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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时候给你发视频?”陈延白腾出一只手,揉她的脑袋,“争取让你每天都能看见我。”
“不好。”陈年摇摇头,眼眸乌亮,里面却有黯然的神色。
“那样就只能看,不能抱。”
似乎又开始下雪了,细细碎碎的小雪粒从天而降。
她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温和又带着柔软。陈年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白皙肌肤在黑色外套下形成视觉差,衬得她皮肤愈加白皙。
“每次我想你的时候,就想抱抱你。”
以前是。
现在也是。
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这提醒着陈年不要再拖延下去。她松开陈延白的胳膊,从他另一只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后退一步对他弯唇一笑。
抬手跟他挥了挥,说再见,“拜拜。”
雪粒子扑朔而下,一些落到她发间,一下落到她肩膀上。正当她要转过身去离开时,陈延白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扯过她的手臂,陈年被他拉得猝不及防,拉行李箱的手下意识松开,转了个圈,最后落进陈延白的怀里。
她被他紧紧抱住。
然后看着他偏头吻下来,与她唇瓣相合,冰冰凉凉的触感传输着火热,至她的每一处神经。
他吻她很深,在唇间辗转又辗转,又撬开她齿间,与她共赴沉沦。
陈年缓缓闭上眼,脑袋微微上扬,承受着他与她此刻的深情。
好一会儿,陈延白才放开她。这一吻,使他们两人的唇都染上了鲜艳的色泽,被光照着,更加的艳丽夺目。
身后的汽笛声在接二连三的响,陈年回神,有一瞬间的愣。她后退一步,机械的抬着脑袋看陈延白,手扶上行李箱。
刚刚的那抹暧昧被风吹散,陈年依旧怔神,她磕巴的跟陈延白说:“那个我……我……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脸上浮起一片绯色,恰到好处的淡粉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莫名泛娇。
知道她这是害羞了,陈延白抬手,用指腹抹了抹唇,唇间是与她缠绵的味道。他伸舌尖舔了舔,但也没忘记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陈延白的动作让陈年更加羞涩了,特别是伸舌头舔唇间的那个动作,欲欲的,极为勾人。她不动声色的挪开眼,点头,“好。”
到明澜市是下午五点,陈年没告诉江吟到家是几点,于是她自己推着行李乘坐大巴回了家。
明澜市在南方,这边并没有下雪,陈年刚出车站,迅疾扑来的冷风里带着几许凉意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她搓了搓手,嘴里哈了一团白色雾气,温热气体往手心里一扑,然后又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到家时,江吟正在厨房里择菜,听见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她赶忙放下菜叶,双手往胸前的围裙抹了抹,然后走出来。
陈年刚好打开门。
母女俩四目相对,半晌,又相视一笑。
江吟走过来帮她提行李箱,陈年在门口弯腰换鞋。车轮滚过地板的声音沉闷,陈年抬头去看江吟,只看得见她的背影。
一个学期没见,江吟好像又老了一点,背没有以前直了,头发林间也有了白发。
她在慢慢变老。
莫名的,陈年鼻尖有些酸。
换好鞋,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接过自己的行李箱,跟她说:“妈妈,我自己来就好了。”
江吟抬起眼愣愣的看她,好一阵,她突然开口道:“你瘦了,年年。”
她眼周多了鱼尾纹,眼角也向下耷拉,不似从前那般有神。
陈年鼻尖更酸涩了些,她对江吟笑了笑,声音里多了几分古灵精怪,“哪有,我还胖了呢。”
“是你自己这么久没见到自己的女儿忘了吧,我长胖不显身材的。”
江吟懒得跟她绕嘴舌,催促她赶紧进房间放行李。
自己则是进了厨房,继续择起菜来。
陈年回了房间,发现里面的床单已经被江吟铺好了。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所有的东西都全放在原位。窗帘整齐的拉到两边,用挂绳勾住,冬日不算明亮的日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照射进来。
陈年走过去,到那张小书桌前。
上面还放着她高中时期的书籍,练习册作业本课外书,都规规矩矩的摆在一旁。
还有那个装了浅浅沙砾的玻璃瓶,里面曳着一颗小星星。它躺在棕黄色的沙砾之间,被装在罐子里。
陈年伸手将那个瓶子拿起,瓶身冰凉。她看着里面的那颗星星,突然想起来高中的那场运动会,她为了不让他产生怀疑故意说成是给他加油打气,送给了他十颗最好的星星。
这十颗星星算不上什么好的东西,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应该把它都扔了吧。
想到什么,陈年突然从兜里摸出手机,给那个装星星的瓶子拍了个照片,然后发送给陈延白。
陈延白回复得很快。
'陈:?'
