来例假,时母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大手一挥,准了她重新回自己的狗窝,走之前还笑眯眯问她:“吟吟,我记得小顾是不是二十九啦?”

    时吟点点头。

    时母继续道:“他三十,你这过年也二十四了,你们两个也没什么打算?”

    时母对顾从礼这个女婿喜欢极了,哪看哪好,怎么想都满意:“我看今年就不错的呀,今年把日子定下来,订婚什么的好先办了的呀,掐着日子排一个,明年生下来刚好是金鸡年。”

    时吟被呛着了:“妈,我才二十四,而且我们还没谈多久呢,您急什么。”

    “明年不就二十五了么,我二十五的时候你都会背诗了,”时母学道,“鹅鹅鹅——”

    时吟当然没印象,很没有热情地夸奖了自己两句:“哇,我真聪明。”

    时母睁大了眼,抿着嘴角:“就会这三个字。”

    时吟:“……”

    从家里出来时间还早,工作日的上午,刚好过了早高峰,时吟也不急,没打车,上了地铁。

    地铁里人不多,时吟坐在中间等,一边抽出手机来刷微博。

    没等几分钟,地铁进站,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上了车,靠站在角落里继续刷。

    报了好几站,才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

    这站名怎么越报越生呢。

    时吟放下手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面的站名,又扭头看车上的铁路路线图,才发现自己坐反了。

    有了顾从礼以后太久没坐过地铁,这条线反了走终点站很偏,算是近郊了,时吟都差不多坐到终点前倒数三四站了,怪不得越坐人越少。

    她正想着下站下车,结果往终点那站一扫,愣了下。

    白露住的那家医院,好像在这边。地铁再停,时吟犹豫了一下,没下。

    一路坐到终点,出了地铁站打了个车,站在病房门口,才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来了。

    时吟没自己来看过白露,每次都是跟顾从礼来,她也没进去过,就站在门口看一会儿,就是那么站一会儿,她都觉得压抑。

    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自己跑过来了,顾从礼也没在。

    时吟站在病房门口发了五分钟的呆,摸了摸鼻子,打起了退堂鼓。

    明天就周六了,再跟顾从礼一起来也行。

    她转身,刚要走,病房的门被人唰地拉开。

    时吟下意识回过头去。

    门内站着个男人,看见她,也愣了一下。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气质冷冽,样貌英俊,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不太看得出年龄。

    时吟愣愣地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冲他点点头:“您好。”

    男人礼貌地颔首:“你好,你找谁?”

    “我找……”时吟考虑了一下应该叫白露什么,抬眼往里看了一眼,“我来看看白阿姨。”

    男人露出了一个恍然的表情:“你是从礼的朋友?”

    时吟大概猜出这个男人是谁了。

    血缘是很神奇,顾从礼跟白露长得很像,可是跟这个男人,似乎也有哪里存在着一眼就能够让人认出来的共同特质。

    又想起,这个人做过很过分的事情,顾从礼讨厌他。

    时吟当然是站在自家男朋友这边的。

    她舔了舔嘴唇,清清嗓子,抬起头来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我是他女朋友。”

    男人又是一愣,然后笑了。

    一笑,冰山融化,眼角勾勒出淡淡的鱼尾纹:“我是他父亲。”

    第80章 不及你(2)

    按照之前顾从礼给她讲的那个故事; 顾璘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冷漠无情,利益机器; 利用了和白露的婚姻给自己带来了最大的收益; 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可是他笑起来; 和顾从礼实在太像了。

    冰雪消融; 天光大亮; 让人不由自主一阵毛骨悚然。

    顾璘没说什么,顿了顿,侧过身来,给她让了让位置:“进去吧。”

    时吟犹豫了一下; 点点头; 小声说:“叔叔再见。”

    顾璘挑眉; 有些惊讶:“从礼没跟你说我的事情?”

    “说了。”

    “那你还; ”他顿了顿; 换了种说法,“他应该说不了我什么好话吧。”

    时吟继续点头:“嗯; 没说您什么好话。”

    顾璘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连点恼火的情绪都看不见; 摆摆手; 人往外走。

    出了病房往外走了两步; 顾璘转过头去。

    小姑娘穿着件修身风衣外套,扎着马尾辫,白净; 眼睛很大,看着人的时候发亮,干净剔透,心里想的全都写在里面了。

    身上的气质是那种,没被社会浸染过的单纯稚嫩。

    女孩进了房间,回手关上门,关上的瞬间望了他一眼。

    两个人视线对上,顾璘不慌不忙地点点头。

    女孩似乎有点意外,又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咬着唇,也朝他点点头,关上了门。

    顾璘轻轻笑了一声。

    她眼底的防备和不喜太明显了,可是还是乖乖巧巧地,给他打招呼问好。

    性格是好的。

    他这个儿子哪哪都不怎么样,眼光和运气倒是不错。

    顾璘回过身来,一路往外走,穿过绿化带和喷泉雕像,走到医院大门口。

    门口停着辆车,司机远远见着他走过来,绕到后面给他开了车门。

    顾璘坐进去,司机上车,从倒车镜看着他:“顾总,您现在回公司还是回家?”

