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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初唏嘘一声,为自己与原主叹一声的同时,似乎觉得自己理解有差,却出不说哪里有误。
当然,纳兰初并不知道她这是吃了自己的醋,也不知道白水之所以这么说,乃纯属以为她不爱听白水的话,来替她解围了。
白厢淡着眼睛,沉稳而大方地平视前方。纳兰初丝毫不怒的态度,让她早先对纳兰初为孟玥用情过深的担忧渐渐平息了些。
而这时候,顾侧妃紧攥着手,面色气得发白。
纳兰初竟然说,世子的地位稳固得紧。
这意思是说,昨夜承欢,她也如以前一般,被下了避子的药么除开这个原因,她想不出纳兰初为何将这话说的如此笃定。
听了纳兰初的话,慧儿的心惊了惊。王妃的心思,的确歹毒。
“侧妃,王妃”
慧儿说到这里,却见顾侧妃已气冲冲地向纳兰初走去。平日里的侧妃哪像现在这般没了分寸,想必是王妃过分了,顾侧妃恼慌了头。慧儿愣了愣神,忙跟上她。
顾侧妃冲冲走到纳兰初身边,万般怒责之话欲说出口,然却在纳兰初侧目看向她的那一刻,活生生地将话吞进肚子里。
忍
此刻还需忍
已隐忍了四年,如何不能再忍下去
不管怎样,在明面上,给纳兰初甩脸子之事,必须等到王爷的心向着她后。否则,曾经的隐忍将尽数化为乌有。
双手捏得青紫,心也忍得辛苦。顾侧妃强扯出一丝笑容,给纳兰初问安。
纳兰初冷冷地瞧着顾侧妃,下药之仇她必报无疑,但考虑到孟玥筹划的事情与明帝的心思,她便暂时放下心中之仇。
不过,下毒之仇是暂放了,但该打击的还是要打击。
纳兰初勾起唇角,嘲讽道:“哟,侧妃好大的架子,给本妃行个妾礼,竟还满脸怒色。”
顾侧妃面色一僵,想到王爷如今还在乎着纳兰初,又强行将怒气压下,说道:“王妃定是瞧错了。”
“瞧错了”纳兰初道:“本妃怎么瞧错,你两个眼睛几斤几两,本妃还能不知没错被你说成有错,想必定是侧妃心里有毛病吧。”
顾侧妃忍到极致,却不能顶撞纳兰初。谁让她是妾。
母亲说的不错,一旦做了妾,便一生都低人一等。
她为王爷承受这等苦楚,只望能尽快怀有王爷的孩子,尽快赢得王爷的心。以此,取代纳兰初的正室之位。
纳兰初摸摸下巴,这顾侧妃还真能忍。
嗯,确实能忍。
昨夜和顾侧妃上床的那男人,瞧着脱了衣便直接挺进的架势,如此猴急,纳兰初觉得他应该是很久没碰女人了。男人疯狂摧残,而顾侧妃却不怎么叫出声。嗯,真是能忍。
孟玥说今晚还会去顾侧妃房间,纳兰初想着,有这等机会,定要琢磨出一个能进距离看活春宫的法子。
顾侧妃行礼后,纳兰初没叫她起身,此刻仍旧蹲着,身子酸痛的利害,微微动了动身。
纳兰初瞧见,忙唤顾侧妃起身。这女人今晚还要提供她春宫资源,这个时候,不能让她累着了。
暧昧的视线从顾侧妃身上飘过,惹顾侧妃疑惑不知所以。
此处为王府花园,依着顾侧妃的住处,经过这里,莫非要出府若出府,活春宫源会不会跑了纳兰初问道:“顾侧妃这是出府”
“是,王爷特准许妾身回侍郎府探亲。”明面上,她必须对纳兰初恭敬,但暗地的斗争,只需不让王爷知道便好。
顾侧妃面带难色,然而话中却含着些许得意,“探亲一事本应请示王妃,然王爷念及妾身思家之苦,便特准妾身今日探亲。”
竟还炫耀一番,纳兰初含着笑,说道:“嗯,你们做妾之苦,自是不同于本妃正室。就如,本妃若想回娘家,哪像你们妾室还需请示他人,想回便回,如此,也就没了你们口中所说的思家之苦了。”
顾侧妃面色一顿,瞳孔底下愈加幽深。
“妾身听闻,纳兰将军不喜王妃,如此娘家,王妃不回也罢。可王妃不回,倒白费了这正室的优势。”
“不过正室就是正室,便是浪费了又如何本妃一个不高兴,不准你探亲,你又如何”
