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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听凝也觉得奇怪,正如孟天昊所说,她都落下四五年了,这几个月勤能补拙也没落下多少啊,怎的到天瑜这里却以前她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心里始终不敢相信弟弟这么小,竟已经存了防人之心,更让她不愿想的是,弟弟此举在防哥哥。毕竟,将来继承王府之位的人只有一个,但父王却有两个儿子。
孟天瑜小身子颤了颤,不敢看孟天昊的眼睛,使劲儿低头。
孟天昊轻叹一声,拉过弟弟的小手,柔声道:“天瑜,哥哥不会伤害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孟天瑜还是不说话,孟天昊继续道:“你如此,母妃很担心,若不是因为你,母妃何至于去庙里上香,又何至于遇上陆舒,不因为你,父王也不会天瑜,瞒着我们真有意思”
“不是的,不是的。”
孟天瑜急忙否认,似乎想到了什么,后决口不谈此事。
孟天昊定定地看了他会儿,手指擦干他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不说,哥哥也不逼你。刚才哭累了吧,你先下去休息,父王醒时哥哥叫你。”
孟天瑜使劲儿点头,带着几分慌乱逃离孟天昊。
“哥哥,天瑜他”
孟天昊点头,“嗯,他在防着谁,或许那个人是我,或许不是。”
“他还这么小。”孟听凝不敢相信。
“但他有人教。”
“谁教他”
“尚不明确。”
孟听凝愤愤道:“谁教啊,简直了,本来我们兄妹三人感情挺好的,闹这么一出,这算什么事儿。不过,哥哥,若天瑜真是防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记着他的不好,这肯定不是他的主意,定是受了奸人蛊惑。”
“嗯,哥哥知道。听凝放心,哥哥和天瑜永远是兄妹。”
孟天昊的面上闪过疲倦,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父王母妃身边的无忧无虑的孩子,也再没有与妹妹斗嘴的天真,他身上肩负的责任不轻,此次回京,才几个月,他已感到疲倦。
如今想来,那江南的五年,是多么幸福
看着面露焦虑之色的听凝,孟天昊轻轻一笑,“听凝别担心,兄弟反目的戏码不会发生在我们家。”
“那教天瑜的那人,哥哥觉得是谁”
孟天昊的目光渐渐移向了纳兰初的房间,此时,那房间里,是奄奄一息的孟玥。
黄昏时分,纳兰初亲自下厨为孩子做饭,孟听凝将孟天昊拖去不知做些什么,孟天瑜刚睡醒,一个人摸索到孟玥身边,守在一旁的太医见了他来,恭敬道:“三公子。”
“父王什么时候醒来”他喏喏问。
太医道:“下官定尽力而为。”
“喔,母妃说你们若这么说,那可能救不活了。呜呜呜父王天瑜还要你抱,还想打你,呜呜你一定要醒过来。”孟天瑜直接哭出声来。
太医有些手足无措,先是孟天瑜直说救不活,后道打恪王,真真是惊了又惊。
想说点什么表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却见孟天瑜摆手道:“你先出去,我要和父王待会儿。”
“这”
“出去。”孟天瑜直接将案几上的茶杯扔向他,顿时额头血流如柱,太医慌了神,忙退出屋去。
只见孟天瑜瞧瞧地摸出屋查看一番,确定周围无人才回到孟玥身边。
哭得更厉害。
“父王,怎么办哥哥已经察觉了,今天哥哥问天瑜是不是,天瑜否认了,可是哥哥那么聪明,天瑜快瞒不住呜呜呜,你快醒醒吧,教教天瑜怎么做,呜呜怎么办父王是不是要死了,天瑜舍不得你。呜呜呜”
他轻轻摇孟玥的身体,愈来愈激动,孟玥闷哼一声,脸颊更是苍白。
纳兰初忙冲进来将孟天瑜拉开,声音微重了些,“你干什么,父王有伤,不能摇他。”
孟天瑜愣了眼睛,母妃这么快便冲进来,随后哥哥和姐姐也进来了,那他刚才说的话不知被她们听见了多少,瞬间慌了神,无措得紧。
这几个月来,母妃为了他在尚书学的事情操劳了不知多少,这下被母妃知道自己瞒了她,不知道母妃还会不会喜欢他。
