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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捏捏肩?”
说着,陈年就走到她伸手去,纤纤素手捏起她的肩膀来。
陶粒舒服的叹了口气,感叹道:“还是你对我好。”
陈年手上更加卖力,好一会儿之后,陶粒精神恢复,抬手拍了拍陈年,跟她说:“对了,我要给你个东西。”
陶粒将背包打开,从里面翻出两张票,塞给她。
“这是?”
“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去京北的天文科技馆吗?”陶粒向她挑了挑眉,眼里露着狡黠,“姐姐我帮你搞到手了。”
“你从哪里搞到的?”陈年惊喜,捏着那两张票看过来看过去,眼里藏着笑。
“我一个师姐给的,她在那里实习,就给我搞了两张票。”
“还是免费的哦。”
陈年很开心,她拉着她的手说:“太好了,这周末我们一起去吧。”
陶粒摇了摇手指,“不行哦。”
“这周末我有事,不能陪你去。”
还没问她是什么事,陶粒的声音又狡黠的传来:“不过……你可以找陈延白啊。”
陈年一怔,收起笑容,几分不好意思浮在脸上,声音细细的,“我找他干嘛……”
“当然是约会啊!”
陶粒的语出惊人让陈年霎时间红了脸,她极力反驳:“什么约会啊,到那步还差得远呢!”
“差什么差,差什么差,动作太慢速度太慢,你这样很容易吃亏的你知不知道。”陶粒戳了戳她的脑门。
陈年没考虑那么多,想着追人这件事不能急于求成,还是得慢慢来比较好,日久生情,顺风顺水,这样的感情才能长久牢固。
再说了,她并没有原地踏步。
最起码,她已经告诉陈延白,自己已经不在意高考之后的那件事了。
“我能吃什么亏啊。”陈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哪知陶粒却说:“吃的亏多了去了。”
她正身面对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年年,你要记住,在男人面前,胆子该大就要大起来,该亲亲该抱抱的时候,咱一个都不能落下。”
“就比如现在,到你们约会的时候了,你可不要退缩。”
陈年屏息凝神的听着陶粒的话,她那双眼睛睁得很大,直逼着她。她觉得她要是再不答应,恐怕人就会把她原地抽筋扒皮了。
于是陈年点点头。
陶粒这才放过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机会,我已经给你创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离这周末还有三天之久,陈年却苦于手里的棘手事情,她该怎么把票给陈延白。
直接给他,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偷偷给他,会不会被他直接无视掉?
塞进信封里给他,那可能会直接被他丢进垃圾桶里。
左想右想,陈年都觉得不太好。
脑袋枕在胳膊上,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两张票样。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去想除了学习之外的任何事情,就更不用说追人这方面的事了。甚至她从前,从来不会对谈恋爱这件事抱有渴望与幻想,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只会白费自己的光阴,即使她暗恋陈延白,她也不敢对他有半分的奢想。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想跟陈延白谈恋爱,想告诉她自己很喜欢他,想给他看她写的每一篇都是关于他的日记,还想和他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他是她的心之所向。
正想得认真,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就震动了一下。
陈年直起身来拿过看,正是她想的那个人发来的信息。
'陈:这周末有空吗?'
不好回答他这句话,陈年先是问:'陈年:有什么事吗?'
