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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一个事儿上,不如我们干些什么,做些小本生意,如此,能挣一些小钱,也能继续在这宅子中住着。这宅子舒适,这么多年我们也都住习惯了。这般一边赚着钱,一般再等待合适的买主,如此两不耽误,可好?”
姜氏,赵嬷嬷和秀儿皆是听明白了妧妧的意思,也都觉得她说的极有道理,但是。。。。。。。
赵嬷嬷开了口。
“小姐所言甚是,只是先别说做什么都需要本钱,便是这做什么便是一个大难题,我们能做什么呢?”
妧妧莞尔一笑。
“做什么,我已经想好了,还得靠嬷嬷。”
赵嬷嬷微怔,“靠老奴?老奴倒是什么都愿意为小姐和夫人做,只是,老奴能做什么呢?”
姜氏想到了,“妧妧说的是嬷嬷的拿手包子吧。”
小姑娘笑着点头。
赵嬷嬷与秀儿皆是了然。
秀儿连连拍掌,“好主意,好主意呢,嬷嬷的灌汤小包子一绝!绝对大卖!”
赵嬷嬷也露了笑出来,“原来如此。”
小姑娘笑颜如花,声音始终娇娇糯糯的。
“这回,嬷嬷有自信了吧。”
赵嬷嬷哈哈笑了起来。
“有了有了。”
姜氏也笑了笑,而后拉起赵嬷嬷的手,“我帮你。”
赵嬷嬷急忙相拒,“那怎么能行呢,夫人,那不行。几锅包子而已,我自己便可,再说有秀儿帮忙呢!”
小丫鬟极其雀跃,“是,秀儿帮嬷嬷!”
妧妧也拒绝母亲的提议。
“娘还未太复原,煊煊也需要人照顾,娘便只管好好养病,旁的都不急。”
姜氏点了头,暗自叹息一声。她眼下虽精神了,但还是虚弱的很,仔细想想,怕是想帮也帮不太上,不给人拖后腿便不错了。
妧妧看向了三人,又道:“不止是包子,我还想到了豆浆,昨日在集上看到了小的石磨,本钱都很少。嬷嬷与秀儿只管做,我来卖。”
“小姐的手连冷水都没沾过,怎么能。。。。。。。?”
赵嬷嬷与秀儿一听她这般说,异口同声地打断了她,甚是着急。
妧妧也打断了她们,笑道:“我可以,我什么都会,再说,都是暂时的,没准儿明儿个,咱们的宅子就买了呢!”
“小姐!”
赵嬷嬷与秀儿还是一再不想让小姐抛头露面,但妧妧坚持,最后,事情也便就这样定了。
她外表虽柔弱,是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但做事,做决断倒是个痛快的。
她决定的事,一般人拽不回来。
翌日她便当了两件冬衣,加上手上剩的钱,与嬷嬷和丫鬟买了做这小买卖需要的东西。
三人整整跑了一天。
第一日准备齐全后,第二日便干了起来。
晨光熹微,几人就起了来。
赵嬷嬷包包子,秀儿磨豆浆。
妧妧时而帮帮这个,时而帮帮那个。
姜氏也是做些力所能及。
待一起备好之后,留着母亲和弟弟在家,三人便推着小车出了池榆巷,在事先妧妧选定的位置,支起了小摊。
她们那小摊名字便叫“豆浆包子”,四个字是妧妧亲手写的。
那字如她,极美。
也不知是字吸引来的人,还是归根结底是这美人吸引来的人。
开张了没一会儿,竟是就围来了好些人。
生意出奇的红火,火到了三人手忙脚乱,不停地收钱。
一个多时辰而已,包子没够买,豆浆也空了,足足收了三百多文钱,便是除去本钱,也剩的了一百多文。
几人自是都不胜欢喜。
第二日,第三日亦是如此,到了第四日,妧妧便把她的“豆浆包子铺”改成了现包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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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
宁文彦正在屋中想着什么事儿,小厮庆路过了来,唤了他。
“少爷。”
他这一唤打断了宁文彦的思路,宁文彦颇为没好气。
“什么事儿?!”
