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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众人意见不一,贤王劝道:“六弟,三哥知道你想要孩子,既然孩子已有,便不能让他去了。”
贤王劝得委婉,五公主说得比较直白,“六哥,让孩子活吧”
谦贵妃没有说话,但态度明显得很。一家子除了孟玥,都想留子去母。
孟玥讽笑一声,苍白的面上挂着沉痛,淡淡道:“我又何尝不想孩子活,但我却不能失去初儿,你们不用劝我,多说无益,已做决断之事便不会改变。”
大夫恭敬道:“恪王吩咐,小人便立即着手办。”
孟玥自个儿起身穿衣,五公主惊呼,“六哥,你这是干什么,身上的伤还没好,躺下休息吧”
“无事,我去去就回。”
“你干什么去”
五公主的话才问出声,孟玥便已出了屋。
贤王轻轻一叹,该是怕纳兰初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去安慰纳兰初罢谦贵妃的眼睛愈来愈沉,也随孟玥一同去。
不多时,大夫领了药材道具随孟玥来到望玥阁,纳兰老将军正站在纳兰初房间门口,微略有些垂头丧气,眼见孟玥,眼中立刻露出凶狠警告之色,他快步走到孟玥身边,低声道:“初儿已为你生了一个,你若还想要孩子,便另找人,初儿为你受了那么多罪,你若有良心,若还爱她,便救她。别他妈的劝初儿要孩子,老夫警告你,若初儿有事,老夫终身与你过不去。”
孟玥淡淡道:“老将军放心,不是只你一人对初儿好。”
看着孟玥快速奔去纳兰初房间的背影,纳兰老将军低声喏喏:“但愿你真为她好”
房间里,贤王妃拿手帕擦去纳兰初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初儿别哭,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左右才两个月,你与六哥风华正茂,必有后福。”
纳兰初哭道:“不行,这是我的孩子,玥也很喜欢她,我们都感觉她是个女儿,我们还看教导她的书籍,不能让她就这么没了。”
她越说越激动,热泪流了满面,贤王擦不尽,唤了丫鬟递她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揩去她的泪。
为了孩子,此时纳兰初的心情,贤王妃能明白,都是为了孩子。
纳兰初的泪水愈来愈多,不一会儿湿毛巾便脏了,贤王妃在水盘中轻轻拧干,微微侧目,眼角余光便瞧见一黑影。
六弟来了,贤王妃识趣退出去。
此刻两人定有话要说,她不便碍人眼。
纳兰初一见孟玥,忙对孟玥哭道:“玥,爷爷执意要我杀女儿,怎么办,我劝不了爷爷。你口才好便去劝劝,为我们女儿赢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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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两全之法,逛青楼
纳兰初一见孟玥,忙对孟玥哭道:“玥,爷爷执意要我杀女儿,怎么办,我劝不了爷爷。你口才好便去劝劝,为我们女儿赢条生路。”
孟玥沿纳兰初床边坐下,掩下双眼中的沉痛,柔声说道:“初儿,你见了昊儿么”
纳兰初摇头,“听说你救出了他,他身上的毒也已经解了,包子无事,我也就心安了,可女儿怎么办玥,女儿不能有事。我还想看你一手抱个孩子的模样,玥,我们女儿不能有事,有时候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她还和我闹脾气,让我孕吐”
纳兰初的哭声越来越大,提起女儿已是话不能自矣。
孟玥轻轻抚平她的背,“孩子才两个月,初儿,只要有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房间猛的静了下来,原本充斥着的抽泣仿佛定格在撕心裂肺之时。纳兰初不可置信地盯着孟玥的眼睛,双眸变了又变,最终化成冷寒,她哑声质问:“为什么她是我们女儿。”
孟玥沉眼,只道:“初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这就是说,孟玥打算牺牲女儿了
