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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又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微微一笑,“而且本官告诉过你,本官做什么,怎么做,都看你,为了你,本官什么都能做。”
这话的后半句,他说的异常的缓。
同样,不知情的人只道这是一句深情之话,唯妧妧知道这是一句威胁。
说完,他又盯了她许久方才慢慢地放开了人,而后揽住她的腰肢,单手便把她抱到了车上。
小姑娘又是哼了两声。
他对她来说,单单是体格上,她就怕的很。
裴绍拧开水带,喉结滑动,看着她喝了一口,后续没什么表情,也颇为冷淡。
妧妧被他放下时什么样便什么样子了许久方才正了正身。
一路,她都未敢看他。
那男人也未语,直到把她送回了池榆巷。
他开了口,“本官提醒你,还有三日。”
那声音又变得一如既往的温和了,但脸上毫无笑意,不难看出,依旧是威胁。
妧妧知道还有三日。
这两起事件,他也都是在告诫她三日后之事。
他势在必得,要定了她。
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或者说,三日后,她若敢说一个“不”字,她觉得,他就敢强抢了她,甚至拿她爹爹开刀。
小姑娘没回话,只脱了他的衣服后,自己下了车去。
此时入冬了,晚上是极冷极冷的。
穿着他那衣服时无甚大感觉,现在脱了,妧妧能清晰地感到了寒意。
她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慢慢地走回了家。
车停在了巷子口,路不长。
待到了家门口时,她下意识朝着巷子口看去,那车还没走。
直到门开了,她进了,余光才见那车也动了。
她回到家中,进了门,柔荑还是颤的。
但没功夫想太多,家中已然翻了天。
正是因为她这般晚了还未归回。
妧妧进了大门便看到了赵嬷嬷脸色苍白地往外奔。
秀儿在其后紧跟着。
一看到她,嬷嬷显然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小姐!!”
而后,人便朝她奔过来,俨然是要急哭了。
“小姐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吓死我了,夫人很担心你。”
妧妧也是一阵后怕,瞧这样子,嬷嬷是要出门找她。
俩人脚前脚后,再迟那么一点,她与那高官怕是就要被嬷嬷撞上了。
妧妧看出了嬷嬷是真的吓坏了,也不怪母亲和她担心,今日确实是太晚了。
她黄昏出门,眼下至少亥时二刻了。
本她以为小丫鬟能搪塞过去,嬷嬷自那次受了惊后,身子骨也不大好,她和母亲每日睡的都很早,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一想到此,她便就又想起那高官逼她做外室之事。
他能许她晚上回家么?
她一个女孩子,这般晚上不回家,家中不惦记么?
一次两次,她可找理由,但长此以往,她要怎么说?
小姑娘越想越愁,为今只剩三天,可谓迫在眉睫了!
但眼下她先安抚了嬷嬷,也跟着嬷嬷一起去了母亲房中。
母亲更是被吓的不轻,脸色惨白惨白的。
妧妧奔过去抱住她时,她浑身都是颤的。
小姑娘柔声安慰,安慰了娘亲许久许久,脑中也是一直在想着理由,终是以在城中的告示栏中看到了有大户人家在找琴师,她去试了试,去给人做了琴师为由,搪塞了一下。
姜氏与嬷嬷一听,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不可。”
嬷嬷先说了话,急道:“小姐,这,这确实不可,这,唉!老奴也便直说了,小姐生这般美,对那户人家也不知根知底,恐那家男人起了歹心!这,这绝对不可,小姐!真的不可!”
