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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我照顾妹妹,我亲手杀光流浪人部落的人!”
“你想让你妹妹再承受失去你这个唯一亲人的痛苦?”
“……”石峡低着头沉默。
“既然放心不下,不如亲自守护。”
“至于你的仇,也是我们大家的仇。你总不该夺了大家报仇的机会。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人,部落还等着我们重建。”
“哥哥,我不要再失去你!”石茜也扑过来抱住了她的哥哥。
石峡身子微僵,颤抖着手拍了拍妹妹的背,声音哽咽沉重,“好,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战虓见人恢复振作,就见石峡突然抬头对他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要知道我是不会轻易就让你当上下一任首领的。”
“首领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而我,从不畏惧竞争。”战虓坦然的说道。
石峡闭上眼,笑了,眼角划过了一滴泪。
父亲说的对,他果然比自己更适合当下一任首领。
春初一场生存之战的交锋让横山部落损失了近乎一半的人口,失去的一半并非全部死亡而大多数其实都是被抓走了的。
战虓聚集起剩下的人回到了横山部落的原住地,流浪人部落并没有在这里停留,除了造成了一些破坏拿出了一些东西之外,此处与他们离开前无异。
阮意忙了一天,一边救人一边开导人,还要一边传授其他人简单的卫生护理知识,可谓是劳心劳力。
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造成的饥饿感已经感觉不到,只有身体反馈着不舒服的信息。
他没有去注意一旁祭司阴沉的脸色,似乎很介意他将治病救人的方法公然传播,从而使其失去了神秘性、专特性。
在祭司看来,这还是在与兽神抢人,逆反了天命!
阮意的表现,在这一点上完全不像个祭司!倒像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妖邪……
也有人心存惶恐不安,阮意是真的在教他们如何止血救人这样方法,这不是祭司才能学的东西吗?
不,阮意显然还要比他们的祭司知道的更多,因为这些方法是切实的有效,而不像他们的祭司……
这些人不知不觉心中那杆秤就发生了偏移,第一次开始对祭司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第38章 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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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虓带领着受伤较轻还有战斗力的兽人准备趁夜突袭流浪人部落的临时驻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救回被抓的那些人。
琅月本想跟随前往出一份力,却被战虓拉到一边说了一些话后选择留了下来。
战虓看着祭司身旁三个护卫的兽人眯起了眼,因为他们的保护,祭司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最后在战虓的言语激将之下,祭司黑着脸不得已分出了一个自己的护卫和战虓一同前往反攻。
战虓也是想借此削弱他的力量,避免在他不在的时候有机会作乱……
战虓本意只是想制约他,暂时还并没有对他动手的打算,毕竟现在,外患当头,先平定外患再说。
然而却没想到祭司心思老辣,早就看出自己的不妙境地,现在石岩死了,而按规则来看战虓多半就会是下一任的首领。
更不用提这次他更是立下大功,挽救了部落!能力有了,功劳有了,这位子还会不稳?
祭司深知自己神棍那一套蒙不了战虓那家伙,能留下自己多半是为了暂时稳定人心罢了,而自己现在也不是不可代替的了……
祭司满是皱纹的脸上逐渐阴沉,心下当即作出了决定。
“我看你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来接手吧。”祭司走到了阮意身边对他说道。
阮意诧异,这祭司往日对他可没什么好表情,今天倒是不知道怎么想开了,他是想就此讲和?
怎么可能。事有反常必为妖。
但是眼下他在部落里面里的声望也不比祭司低了,若是他想动他肯定得掂量,其他人可不会同意,阮意有这个把握,他不信自己救下的是一群白眼狼。
而且战虓还把琅月留下了,他还能怎么动手?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阮意确实累得不行,回去睡一觉补足精神也好。
“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阮意在琅月的护送下离开。
阮意今日处理了许多伤患,如今是满手血腥黏腻,难受得紧,本想去河边洗洗又怕发生什么意外,趁了某人的心意。只好忍着难受回到了山洞,心想还是等战虓回来再说吧。
他不在他总觉得不踏实,已经习惯了他在时带给他的浓浓的安全感。
阮意自嘲了一句矫情就陷入了梦乡。琅月变作了银狼在山洞口趴着将山洞口拦了起来,也闭目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无形中风向改变,一股奇异的草木之气飘散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就弥漫了整个洞口。
琅月鼻翼翕动,很快假睡变真睡,不省人事。
阮意再醒来时是被人摇醒的,并且他头疼欲裂,不知发生了什么,居然有种宿醉后的不适感。
他睁开眼四处一看,立马惊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这里是哪儿?他怎么会在这儿?眼前这个不是祭司身边常年跟着的那个兽人吗?
“你是祭司派来的?你想做什么?”
阮意忍不住紧张到呼吸急促,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兽人。
“祭司大人叫我解决了你……”
果然,阮意心头怒火中烧,他咬紧了牙关不愿示弱,只想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于是道,“可我救了部落里那么多人,里面难道就没有你的亲友?你竟要对我恩将仇报?”
