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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都被头顶的暖光罩着,碎碎的光落到他的发间,他的身上,拢一层不可言说的温润。陈年到他面前来,两个人的距离缩短不足三尺。
因为自己多想了衣服的事情,她有些害羞紧张。
下垂的手指蜷了蜷,她眉眼都清透,弯了弯嘴角对他笑,“你等很久了吗?”语速放得缓,连她自己也没发现,里面好像掺了些她从未表现过的温柔情绪。
陈延白并没有陈年这般心细,视线只淡淡往她身上扫了一圈,注意力就被她的话牵了去,“没等多久。”
陈年还沉浸在两人衣服一个类型的偷窃喜悦中,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她轻点头,“哦。”
秋风凉,顺着窗户吹进来,吹起了陈年耳旁的鬓发。
她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一张削瘦小脸来。
陈延白视线一顿,挪开看向手腕上的某品牌名表,跟她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两人肩并肩从书吧里走了出来,搭上最近的一趟公交,往天文视觉体验馆的方向去。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明澜市市中心,周围楼房建筑高大又金碧辉煌,黄金地段的建设与基础设施,哪哪儿都像是在发光。
车水马龙,一切都在一丝不苟的运作着。
能来这些地方居住或者工作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贵又才华横溢。
总之,这些地方,陈年很少来。
但她身旁的陈延白似乎就轻车熟路起来,他带着她走过一架天桥又穿过几条马路,最终在一栋奇特华丽的建筑前面停下。
陈年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扭头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天文视觉体验中心。”
陈年从未想过,他竟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大概是看懂了她眼底的惊讶,陈延白跟她解释:“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对天文也感兴趣?”
陈年当然记得这句话,于是点点头。
陈延白嘴角勾了点笑,似乎提到有关天文宇宙的事情,他的那双黝黑眼睛里都能增添一些信念感。
“那我就觉得,这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这里的宇宙,是不同于书上的宇宙,它们更梦幻,也更璀璨。”
两个人进了体验中心,门口的接待人员对他们表示了欢迎。陈年跟在陈延白身后,视线却放得缓,左晃右晃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彰显著高科技的智能化,每个房间的内部构造都大胆又新奇,各式不统一。里面放着很多星球模型,陈年看得眼花缭乱。
来这里体验宇宙视觉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些慕名前来观赏的游客,但好在客流量少,也绝不冷清。
绕过旋转楼梯,陈延白遇见一个熟人。
他笑着跟他打招呼,“严教授。”
对方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浅灰西装,鼻梁架着眼睛,举止之间,都透露着一个教授该有的严谨与德高望重。
很能让人信服。
见是陈延白,严教授笑了笑,亲切喊他,“阿延。”
“周末没课又来这里玩儿?”
“那当然,”陈延白嘴角翘了翘,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插科打诨:“这不是想您了嘛。”
严教授笑起来,数落道:“你小子,又淘气了啊。”
说着,严教授视线一瞥,看见他身旁跟着的陈年,又不忍好奇问:“这位是……”
陈延白赶紧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她叫陈年。”
转而又跟陈年介绍:“严教授。”
陈年礼貌的对严教授笑了笑,“严教授您好。”
“你好你好。”这小姑娘周身气质都干净温婉,他瞧着舒服也欢喜。但耐不过急事缠身,只跟他们简单的闲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严教授离开后,陈延白继续带着陈年走走逛逛,突然,身旁的女孩儿问他,“陈延白,你经常来这个地方吗?”
“嗯。”
“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喜欢宇宙。”
“是啊,”陈延白把手插进兜里,接她的话,“从小到大,看星星是我做过的坚持最久的事情了。”
“你跟刚刚那个教授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陈年无聊找话。
“嗯。”陈延白说:“他跟我父亲曾经有过一段合作,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说起来,让我完全对天文学感兴趣,还真多亏了他。”
“嗯?为什么?”