姜氏紧握着女儿的手,亦是满目担忧和后怕,接着嬷嬷的话说了下去。
“嬷嬷说的对。妧妧不去。眼见嬷嬷这小包子也是择对了行,我们能多挣则多挣,不能便少挣,总归维持生计便可,再攒得两日的钱,实在不行,雇个丫头来帮忙也是好的,每日给她十文也便可了,日子倒是也不难过。有钱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我们省着点便是了,何况哪日这宅子买了出去,便也不愁了,等你爹爹出来,便一切都好了。”
赵嬷嬷也点着头,附和安慰。
“是呢小姐,总归最多便两年,小姐不可再去,往后这小摊子,小姐也不必再去。”
“。。。。。。。。”
“。。。。。。。。”
妧妧柔柔弱弱地瞧瞧母亲,又瞧瞧嬷嬷,心中为难,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她知道母亲和嬷嬷都是为了她好,那日摊子被砸之事,一定是让她们心有余悸了。
她们怕那些小流氓盯上她。
但她们不知道,那高官已经把她逼的无路可走了。
她要是不去给他做外室,她爹爹怕是永远也不会出来了。
她们也不知道,眼下也不是钱的问题了。
小姑娘想来想去,心一横,借着此事编了下去。
她心口“咚咚”的跳,换做以前,她从来都未和母亲撒过谎,但自从和那高官。。。。。。她却是在频频地与母亲撒谎。
眼下竟是不论心口“扑通”成什么样,面上,都能够镇静自若了。
如此,她莞尔一笑,拉着母亲的手,也去拉了嬷嬷的手,语声娇柔,慢声细语地缓缓开口。
“娘和嬷嬷说的话妧妧都明白,你们放心,妧妧心中有数,要么说,或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家可能是要时来运转了吧,妧妧今日去的这户张老夫人家,人可好呢,也根本就。。。。。。。”
她笑了笑,“。。。。。。也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丁。”
说到此处她眼波缓缓流转,看看母亲,又看看嬷嬷,继续说下去。
“她们家男人从军,随着什么将军在边境,好像一两年才能回来一次,据说是个小官儿,眼下家中,唯老夫人带着一个儿媳,与两个六七岁的孙儿和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孙女,还有两个尚未出嫁的女儿,本意是想给小孙女找琴师,但女儿去了后,她们让女儿弹了琴,写了字,念了书,很是喜欢女儿,尤其,那两个顽皮的小公子,据说谁教的书都不爱听,单单便喜欢女儿的很,是以,她们便想让女儿教这三个孩子,出的价钱很是不菲,一个月要给女儿三十两。。。。。。。。”
“三十两。。。。。。。。”
“是呢。。。。。。。。”
妧妧点头,说的很是欢喜,亦是趁热打铁,接着说了下去。
“女儿已经答应了,娘,嬷嬷,你们瞧,读读书,弹弹琴,写写字,这都是女儿喜欢和擅长的,教教小孩子,又简单,又轻松,亦是不用多抛头露面,女儿觉得这是机遇,是不是?只是有一点,女儿可能,可能只能隔几日方才能回来一次了。。。。。。。。”
她说这话之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心虚,声音好像有那么一丝异样,好在母亲与嬷嬷没听出来。
她二人彼此相望,听得了妧妧这话之后,人倒是都平静了,只是心中。。。。。。。。
“这。。。。。。。。”
或是觉得还不错,但又不大敢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儿,总归,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很是忐忑和担忧。
妧妧瞧了出来,强压着心中悸动,这时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金锭,笑着道:“娘看,张老夫人知道我们家的一些情况,特意提前给了女儿一个月的酬劳。娘和嬷嬷便尽管放心吧,那张老夫人是信佛之人,人真的特别和善,特别好。”
“这。。。。。。。”
小姑娘一拿出那金锭,姜氏和赵嬷嬷更是面面相觑,但这一时之间,心中本来的那点怀疑,好像又烟消云散了。
毕竟这金锭为真,否则女儿上哪弄去。
但即便如此,做母亲的就是不能完全放心。
姜氏还是很担忧。
“妧妧,可是这户人家。。。。。。。这,你带娘和嬷嬷去看看,娘和她们好好说说。”
妧妧料到了母亲会想亲自去瞧瞧,听闻这话,没有半丝慌乱,笑着安抚道:“娘尽管放心,女儿有分寸,不会被骗的,娘和嬷嬷近来身体都太不好,沿途乘车颠簸,要吃些苦头,等过阵子,女儿也与人家再熟悉熟悉,再带娘去,再彼此认识一下好不好?”
