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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散修,一身反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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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山雪林的冰牢。
  江陵站在?牢门?前,看着不知多少年没再踏足过的故土。
  终年不化的雪堆积在?此处,可白雪皑皑间,偏偏又生长着万古长青的树。
  “少,少主。。。。。。”
  守在?门?口的刺猬仍是不大适应出走多年的少主归来,战战兢兢道。
  他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冰牢,顾名思义,是由冰雪造就。
  墙壁本就晶莹剔透,妖王江山月奢靡,冰壁之上悉数装了大颗的夜明?珠,尽数用鎏光贝壳托着,远远望去,丝毫不似一座牢狱。
  如果此间没有吊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的话。
  随他而来的刺猬精道:
  “少主,依您的吩咐,我们将他锁在?冰室内三?日,出来后,又烧了开水浇灌,您看,周身皮肉都?已经烂透了,隐隐都?能看见白骨。。。。。。可他还是不愿招供。”
  “把他放下?来,你?便可以出去了。”
  江陵和声?道。
  “哎,好嘞。”
  刺猬小心翼翼地将那人?放下?,轻手轻脚地走开。
  曾经与谢扶玉比武的天魂宗那人?如今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已是困难,却?仍拼力转过头来,看着江陵不染尘泥的衣摆。
  “都?是我一人?与殷逸联络,同天魂宗没有关系。”
  他的话断断续续,字字句句都?像是混着血,
  “栽在?你?这等妖物手中,要杀,便,便给我个痛快,何至于,在?,在?此折磨我!”
  雪衣银发的狐狸眨眨眼睛,带着笑意道:
  “就凭你??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
  他喘着粗气转过头来,不再同江陵说话,干脆阖了眼。
  这架势分明?是在?告诉他:
  仅这烂命一条,爱要不要。
  一贯好脾气的江陵没和他纠缠,抬手发出一枚冰凌,直入他的经脉。
  那人?瞬间睁开眼睛,痛苦地蜷在?地上哀嚎,声?音传入了走远的刺猬耳中,吓得他当即撒腿跑了出去。
  伴着天魂宗那人?痛苦的嘶喊,江陵缓缓道:
  “天魂宗早在?武道大会数月前,便已经同七剑阁中人?定下?诛杀她的计划,只是那次未成?,她又在?无涯海的竹林中再未露面,才选了你?当比武时的棋子。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
  冰凌并未融进他的血脉里,而是依然带着凛冽寒气,在?他经脉中游走。
  江陵透过他糜烂的肌肤,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过是天魂宗和七剑阁的弃子罢了。你?觉得你?占尽了好处,可你?细想想,所有明?面上的恶事,都?是你?在?做。你?猜她的师姐为何要认输,是因为自知不敌吗?你?猜谢扶玉能杀了殷逸,待她的灵修更上一阶,她会放过你?吗?你?在?这里宁死也要维护的背后之人?——整整三?日过去了,她可曾有管过你?的死活吗?”
  那人?抽着气抬起头来,嗤笑一声?:
  “谢扶玉?若非我败在?你?手里,再过些时日,她的灵修未必会有我的深厚,届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说的不错。”
  江陵弯了弯眼睛,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我得先把你?抓进这寒冰地狱之中。”
  那人?疼得又哀嚎一声?:
  “仙门?之事,与你?何干?!比武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我也只是让她受了些轻伤,是她自己不要命!连七剑阁都?不曾干涉!”
  “那是你?们仙门?的规矩,不是我的。”
  江陵居高临下?,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心悦她,想讨好她,所以她的规矩,便是我的规矩。”
  天魂宗人?冷笑一声?。
  江陵抬起头,叹了口气:
  “你?不愿说,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讲给你?听。”


第44章 共我沉沦(二)
  江陵没有低头?; 只垂下眼皮望着他,眸中似乎蕴着些不屑。
  “我查过你,你名隋云; 家中历代都归属于天魂宗,是纯正的仙门血统。可你们家族,灵修却?一代比一代落魄。甚至到了你这儿,别说初次参赛的谢扶玉,就连她的剑下亡魂殷逸,都未必能胜得过。而你们这些一向凭借血统自视甚高的仙胎; 又怎甘愿落后于凡俗之人?我说的对吗?”
  隋云盯着他的银发雪睫,口中含着血,吃吃地笑了起来:“可笑; 试问天下有哪个族类不看重血统; 又有谁不看?重传承?”