庆路躬躬身,抬眸道:“少爷,你猜怎么着。。。。。。。那苏小姐在路边儿支起了个豆浆包子摊,人极多呢,瞧着生意还挺好。”
宁文彦一听,眉头蹙起,“豆浆包子摊?”
庆路点头,“是啊,还真小瞧她了,小的以为她家那宅子卖不出去,她就会乖乖地来求少爷,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她那么娇滴滴的,细皮嫩肉的,说话蔫声细雨的,还能做出这么有种的事儿,自己讨生计呢!”
宁文彦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瞅了小厮一眼。
“我到要看看,就她那样的,能坚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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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要让宁文彦失望了,妧妧能坚持时间可就长了。。。。。。。。
不知是因为有这份财运,还是包子真的是太好吃,亦或是因为人美,妧妧的生意兴隆到她没想到的地步。
三人只需每日早上做两个时辰左右的生意,忙忙碌碌的,收入极为可观,让她很满意。
这日是她的小生意开铺的第六天,依旧是人满为患。
然正干的热火朝天,却是万万没曾想到,铺中竟是光顾了一个大人物。。。。。。。
那男人一袭暗色袍衣,很高,宽肩窄腰,从华车中下来,一股上位者的气息铺面而来,让妧妧正为人端着豆浆手一哆嗦,差一点便打翻了碗。。。。。。。
第8章 顾客
晋江独家连载(禁止转载)
第八章………顾客
如此反应的不止是妧妧,还有秀儿。
那男人太打眼,他那马车也太打眼,而且车后有士兵,他身边儿还跟着个同样衣着不凡的手下。
这般阵容出现在这儿显得实在是不伦不类,让人忽视不得。
俩人正是那大理寺卿裴绍及其随从方子澄。
他们一前一后地过来,那高官还是一脸深沉,后边儿的方子澄倒是笑呵呵的。
坐下来后,也是方子澄开的口。
“姑娘,来两碗豆浆。”
妧妧有些呆愣了,心口狂跳,这次竟是没有小丫鬟秀儿反应的快,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秀儿赶紧替她答应了一声。
“好嘞!”
妧妧这方才回神儿,放下适才给别人准备的豆浆,转头去为那高官二人取了。
她回头就与秀儿对上了视线。
俩人的眼神儿都显现出了慌张,心中所思所想也差不了太多,因为后续所视方向一样——都是看向了车旁正低着头一直忙碌着包包子和蒸包子的赵嬷嬷。
她太忙,尚且没工夫抬头,应该没注意到那高官,更没注意到她与秀儿适才瞬时的失态。
此时距离妧妧与裴绍交易的那晚隔了十七天了,妧妧当真是没想到还能和他再见,于她而言,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俩人各取所需,那是一次性的买卖最好不过。
所以,此番再见,小姑娘的心中是很慌张的。
她不知他来此的目的。
妧妧端着豆浆过来,给那两个男人送去,十分想落下就走,但又心里特别清楚,这高官不可能只是来喝豆浆的。
果不其然,她刚一放下,便听男人对面儿的随从方子澄温声笑着,开口说了话。
“苏小姐,大人问你想好了么?”
妧妧一怔,她要是再笨一点,或是记性再差一点,怕是都反应不过来这方子澄在说什么。
但她当然不笨,记性也不差,相反很是聪明,转瞬便意识到了他那手下在问她,这高官上次提出的让她做他的外室之事。
小姑娘心口微颤,转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这一眼也与他对上了视线。
他的那双眼睛甚是深邃,看你时的眼神也很深情,深情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欲色,好似下一瞬便要来亲你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爱你。。。。。。。
妧妧很少这般拘谨,被他瞧的脸蛋儿“刷”地一下就红了。
一切只在须臾,她别开了视线,看回了问她话的方子澄,斩钉截铁地摇了头,然后人就走了。
这摇头不是未想好之意,而是她不愿意之意。
这实在是没什么好想的。
这一碗送完之后,她不得不去给他送那第二碗。
小姑娘感到了自己的脸很烫很红,一面瞄着旁人,怕给人看见,一面瞄着赵嬷嬷。
与旁人相比,她自然是更怕赵嬷嬷发现什么异常。
好在小丫鬟秀儿够机灵,特意时不时地把小姐档上。
第二杯豆浆送来之时,方子澄又笑着说了话。
“那苏小姐便再好好想想。”
他说完之后,妧妧便见那高官缓缓地站了起来,随从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温声有礼地朝着妧妧道:“大人给苏小姐的。”
小姑娘看到他拿出那金子之时,吓得腿都软了,赶紧用身子先遮了一下。
那随从话说完了,妧妧方见那高官的眼睛从她身上挪开,抬步走了。
待人走后,小姑娘赶紧用围裙档上那桌上的金子,终是做贼似的收了起来。
两碗豆浆不过四文钱。
这金子要是给别人看见会怎么想,若是给嬷嬷看到了怎么解释?嬷嬷又会怎么想?
