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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宫女瞧着担心,在御书房附近守着,待皇上下朝后经过,便告诉了皇上。
裴绍一听,唤了御医进宫。
妧妧说了自己的症状,便是多梦的很。
御医给她诊了脉,瞧着小姑娘挺康健的,没什么大碍,遂只是开了一些安眠助睡的药。
裴绍陪了她许久,但终是兄妹关系,也不能太晚,最后吩咐了宫女等人细心照顾,他也便走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半月,入了冬,时来下雪,外头天寒地冻的。
裴绍躺在床上思着怎么把这兄妹关系变成夫妻关系。
这事是个大事,且不容易,他要前前后后好好地构划一番再行动,是以还算未急,想了一会儿也就睡了。
然翌日,万万没想到,出了件大事!
前一夜下了一宿的雪,外头银装素裹,一片茫茫。
裴绍下了朝后,留了两个大臣,去了御书房说事。
屋中烧着地龙,又有银霜炭,和外头天壤之别。
几人刚刚说完,大臣退下,裴绍的近侍曹公公便匆匆地进了来。
“皇上,出事了!”
曹公公甚慌,一句话后,裴绍自是抬了眼。
但他面色肃然,从容不迫,天大的事儿,他也惯是如此。
“说。”
然前一瞬还很镇静,后一瞬,那近侍仅说了几个字,男人眸光骤变,一下子便站了起来,手都颤了,冷声质问,“你说什么?!”
曹公公连连重复,“怀玉公主适才出去打雪仗,不知怎地脚一滑,摔倒了,正好磕到了头,现下人昏迷不醒了!”
裴绍脸色煞白,抄起披风便朝门口奔去。
“马上传御医!”
沿途一路,冷风瑟瑟,寒风侵入骨髓一般的凉,但他没工夫等辇。
路途不远,从御书房到翊坤宫之间只隔了一个乾清宫。
裴绍直奔而去,入了宫门之后,宫女太监一见陛下到了,皆是跪了一地。
他进屋后就脱下了外衣丢给宫女,生怕把寒凉带去床边儿。
小姑娘房中的人亦是如此,见他来了,乌泱泱跪了一地,人人瑟瑟发抖。
谁能不怕,怀玉公主要是出了事,整个翊坤宫的人都得陪葬。
裴绍来到床边儿,掀开纱幔。
小姑娘安静地躺在那,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裴绍赶紧去探她的呼吸,呼吸微弱,又赶紧去摸她的脉搏,脉搏亦是如此。
虽说是滑倒撞到了头,但她头上无任何伤痕,只有一块略略发青,经询问宫女,证实她正是磕了那里。
“多久了?”
裴绍冷声相问,宫女仔细地答着,“就是刚刚之事,能有不到半个时辰。公主殿下不小心滑倒,磕到了头后,眼睛转了转就,就昏过去了,而后便是如此,怎么唤人也不醒。。。。。。。”
裴绍恨不得杀了她们这些饭桶!