    顾璘没说话。

    静了几分钟,他抽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一遍,没人接。

    顾璘不急不缓,也不生气,淡定的继续打。

    三遍以后,那边终于接起来了。

    顾璘没指望对面能说话,先开口:“女朋友不错。”

    他从小看着顾从礼长大,对他太了解。

    白露不理解他,他却愿意跟白露更近。

    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们骨肉相连,顾从礼的阴暗,挣扎,反抗,顾璘看得明明白白。

    他却厌恶他,否认着他的同时也在否认他们之间的共同性,拼命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顾璘原本想不明白,他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和他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

    他尽心尽力的教育他,把自己的全部经验倾囊相授。

    明明只要听他的,他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果然,一片死寂,三秒钟后,顾从礼把电话挂了。

    顾璘靠进座位里,单手撑着下巴直直看着窗外。

    这家医院环境很好,管理森严,地处近郊,空气清新,设施全部都是从国外引进的最尖端设备,医疗水平毋庸置疑。

    黑色大门和大理石围墙拦住里面的世界,透过铁栏,能够看到里面绿色的植物,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

    顾璘发了会儿呆,转过头来,摆了摆手:“走吧,回公司。”

    司机老李应声,启动车子。

    时吟进了病房,回手关上门,看见里面站在的女人。

    她和白露不算熟,几面之缘,而且这次就她一个人,时吟怕吓到她,没敢走近,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白露看起来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站在窗边摆弄着她养得两盆花,绿色的植物郁郁葱葱,她大概不怎么会打理,基本上就随便弄弄,任凭她们狂野生长。

    听见关门声,她回过头来。

    两个人视线对上,时吟有点无措,指尖搓了搓,微微欠了欠身:“阿姨好……我来看看您。”

    白露弯起眼睛笑了,放下手里的小水壶,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时吟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边。

    女人头上依然是精致的盘发,一条月白色长旗袍,浅棕的眼睛温和柔软,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温声问道:“阿礼没来?”

    时吟摇了摇头:“他明天应该会来,我今天路过,就来看看您。”

    说完,她就安静了。

    郊区地偏,地铁的最后一站,谁会没事儿到这里来路过?

    还好白露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不在乎,自顾自继续道:“之前每次看你来都只站在门口看着我,也不进来,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怕我,我也不敢叫你,”她笑了笑,“刚刚啊,阿礼的爸爸过来了。”

    时吟安静听着,没说话。

    白露眼睛发亮,像是想要把开心的事情分享给所有人的小孩子:“你要是早点来,还能让他见见你,不过他很凶的,不见也好,别让他吓到你,”女人微微靠近了一点,亲昵地拉过她的手,神秘笑道,“他就只对我温柔。”

    时吟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白露却忽然不笑了。

    她垂下眼,忽然轻声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时吟抬起头来。

    “她们说我有病,说我脑子不清醒,我都知道,我不想治,也不想清醒,”白露抬眼,眼睛湿润泛红,“清醒太累了。”

    时吟怔住了。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没人说话,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时吟回过神来,匆忙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接起来:“喂。”

    “你在哪。”顾从礼声音冷硬。

    时吟愣了愣,看了白露一眼:“怎么啦?”

    他没听见似的:“你在哪,你刚刚遇见谁了。”

    时吟“啊”了一声,有点懂了。

    她放慢了语速,耐心道:“我在医院,来看看阿姨。”

    顾从礼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低声道:“我现在过去接你,不准乱跑。”

    时吟乖乖应声:“好,我等你。”

    她挂了电话,再回头,白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手里捏着水壶看着她养的绿植,端庄又柔和:“是阿礼吧。”时吟收起手机,“嗯”了一声。

    白露站在窗边,动作顿了顿,轻声说:“我对阿礼不好,”她低垂着头,背对着时吟,没回头,声音里带着一点点颤抖,“我们都对他不好,你要对他好。”

    时吟呆了一会儿,有护士过来看着白露吃药,又看着她睡着。

    她出了病房门,顺着明亮的走廊漫无目的往前走。

    总觉得,今天见到的顾璘和白露,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白露是知道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她只是自顾自地把自己藏在那个封闭的壳里,不想努力走出来,不想康复,也不想面对现实。

    她说,清醒太累了。

    她说,我对阿礼不好。

    她一直在逃避。

    时吟下了电梯,坐在医院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看着前面小花园里穿着病号服的人。

    在这里的病人一般都是精神类疾病,无法单独行动,旁边都会围着三两个护士或者护工。

    时吟看见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蹲在草地上,拽了一根青草往嘴巴里塞。

    旁边的护士赶紧把她拉起来:“哎呀,这个不能吃哦。”

    漂亮姑娘仰着脑袋,眨眨眼,很认真地看着她:“你没看到,这上面的花蜜吗?我在采蜜。”

    小护士耐心地拉着她的手:“你把蜜蜂的食物抢走了,蜜蜂吃什么呢?”

    “我不是蜜蜂吗?我是吃蜂蜜的啊。”

    “你不是,你要吃米的。”

    两个人走远。

    时吟看着那个穿着粉白条纹病号服的纤细身影被人牵着,一蹦一跳的消失。

    这里确实是个很舒服的地方,无忧无虑,也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

    能做个傻子,谁会愿意清醒。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吟抱着膝盖快睡着了,忽然被人拍了拍脑袋。

    她抬起头来,看见顾从礼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时吟笑了笑,抬起手来去扯他的手:“你来啦。”

    他抿了抿唇:“你坐了多久?”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知道,好像也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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