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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于有什么关系?”方松更疑惑了。
焦文坐直身体,把酒杯放到扶手旁的小柜台上,正经的态度让方松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结果等了半天人还是没说话。
“什么呀?”方松忍不住催促。
焦文泄了气,他斜靠在沙发软软的扶手上,盯着酒杯里被灯光染成橘黄色的液体,“什么都没有。”
……
于驹心急如焚,他今天突然联系不上焦文了。平常的早上问好没回,后面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直到他按捺不住打电话也不接。
球场里球砰砰的砸地声更让他静不下心,打球时也心不在焉。
于驹把手里的球往地上一砸,传给室友,转身到休息椅上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信息,再三确认刷新,于驹也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未读消息。
室友正要凑过去,被人拉住了。
“没看见于驹烦躁的样子吗?躲着点躲着点,这个时候谁去都没用,等他气消了再说。”
于驹直接拎着外套出篮球场,心里依旧记挂着没动静的手机,时不时看一眼。
离宿舍只有几步路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于驹的喜悦没来得及升起,被屏幕上明晃晃的“方松”打消了。
“喂?”
“我在学校……可以是可以……”
“……文哥?”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于驹急匆匆套上外套,往校外跑。
……
“真的是双标得可以。”方松不爽地挂断电话,“认识时间都差不多,怎么这么黏焦文,对我凶巴巴的。”
方松收起手机,看向昏暗灯光下喝醉了沉默发呆的朋友,对着那张即使眼神空茫但依旧像电影男主角俊脸,一下子又觉得不是不能理解于驹。
焦文把他叫来喝酒,说是谈心今天却话少得可怜,自己喝闷酒。
看他喝得差不多了,根据之前透露出来的点点信息,方松想想还是给于驹打了电话,人来了让他们自己解决。
于驹赶到酒吧进去后,无视其他人怪异的目光,举着手机,对比照片上的特征和环境对比。找到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背景,他心中一喜,边走边视线搜寻着周围的人。
他找到人了,脚步一顿。
“文哥……”
焦文身下是柔软的黑色沙发,上身仅穿着一件立领的白色衬衣,头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手搭在酒杯边沿,斜视观察着酒面上的光泽。后仰使得他脖子上的线条清晰,凸起的喉结在看见他后动了动。
于驹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见焦文又偏头看回酒杯,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
方松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往外挪挪,让出离焦文最近的位置。
于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再次试探喊道:“文哥?”
焦文不抬眼看他,垂着眼专心致志玩弄着手中的东西。手里的酒早就换过了几杯,里面的透明无暇的冰块散发出来的冷意冻得他指尖通红。
焦文已经喝得够多了,身体也已经够暖和了。他的指尖探入冰凉的酒液里,按在冰块上,围绕着它打转,冰块撞到杯壁,连连发出清脆的声响。
细微而又撩动人心。
于驹喉结动了动,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在不明亮的光线里努力辨别焦文的神情,问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方松戳戳于驹,悄声提醒,“他和你哥吵架了。”
事情一下子变得清晰明了,焦文骤然转变的态度也找到了原因。
于驹意识到了现在正是不能被错过的转折点,要是今天方松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他没有及时赶过来,他和焦文可能就会因此渐行渐远。
第9章
昏黄色的灯光照亮焦文小半边脸,其余藏在黑暗里,零碎的碰撞声停歇,他停止了指尖在杯中搅动的动作。
