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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厢倒了一杯茶,担忧地瞧着纳兰初的脸色。后院女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情,无论是柳公子还是王爷,她都希望王妃能守心。
夫人派她到王妃身边,不就是希望王妃不要对王爷动真情。
“白厢,昨晚之事如何了”纳兰初喝了茶,低头写着戏本子。
昨晚除了西芳园的大火,也没别的什么事。
白厢似乎想说些其他什么,然后,但到口的话却是:“王妃,昨晚王爷留了宿。”
“留宿”纳兰初抬眼看向她。
“听闻还要了水。”
纳兰初双手一紧,握着笔杆子不知要做些什么,眼眸深如幽谭,喉间一股腥味涌来。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将那股液体咽下去。
前几天,他才对她告了白,而昨晚,他却碰了别的女人。
纳兰初讽笑,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或者,是不能全信。
“王妃,您还好吧”白厢看着纳兰初慢慢白下去的脸色,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果然
纳兰初扯出一丝淡笑,“不过是条狐狸精勾心男人的把戏,无妨。”
白厢不语。
前些日子李夫人受王妃打压,昨晚明显是反将了王妃一军。
“王妃有何打算”
话虽如此问,白厢却不想纳兰初在这时候对付李夫人,且不说王爷是何态度,善妒对一个女人的名声到底不好。
纳兰初将笔杆子一扔,站起身来,眉眼间透着点点寒光,淡淡道:“不写了,叫上白水明月去游园。”穿越已有好些日子,她竟还没好好逛逛恪王府。
前方下人引路,纳兰初带着三个贴身丫鬟跟在后面。饶是纳兰初心情不佳,无意欣赏沿途美景也被吸引了几分。
美廊亭水榭美不胜收,镂空庭壁无处不有,甚至于府中竟然引用活水。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游过苏州园林,对现代人工仿造的古宅自是一番赞叹,而真正的古代建筑却是另有一番风味。比之现代而言,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妃,前面”引路之人停住脚步,欲言又止,面带难色地瞧着纳兰初的脸色。
纳兰初向前方望去,只见四名女子坐于亭中,那四名女子皆是年轻貌美,四周姹紫嫣红的花花绿绿,更是映衬着四名女子堪称绝色。
美人娇美,孟玥的艳福还真不浅。
纳兰初面无表情地看向引路之人,“你的意思是,本宫见了侧妃和夫人们,还需绕道而行”
引路人心中大骇,连称不敢。
纳兰初淡淡地移开目光,白水趁势上前,伸出右手于她眼前。
白水的反应,似乎太得她心了
纳兰初不动声色地收回心神,不紧不急地扶上白水的手,迈着莲步向亭子走去。
“王爷专宠王妃,上次林侧妃截王妃的胡,还赔上了一个丫鬟,昨夜李夫人成功留下了王爷。”秦夫人谄媚说道:“日后,恐怕妹妹我还得仰仗李夫人。”
李夫人微微一笑,谦虚道:“秦妹妹莫要这般说话,昨晚我突遭横祸,王爷王爷只是来西芳园探望我的。”
“李夫人当心谦虚过甚,惹王妃忌惮就不好了。”顾侧妃虽不喜李夫人昨夜留下王爷,但此时,她还必须将王妃也拉过来。女人之间的仇恨少不了是因为男人,王妃既然独占王爷那么久,就应该要尝尝王府女人的疯狂。
韩夫人似乎听不懂她们之间的话,默默地喝下一杯茶水,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李夫人轻轻一笑,“侧妃多虑了,王妃贤良淑德,怎会忌惮我”
顾侧妃低头不语,话就说到这里,李夫人懂也好,装不懂也罢,总之,她要得效果已经达到了。
纳兰初扶着白水,冷眼看着这一幕。
她还真是小看了她们,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谈笑间就将她拖进来,被关在内院后宅恐怕还委屈了她们。
突然间,纳兰初停下脚步,问白厢道:“你看这亭中的四个,哪一个能笑到最后”