女孩儿疑惑问他,一双眼干净纯洁到不染一丝杂质。墙顶有类似点点星光的光线洒落在她脸上,一处明一处暗。
陈延白勾了勾唇,没把话说明白,“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延白带着陈年来到了视觉体验中心。
推开玻璃门,陈年震撼于眼前所景。
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墙顶成圆弧状,即使边角有暖黄色的小灯照着,也还是漆黑一片。错落有致的房屋结构让陈年有种现在就在宇宙间的感觉。
这里面只有她和陈延白两个人,陈年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目光向四周逡巡,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玩意。
心脏深处似乎被震撼已久。
陈年看着陈延白登上了房间中央似火箭的操纵台,男生的身形优越颀长,即使是站在比他高很多的巨大操纵台上,也不显得渺小。
房间里半暗半明的光线落在他身上,添一层朦胧之色。
他垂着眼捣鼓面前的那些机器,骨节修长的手指飞速敲击着那些颜色不一的按钮。直到他将所有参数都设置好,他才扭头看向她来。
深深漆黑的穹顶只有模拟的几颗陨石星球在闪烁,但也借了些光,落在他的瞳孔里,让人觉得耀眼。漆黑得并没有明亮光源的房间里,她触碰到他的眼,深邃灼热,像一团无形的焰火,燃烧她的心脏。
陈年在漆黑的环境里捏了捏虎口,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却又在下一秒,那些她好不容易筑好的坚固围墙,因为陈延白又悉数崩塌。
“陈年。”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声音越发清晰,醇厚又有磁性。
“你到我这儿来。”
他的邀请,她从来不会拒绝。
陈年走到了他的身边去,离近了才看清了陈延白刚刚捣鼓的那些东西。全是七七八八的按钮,大的小的,圆的方的。
她有些好奇,问他,“这是什么?”
“开启宇宙秘密的钥匙。”
话音刚落,陈延白食指按到操控台上的红色按钮,房间里微弱的光亮闪了闪,紧接着,穹顶璀璨繁星闪烁,一大片漂亮的星云浮荡其中。
陈年双眸微闪,一瞬不眨的看着那一片漂亮的星云,由心感叹:“好漂亮啊……”
和她在书上看见的,差之毫厘却谬以千里。
她被眼前这副景象为之震撼。
见女孩儿震撼得挪不开眼,陈延白勾了勾唇,也同她一起看去,并跟她说:“这是N159,巴比龙星云,又叫蝴蝶星云,是蛇夫座美丽的行星状星云,位于我们的邻居星系大麦哲伦星云,距离地球大约17万光年,它是类太阳恒星演化晚期的产物,由两颗恒星相互绕转组成,它的中心有一个气体盘面,这对恒星在即将死亡得时候,从气体盘面抛出气体,灼热的气体向两端扩散,便会形成一对非常对称的像蝴蝶翅膀一样的双极结构。”
“蝴蝶星云……”陈年视线没移,讷讷出声,“好漂亮的名字。”
恍然间,她伸手抬高隔空触碰,漆黑的夜空,细碎的星星作为点缀,它闪烁着,落进陈年的眼里,独它璀璨灿烂。
她对宇宙更感兴趣了,也更喜欢了,扭头笑着看陈延白,她突然还想知道更多的星云,于是迫不及待的问:“还有吗?”
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陈延白手指轻轻又按了按那个按钮,蝴蝶星云渐渐消失不见,星河流转,穹顶繁星也在千变万化。
最后形成一道玫瑰图。
这比刚刚的蝴蝶星云更加震撼美丽。光辉鲜红,色泽美丽,一片一片似玫瑰花瓣包裹又绽开,在宇宙间尽情盛放。
陈年的心脏怦怦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接着,她就听见了身旁陈延白的声音,低磁入耳,震慑人的心房。
“这是宇宙里的情花,也是宇宙间独一无二浪漫的玫瑰星云。”
作者有话说:
PS:老规矩,关于宇宙和星云的知识,是某位学识短浅的作者大大上度娘查的,然后我们延白哥哥最后的这句话是我偶然间在某书翻到的两句话,我组合成了一句话,是不是很浪漫!啊啊啊啊反正我是被浪漫到了呜呜呜突然好想给你们剧透。
第35章 轻痒
玫瑰本来就是浪漫的代名词; 但是用在宇宙里,又莫名添了层高级神秘感。
这无法不让陈年埋藏已久的少女心再次为它心动。
她恨不得两只眼睛贴在上面了。
眼巴巴的样子,让她身旁的陈延白舒展了眉眼; 他双手抱在胸前; 视线也不挪的放在她的脸上,问她; “你喜欢这个?”
