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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奁琳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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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忌惮不敢得罪,那么她们这些人再看好,也是白搭。
  反正且不想那么多,惠小娘吩咐边上女使:“把西园重新打扫一遍,若是剩下什么没来得及收走的,拿到外头扔了就是了。”
  兰小娘张罗置办席面,偏头对办事的仆妇道:“潘楼新出了春日宴,按着咱们家的人口,让铛头配好菜色送来。还有活糖沙馅诸色春茧,小娘子爱吃的,别漏了。”
  众人都忙起来,各有各的差事,李宣凛同明妆交代了一声,趁着天色还早先去控鹤司巡营,例行完了公事,回来应当正可以赶上暮食。
  从易园出来,隔了几条街就是控鹤司衙门。春日风光正好,轻车简从一路往南,刚穿过税务街,将要到衙司门口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的小厮像是洪桥子大街的人。那小厮看见他,叫了声公子,然后忙向车内传话。
  车门上的帘子很快打了起来,车内的妇人踩着脚踏下地,站定后扬袖喊二郎。回身又接了个食盒,带着婆子快步走过来,一面笑道:“你这阵子都不曾回家,我做了你爱吃的金铤裹蒸儿,特地给你送来。”
  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不能辜负,虽然他早就不爱吃那个了,也还是接过来,和声说:“多谢阿娘。我在外吃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姚氏道:“虽整日宴饮,到底没有家里吃得滋润,这裹蒸我做了好些,回头带回去,也让易娘子尝一尝。”说罢微一顿,觑了觑他的神情道,“我今日与大娘子一起去了易园。”
  李宣凛说知道,“大娘子又说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话吧!”
  姚氏“哎呀”了声,“理她做什么,她这人就是这样。”
  看似宽宏大量不与之计较,其实是长期妥协,早没了反抗的习惯。这样的随口一应,姿态放得很高,不过是为了维护仅剩的一点尊严罢了。
  姚氏此来,是另有一件事要和他商议,做母亲的挂上了知儿莫若母的微笑,轻声道:“我见过易小娘子了,真是好标致的姑娘啊,人长得好,谈吐又得体,进退又有度,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大娘子说的那些话,实在失礼得很,可我看易小娘子也不生气,照旧好言好语对她,我真有些担心,怕易小娘子受了委屈呢。二郎,你同阿娘说说,这阵子这么多登门说合亲事的,你为什么一个也瞧不上?是不是因为易小娘子的缘故?若是……”她眨了眨眼睛,十分实在地说,“早前她是郡公之女,我们怕是高攀不上,如今你有了出息,易小娘子又孤苦伶仃的,要不然……想法子向她提亲吧!”
  他母亲一向胆子小,这回能坚定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倒令他很是吃惊。
  “阿娘不怕大娘子作梗?她一心说合唐家的族亲,娶了易小娘子,怕是不能如她的意,到时候又要吵闹,那怎么办?”
  姚氏显然怔了下,到最后也还是那句“不要理她”。
  “最要紧,就是你喜欢。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总得看着顺心,才能长长久久恩爱。”姚氏搓了搓手,笑道,“那易小娘子的脾气真是好,稳稳当当,和风细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和寻常女孩子不一样。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个个瞧不上了,见过江海,如何将就细流呀,若是这样,不如早些定下来吧,免得错过了。”
  李宣凛有些好笑,难得见她母亲这样认真地计较一件事,还特地从洪桥子大街跑来。自己也收起了玩笑的心,实心实意道:“大将军是武将,我也是武将,武将一辈子生死沉浮,不要再让人家提心吊胆了。”
  姚氏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朝中多少武将,难道个个都不成婚了吗?”