'陈:陪我去个地方。'
……
周末。
陈年答应了陈延白和他去他说的地方,自然是浪费了去天文馆的机会。
但她往好的方向想了想,和他待在一起,即使不去天文馆,去任何地方,她都可以。
两个人上了车,并排着坐在窗边。考虑到以前陈年每次坐车都会晕,陈延白老早就装了一口袋的薄荷糖。
黑色大衣料子轻薄,衬得他皮肤很白。陈延白从兜里摸出几颗糖果,伸手递到陈年的眼前。那糖果还是原来明蓝色的包装纸的样式,陈年看着才想起来,她这些年好像都没怎么吃这种薄荷糖了,还是会晕车,但她都是固执的忍着。
这会儿看到薄荷糖,她眸底泛起软水的涟漪。慢半拍接过,跟陈延白道了声谢。
之后他又跟她分享了耳机。
就和从前一样。
陈年侧过头看他没动,男生脸廓利落,黑发乌眉,两瓣薄唇,左耳已经塞进了一只耳机,他手里又拿一个,正等着她接过。
汽车缓慢的行驶着,窗外的树木接二连三的倒退,浮光掠影的划过窗户玻璃,一些也透进来映在了他的脸上。
她光顾着去看他了。
以为是她不想要,陈延白叹了口气,自作主张的伸手,撩开陈年耳边的发别在耳后。手指有不小心摩挲到她的皮肤上,软软的柔柔的。
因为他的触碰,陈年整个人都僵直了脊背,垂在腿间的手不知觉的捏紧了几分。她感受到耳朵里被塞了耳机,随后,是一阵舒缓柔软的音乐歌声。
是她喜欢的歌。
她抬眼看去,耳机用一根细线将他们两人连接起来,像是连接了爱意涌动,正扑朔朔的直冒出来。
陈延白也正看着她,清阔眼眸干净认真。
光影随着移动,视线交织的这一瞬间,陈年看见了他眼里满满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两个人同时追求对方啊啊啊啊啊这是双向奔赴!
第61章 追求
二十分钟的时间; 陈延白和陈年到达了目的地。陈年一下车才知道,陈延白带她来的地方,正是她想约他去的天文馆。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意外。
“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就是这儿啊?”
两个人站在天文馆门口; 看进进出出的人流徘徊涌动。
陈延白“嗯”了声,跟她解释; “一个人逛这个地方很无聊。”
他看向她,忽然问:“你来过这儿吗?”
陈年摇头,“没有。”
从一开始听说京北有这么一个大型天文馆的时候; 陈年就已经很想过来看看了。但那个时候她每天都在痛苦当中度过; 看到身边的一花一木都能想起他,她还有什么勇气敢往天文馆这种地方跑呢; 来了也是徒增难受罢了。
所以就一直不敢来。
陈年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这个; 于是轻飘飘的解释:“之前很忙,没时间过来。”
陈延白眼底浮起一片浅浅的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间,就被他藏起来了。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 扭头跟她说:“那你在这儿等等,我去买票。”
说着; 陈延白就要抬脚朝售票窗口走。
陈年却在此刻将他的风衣衣角拉住。
“怎么了?”陈延白回过头来看她; 纤薄的太阳光丝浅浅的勾勒着他凌厉的面颊。
她细白瘦嫩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角; 黑与白相碰; 刺激着视觉神经。
陈年见他停下来才松开手,从背包里拿出两张票; 一张票递给他; “不用买票了; 我有。”
“你这票从哪里来的?”陈延白有些惊喜; 眼里簇着光。
“陶粒给我的。”陈年说:“本来是打算和她一起来这儿玩儿的,但她今天有事,就把两张票都给了我,我本来是想问问你意见的,但你先说了有事。”
她说这话时,心很慌,整颗心脏都扑通扑通的乱跳。陈年生怕说错一个字。
“可没想到,你带我来的地方也是这里。”
陈延白浅浅的弯了弯唇,伸手接过那张票,只用两根手指将票面夹住。票很软,被风吹得摇晃。
他的声音在风里响起。
“这就说明,心有灵犀。”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天文馆。
京北市的发展要快于明澜市的发展,这里科技发达,新兴产业旺盛,是每一个小年轻梦想开始的地方,因为高新技术产业链的发达,迫使整个城市也跟着进步。很多明澜市没有的新鲜玩意儿,京北市都随处可见。甚至是当初陈年在明澜市的那个视觉体验中心感受到的高科技技术,放到京北市这个宏大的科技圈子里,简直就弱小得如一粒微尘。
每一个地方都有每一个地方的惊艳。
京北市的天文馆,比明澜市的视觉体验中心还要特别。
每条走廊顶上都闪着浅浅繁星,甚至里面的每个装饰物,都跟宇宙有关,3D动画,VR体验,任何东西,都透露着他们的别致。
那是陈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美。