  “这也不是你自视甚高的理由。”
  江陵缓缓道来;
  “你之所以心甘情?愿来当这个武道大会中的出头?鸟; 不只是因为?有人许了你增进?灵修的秘法,同?时,还给你下了一种蛊。”
  隋云听见这话,浑身猛颤了一下,顿时睁圆了双目。虽是仍旧抿着唇嘴硬; 却?已掩盖不住被江陵戳破事实的心虚。
  江陵指尖凝起灵力; 顿时注入他的识海; 而后指尖微抬; 将一只小指长的虫子,硬生?生?从他的体内拉了出来。
  宛若丝线的虫子被他包裹在灵光里; 团成一团,不停扭曲蠕动着。
  江陵的眸中微微透着些厌恶。
  〃这种虫子; 我可比你懂。它名为?雪针虫,只生?在天山雪林的松针里,而且必须是子母两?条同?时出现,才能用来练蛊。蛊成之后,将子虫与母虫分别放入有夫妻之实之人的识海中,若母亲诞下后代,便可捏爆父亲体内的母蛊,而后,一身灵修,便会尽数给了那孩子。”
  “如此一来,孩子天生?便站在其父的肩膀上。你趁着武道大会,吸食仙家道友的修为?,待寿数将尽,再把一身修为?传于你的孩子,复兴氏族的梦,便能靠它实现了。”
  隋云紧闭着嘴不开口,只是越发颤抖的身子,无声地证实了江陵的话。
  他接着道:
  “不过,不知你知不知道,母蛊一旦注入识海,若被取出,一炷香后,便会失去效用。〃
  话音刚落,隋云便暴怒出声:“还给我!”
  “好啊,你先告诉我,与你合谋者,都有谁。”
  他死死闭着双眼:
  “如你所见,就是殷逸。他想当此次武道大会的魁首,于是重金收买了我师叔,在无涯海伏击谢扶玉,一次未成,便又设下此计,想让她死在比武台上。你要知道,武道大会的胜者,基本都会是各宗下任掌门的候选人。”
  “事到如今,你还骗我。殷逸能有这等本事,不如再早一些,直接将她在宗门里除之后快,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江陵冷哼一声。
  那枚冰凌仍在隋云体内四处窜走,他似已痛苦到极致,却?铁了心也不愿说。他抬手便是一道灵气,欲将江陵灵力中的雪针虫纳入识海,而后自尽了事,却?被突然落下的红尾翊鸟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般着急,看?来你倒是放心你的妻儿,知道你的灵力一定可以渡回去,是吗?”
  江陵抬眼看?向?红尾翊鸟,示意?它出声。
  “红羽,你那边查得如何??”
  “他的道侣如今恰孕有一子,雪针虫的子蛊也确实在她体内,不过,我赶到的时候,她正被囚在一处窖井之中。”
  “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即便隋云动弹不得,却?仍梗红了脖子,向?红羽打听道。
  “对你的妻子不管不问,却?只想着你那未出世的孩子,真不知道是要赞你父爱如山,还是人心凉薄。”
  江陵嗤笑道。
  “孩子若是健康,母亲就一定不会出事!”
  隋云倔强地为?自己找补。
  红羽道:
  “还好我偷梁换柱的本事高超,做了一只傀儡替代她,而后将她也捆来了天山雪林。她们如今好得很?呢!不过,若是你还是不愿全盘托出,好不好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他悄悄瞥了江陵一眼。
  江陵冷冷凝着他:
  “你现下没有把柄落在背后之人手里了吧?我替你摆平了后路,你也该适当回报于我。你若说,我便还将母蛊还给你,你的孩子依旧能安然出世,否则。。。。。。”
  “我说!”
  这一套恩威并施施展下来,隋云终于松了口。
  红羽解了定身术,他便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断断续续拼凑出始末:
  “你既已知道了武道大会的位次,关乎于各宗掌门人的定选,便不难猜始作?俑者是各宗掌门。”
  “七剑阁内选出的三人里,除了谢扶玉以外,都是极为?稳妥的苗子。天枢阁主本人待殷逸更?亲厚,我们宗主便想卖他个顺水人情?,所以,命我先行出战,吸食各宗选手灵修,之后对阵谢扶玉时,在纸人上下了毒。若被纸人攀附撕咬,伤口便似有万千蚂蚁在爬,如此一来,殷逸的胜算便能更?大一些,谁知道她这般不要命,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不过,这只关乎于武道大会,无涯海行刺一事,或许是殷逸自己的主意?,我并不知其中内情?,只知道我们天魂宗折了一位长老。只是,只是。。。。。。关于位次,这其中还添了一个掌握话语权的至关重要的人物,是他捉了我的妻儿,也是他,给了我这蛊虫和?吸食同?类法力的秘术。”
  “谁?”