白厢一怔,本以为王妃会问谁的心机最深,却不料问的是谁笑到最后。
谁会笑到最后,她也无法决断。
最后的赢家无关心机城府,更无关身份地位。
白厢低头不语,纳兰初冷笑,最后的赢家绝对不是她们。便是她们将后院的女人都斗败又如何,便是她们受尽男人的专宠又如何,依靠男人的女人,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一片天地。
男人要她们生,她们便生,男人要她们死,她们便死。
生死由不得自己,还算什么赢家
不过此时,她还是要去找她们麻烦,昨晚被人这么打脸面,总是要找回场子的。
纳兰初倏地又提步前行,她挽了一头高高的发髻,钗环满头,神色冷淡,牡丹凤凰纹浣花裙摆一起一落,步履间透着一股华贵的风华。
看着她的背影,白厢微微怔神,王妃像是,早就料到了侧妃与夫人们在此。
------题外话------
王爷没碰妾。
王爷没碰妾。
王爷没碰妾。
好了,重要的事情已说了三遍。之所以这么写,只是为了让初初慢慢找回对王爷的感觉。
此次问题:谁的院子着火了
第三十五章就是为难你
“妾身见过王妃。”韩夫人眼尖,见纳兰初领着众下人徐徐而来,忙起身见礼。
其余三妾也跟着行礼。
纳兰初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亭中,随意寻了位置坐下。
“起身吧。”
四妾起身,背着王妃说话是一回事,当着面说又是另一回事,林夫人的下场记忆犹新,谁都不想落得那般凄零。
亭有五个位置,纳兰初坐了一个,但剩下的四个位置都没人坐。
身份有别,四妾都不想触犯纳兰初。
“方才众位谈论何事也与本宫说说。”纳兰初道。
几位面面相觑,都不想开口答话。
纳兰初微微一笑,“本妃刚来你们便不说了,倒像是本妃扰了你们的兴致。”
话音一过,四妾皆惊。
自王妃解禁,似乎一直待在望月阁或是和王爷在一起。况且昨夜王爷去了李夫人房里,今日王妃也不像是有闲情游园。
众人心里都有一把称,李夫人打了王妃脸面,待会儿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秦夫人心中没底,刚才她讨好李夫人的举动不知王妃瞧见了没有,依着王妃的手段,不知收拾了李夫人后,她是否还有活路
顾侧妃掩下眸中情绪,恭谨地站在一旁,今日的主角不是她。
韩夫人站在顾侧妃身旁,很是低眉顺眼,那模样不像是府中主子,倒像是顾侧妃的婢女。
纳兰初将目光移向李夫人,似乎是经过了昨晚滋养,面色不复先前的略微憔悴,双颊红润了许多。
“罢了,本妃也不为难你们了。”纳兰初右手一挥,“都是府中姐妹,站着干什么,坐吧。”
四妾面带难色。
今日的王妃倒是没冷脸,然而王妃解足立威那日,夺掌家之权、挑拨顾侧妃与林夫人关系时,不也是笑脸
与王妃同席而坐,不论王妃是个怎样的态度,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拿了话柄,一番添油加醋,怕是也讨不了好。
且王妃与她们,从来就是对手,这一刻笑脸,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冷脸。
四妾不坐,纳兰初捧起亭中案桌上的一杯茶水,淡淡地扫过她们。
除了送回太子府的林夫人,这四位,可真是心思缜密呀。
纳兰初突然想到,按他人所言,原主不得宠。可若是不可宠,那她是怎样在众多心机妾的算计下活下来,甚至还生下了包子。
纳兰初掩下疑虑,淡淡问道:“顾侧妃,进府几年了”
顾侧妃闪过一丝疑虑,抬眼看她。
纳兰初一笑,似乎无意说道:“林夫人也同顾侧妃一样为府中侧妃,可林夫人如今已被王爷送进太子府,那么顾侧妃呢”
小口饮下一杯茶,继续道:“顾侧妃进府多年,又打理过王府庶务,这妻妾之别,想必是清楚得紧吧”
妻妾之别。
顾侧妃藏于袖中的手慢慢收紧,面上却露出恭敬得让人挑不出话来的平和,“王妃说的是。”此话说完,面上透出几分委屈吧,眼里已转着泪花。
美人含泪,远山黛般的眼眉润湿了水花,这张梨花带雨的脸与美人绝妙的心思正好相配。
纳兰初想,王府妾室中最有心机的人,顾侧妃当之无愧。她的话恭敬中带了一丝无奈,示弱的同时,又狠狠地表现了自己的委屈。娇眼泪花欲滴,她见犹怜。