他不敢看母妃的眼睛,只低头默默流泪,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孟听凝看了眼孟天昊,心道哥哥果真料事如神。再看向天瑜时,眼睛里多了丝探究。
纳兰初定眼看向天瑜,末了,淡淡道:“说罢,怎么回事装为何装这么听你父王的话,枉顾母妃的担忧天瑜,你真让母妃开了眼。”
“母妃,不是的,天瑜不是存心瞒着你。”孟天瑜慌忙道。
“那是为何”
“天瑜也不知道,父王说是为以后做准备,天瑜不知父王在准备什么。父王叫天瑜装,天瑜就答应了。”
“喔这么听你父王的话,那以后你便跟着你父王,别叫我母妃,我当不起。”纳兰初沉痛别过脸。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以为小的最省心,竟没想到还和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必须要教训一番,否则骗成了习惯,长大了还得了
孟天瑜啼哭不止,纳兰初不再理他,直接出屋。
孟天昊叹一声,“天瑜,这件事情,你不该瞒着母妃,这几个月来母妃为你操劳你也看在眼里,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哥哥,天瑜不是故意的。”孟天瑜哭腔道。
“嗯,哥哥知道。”
孟天瑜擦干眼泪正色道:“哥哥不怪天瑜吗”
孟天昊疼惜道:“你永远是哥哥的弟弟,每个人都有秘密,高兴的沉重的都有,你有秘密不奇怪,若是方便,可与哥哥分享,若不方便,只望你好就行。”
孟天瑜很是动容,抱着孟天昊久久不松手。
孟天昊来了厨房,走到纳兰初身后,轻声道:“母妃别生天瑜的气,他还小,很多事情想不过来,给他点教训便行,不要让他多想了。”
纳兰初点头,“嗯,母妃知道呢。对了,这件事情你不怪他”
“为何怪”
“因为以后你们必定有利益冲突,如今天瑜这般,你可能会觉得他开始防你,所以昊儿,母妃不想你和天瑜闹不是,有些事情能说开便说开,不要留在心里挤压误会。”纳兰初实话实说。
孟天昊点头一笑,“母妃的话正中我心。”
他说:“其实原本我也愤怒过,但后来想,天瑜瞒着我们也是好的。”
“嗯”
“父王与我讲了很多朝堂之事,那些血的教训我们不得不防,恪王府有如今的繁荣全因皇伯伯与陛下的感情,但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即便皇伯伯仍旧对我们好,但将来新帝呢天瑜才回京城,靖安世家对他并不多了解,所以,让天瑜做恪王府最后的底牌,我也觉得挺好。”
纳兰初欣慰儿子能这么想,又道:“可你父王将我们都瞒了。”
孟天昊轻笑,“知道的人多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纳兰初轻叹,“看来母妃当年的感觉不错,你会是第二个父王,果然啊,才十一岁,心思就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是母妃的儿子。”
纳兰初眼里心里都是暖意。
只是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孟玥的伤
太医说,需要一味药。纳兰初心里简直了,又差药,要不要这么狗血,更狗血的是,那药靖安压根没有。
于是,纳兰初不得不飞鸽传信给宋青,依照齐王与于阜的关系,那药应该快送来。
“哥哥,母妃让我两人送止血药,你怎么不急啊”君云霓单手撑起下巴道。
此刻,两兄妹正在临近恪王府的一家客栈悠闲地看街头行人你来我往,君云逐一身红衣,望着充满几分压抑的恪王府,笑如妖孽。
君云霓扯了扯哥哥的手臂,道:“哥哥又在装逼了。”
君云逐敲了下她的头,“什么叫装逼,别跟母妃学,当心哥哥暴打你一顿。”
“你打我,我告诉母妃去。”
“渍渍,母妃不会管我两的事儿。”
这话说的倒是真,这也正是让君云霓郁闷了长达六年的事情,按说她才是母妃嫡出,哥哥不过是父王妾生的孩子,可母妃对哥哥视如己出,都有点让她觉得自己非亲生的了。