她跟陈延白随着人群慢慢走动,目光却不舍得放在身边的一切上面。嘴角的弧度稍扬,眼睛也明亮了许多。
“喜欢这里?”陈延白就在她身旁,见她笑起来,自己心情也跟着愉悦几分。
陈年点头,“喜欢。”
她东张西望着,“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
“说不出来。”陈年认真想,然后摇了摇头,最后又慢慢评价,“我总觉得这里,高科技虽是好,但还是不足以展现宇宙的魅力。”
“能被人评价相似,就已经算是完美的了,真正的宇宙,谁也复刻不了,就算是科学家也不能。”
“嗯,宇宙万物藏着奥秘,哪有那么容易被复刻。”
一提到宇宙万物,他们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从这颗星球谈到那颗星球,从这朵云谈到那朵云。但他们没逛几个地方,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陈延白最先认出他来,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严教授。”
这名字在过去的时光里出现过一次,陈年看过去,见到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他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戴着一副眼镜,一眼看去就觉他知识高深,德高望重。
陈年蓦地想起来他是谁,在明澜市和陈延白去视觉中心的那次,她见到过他。
可他不是在明澜市吗?怎么又来京北了?
陈延白跟严教授在前面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两个人皆看过来。陈年稍有些局促,连忙走上前,跟严教授问好:“你好,严教授。”
严教授一见她就笑眯了眼睛,“你好。”
他似乎也记得她,跟她说:“又跟阿延来逛天文馆啊?”
陈年点点头。
严教授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些,他眼睛似有深意的看了眼陈延白,那样子像是在说,可真有你的,小伙子。
陈延白十分坦诚的将那些打趣意味的视线收下,然后提到另外的事情,“严教授,您怎么来京北了?”
“来这边接个项目。”
一提起这个,严教授就想到了上次拜托陈延白编写资料的事情,跟他道谢:“上次的资料编写,可真是麻烦你了,还好有你,真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陈延白嘴贫,嘴角一勾,笑道:“客气,小事一桩。”
陈年还不明白他们嘴里说的是什么,只在旁边默默的站着听。或许是她的认真劲儿吸引力严教授的注意,严教授分出些心思跟她解释:“前些天遇到一个麻烦,还好是这小子出手相助。”
“天文行业有你这小子这样的人才,我们这些老头,也算是放心了。”
之后又随便聊了几句,严教授就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陈年还停在严教授夸赞陈延白的那句人才上面,突然没忍住她噗嗤一笑,眉眼弯着,眼睛里像是有星星的碎片在发光。
不明白她在笑什么,陈延白转过头来看她。
和他对上视线后,陈年才有收起来几分,但嘴角也还是弯着。她伸出手去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跟严教授那样夸他:“人才。”
想到之前在图书馆里陈延白抱着电脑写东西的事情,陈年突然发问:“原来你那个时候是在帮严教授编写资料啊。”
“嗯。”
难怪要借老师的U盘。
“那你还真厉害。”
两个人又并肩慢慢走着,陈延白接话:“那还算不上厉害,只是想多参与参与天文宇宙而已。”
这话有感情。
陈年转过头去看他一眼,她突然问道:“你……就这么喜欢宇宙啊?”
陈延白不置可否地点头,“嗯。”
他将目光放去这条长廊的尽头,缓缓出声:“对我来说,天文就是理想,是追求,是我至高无上的热爱。”
也难怪他高中的时候天天捧着本宇宙课外书在那里看,陈年也想到了这一点。提到此处,她突然想问当初高考选择去国外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但害怕又提到伤心的地方,她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只是点点头。
“那挺好的啊,有理想和追求,那就像是有了奋斗的目标,你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天文研究者。”
“我相信你。”
女孩儿眼睛里陷着一片柔软,似有水波在荡漾,涤荡在陈延白心里,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