陈年点头,眸子里细碎的光闪烁,“很喜欢。”
“这是NGC 2237号星云; 因为独特美丽的形状; 又叫玫瑰星云。是距离地球3000光年的大型发射星云,因为玫瑰星云颜色过于晕暗; 所以人类难以用肉眼进行观测; 但可通过较小的望远镜或者双筒望远镜观测到。英国天文学家约翰·弗拉姆斯蒂德曾经就用望远镜于1690年发现该玫瑰星云中心区域的恒星簇,但因为颜色昏暗,当时的玫瑰星云未曾被鉴别成功,一直到150年后; 天文学家约翰·赫歇尔,才用望远镜观测到并鉴别成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它存在于浩瀚无垠的宇宙里; 浪漫且神秘。”
浪漫神秘到需要用望远镜才能观测到。
那是藏在宇宙里的浪漫。
可今天; 陈延白却把这份浪漫分享给了她。
这份独一无二的浪漫; 也算她与他共享。
陈年余光瞄到身边少年的身影,穹顶玫瑰星云散发出来的玫红色光芒落到他的侧脸上; 似也添了抹无与伦比的神秘。
她唇角弧度深弯了弯; 低声喃喃:“谢谢你; 陈延白。”
我很喜欢这份独一无二的浪漫。
之后他们还一起看了其他的; 陈年每看一个都会赞叹一句好美,再加上身旁有陈延白给她普及相关知识,这么一趟下来,她也对宇宙了解了不少。
但要说最惊艳她的,还得是宇宙里的那朵孤独盛放的玫瑰。
因为独一无二,所以美丽神秘。
两个人一直在视觉中心待到中午才离开,他们去外面街边的一家饭馆里吃了饭。下午两点,他们才决定要回去。
返程还是坐的公交车,秋意浓浓的午后格外慵懒,惹的人困倦。
陈年和陈延白坐一排,汽车晃晃悠悠的开着,她的手攀着前面的椅子,不让自己晃来晃去。窗外的树木飞速的后退着,柏油马路地面也因为汽车的行驶而看的不够清晰。
陈年被阳光照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也被阳光晒得困倦。
但好在陈年并没有被太阳晒得睡着,车子到站,两个人下车。
陈年脚才刚落地,忽然下腹一抽,她疼得缩腰,单薄脊背佝偻着向下弯去,手掌撑在小腹上,整个人蜷缩着蹲在地上。
两道秀眉紧紧皱着,像有化不开的愁。
见身后的人没跟来,陈延白向后看了看,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女孩儿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陈延白皱了皱眉,倒回去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询问:“陈年,你怎么了?”
小腹传来的疼痛一直没有好转,只这一会儿,她脸色就难看的很,苍白无血色,像一张脆弱的白纸,仿佛用力一捏就能破碎。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小腹那一截,像是被人用抽气筒抽干了。
她不说话,陈延白就更担心,询问的语气焦急了几分,声音沉着,“你怎么了,说话。”
肩膀被他攥着,也莫名有些疼。陈年抿了抿发白发涩的嘴唇,努力从膝盖里抬起头来,忍着疼回答:“我……肚子疼。”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陈延白没有坐以待毙,双手稳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扶起来,“你先起来。”
陈年双手抚在肚子上,在陈延白双手帮扶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下腹还是钻心疼,每个月都是如此。
她咬着牙,不敢松口。
她被陈延白扶着往前走。
陈延白将她整个人都架在怀里,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陈年一呼吸,就能闻见他身上那抹好闻的清新味道。
这样也能缓解一些疼痛。
可效果渐渐也不管用。
几步路走远,陈年的肚子里仿佛被塞满了坚硬的巨石,在下坠,在摇晃。陈年“嘶”一声,脚步又停下,想蹲身去。
“不行……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