但没来得及发火,御医到了。
男人起了身去。
太医院前列五位太医,一个没落,都过了来,相继跪在床边儿给妧妧诊脉,检查伤势,而后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
问题瞧上去不大,基本无碍,但至于这何时醒来,人人支支吾吾,谁也不敢说。
这话等于没说,裴绍烦躁,撵了人。
当夜,他没走,在床边儿守了她一宿。
小姑娘没什么醒来的迹象。
翌日,他也只是去上了朝,朝后便回来看她,但妧妧还是没醒,直到第三日。
他下朝刚要往过奔,看到了翊坤宫的太监正在太和殿下来回踱步等着。
裴绍瞧见便快步过了来,知道定是有了什么消息,从那太监面上的表情上看,也不似什么坏消息,十有**是那小姑娘醒了。
果不其然,皇上一出来,太监瞧见了,急忙迎之过去。
裴绍言简意赅,脚步没停。
“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12点前还有一章,这个小番外就结束啦。感谢在2022…02…15 23:48:39~2022…02…16 18:1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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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番外九………第二世⑤
独家连载(禁止转载)
第一百二十五章………番外九………第二世5
太监应声; “是,陛下,怀玉公主醒来了; 只是; 姑且什么都不记得了。”
裴绍脚步一顿,瞧向那人; 冷声,“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监点头。
一炷香后。
裴绍负手匆匆过来; 拨开珠帘,入了她寝房,遥遥地便见那小姑娘眼泪汪汪地坐在床上,缓缓摇头。
身旁宫女问她什么; 她都摇头; 口中可怜巴巴地道:“不知道。。。。。。。不记得了。。。。。。”
一见裴绍过来; 宫女齐齐俯下身去; 那床边儿的一个也不再问话; 只向裴绍秉着,“公主说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便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裴绍敛眉反问。
宫女应声。
男人到了妧妧身边儿。
小姑娘并未抬头,从目光上看便有些呆滞; 眼泪一直在往外流。
人醒了; 裴绍心里的石头也便落下了; 安心了一大半,至于旁的,都不是大事。
他立在一边,微微弯下身子; 唤了她一声。
“素素,你抬头看看朕,朕也不记得了?”
妧妧抬了头去,看了他一眼后便别开了视线,慢慢地摇了摇头。
这时太医赶到,恭敬地朝着裴绍行礼拜见,而后赶紧去看妧妧,不时查过后回来向着皇上回禀。
“陛下,小公主脉相平稳,身子骨肯定是无碍的,至于这失忆,便不大好说,可能看到一些熟悉的人与物,过些日子便能想起来,也可能再也想不起来。若想恢复记忆,还需多与小公主说些过去的事,如此定能有助于小公主早日恢复记忆。”
裴绍知道了,抬手让人下去了。
待太医走后,他便又回到了床边儿看那小姑娘。
小姑娘也不出声,但眼泪疙瘩就缓缓地往下落。
裴绍拿出了帕子,为她试了试泪,坐在她身旁的床边儿,温和地开口道:“哭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朕都告诉你,都讲给你,可好?”
妧妧不出声,小嗓子中传出一丝丝呜咽。
裴绍叹息一声,再度张口,“这里是皇宫,朕是天子,你叫素素,是朕的皇后。你爱朕,朕也爱你,你与朕马上就要大婚了,知道了么?”
小姑娘听他说着,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他,“我记得,我有一个表哥。。。。。。。。她对我极好极好,剩下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中乱七八糟的。。。。。。。”
裴绍一听她又提起了什么表哥,不动声色地咬上了牙槽,心里冒火。
谁也不记得了,连他都不记得了,却竟然记得什么表哥?
他不杀了她那表哥,当真难解心头之恨。
然不论心里如何暴怒,面上人还是温温润润,斯斯文文的,听她说完,笑了一下,握起她的小手,沉声,“朕就是你的表哥啊!”
“你。。。。。。。就是。。。。。。。我的表哥。。。。。。。”
妧妧缓缓重复着他的话,望着他的俊脸。
裴绍点头应声,握住了她的小手。
“嗯,你刚才可听到了她们唤你公主?”
妧妧点头。
裴绍接着道:“便是因为你本是朕的远房表妹,自幼父母离世,而后朕便把你接到了身边,一直养在宫中照顾,起先还封了你为公主。你与朕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写字,一起读书,后来便私定了终身,你说非朕不嫁,朕亦说过非你不娶,你我两情相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可记起一些了?”