她没有想到孟玥会做这个决定,或者说,她想到却一直不敢面对。她爱女儿,孟玥也爱女儿,然而孟玥对孩子的爱却没有对她的爱深。
所以,在她与孩子间,孟玥选择了她。
纳兰初突然大笑一声,看向孟玥的眼睛充满了苦意。孟玥选了她,但她却是要选孩子
既然给了孩子生命,便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残忍抛弃
“孟玥,救孩子你期盼这个孩子已久,昊儿也念了多时,而我怀了她两个多月,更是不能放弃。”
孟玥沉脸道:“初儿,我只要你。”
右手慢慢伸向她的脸,想擦去她如河水决堤般的眼泪,却不防被纳兰初狠狠打开。
纳兰初苦笑道:“玥,让孩子活吧选了孩子,我能过七个月,这样我们能和孩子一起待七个月,然而若让我活,孩子则会立刻没命。玥,选孩子对我们都好。”
看着孟玥至始至终沉着冷峻不动摇的脸,末了,纳兰初补了句,“玥,若你选我,孩子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孟玥嘴角闪过一丝暗嘲,沉声道:“即便永不原谅,我也只要你。”
明明很催情感人的一幕,然而纳兰初却只觉得胸腔里一把怒火烧来。脑子一片混乱,不去想孟玥对她的情有多深,不去想下这个决定时他的心有多痛,只是想着女儿不能有事。
她发疯了般将手边东西扔向孟玥,狠狠地向他砸去。
孟玥按住她已疯了的身子,厉声道:“你冷静些,孩子没了便没了。你若有事,即便有孩子我也不疼。”
纳兰初使劲挣脱,然后在男子的大力之下丝毫动弹不得。
没了她,有孩子他也不疼纳兰初的眼睛里多了丝怨恨,也就是说,她去了,他便不会疼爱生下的女儿。
孟玥低声补了句,“初儿,若没有你,昊儿我也不疼,任由他自生自灭,所以你给我活着,陪我到老,这样我便能一直宠孩子。”
纳兰初摇头道:“玥,你偏我。”
孟玥尝试着将手放在她的脸上,她意料之中的没有动弹,任他的手在她脸上游走,她紧张地带着忐忑看着他,害怕他真如口中所说一样这般对孩子。
爱又多深,随爱而转化的恨便有多强。
她不想孟玥将对她的爱转化成孩子的恨。
“玥,你是骗我的,是么,包子你疼了三年,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会因我而对他不好我的事情与昊儿无关,我走后,你不能那么对他。还有女儿,她是我留下的生命,你要疼爱她,让她过最幸福的生活。”
孟玥却讽声幽幽,“因为你,我才对她们好,若没有你,她们什么都不是。”
纳兰初猛地抬高了声音,“她们是你仅有的孩子。”
“因你不想我碰别的女人,所以我没别的孩子,但若没有你,我的孩子会只有他们”孟玥淡淡道:“所以,初儿,你若离开,即便留下女儿,也只是留下女儿和昊儿一起受苦罢了。”
纳兰初的脑袋一片空白,孟玥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只有她活着,只有她选择看着女儿死,昊儿才能有好日子。若不然,昊儿和女儿都不会好过。
纳兰初斜眼看着孟玥,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而他的双眸却从沉痛中恢复了平静。
他想抱她,但她猛地挣开他的手,下意识将案上的茶杯忘他脸上一扔。
孟玥没有躲,砰的一声,杯子顺着鲜血从他脸上滑落。
孟玥没理额头上的伤口,只淡淡道:“初儿,想清楚。”
纳兰初恨恨地从牙齿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滚。”
如今她需要冷静,将意思告知了她,孟玥便不再打扰她,慢慢出门。
看着他鲜血直冒的头,房门口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想叫他处理一下,然而劝说的话都说不出口。
谦贵妃的眼睛里满是疼惜,屋中之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暗道纳兰初还挺识趣,倒也是个能为孩子想的,她自是无比赞同牺牲纳兰初成全孩子,但这话在孟玥面前,却要少说。且纳兰初竟还伤了玥儿,想到这里,谦贵妃一片恼怒。
贤王轻轻拍了拍孟玥的肩,没说什么。
孟玥沉吟,“三哥,我们走走。”
贤王点头,两兄弟沿着恪王府中最熟悉的那条路漫步。
“三哥,这条路我们走了多少次了”孟玥眼带疑惑,淡淡问道。