'陈年:你还记得吗,我高中的时候给你送了十颗星星,其实那天我折了很多,但我自己只留下了一颗。'
陈延白没有再及时回复,应该是有事情傍身忘记了回她。陈年并没有感觉到很失落,只是在这头慢慢等他的消息。
两分钟过去,陈延白回复了她,'陈:为什么只留一颗?'
'陈年:因为这一颗是你呀。'
换作从前,陈年是断然不敢说这种话的。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成为了与他并肩同行的人。
她对他年少时期的暗恋,也该让他慢慢知晓。
'陈:那为什么又给了我十颗?'
为什么呢?
因为——
'陈年: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作者有话说:
大家现在知道当初为什么年年给了延白哥哥十颗星星,自己却只留下一颗星星了吗?
因为那颗星星是陈延白呀。
再说一下哦,写到这儿这个故事应该就不太长了,快要结束啦,虽然我很舍不得这个故事结束,但还是要给年年和延白哥哥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结局。
感谢你们的陪伴,等完结了给大家抽奖发红包嗷~
第68章 想你
陈年心里泛着甜意; 噗嗤噗嗤的慢慢往上涌。她抿了抿唇,唇线被压得很弯,突然想起来发这个图片的目的; 于是又打字问:
'陈年:你会不会已经把它扔了?'
'陈:不会。'
'陈年:真的?'
'陈:嗯。'
陈年却故意唱反调:'陈年:我不信。'
消息发送的下一秒; 陈延白发来一张图片,图片里出现了他的一只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的掌心里,躺着一个小小胖胖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十颗星星。
正是陈年之前给他的那十颗。
这让陈年感到很意外; '陈年:你竟然还留着?'
'陈:那不然呢?'
'陈:这可是我姑娘给的,必须得好好收着。'
莫名的; 陈年在看见这句话时; 联想到陈延白脸上挂着的肆意不羁的笑容,吊儿郎当又懒散,风一吹,又把她吹回了那个热烈的夏天。
他坐在她身旁; 一身懒散劲儿,总喜欢逗她。
夏天的时间很长; 可对她来说又是短暂的; 短暂得一晃便过去了。
陈年没再回复陈延白的信息; 江吟在门外喊。她收好手机走出去; 就看到江吟端着一盆面粉从厨房里出来。
“要包饺子?”
江吟点头,又进厨房拿了个簸箕出来。
陈年拖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去; 等江吟出来; 她跟她说:“我们俩一起包吧。”
江吟没拒绝。
母女俩安安静静的包着饺子; 江吟做的是陈年最喜欢吃的猪肉芹菜陷儿饺子; 饺子皮儿很薄,陈年将肉挖到皮儿中间,温温柔柔的包着一个。
在她包一个的时候,江吟就已经包了快三个,她抬起眼看陈年手里还未成型的饺子,不由得笑了笑,“都包多少年的饺子了,怎么动作还是这么斯文?”
知道江吟是在笑她,陈年也没生气,跟她一言一语的搭起话来,“我哪比得上您呀,我要慢慢包。”
江吟也不催她,由她去了。
母女俩聊来聊去,聊到陈年在大学的学习生活。
江吟问她,“在那边还过得习惯吧?”
