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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给了虎鲸族强悍战斗力的同时,还要再给这个族群可爱的外表?
就连那位也最喜欢变成虎鲸的样子。
小海蛇委屈地被小雌鲸顶着漂远,决定找个地方和这嚣张的家伙干一架。
…………
虽然他最喜欢变成虎鲸的样子,但陶然直觉他的原身并不是这种生物。
甚至不是她这几天见到的任何一种生物。
而除了这些生物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人类。
可人类怎么会长居在海里,还能变幻成各种形态呢?
在这个星空璀璨的夜晚,陶然试着提出这个问题,大虎鲸不再像往常那样沉默。
把她送回到岸上后,大虎鲸消失在远处,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真想知道?”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跟她晕过去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陶然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毕竟上次听到这声轻笑后她就被送到了新世界。
那边不再有声音,也不再显出身形,陶然有点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忍不住思考起各种可能。
很快,在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可是这个梦很古怪。
梦里,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鱼,是很普通的那种鱼,正在海里游来游去。
游着游着,视野里突然出现一条船,自己的身体则被什么带着往上提——
是一张渔网,她就要被捕获了!
因为是在梦里,陶然赶紧发动自己的念力,企图让自己的身形缩小,以从那网眼里逃脱。
作为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她经常会做各种奇怪的梦,但对梦境会拥有一定的掌控能力,比如被人追杀时,她会努力让自己跑得更快,或者给自己变出一把武器,反手攻击追她的人。
虽然这次的梦境很真实,但她应该也能——
果然可以!
陶然欣喜地发现自己变成了更小的一条鱼,成功地从网眼里钻了出来。
与此同时,那条渔船上传来交流的声音。
“船长的儿子是不是太弱了,都几天了还不能出来吹风。”
“你可别说,那病弱的样子,怕是干不了活,接不了船长的班。”
“嘘,小声点!比起这些,更可怕的难道不是小孩那蓝色眼睛?长得就像妖怪一样,不会是什么海妖附身吧……”
那个说着海妖附身的男人长得十分高大魁梧,开始吹嘘起自家的儿子是多么健壮,还在那说出各种船长儿子“像个小女娃”“没办法成为一个男人”之类的话。
陶然听着极不舒服,小小的尾巴铆足了劲甩出去一道水柱。
本以为这只是泄愤之举,但没想到那道水柱就像长了眼一样,直冲那男人的脸上而去。
水柱拍脸的一瞬间,陶然在他脸上看见了惊愕,赶紧把自己往海面下沉了沉。
嗯?这什么梦境这么真实?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可以与梦里的人互动?
想起那个蓝眼睛的小孩,陶然跟着船一路游去。
果然,不久后,有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出来,那襁褓里的小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探头,一双蓝色的眼睛看向海面。
第89章 12 他是人类吗
好熟悉的眼睛,虽然眼神还是小孩子的纯真,但这大海一般的浅蓝色,是她的鱼没错了。
那船渐渐朝着岸边驶去,速度越来越快,陶然甩动尾巴想跟上,却越来越力不从心,只能由着那船驶远。
如果能飞就好了!
陶然这样想着,果然发现自己逐渐脱离海面,还长出了翅膀。
对着水面照了照,自己似乎成了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麻雀。
小麻雀也好啊,她的鱼她来了!
向着那船的方向飞去,陶然却发现自己驶进了一片雾里。雾里什么都没有,她只能往前飞啊飞,冲出大雾之时,眼前已经换了一个场景。
应该是海岸边的一幢小木屋,屋外有棵低矮的不知名树木,连绿叶都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片。
那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唯一的一个小窗口看起来黑漆漆的,充斥着压抑之感。
陶然感觉有点累了,停在那棵树上,昂起头舒展了一下小翅膀。
她停留的那根树枝旁原本有一只彩色的鸟儿,似乎被她的动作吓到,扑腾着翅膀离开了这棵树。
屋内好像有人听见了动静,那人走到窗前,爬上一条椅子,探出头来。
是熟悉的浅蓝色眼睛啊。
陶然有点欣喜,振振翅膀飞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停在床边,与那蓝色的眼睛对视。
反正这是梦境,她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抓,怕什么!