  他沉默不语,唇角微微捺了下,隔了好久才道:“她就要与仪王定亲了,阿娘别再提这件事了。”
  姚氏愕住了,终于灰了心,“既然这样,你还与人家纠缠什么?我看别住易园了,搬回外城老宅才妥当。就算有心思,也要趁早断个干净,踏踏实实另起炉灶吧。”


第44章 
  李宣凛无可奈何; 在他母亲眼里,自己是存着私心的,她根本不懂大将军临终托孤,对他来说是怎样的重任如山; 重得就如立志攻破邶国一样。
  不过母亲担忧; 他总要尽力安抚,于是温言道:“阿娘; 我是受大将军所托; 对易小娘子行看顾之责; 并未有其他纠缠。城外老宅; 我也不打算回去,和爹爹说不到一起,免得见面就争吵,伤了和气。”
  姚氏自然知道父子之间矛盾由来已久,听完愁了眉; 目光依依在他脸上盘桓; “你早前去陕州; 一去几年不回来; 如今好容易留京一段时日,又不愿意着家; 母子之间想说上两句话,都难得很。”
  李宣凛见她郁塞; 便挑了两句好听的来宽解; 笑着说:“阿娘再忍耐一段时日; 等我娶了亲; 就把阿娘接来同住。”
  姚氏晦涩瞥了他一眼; “我是你爹爹房里的人; 你爹爹还在,我怎么能投奔儿子去呢。原本觉得易小娘子挺好,易园也挺好,只要你自己能舒心,我偶尔过去看看你们,就已经很欢喜了,结果白高兴了一场,易小娘子竟要嫁仪王……”越说越沮丧,怨怼地嘀咕起来,“早知这样,何必心急忙慌做了点心送来!”
  李宣凛失笑,“与易小娘子不成,阿娘连点心都不给我吃了?”
  姚氏道:“是啊,新妇都不知道要的人,还吃什么点心!”说着气咻咻登上马车,朝婆子喊了声回去,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一生好性情,唯一的一点小脾气,只对自己的儿子发一发。李宣凛目送马车走远,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尽了,转手将食盒交给了七斗,“给小娘子送去。”
  七斗接过来,迟疑地问:“公子不尝尝?”
  他说不必了,“先送回去,我晚间再吃。”
  七斗应了声是,呵腰将人送到台阶前,方往斜对面的马厩牵了一匹马,赶回了界身南巷。
  衙司后的校场上,新挑出来的班直正操练,这些人不久之后就要进入东宫,随殿前司一起,护卫整个皇城的安全。有时候更新换代是大势所趋,殿前司虽然拱卫禁中多年,但新组建的控鹤司是专为保护储君之用,官家下令要专精,因此控鹤司逐渐开始与殿前司分庭抗礼,朝野上下暗中巴结新贵,也是心照不宣的。
  又有人送食盒进来,摇着尾巴道:“公爷,这是方宅园子新出的春盘,我家连帅命小人送来,给公爷消消闲。”
  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装的必定不是春盘。
  李宣凛道:“请替我带话给连帅,多谢连帅一片美意,我近来宴饮甚多,胃口也不好,这春盘就请连帅自用吧。”说着便负手走开了,缓步在校场上转了一圈,方回到衙门里。
  人在长案后坐下来,脑子却不得休息,想起母亲刚才的那番话,不知怎么,心头涌起无数的不得已。究竟是什么不得已,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所言句句属实,武将的脑袋别在裤腰上,家中有过武将的,必定不喜欢再来一个,若是拿出给般般择婿的标准,武将是第 一要被排除的。
  所以上了年纪的人就是爱胡思乱想,儿子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看见一个不错的姑娘,就希望能尽快定下来,总比那些沾亲带故从天而降的好。只是可惜一片热忱用错了地方,最后失望而归,临走连头都没回……他笑过之后也开始自省,自己的婚事是不是应当慎重考虑一下了,一直悬着不是办法,总要给家里一个交代。
  朝外看看,日影西斜,下半晌过起来尤其快,好像没忙多久,暮色就高张起来,蔓延过了半边穹顶。
  展开的公文来不及看了,留待明日再说吧,他探手归拢,站起身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动静,那声线听得很清楚,如刀尖薄雪,是仪王无疑。
  仪王还是那样轻快的语调,笑着和同行的人说:“这两日我忙得很,想来拜访你们上将军,一直不得空。”话音未落到了门上,看见李宣凛,远远供起了手,“俞白兄,今日冒昧,要来叨扰你了。”
  陪同在旁的赵灯原向内引了引,“殿下请。”
  李宣凛眼里荒寒,脸上却浮起笑意,还礼道:“殿下哪里话,有事只管吩咐,何来叨扰一说。”
  仪王迈进门槛,摆了摆手道:“城外拱卫的上四军这几日修整,官家命我协理,我忙那事忙得焦头烂额,今日刚回内城,想起有件事还未办妥,就先急着来找你了。”
  他擅作戏,自己当然要奉陪,便吩咐衙役奉茶,一面殷勤引他落座。