“困了吗?”于驹轻声问,他走到焦文的位置前,蹲下来征询道:“我来送你回家。”
“我累了……”焦文说,他的语调懒散且随意,又有几分含糊在里面。
终于和自己说话了,于驹心里的大石被挪开。
焦文看上去意识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自控力消失,平日里绝对听不到的话现在普普通通地说出来了。
焦文望着他的脸失神,如梦般喃喃自语,“即使是迁怒……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于驹心脏猛然一缩。
方松在一边被流淌着的歌声干扰,没听清焦文说了什么话,只看到于驹蹲在焦文腿边,没有下一步动作,也不肯走。
等到灯光再一次发生变化的时候,方松瞪大了眼睛。
于驹的手摁在焦文腿边空余的沙发上,直起身体,由上而下吻了他的下巴,“你喝醉了。”
“所以?要带我回家吗?”焦文随口说道,他抬起沾着酒液的手指,按在于驹的下唇上,慢慢磨蹭到嘴角唇边。
于驹的鼻腔里一下子全是烈酒独有的香调,和焦文嘴里呼出的气味一样。
于驹舔掉嘴唇上那滴酒,尝到了焦文嘴里的味道。
于驹拉起焦文,少见强硬地揽住他的腰,不让他逃避。
“我先带他走了。”于驹对方松说,他灌了一口焦文原先的那杯酒,拾起边上的外套动身。
“啊、……哦哦,好。”方松尚且在呆愣中,云里雾里点了点头,等到两人的身影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人叫过来啊……”他一下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转头联系于信。
“算了。”方松酒杯一放,焦文既然说他们已经分开了,于信应该也知道情况,他就不再凑热闹拱火了。
想要起身,旁边等候的服务员立马走了过来,“您好,结账在前台。”
“我靠。”方松脱口而出,他扭头看门口,背对着他的于驹正好给焦文披上外套,推门出去了。
“对,结账。”方松一拍自己额头,迫不得已说。
……
在出租车上,焦文头靠在于驹肩上,闭着眼睛清浅呼吸着,后座萦绕着淡淡的酒味。
司机在等红灯时,从后视镜里瞄到了乘客的状况。
“喝醉酒了吗?需不需要塑料袋?”夜里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乘客,他车上备了许多实用的小东西。
“不用。”
于驹见焦文不想说话的模样,代替他回绝了。即使现在焦文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他也知道对方没睡。
他急匆匆赶来后得到的是不想见到他的话语,而当他一如既往地黏过去后,并没有没有强硬的拒绝。
说着不想见到他,实际现在正靠在他肩上装睡。
都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一向在感情上内敛的焦文也要护不住心动的心,一点一点被戳破名为好哥哥的遮羞薄纸。
下了车,焦文绕过保安亭进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于驹跟在他后面,没有催促,没有疑惑,为了安全紧紧跟着,把人锁在自己视线里。
“要吃吗?”焦文路过巧克力的货架,他站着犹豫一瞬后,走进拿出一袋巧克力豆问他。
被主动搭话的于驹一下子恢复了精神,连连点头,像因为出门兴奋的小狗一样,缠在焦文左右,“文哥你还记得我喜欢吃的巧克力啊,它家新出了一种口味,我试过了,更好吃。买两包……”
焦文的问话似乎只是一时兴起,后面没有再给于驹一连串的话任何反应。他走到最后,在货架上拿了罐啤酒去结账。
于驹张张嘴想要劝阻,想起焦文忽冷忽热的反应,他犹豫了一会儿。
店员动作迅速,截断他的犹豫,只能跟着焦文一起坐在店内休息的座椅上。
焦文拿出啤酒,把剩下的东西都放到于驹面前。
“文哥。”于驹按住焦文要拉啤酒易拉环的手,“别喝了吧,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焦文在酒吧中见到的脸上的红晕现在只剩下浅浅底色,他被拦住后,心中那股情绪也被压制住了。
他飞快瞟了于驹一眼,隐隐有点泄气,一向挺直的背稍稍塌了下去。
于驹前所未有地和焦文感情想通,他顿时领悟到了焦文的意思。
如果不喝酒,不迷糊一点,就无法假装不在意地让于驹待在这里。
于驹的手仿佛被烫到一般,蓦然收了回去。
他心脏微微发麻,期待和喜悦在蹦跳。突然希望时间能够快一点,让焦文快点喝完易拉罐里的酒,快点对他亲近。
漫长的等待里,于驹在心中雀跃欢呼,看着焦文带他进去小区,带他走进电梯,也望着电梯反光里焦文的衣角,衬衣弧度下的劲腰,衣领包裹住的脖颈……
于驹的喜悦被扑灭了大半。
焦文的脸色和他想象中的不同,沉默中的挣扎,他时常梦到的场景再一次在眼前展开。日思夜想的人没有变,他的决定会变吗?