而且这小孩如果敢抓她,她就……哼,抓就抓,反正这小黑屋就像那个孤岛,她已经被抓过一次了,她不怕!
陶然这样想着,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开始打量着周围。
这里距离海岸并不远,附近也有人家,但都距离较远,衬得这幢小木屋格外孤独。
小木屋外面摆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挂着一串串的小鱼干,是很小的那种鱼,还有很多刺,味道并不是很好。
在观察四周动静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那小孩一直在歪头看她,期间尝试着伸出手,但又缩了回去,似乎怕她飞走。
现在应该是中午时分,远处的房屋升起了炊烟,陶然也感觉到一阵饿意。
这梦里还能感觉到饿?
陶然很惊讶,看向那小孩。
他应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却比普通的小孩瘦弱得多,整个人矮到需要爬上椅子才能看到窗外。
正值午饭时刻,也没有大人回家给他做饭。
陶然就这样看着他从椅子上爬下去,再把椅子搬到灶台边,自己爬上去,熟练地下米入锅,根据加的那个水量,她怀疑对方烧的是粥。
也对,小孩子嘛,吃米饭估计不好消化。
陶然这样想着,然后见那小孩看了她一眼,又把锅里的水舀掉一些。
嗯?这是临时起意又想吃米饭了?
把水舀掉一些后,他似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又似乎怕把她吓走,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在门边的架子上取下两条小鱼干。
把小鱼干放在盘子里,与那米饭一起在锅里蒸,就是他今天的午饭。
陶然看看那小鱼干,再想起自己在沙滩上的海鲜自助柜,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吃这个?而且大人呢?大人怎么不回来做饭?
可惜那小孩并没有什么失望的神色,似乎对这样的日子已经习以为常。
在烧饭的间隙,小孩频频向她这边看来,似乎还怕她中途飞走。
很快,饭熟开锅。
陶然见那小孩首先在一个小盘子里盛了一点米饭,还细心地把那小团米饭摊开来,放在一边晾凉。
然后在他自己的那半碗饭里,再倒上半碗水,搅了搅就成了一碗稀饭。
陶然惊讶地看着那盘晾凉后被端到自己面前的米饭,再看看小孩的那碗稀饭——
所以当时舀掉一些水,是专门为了……烧给她吃?
陶然感动到差点落泪,笃笃笃地将那米饭啄了个精光,这才发现小孩一直举着筷子看她。
见她看过来,小孩赶紧转过头,喝了口饭汤,然后就着小鱼干扒起饭来。
真好,这是这个月来第一次有生物陪他吃饭。
蓝色的眼睛里迸出一丝亮光,小身影再次忍不住看向窗台,却是一怔——
那只小麻雀已经飞走了。
…………
陶然的确飞走了,但并不是为了离开这儿。
虽然她现在是一只小麻雀,但似乎潜力无穷,所以她不能当个白嫖怪。
看着椰子树上那颗巨大的椰子,陶然定了定神,像在现实中那样运转起土系术法——
一块顶端尖利的石头凭空飞起,朝着那椰子而去。
椰子落下,又神奇地停在半空中,随着那小麻雀一起往小木屋飞去。
还没到那小木屋,陶然就撞见了窗边怔愣的眼神。
她也不解释,直接带着椰子飞进屋内,然后操纵石块在上面开了个口,倒进碗里示意那小孩喝。
作为一只小麻雀很难喝到椰汁,于是陶然见那小孩拿来一个勺子,把椰汁倒在勺子上喂她。
真是个懂事的小孩。
陶然满意地喝了一口,感觉这椰汁就像现实中那样清甜。
不仅如此,刚才她虽然可以用土系术法,但因为身形太小,这一路过来居然也有劳累感,就像力竭了一样。
真是奇怪的一个梦,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陶然不解,准备再喝一口,身前突然升腾起一片雾气,就像在海上那样。
随着雾气的散去,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陶然发现自己回到了窗外,仍停在那棵树上。
只是现在那棵树光秃秃的,仅剩下一片绿叶在那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落下。
陶然吓了一跳,生怕自己震落这片希望的绿叶,赶紧轻扇翅膀飞离了这棵树。