顾侧妃微愣,“妾身回侍郎府乃是王爷的意思,王妃敢违背么,若惹王爷不快,那么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可要打折扣了。”
纳兰初摇头笑道:“本妃倒要瞧瞧,今日不准你回府,王爷对我的宠会不会折扣,他会不会冷落我。”
顾侧妃面色一白。依着王爷对纳兰初的宠爱,便是今日纳兰初真不让她回府,他也不会因为她与纳兰初闹。
顾侧妃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她为何不能忍下纳兰初的刁难。
却在这时,又听纳兰初道:“与你们这些贱妾计较,白掉了本妃身份。罢,既是王爷的意思,那你便回吧。”
顾侧妃这才送一口气。
纳兰初挥了挥手,带着三个丫鬟离去。
回了房,纳兰初寻了借口让三婢退下。不多时,孟玥爬窗而来。
纳兰初异眼望着孟玥,阴阳怪气道:“丫鬟已被我借口支开,你直接从大门进来便可,这般爬窗户的行为,搞得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偷情呢。”
孟玥面上精彩了一阵,但想到年少时,他为接近初儿而混入纳兰祖宅的爬窗户之事,轻轻一笑。
那时行径,可不就像初儿口中的偷情。
孟玥道:“嗯,确实像偷情。”
纳兰初顺杆子上爬,“既是偷情,那便赶紧与我行奸淫之事,完事了赶紧走。否则挨久了时间,被人捉奸在床,我浸猪笼,你被夺命根子。”
第八十六章家族棋子(求收!!)
孟玥的脸上又精彩了一阵,半晌才叹道:“初儿,你这些话”
这种时候孟玥没有怒她,想必已被她同化几分,养成计划顺利完成一部分。但此事急不得,需得让孟玥慢慢接受。嗯,今日就到这里。
纳兰初转了话道:“玥,你批准顾侧妃回娘家”
孟玥点头。
“那贱人今日在花园想给我添堵,被我用她回娘家之事吓了一下。”纳兰初疑惑道:“怎么突然要她回娘家,此事与父皇有关”
孟玥颔首道:“的确,且今日不只她回侍郎府,而我,势必也要去侍郎府一次。”
“你陪她去可她都已经走了。”纳兰初讶道。
“不是陪她回去,她是妾,若我陪她回娘家,至你于何地”孟玥看了她一眼,“但虽不陪她回去,然今日势必也要让顾侍郎以为,我将宠他女儿。初儿,这点”
纳兰初摆手道:“你放心,你信你。”他都让别的男人碰顾侧妃了,自然不可能真喜欢顾侧妃。
孟玥松了一口气,纳兰初接着道:“你去,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嘛。”
孟玥皱眉道:“我因要事才去,你去干什么”
她去,当然是想看看孟玥怎样与顾侧妃做秀。
说起孟玥做秀,昨夜便是他作秀的一个大好观察之时。
但谁知她昨夜本快瞧见,却被他吩咐暗卫给带走了。昨夜便能瞧见的秀没瞧见,今日应当补上。
纳兰初道:“不行,我要去。”
孟玥本不欲让纳兰初去,但想到昨夜,她被暗卫送回来之后竟又跑到顾侧妃房间。若今日不让她去,想必她也是要偷偷去的。
在自家王府,便是被发现了,只要暗卫知道她的身份,便不会伤她。但侍郎府却不同,若初儿混进去被发现,凭着顾侧妃对初儿的立场,少不了一番为难。
她既要去,便带她去吧。
相比之下,有他护着,初儿的安危应是无忧。
礼部侍郎府。
顾侧妃向二老问安,又在家中众兄弟姐妹的问候后,被顾夫人拉入房间。
众丫鬟婢女都已退下,独留两母女谈心。
顾侧妃红着眼睛看着许久未见的母亲,哽咽道:“未能侍奉母亲,女儿不孝,母亲近来可好”
顾夫人哭得更是厉害,双手抚上顾侧妃的脸,摸个不停,似要将顾侧妃比之上次回家少去的肉都摸明白。
这样的母亲,让顾侧妃眼中的泪来得更肆意。
母亲当年的劝诫没听,如今她虽不后悔,却觉得对不起母亲。
年幼时,母亲为她不遗余力的打算,出了嫁,竟还要母亲为她担忧。
“儿啊,你在王府过得如何”顾夫人道。