陈年点头,“一切都好,就是冬天冷了点。”
还下雪。
京北大学在北方,北方的冬天一向严寒干燥,陈年这种易受寒体质一到冬天就受不了。
也就当妈的心疼,“当初跟你说了不要报北方的大学,你硬是不听,就报个当地的多好,离家近又方便,冬天也不冷。”
陈年腆着一张脸笑了笑,她无法告诉江吟当初选择去京北大学是为了陈延白,只好编著谎话,“那是因为那所学校有我喜欢的专业,我一直很想学习的专业,我不能放弃。”
听这话,江吟抬起眼看向她,好一阵数落,“你呀,跟你爸一样,又固执又犟。”
陈年也还是笑,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我是他女儿,我不像他谁像他。”
说起来,这还是江吟第一次在她面前波澜不惊的提起陈卫民,自从陈卫民去世以后,江吟都似乎有些不正常,孤僻不爱与人讲话,性格也变得冷淡,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或易或难。
听见她这么平静的提起陈卫民,陈年是有些惊讶的。她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怕她发现,于是不懂声色的挪开。
倒是江吟,自己提起这件事情来。
“你爸啊,是个老顽固,只要他认定的事情,他都想尽自己的全力去做,哪怕……是丢掉自己的性命。”她眼里浮起一片落寞,却又泛着莫名的柔色。
只一瞬间,又随之消散。
江吟无力的扯了扯笑容,“这都是些陈年往事,马上就要过年了,不应该提的。”
虽然江吟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知母者莫过于自己的儿女,陈年十分理解江吟的心情。但对于父亲的死,她也只能表示安慰。
“爸爸会在天上保佑我们的。”
他会变成一颗明亮的星星,夜夜与我们相伴。
陈年将包好的饺子放进簸箕里,她伸过手去,握住江吟的手,轻声说:“妈妈,我们明天去看看爸爸吧。”
江吟应好。
母女俩晚上吃的饺子,吃饭间隙,陈年用手机拍了一张晚餐照片发给了陈延白,并留言:'陈年:我包的饺子。'
没一会儿陈延白就回了信息:'陈:想吃。'
陈年逮住笑他的机会,硬是没放过,'陈年:谁让你要留在京北的,你要是能回明澜市,说不定现在就和我坐在一起吃饺子啦。'
光从字里行间,陈延白就能感受到陈年的狡黠与得意,他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宿舍里,孤独寂静,眉眼被灯光照得深邃。
着手打字,发过去,'陈:真的?'
'陈年:当然。'
'陈:好。'
陈年没明白陈延白的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她本想打字问一番,碰巧江吟又在厨房里叫她。于是只好收起手机,应着走过去。
只是她没发现下一秒,陈延白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不到一分钟,信息又被他撤回。
第二天便是新年。
天还没亮透,陈年就被江吟从床上叫了起来。今天他们约定好要去陈卫民的墓地看看,陈年出奇的没赖床,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白羊绒毛衣做搭配,头发柔顺的垂散着,落至腰间。
未施粉黛的脸蛋素白干净,眉眼柔润,小巧鼻尖,两片唇瓣似抹了樱粉。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装束,倒是凸显了她本就柔和的气质。
去墓地要带的东西一早就被江吟准备好,母女俩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后,便提着东西往陈卫民的墓地走去。
到墓地不过八点。
冬天的早晨温度极低,晨风是刺骨的寒冷,吹在脸上似如刀割。陈年手里抱了束野菊,到陈卫民墓前时,她将那束花放在了墓碑旁。
簇簇野菊开得正盛,花瓣绿叶还凝着晨冬的露水。
她直起腰身来,视线向上抬,落至墓碑前那张照片上,照片上的男人容貌英俊,一双眼炯亮有神,里面似乎藏了些笑意。嘴唇轻抿着上扬,神态与陈年有些相似,那是一张十分具有亲和力的脸。
“爸爸,我和妈妈来看你了。”
虽然陈卫民已经去世了很多年,关于他的记忆陈年也记不得多少,但他始终是她的父亲,站在他的墓碑前,陈年也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那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惹人怜惜。
冬风枯寂,吹落败叶。
落进泥土里,染上樱纷的芳香。
江吟给陈卫民带了很多好吃的,都一一摆了出来。她一边摆,一遍慢着调子跟他说话,像是在聊天,“年年是昨天回来的,她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也算是给你争光了,冬天那边冷,她这个体质受不了冻,但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