“这。。。。。。。”
小姑娘知道母亲和嬷嬷还是不放心,笑着又握起了俩人的手,继续安抚,“娘真的不用焦虑,没事的,想想女儿小时,爹爹为女儿请来的琴师,我们对着多好呢!”
妧妧这般一说,倒是抓住了重要之处。
姜氏一回想昔年,女儿琴棋书画倒是样样都请了老师亲教,她与丈夫对女儿的师父,那便除了恭敬还是恭敬了。
妧妧抓着时机,又给了小丫鬟秀儿一个眼色。
秀儿自然是知道小姐在这胡说八道呢,心口怕是和小姐一样,“噗通,噗通”的要吓死了!
但她也真的是极机灵的,看到立刻便欣喜地插了话,笑道:“秀儿觉得好极了,教教小孩子,和小孩子玩一玩,琴棋书画这些也正是小姐擅长和喜欢的,如此还能赚一些钱来,简直没有比这再好了!我们家或是真的要时来运转了!夫人,嬷嬷莫担心,你们尽管先养着,明日我先和小姐走一趟,替夫人和嬷嬷先去那张家看看,如何?”
姜氏与赵嬷嬷点了头,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无论如何,此事她们都极不愿意妧妧去做。
小姑娘又苦口婆心地劝了许久,她们方才算是松了口。
妧妧也暗暗地松口气。
眼下只能先这样维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挺多久算多久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久都睡不着,想的都是做那高官的外室之事。
许久,她终是起了床,去桌前,研磨,手持狼毫,写下了一份契约。。。。。。。
第15章 契约
晋江独家连载(禁止转载)
第十五章………契约
这契约的法子,妧妧倒是也不算是心血来潮。
但决定要写,却是因为今日那男人的一句话。
他说她越反抗,他越喜欢,她要是乖一点,顺从他,没准过阵子他就不喜欢了。
那既然她逃不掉了,便就提条件吧,若是顺从他一阵子,事情有个期限,也算是有个盼头,三个月够不够?
小姑娘蘸了蘸墨,只写了四条。
第一条自然是与他父亲有关。她要他保证会替他父亲翻案;保证她父亲能被释放出来,越快越好。
第二条是与她母亲有关。她母亲身体不好,不可能接受她给别人当外室,他得替她保守秘密。
第三条是与他之前的承诺有关。每个月他得给她一千两银子。
第四条便是她们的关系,只有三个月。
妧妧点着油灯,腰肢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狼毫,柔弱地坐在那,小心翼翼,一笔一划,极认真的写完了这四条。
字迹娟秀工整,如她其人一样干净。
而后她检查了十几遍,看了许久后,方才放下那纸张,吹了灯,回到了床上。
但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她不知道那男人会不会答应,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日一早,她便与秀儿以去那张老夫人家教书为由,一起出了去。
但实则,她自然是去找那高官了。
她直接去了西长安街,等在了大理寺附近——那男人来去的必经之路上。
午时散衙,她便就侯在了那日喊冤的地方。
与那时不同,那时想见那高官,她连喊了三天,求了十多次都没见到,但现下却是不一样。
马车转过来,方子澄便看到了她,也便当即就笑着与车中的裴绍说了。
妧妧遥遥地见方子澄骑着马,笑吟吟地过来。
他过来的同时,那马车也停了,继而方子澄掀开了车帘,妧妧便见到了一身庄重公服,神情肃穆的裴绍。
男人望将下来,“怎么?”
语声温和,是他一贯的模样。
妧妧也很是直白,“我有几句话想与大人说,能否与大人去茶肆坐坐?”
她话说完,那男人没立刻回答,但过了一会儿起了身,修长瘦削的身子微躬了下,从那车上下了来。
他身上与眼中的那股对她占有的气息逼人的很,妧妧下意识便朝后退了一步,也别了视线,知道,见了,他那眼睛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一句话未说,微低着头,走在了他的前面,引他去了这附近的那家茶肆。
进门之时,她只腿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就碰到了他的身子。
那男人也明显站了住。
妧妧立时便感到了身子僵硬,头都没敢回。
进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