飞离的瞬间,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自己似乎变大了些,浑身黑色的羽毛,就像一只小乌鸦。
乌鸦什么的倒无所谓,只要那小孩不迷信就好。
陶然这样想着,振翅飞到了熟悉的窗台上。
只是这次,里面的人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他大概长大了一点,看着像是八九岁的样子,但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瘦弱不堪,似乎连下床都变得费力。
陶然正想过去,窗边却经过两个人,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小黑屋,特地避开了一些,但他们的声音完全传入陶然的耳中:
“怎么有乌鸦,真是不详的象征。”
“啧啧,乌鸦哪有这小孩邪门,听说有鸟和蝴蝶等动物飞进这小黑屋,都会像见到怪物似的惊恐地飞出来。”
“那还只是你听说,上次我家的小狗不知为何溜到这边,莫名地也进了屋,出来后就一直狂吠,把我吓得呀……”
什么怪物,人家只是眼睛颜色奇特一点罢了!
陶然气愤地扇着翅膀想破口大骂,但嘴里传出来的却是“呱呱”的叫声。
……这乌鸦就不能骂人话吗,不科学!
好像是听见了窗边的动静,床上的人微微侧了下头,熟悉的蓝眼睛朝她这边望来——
虽然疲惫痛苦,但好歹还有一点光。
陶然心里一揪,随机怒气止不住地涌上来。
他太瘦了,瘦得就像一把竹竿,而且门外一如既往地挂着小鱼干,什么多余的吃食也没有。
陶然飞过去,伸出小翅膀贴了贴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估计是饿得没力气。
陶然扇着小翅膀飞出屋外,想去寻点新鲜的肉。
一路飞啊飞,在不远处的人烟聚集之地寻到了一家烧烤摊。
可是烧烤摊是要给钱的。
陶然扇着翅膀想要解释,无奈口中只有“呱呱”声出来。
她本想说自己可以带椰子过来和这老板换,但那老板一脸惊恐,倒是丢了串肉给她,不过是生的。
陶然衔着那串肉放回去,伸着小翅膀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示意要一串烤好的。
老板也很上道,忙不迭地给了她,还是两串。
嗯,看起来这里的人很迷信,连乌鸦都怕。
烤肉到手,陶然也懒得再呆下去,准备先回去把东西给喂了,再回来用椰子结账。
果然,蓝眼睛的小孩一如既往地懂得分享,从那串肉上剔下最好的一块递给她。
陶然一口咽下,表示自己吃过了,正准备出去找个椰子结账,眼前又升腾起熟悉的雾气。
…………
场景再次变换,陶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棵树上。
这次的树光秃秃的,一片绿叶也没有,甚至连树干都变得枯槁,就像死了一样。
陶然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然后见到海岸边走来一行人。
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其中那个女人的脸很眼熟,是她在船上见过的那位。
只是这次,她的怀里抱着另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看起来都已经五六岁了,却还要女人抱着,一副备受宠爱的样子。
除了这对夫妻,两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袍、拿着法杖的老头,看起来十分神圣的样子。
与那神圣样子截然不同的是他那只独眼,似乎在探寻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
陶然正打量着这老头,没想到对方也看了她一眼,口中吐出一句:“秃鹫在侧,死尸将近。”
本就知道自己这次可能不会太好看的陶然:……好的,她知道了,这次她是一只秃头鸟,难怪还有一双尖利的爪子。
那独眼修士似乎是受那对夫妻所托,进屋里呆了一会,出来就摇了摇头:“人已难救,且邪祟上身,恐影响亲近之人的气运啊。”
那个男人听罢,率先嚷嚷起来:
“老子就说这几年怎么这么不顺,每次想去更远的地方打鱼,都被大浪挡了回来。”
“如果不是这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