以前,母妃没生亲弟之前,只有她一个女儿,那时母妃也对哥哥好,大奉京都中人以为母妃为养老才对哥哥好,但后来,母妃生了亲弟弟,竟主动劝父王立哥哥为世子。
于是乎,齐王大公子成了世子。
嗯,她是宋知晓,君云霓是认祖归宗后改的名字。
而她的面貌,因当年母妃未雨绸缪,小小年纪便给她化了妆,后来穷途末路之时,将脸上的妆一去,便以真面目示人。她很不幸,面容像父王的兄长大奉前太子,于是,京都中好一阵的谣传母妃不洁,传言她是孽种。
谣言是父王亲手制止的。
至于父王,她与父王的关系并不好,曾经的一段时间甚至很讨厌父王。现在也不喜欢,只是少了以前的讨厌罢了。
家里有母妃和哥哥弟弟,父王嘛,她一般忽视。
君云霓苦着脸道:“每次我两干仗,你揍了我,母妃却罚我们两个,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母妃当年是不是怀了双胞胎,一个你一个我否则怎么对你这么好,我看着都眼红。”
君云逐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我觉得是。”
“你想多了。”君云逐看了眼不远的恪王府,“母妃让我去于叔处拿药时,我曾问过,于叔说恪王既然需要这药,便应当能熬过三天,飞鸽传书的时间忽略不计,我两从大奉赶来花一天一夜,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在接下来的两天将药送去便可。”
“喔,那哥哥想做什么”
“想不想玩玩”
君云霓皱眉道:“哥哥想干什么”
“听说恪王妃最近与恪王闹不是,不若我们去提点一二,有情人过成无情人,谁看了都糟心。”
“你想介入孟叔叔和初姨的感情不行,母妃与初姨感情好,你若弄巧成拙,让母妃如何面对初姨”君云霓态度坚决,神色像极了宋青的凛冽。
而君云逐则有齐王的气魄,只是通常,他并不显露出来。
君云逐笑道:“这就是母妃的意思。弄巧成拙你哥哥我何时弄巧成拙过”
君云霓摸摸额头,“哥哥这是藐视我的智商吗”
他挑眉,仿佛在说你在我面前还知道智商好吧,其实他并不知道智商是什么,只是母妃常说,他耳濡目染也跟着说了。
“”君云霓道:“既生瑜何生亮,没见你之前,母妃说我冰雪聪明,哪知遇上你,母妃便从不真心夸我,夸我也是怕我的小心灵受伤。”
君云逐轻轻摸着她的头,轻笑道:“你也别不开心,母妃这是不想昧着良心说话,云霓当体谅。”
“你”
“你什么”他的大掌反握住她的手指,指着恪王府道:“我两常在母妃面前闹腾着要闯荡江湖,这次好不容易出来,就好好玩玩,这次计划你来想,如有不足我便来补充。嗯,不用担心安危,父王母妃既让我们出门,那么定有人暗中保护我们,再不济,还有你哥”
君云霓心头很暖,哥哥的感觉真好,母妃对哥哥好,哥哥便对她好。相较只她和母妃的日子,她更喜欢现在。
她点点头,想了想道:“哥哥想撮合孟叔叔和初姨,可对方是恪王,守卫森严,我们使计策并不容易。”
“所以,你就当这一次锻炼你脑子,别怕失误,真做错了哥哥回去替你顶罪。”
“哥哥这么说让我好感动,好吧,我也不说无用之话了。我觉得,既然要撮合孟叔叔和初姨,首先得看看两人耳朵矛盾所在。”她问:“夜探恪王府行不”
君云逐顿了顿,“现在去探吧。相较白日,夜探容易出事儿,被发现后暗卫射成马蜂窝倒不好。”
“喔,也是。”
于是,一个时辰后,一个名叫晓晓的丫鬟与一位名叫小逐的小厮携带偷来的令牌入恪王府。
不巧,恰逢倾城公主特意出宫看望六叔
而此次,沫儿布衣简行,大仗势没有,只带了碧雨和挽诗两个贴身婢女以及贴身侍卫霍风,眼见一男一女两奴才就要进府,忙叫住,“站住,你两个给本公主过来。”
君云霓一怔,君云逐碰了碰她手臂,面色如常的转过身去,微微低着头,恭敬道:“公主有何吩咐”
沫儿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边走边道:“六叔的身子如何了”
两人哪知道如何了,不过既然需要向母妃求药,情况必定不会好,君云逐正要答,耳边却听见一句问候“倾城公主”。原来是沫儿正巧走到府门卫面前,门卫们问候之声。
君云逐心里了然,这位便是靖安皇盛宠的倾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