妧妧憨憨地摇头,缓缓地摇着。
她一点都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裴绍拍拍她的小手,“无妨,慢慢来。”
继而接着便叫宫女通知御膳房,去做她爱吃的点心。
妧妧喜欢吃桂花糕和椰子酥,上辈子就喜欢这两样甜点,裴绍自然知道。
等待的这会子,裴绍一手持碗,一手持勺,慢慢地喂她喝水,边喂边给她继续讲过去。
“这里叫翊坤宫,乃中宫皇后的居所。自从你与朕定下了亲事之后,朕就让你入住了这里,每日忙完公务,朕都会来看你。你亦是时而去看朕,亲为朕下厨煲汤,送到朕的书房给朕品尝。朕与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彼此深爱彼此,时而共赏日出,时而共赏夕阳,冬日看雪,夏日看花,是一对赛过神仙儿的璧人。”
妧妧极为认真地听这男人说,但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她觉得陌生。
过了一会儿御膳房的点心做好,端来,裴绍拾起筷子,亲自夹起,喂她,送入她的口中。
小姑娘一小口一小口的咬,慢慢地吃了下。
裴绍问着,“喜欢么?”
妧妧点头。
裴绍又将椰子酥喂了她一个,待她吃完,又喂她喝了些水,安抚道:“你不必担心,过去的事,朕慢慢讲给你。”
妧妧应声。
裴绍当晚没走,沐浴过后,便就与她同榻,把她搂入了怀中,告诉她过去他二人便是常常这样一起入睡的。
妧妧脸红的很,但没有相拒,小猫一般缩在他怀里,手伏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搂着。
躺在床上,裴绍亦是在给她讲着俩人的过去。
有的是前世之事,有的便是纯纯的瞎编乱造,说的天花乱坠,甚至说俩人一次勿入山中遇见猛虎,他为了救他,险些丧命,总归把他说的极好极好。
妧妧起先听得很认真,听故事一般,时而还插口问话,但夜深了她就困了,他的话便好似摇篮曲一般,就这么把她哄睡着了。
第二日朝后,裴绍便安排了礼部给他备婚,交代越快越好。
日子三日就订了下来,订在了两个月后。
妧妧自然也很快就被告知了此事。
她呆呆憨憨的,人说什么是什么。
裴绍每天晚上都搂着她入睡,亦是每天晚上都给她编故事,讲的皆是一些俩人恩爱的趣事,自然也编了有不少滑稽可笑的事儿逗她。
讲着讲着,小姑娘便时而捂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男人眉头缓缓微挑,唇角也是缓缓轻动。。
小姑娘和他搂着起先她很拘谨,久了久之竟是习惯了。
她的小手丝滑的宛若绸子一般,肌肤绵柔,香气袭人,甚是可爱可人。
她除了还是记不得以前之事外,日子倒也没什么波折,舒心顺心,每日吃喝玩乐,招猫逗狗。
直到距俩人大婚还有半个月时的一天午睡醒来,妧妧一下子坐起,而后便“哇”地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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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与几个大臣正在户外捶丸,心情不错。
正谈笑风生间,远处突然跑来一人,正是翊坤宫的太监。
裴绍一见他来,脸色自然就沉了下去,知道怕是那小姑娘怎么了。
果不其然,太监到了后跪了下去,抬眼只一句话,“娘娘记起来了。”
裴绍听罢微微仰头,眼睛缓缓微转,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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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翊坤宫时,还没进门,便就听到了里头的哭声。
妧妧确是想起来了,想起了她脚滑撞了头之前的所有种种。
那男人露馅露的极其彻底。
裴绍知道露了,负手进门之后,人就立在了那,没靠近。
妧妧看到了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哭。
什么他就是她表哥,什么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什么两情相悦,深爱对方,当然都是他瞎扯的。
裴绍起先一言没发,想看看她意欲何为。
然后瞧见那小姑娘柔柔弱弱地便就是哭而已。
摔东西不敢,骂他不敢,打他自然也不敢。
比上辈子性子还软,瞧着应该跑的可能性不大。
实话实说,裴绍便最怕她跑。
只要不跑,怎么都好办。
待看明白了后,男人过了去。
他一过来,妧妧便往床里退了一退,显然是怕他的模样。
裴绍最后坐到了床边,她已然缩到了床里,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地看他。
裴绍沉声开了口。
“眼下你与朕大婚已定,已无法更改,你亦已与朕同床,抱过朕了,所以,便随了朕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