  两人在茶桌旁对坐下,仪王转头四下打量,这控鹤司衙门建得很气派,正堂高深,没有兵戈之气,两旁列满书架,连脚下的木地板,都打磨得能照出人影来。
  “到底是要拱卫鹤禁的,官家很为控鹤司费心啊。”仪王笑道,“早前这里是冬藏库,没想到重新装点一下,变得这样堂皇。”
  “仓房本来就开阔,略加改动就能用。”衙役送了茶水来,李宣凛接过亲自奉上,复又道,“衙门里都是粗人,用的茶叶也不讲究,还请殿下见谅。”
  “若是要吃好茶,我就邀你去梁园了,也不到你衙门里来。”仪王含笑抿了口,搁下建盏后道,“说真的,你筹建控鹤司,上京好些有交情的都来托我,要将子侄送进班直中历练。我也知道控鹤司严明,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推的我都推了,但有一人,实在是不好拒绝,所以今日厚着脸皮,来向你讨个人情。”
  李宣凛抬了抬眼,“殿下与我还客气什么,控鹤司两万余人,填进一两个并不是难事。”
  仪王颔首,笑道:“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宣和殿大学士的夫人有个侄子,之前在捧日军任都尉,这几年仕途并不顺畅,得知禁中在筹建控鹤司,因此想换个衙门任职。都说树挪死人挪活,既有上佳的机会,不想平白错过。宣和殿大学士曾是我在资善堂的老师,老师有托,我不能不从,所以只好来求你,不论什么职务,给他安排一个,让我在老师面前交代得过去,就成了。”
  李宣凛听罢思忖了下,“目下正好有个空缺,四直都虞侯定下三个,还有一员我正在几人之中考量,暂且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选。既然殿下有托,那这个空缺必是要留给殿下的,明日只管让人到衙门来寻我,趁着组建之初,尚且好安排,若是到了大局稳固的时候,再有变动就难堵悠悠众口了。”
  仪王闻言很是惊喜,忙向他拱手,“多谢多谢,我受人之托,原本觉得很难向你张口,你这样公正的人,这回瞧着我的面子徇私了,实在让我感激不尽。”
  李宣凛抬了抬手,“殿下不要这样说,我奉命筹建控鹤司,本就是为禁中分忧,禁中与殿下又是什么关系,我在殿下面前拿腔拿调,岂不惹殿下笑话吗。”
  所以他绝对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仪王眉眼间露出赞许之色来,无关痛痒的公事谈完了,就该讨论一下正事了,“我这两日要向般般提亲,你都知道了吧?上回圣人托了宰相夫人登门说合,易老夫人百般阻挠,今日圣人下令褫夺了她的诰封,接下来这亲事议起来,应当没有什么阻碍了。”
  李宣凛说是,“先前我恰巧回了易园,正遇上黄门办事,易家老夫人已经被送往均州了。我也同小娘子商议了一回,易园转让,本就是为了应对易家老宅的人,如今这个麻烦解决了,择日就将产业归还小娘子。”
  仪王缓缓点头,“世人常说人心不古,那是因为没有遇上俞白。你对郡公的情义,对般般的情义,我深深记在心里,多谢你在我离京的这段时间,替我看顾般般,没有让老宅那帮人欺负她。”
  李宣凛笑了笑,“我曾答应过郡公,要护小娘子周全,现在殿下既向小娘子求亲,那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仪王却并未应承,略顿了会儿才道:“她将你视作兄长,常在我面前李判长李判短,我知道,这世上她只信得过你一个人,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取代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说句实在话,我十分怜惜她,她十二岁痛失父母,族亲又百般算计她,外家虽然疼爱她,毕竟隔了一层,好些事也不由袁家定夺。她至亲至近的人只有你,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她究竟有多依赖你。所以俞白,万万莫要辜负了她的信任,也不要辜负郡公的重托,更不必因为她出阁嫁做人妇,就不再看顾她。上京的贵妇圈子,本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圈子,她单单有我还不够,更需要一个坚实的娘家靠山,至少让她不要身后空空,累了乏了的时候,还有人能供她依靠。”
  他说得很煽情,背后的野心也昭然若揭,并不忌讳让他听出深意,更有甚者,就是有意给他暗示,希望他能自行体会。
  眼眸微转,李宣凛立时心领神会,“殿下放心,我承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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