  隋云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位带着白玉面具的男子。”
  “那是何?人?似乎从未听说过。”
  红羽陷入了沉思。
  而江陵听见这个描述,却?微微睁大了双眼。
  若他不是画卷的外来者,只是画中人,应当也同?红羽的反应一般无二,只是好奇。
  可他掌握着现世的记忆,还记得那时,他与阿姐在永生?花妖姜萱那处得知的消息——
  “是一个带着白玉面具的神君,嘱咐我们这般做的。”
  “既是公平论武,为?何?要事先干预排名?”
  红羽不解道。
  “很?奇怪吗?不服管教之人,将来又如何?堪当大任,来教导旁人?”
  他嗤笑一声,抬起声音拼力道,
  “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也该履行承诺了!”
  “荒谬。”
  江陵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将裹着灵光的母蛊,落回隋云的识海中。
  仅仅是因为?想要权位与人情?,便可以将阿姐白白折进?去吗?
  隋云不堪折磨,终是松了口气,正试图捏爆识海里的雪针虫,好寻求一个解脱,却?发现灵力落上去,竟被悉数吞噬,不曾留下一点痕迹。
  雪针虫依然安然无恙地在江陵灵力的包裹中蠕动。
  他不可置信道:“你。。。。。。”
  “我是答应还给你,可没答应过还你后,你还能继续用。”
  江陵冷冷一笑。
  “你卑鄙,你无耻!”
  隋云目呲欲裂。
  “并非因父母之爱而生?的孩子,生?下来也是痛苦。红羽,他的孩子出世后,就放在天山雪林里教养吧,哦对,记得给他母亲喂下解忧水,将前尘往事都忘了,再用洗灵珠换身血脉,不如自此在林间当只自在的妖族。”
  “啊!!!。。。。。。小人!你这个卑鄙小人!”
  隋云捂着头?嘶吼。
  江陵指尖覆在他的灵脉上,将隋云身体里的灵修缓缓抽出来,凝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你想出去,我偏不让你走,你想死,我就偏偏供你活着,你在乎血统,我偏偏要将你的血脉断个干净,你在乎灵修,我偏要将它悉数抽走。你究其一生?追寻的,永远不能实现,就只能苟活在这一方冰牢之中。这,便是你当初愚蠢地选择当出头?之鸟,来害她的下场。”
  他转过身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
  “红羽,替他找最?好的医师来,要曾经为?我治伤的那些。”
  “是。。。。。。要告诉妖王大人您回来了吗?”
  “她自己知道。”
  “那您去看?看?吗?”
  “不去。”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而后转身道,
  “对了,你那日为?何?要啄她?”
  “啊?啥时候的事?”
  红羽立刻装傻,而后对上他湛蓝无波的妖瞳,心虚了虚,委屈道,
  “她拔我尾羽,还说我是秃屁股鸟。”
  “她说得对,你确实挺秃的。”
  红羽委屈地瘪瘪嘴:
  “还不是要给妖王大人做那个耗费灵修便可幻出万物的法宝。”
  他想起曾经拿去给谢扶玉变灵石玩的赤羽翎。
  这法宝将来总归是要到他手里的,且忍一忍吧。
  江陵淡淡瞥他一眼。
  “少主,您之后要去哪儿啊?”
  “去杀人。”
  他丢下这句话,踏出冰牢,瞬间消失在了雪林中。
  *
  “师妹,昨夜天魂宗宗主突然暴毙,你知道这回事吗?”
  白玉璟站在谢扶玉身边,任由她洒扫着庭院中的落花,兴致勃勃地同?她聊仙门大事。
  “我怎么知道。”
  谢扶玉擦了擦汗,略显无奈地看?着他,
  “拜托,师兄,你要是再把掉在身上的花瓣打落在地上,我就!我就打死你!”
  她把扫帚反手一转,便想往白玉璟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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