果不其然。
“开门。”于驹不肯走,他站在原地看着拦在门前的人,固执地说,他不可能再放任这个结果再出现。
焦文背靠在自家冰凉的门上,外套披在他肩上稍稍带来暖意,左手随意地搭在门把手上,像是随口道,“你不能进去。”
这句话点燃了于驹心中的愤怒,仿佛被戏耍、被抛弃的情绪驱散了刚刚小小的窃喜。头顶的灯光照映在他的眼眸中,他的神情坚定得不可思议,他说:“焦文,不是你说得算,我要进去。”
焦文似乎是感到乏力,酒力到现在开始慢慢爬了上来,他头脑勺靠到冰凉的门上,看着久违显示出强势任性一面的于驹。
于驹现在还是一副学生气的打扮,薄款的卫衣外穿一件黑色工装外套。如此青涩的模样,但面对他的时候,已经有了男人的进攻性,想要压制,把人拆吃入腹的眼神。
系统兴奋尖叫,“一号角色他终于进化了!我就说玩家你反复横跳很容易达成黑暗成就!”
焦文不理会感情白痴系统,心中暗笑,手有气无力但十分不耐地在门把手上拍了几下,变了个人一般无情地驱逐,“我家凭什么你说进就进?我都说了让你回去……”
他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便被打断了,于驹直接冲过来强硬地抓住他的手,摁在指纹锁上打开了家门。
开门提示音后,机械音开始播报“欢迎'焦文'回家……”
焦文只感觉天旋地转,手臂被人拉扯,跟着力道踉跄进屋后,门被大力摔上,紧接着被扯着走到客厅,他也摔进沙发里。
屋子留给他一个人住后,客厅里添置了不少随性的东西,平日里用来放松的懒人沙发这个时候便宜了于驹。
焦文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被反抗的事实使他难得恼怒起来,失去了平日里一贯气定神闲的态度。
“你是最没资格这样对我的。”于驹的目光尤为地冷冽,怒火隐藏在底下快要破冰而出,他指尖发颤,“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他喃喃重复着,似是抱怨又似是责怪。
“你应该什么都不做。”焦文卸下最后一丝力气,任由自己在沙发里陷得更深,他借助窗外的丝丝亮光盯着天花板出神。
“你要是什么都不做就好了……”
平淡的话让场面失控。
焦文眼前最后一丝亮光被遮住了,有人在黑暗里伤心绝望,不容拒绝地亲吻他。热息与柔软占据了他的感官,他无动于衷,仿佛一座永远不会给予回应的雕像。
于驹的孤注一掷和爱意没有得到丝毫反馈,动作越来越慢,心底越来越绝望,在他含着另一个人的唇瓣要停止的时候,焦文捧住了他的脸。
被束缚的热情在这一刻通通溢散出来。
焦文把他的心浸泡在欢愉中,下一秒甜蜜变成毒药也不在乎。
欣喜与愉悦如同烟花般绽放,于驹心脏激烈的跳动着。
焦文分开后,喃喃说道
“不应该……”
他听见焦文一如既往富有魅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再微弱的声响也被放大。
焦文俯身亲吻着他,从下巴耳垂,“我不应该亲吻你。”
他说着,从沙发里爬出来,也把于驹一并拉出来,把他身上的外套扯下,黑暗中摸索着解开,他们胡乱亲吻,缠在一起,跌跌撞撞进入卧室。
“但是,明天的事,交给明天的我去想。”
略微含糊的声音消失在空气里,主卧的房门被急切地摔上。
……
现在的生活像是梦一样。
于驹挂断电话后,从阳台回到宿舍里。
脸上未消失的笑意让室友几个心照不宣地交换视线。
“干什么,笑得一脸猥琐。”于驹没好气地说,抄起桌面上的苹果,冲离得自己最近的室友扔过去。
“有人偷偷脱单了啊。”室友接住苹果,冲他挤挤眼睛,“是吧?”
从于驹的表情中不难发现,他一下子想到了某个人,脸上浮现出甜蜜的,陷入爱情中的笑容。
答案不言而喻。
“哇,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