贤王摇头,“不知,自你开府以来,数不尽了。”
前方的道路上有一棵小数,才发芽,枯黄众树中冒出翠绿的新枝,也算奇见,此刻的小树枝莫约昊儿的身高,孟玥不由得将手抚上那翠绿的顶峰吗,柔声道:“三年后,那孩子也会这么高吧”
孟玥的脸上含着眷恋的伤痛,事实已成,然而他却像是不敢承认一般,看着小树苗的兴兴盎然,他想到了几年后的女儿。
为救初儿杀了她,孟玥不忍,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贤王看着眼里,也他劝纳兰初的话权他,“六弟,你与六弟妹还会有孩子的。”
孟玥苦笑,“再有,也再不是这个。”
即便以后还会有,但这一个,没了便永远没了。新不复旧,都是独一无二。
贤王叹口气,“尽管你与六弟妹说孩子如何如何的,但三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即便六弟妹仍旧选择牺牲,你也会倾尽所有对两孩子好,刚才的话,不过威胁。”
是啊,不过威胁。
孟玥彷徨着眼望向天边,这一刻,他看不到自己和初儿的未来。
若初儿仍要牺牲,他必阻止,而阻止后的结果便是,孩子死,初儿活,但孩子会成为他们两心上永远的痛,以至初儿恨他终身。
带着恨的相守,就如前世一样,尽管相守,却会存有永恒的痛的缺陷。
但这又怎样,比起没了初儿的孤独,即便是痛,他也要相守。
孟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三哥,我不会真对孩子狠心,但眼下初儿误会更好,在她没脱离危险之前,你不得告知她我的本意。”
贤王点头应声,“六弟放心。”
如今初儿见着他便很激动,双眸中源源不断地恨意让他惊心,但却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为初儿的情绪稳定一些,孟玥便先不见她。
两兄弟坐在凉亭中,像以前一样,郁闷之时便喝酒聊天。
记忆中,贤王青梅竹马死的那一次,孟玥便陪贤王喝了几杯。那一次,眼前的骄傲男子竟落下了轻弹之泪。
还记得贤王含泪的那张脸,那一刻,绝世风华再不复返。
然看他现在,尽管伤痛已然过去,但孟玥不住在想,若那女子仍活着,三哥会不会幸福许多。
孟玥想了很久,惊觉不管那女子是否活着,但如今的三哥真真切切不幸福。
孟玥又不住想到纳兰初,他杀了孩子,初儿会恨他,他和初儿都不会幸福。
不,他要初儿,要两人都幸福。
初儿要活,孩子也要活。
初儿想要看他抱昊儿和女儿,他也要看。
初儿和女儿都要活。
孟玥放下酒壶,利索走出凉亭,贤王问他去哪儿,他道:“地牢。”
当时纳兰初引火与林爵同归于尽,火苗点燃之际,孟玥飞快抱着纳兰初,将那火引上自身。同时,林爵被恪王府中暗卫所擒,秘密关押在地牢中。
林爵之事明帝并不住,或者说,知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初醒来之时,纳兰初母子的选择中,孟玥关心则乱。但如今的他眉峰冷峻,已恢复了平日的意气风发。
贤王知道,母与子的两全,大概孟玥已有计较。
地牢中的林爵浑身伤无数,纳兰初身上的火自也殃及了他,发丝被烧了一半,额头上毁了一块肌肤。
孟玥与贤王来时,牢中暗卫正向林爵泼盐水。
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子却只闷哼一声,脱下剧痛带来的尖叫,将脸偏至一边,绝强般不去看孟玥与贤王身影。
孟玥淡淡道:“林侍卫长,与本王做个交易。只要王妃母子活下,本王便帮你解决太子于张晚晴的威胁。”
林爵浑身一震,缓缓抬眼。
“若说你是太子的人,倒不尽然,你只是受太子的威胁。英雄难过美人关,正如王妃是本王的软肋,张晚晴也是你的软肋,本王不与你追究为何世子的毒已解,王妃却没解,只道一句太子在本王处的东西你没拿到,若没本王相助,张晚晴必定丧命,此交易与你我二人都好,林侍卫长考虑一番。”
林爵沉眼细想。
太子用张晚晴威胁他,让他不得不向恪王处取东西,然而当时酒楼中,恪王不信他话,那东西只交了一半便无后文,如今恪王妃已不再他手上,要从恪王处取回那另一半实属天方夜谭。这么想来,与恪王交易倒还算上策。
恪王的能力他不怀疑,有他相助,晚晴应能彻底摆脱太子。
然而,林爵却不确定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