顾侧妃含泪回道:“女儿过得很好,侧妃的身份虽低王妃一等,但在府中地位也算不低,没有人敢欺负女儿。”
“那,王妃呢”
顾侧妃眼睛有些闪躲,却仍旧报喜不报忧,“王妃与我和平共处,并无争端。”
顾夫人抹了一把泪,“你不用瞒我,妻妾之争我比你清楚,你既是侧妃,会与王妃没有争端即便你不与王妃争什么,但侧妃的身份,已是王妃忌惮的理由。真要和平共处,除非王爷眼中没有你一点地位,可若王爷心里没你,便违背了你进王府的初衷,这样的你,过得会好么”
所以,不论这么说,顾侧妃在王府的日子过得都不好。
顾侧妃低着头,泪水湿巾,并着羞愧而心酸。
顾夫人看得明白,但只将这话提出后,便不继续说。
顾侧妃自己的选择,顾夫人不想责怪她,她的女儿,甘之如饴地吞下那段孽缘的苦果已经足够,她又何必伤口撒盐,再增添了女儿的悲伤。
只是,想到丈夫近来表现的意思,事关女儿,她必须要让女儿心里有个底。
“儿啊,王爷对你可好”
见母亲面有正色,顾侧妃便实话道:“虽然以前王爷宠幸王妃,不宠女儿。但王爷昨夜来我房中,又道今夜也来,依着女儿的判断,王爷今后有宠我之势。”
又问:“母亲与我说这话,是有事相告于女儿”
顾夫人拍了拍顾侧妃的手,含泪道:“你父亲知恪王对你不好,便起了弃你之心。”
世家大族之所以能维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繁华,除却世家后辈的杰出,便是靠着姻亲关系。
所谓姻亲,自是少不了嫁女娶媳。说到底,便是以儿女为棋子,为家族赚得荣华。
顾侧妃身份嫡女,毋庸置疑是一颗好棋。然这颗好棋没做世家主母,便算是废了一半。
之所以说废了一半,则是因她所嫁之人是皇族后辈,虽以妾的身份嫁入皇家,但若能得恪王宠爱,生了儿子混出头,便也是家族的一份助力。
然而,恪王却不宠她。
所以,在顾侍郎眼中,顾侧妃算是全废了。
不能为家族添助力的棋子,即便是亲生女儿,顾侍郎同样不留情面地放弃。
但家族势力还需延续,少了顾侧妃这颗棋子,顾侍郎便会寻其他棋子。
这点,顾侧妃明白。
想到父亲的放弃之心,顾侧妃的心又酸又慌,更有的是源自血脉的痛意。
但世间的生存之道,本就残酷,母亲的话是事实,她必须要清楚的父亲如今,到底放弃她到了哪一步。
顾侧妃咬牙道:“父亲如今,已选了替代我的人么”
若选了,便是已经定了放弃的决心。若无根本性的逆转,就不能改变父亲的决定。
顾夫人点头道:“选了。”
顾侧妃面色发白,“选了谁,庶出的妹妹么”
顾侧妃冷笑,“怎是那些人,上不了台面的庶出算什么。你父亲的眼皮子不会这么短。”
“可父亲若要将那些庶出的记在母亲名下,如此,庶出便成了嫡出。”庶出变嫡出的例子不是没有,若父亲生了这心思,母亲必不好拒绝。
顾夫人道:“你放心,庶出变嫡出的例子虽有,但由庶出变为嫡出的女子在世家眼中,却仍旧是庶出,从一出生便决定了的身份,怎会因后面之事改变。”
是啊,从出生便决定了的身份,怎会因后面之事改变。听了这话,顾侧妃不由想到,若自己有了孩子,那么孩子也会一生伴着庶出的身份,受世人冷眼么。
想到这,顾侧妃的心抽痛起来。
顾夫人看出顾侧妃的异常,忙安慰道:“母亲说的这些,仅仅指普通世家,若为皇族,嫡庶之分便没这般分明。如,谦贵妃是妾,恪王也是庶出,但恪王却掌握了嫡出太子都没有的兵权。”
顾侧妃放了心,继续方才谈论之事,“父亲选的人,是谁”
“你二叔家的堂妹。”
顾侧妃没想到,当年跟在她身后讨好的小堂妹,如今也会被父亲重视,成为她的威胁。
与母亲分别后,顾侧妃回了自己闺房,屋中摆设仍如未嫁时候一般,看得她心下愈发酸楚。
为了和王爷在一起,她不但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