顾侧妃是侍郎嫡女,嫁入王府看似是高攀,但她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作为妾,实则却是委屈了她。
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或许她有些不安分的小心思,但以她的立场来看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她还未露出厉爪,她防着些便是,也不必次次针对她。否则作践了别人,自己还不快活。
心下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滋味,古代的生活,当真是无趣得紧。
自穿越之日起,她竟第一次有了想要穿回去的心思。
她倏地起身,吐了一句“回房”。
又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夫人,“不若是昨晚李夫人不仅有本事留住王爷,还让王爷解了你的禁足”
“王妃,我”李夫人似乎想解释什么,但见纳兰初那不寒而栗的眼神,心一突,实话道:“王爷向妾身约了今晚,妾身便想着在此等候王爷。”
不仅昨晚王爷去了李夫人房里,今晚还去,其余三妾不禁有些吃味。
此处的确是去西芳园的必经之路。
纳兰初冷笑一声,原来是孟玥与她有约,她想给孟玥一个惊喜。
真是郎情妾意。
“喔”纳兰初淡声道:“这就是没有解足令了。”
李夫人一惊,却只能说道:“是。”她说王爷今晚去她房里,碍于王爷,王妃应该也不会罚她。
谁料纳兰初却道:“王爷叫你禁足,你违抗王爷命令,这般行为,视王爷为何物”
纳兰初毫不掩饰的为难,便是傻子也能瞧出几分,在场的人或乐祸、或担忧,心思各异。
若是前些日子,听闻纳兰初这一席话,李夫人必会立刻跪地求饶,然而今日
李夫人虽心怀窃意,但昨晚王爷的留宿却给了她对抗王妃的勇气。后院女人的地位除却娘家势力,便是男人的宠爱了。
论娘家势力,李夫人比不上,然而论男人的宠爱。
王爷虽然回朝以来一直留在王妃院子里,但昨晚,王爷可是对她疼爱的紧。
如此想着,方才因纳兰初而升起惧意慢慢淡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以前对待纳兰初的不惧。
李夫人面色不变,拿了手帕掩着唇角,说道:“王妃慎言,妾身的所作所为,可都是为了王爷,你将藐视王爷的高帽子扣在妾身头上,妾身承受不起。”
白水明月面露不愤,若不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恐怕下一刻便冲上去撕了李夫人。
饶是镇定许多的白厢也皱起了眉头,不论正室是何态度,妾室这么说话,终究是太过分了。
纳兰初静静地看着李夫人,眼底越来越冷。
这就是妾对原主的态度吧。
这个李夫人,果然如她所说,蹬鼻子上脸。
她今日本就没打算放过她,如此更好,倒省了她去找理由收拾她。
纳兰初缓缓地站起身,慢步走到李夫人身前,轻轻一笑,“你的意思,是本妃故意为难你了”
李夫人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强忍着突如其来的慌意,说道:“王妃大度,怎会为难妾身。”
纳兰初面上仍旧保持着笑容,她不语,亭中其余人也不敢说话。就这样,四周安静了会儿。
然而,就在众人诧异她为何不动作的同时,她却伸手一推。
“啊,夫人。”
一声尖叫迎风而起。
纳兰初不耐地转头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女子,“吵什么,来人将她拖出去。”
“夫人,夫人”女子惊恐道。
亭外立刻出现了两个壮汉,没等那女子说完,便将那女子拖了下去。
果然是主仆情深,只是这丫鬟跟错了主子。
纳兰初回过头,看向湖水上正在呼救的李夫人。
李夫人双手不停摆动,本是大家千金,从小除了琴棋书画,便是学了些宅斗术。哪受过这等简单粗暴的对待,眼中无尽的恐慌,四肢摆动得也杂乱无章。
纳兰初看得无比快意,心情舒畅了许多。
但考虑到李夫人好歹也是府中有名分的女人,估摸着她快挣扎不住时,便也叫下人捞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