直到那高官的马车走了,妧妧还没完全镇静下来。
秀儿寻到机会趴在她的耳边告诉她。
“小姐别担心,嬷嬷没注意,那官儿走的时候,她才抬眼。”
妧妧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怎么,眼中含着水儿,泪汪汪的似的,应声点了点头。
她知道了。
晚会儿,早膳时间过了,妧妧的小摊子也便收了。。
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竟是足足买了八百钱!
自然,不包括妧妧口袋中,那沉甸甸的她一直也没敢拿出来的金锭。
返回的路上,三人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只不过今日说的笑的最多的人是赵嬷嬷。
妧妧有心事,思绪也有些飘,还很怕嬷嬷起疑。
所幸一路都很好,但眼见着要到家了,赵嬷嬷却好似突然想起了这话题似的,还挺兴奋,笑道:“今日那个人可不像个普通人!”
她就这一句话,也没说是哪个人,妧妧和秀儿便知道她指的是谁,心虚地彼此互望一眼。
小姑娘随意搪塞。
“是啊。”
嬷嬷点头,接着又道:“那穿戴,那举止,那气质都不像,马车又那般名贵,瞧着身上还有很大的官威似的,啧,八成是哪个当官的!”
妧妧笑的勉强,心中更是打鼓,柔柔的小声音附和道:
“嗯,可能是吧。”
嬷嬷又是“啧”了一声,说起了妧妧此时最怕听到的话。
“既是大官儿,怎么来咱们这小铺子了。。。。。。。”
不错,这便是这事儿最违和的地方。
她的小铺子就是个街边摊儿,装不下裴绍这座大佛。
有钱人和没钱人出入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何况他还不止是有钱,还是那么大的一个官儿,竟然来路边儿摊吃包子。。。。。。。
关键问题是,他还根本就没吃。
他要了两碗豆浆,那方子澄喝了一些,裴绍却是压根一动未动。
小姑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圆,好半天方才娇娇糯糯地道:“一定是嬷嬷的小包子了得,把当官的都引来了。。。。。。。。”
三人都笑了。
这话题也终于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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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妧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后怕。
今日是她们的生意太红火,嬷嬷太忙,根本无暇他顾,否则一定会发现端倪。
她不敢想象若是给嬷嬷看到了该怎么办?
而且方子澄最后的话也让她担忧。
怎么想,都觉得那话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再来。
一次怎么都好说,但要是两次,裴绍又那般打眼,想让人记不住都难,嬷嬷早晚会起疑。
妧妧越想越难眠,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但第二日,一大早地小姑娘便开始忙碌,这事儿也就忘了。
她们依旧早早地支起了摊子,摆好了桌椅,开张做生意。
然,万万没想到,那高官竟是转天便又来了!
他坐在了和昨天同样的位置上。
方子澄还是笑呵呵地唤她,点了两碗豆浆。
小姑娘拘谨的身上着火了一般。
秀儿与她对视,用眼神和她交流,告诉着她,自己会给她打掩护。
如此,妧妧方才端了豆浆一碗一碗地给他们送过去。
与前一日差不多,与她说话的还是方子澄,语气一样的客气,问的也还是那个问题。
“苏小姐,今日考虑的如何?”
妧妧这次没看裴绍,很想快刀扎乱麻,是以很是直白地答话拒绝的话,不想再被他们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