“是,你救了许多人,我也不愿伤你性命,只不过祭司之命不可违……”
“你这是愚忠,是不对的。”不就是祭司,我也可以成为祭司,并且胜过那个糟老头子百倍!
面前的兽人叹了一口气,借着月光阮意还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因为他低头俯视着他,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阮意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眼下的情况太不利了。他也太紧张了,若是冷静点本不该这样直接刺激对方。
也因为过于紧张,阮意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气管收放失衡,竟有哮喘发作的征兆,他本人甚至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你怎么了?!”
兽人本还在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却突然发觉阮意的不对劲,他似乎喘不上气来……
阮意哮喘突发,痛苦得泪流满面,他张着嘴竭力想呼吸却是只能捕捉到微薄的空气,更糟糕的是过度紧张后导致的肌肉僵直使他几乎无法自己伸手摸到口袋里的气雾剂。
兽人慌了,阮意的表现不似作假,他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一阵耳鸣之后,阮意听不见其他,只在竭力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刚好他被人扶了起来,外力介入下使得他一下子挣脱了肌肉僵直的状态得以摸到自己救命的气雾剂。
阮意颤抖着捏着气雾剂的手都是节骨泛白,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呼……呼……”阮意就像被捉上了岸濒死的鱼儿,张着嘴徒劳呼吸。
“你到底怎么了?!”兽人慌得手都在颤抖,看见阮意拿着一个不知什么东西似要往嘴里放只是一直对不准,于是他抬手就扶住了他的手,阮意抓准时机按下阀门。
药物喷射而出,顺着口腔进入气管,阮意因为缺氧而憋得满面通红的脸终于是舒缓了一些,他竭力压抑自己急促喘息的欲望,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阮意睁开眼攥紧拳头就是一拳挥出,这一拳几乎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混蛋!”
兽人没有躲开,被一拳击中了脸颊。
阮意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捡起喷雾剂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就想离开,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路。
他咬牙切齿回头瞪视还坐在地上的兽人,“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不杀我,就快点放我回去!”
兽人低头在笑,阮意觉得他有毛病,被打了还笑。
“祭司让我杀了你,可我下不了手,也不能违背祭司的命令,你回不去了。”
“你说什么?”阮意听这话差点没气得跳脚,“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当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当祭司的走狗!”阮意气极开始口不择言,说完便有些后悔。
“你以为祭司为什么要杀我?”
“……”兽人抬头看向阮意,也是迷惑的模样。
“因为他怕我,不敢面对我,所以要借别人的手来杀我。”
“那你觉得连祭司都畏惧我,我是什么存在?”阮意不得已做出神棍宣言忽悠于人,实在是眼前这个兽人似乎就吃这套!
他必须把祭司驳斥为异端,将自己立为正统。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我才是神明派来的使者,为了拯救你们而来。
“你还要知道,我不止在今天救了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让你们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一整个冬天!”
“你终于承认了吗?”兽人眼睛越来越亮,里面满是神采。
“……”阮意眯起了眼,不确定他指的是什么,就没有贸然开口。
“神子大人,请恕奈特先前无礼,奈特愿向你献上勇士的忠诚!”兽人半跪在阮意面前狂热地说道。
阮意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在听到神子这个称谓时他还是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以后叫我祭司就好。”
阮意此番回去绝对要夺了那神棍老头的祭司之位,至于杀不杀由战虓决定。
“奈特明白!”
好了,搞定。终于把这个家伙策反了!
阮意在心中大大地喘了口气,“对了,你怎么悄无声息把我弄出来的?把祭司给你的迷药给我看看。”
阮意联想到自己初醒时的状态,有点像麻醉刚过的情形,自然能猜到对方的手段。
并且他应该是对这种药物有些过敏,所以才会刺激到他许久没犯的哮喘突然病发。每次哮喘病发,他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阮意朝奈特伸手,奈特惊讶,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不愧是神子大人。
“是的。”奈特从兽皮裙的夹缝中摸出了一株没用完的植物。
阮意没有去拿,只是捂住了口鼻凑过去观察,大致记住了植物的形态。
心中暗骂这个神棍祭司正事不干几件,歪门邪道的手段倒是通的这么多。
这个植物神态形似洋金花,也就是曼陀罗,只不过药性肯定要比阮意认知中的强上不少,居然可以只靠燃烧的味道就把人迷晕,天然的蒙汗药材料啊……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评论支持(%3D^▽^%3D)】
第39章 背叛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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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月无意吸入的迷药要比阮意多得多,等阮意都不见良久他才清醒,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四处寻找阮意的身影,便发现他失踪了。
不用想,绝对和祭司有关,琅月一阵的懊恼,之前战虓留下他就是为了让他能保护好阮意,现在却把人搞丢了。
不知道祭司使出的是什么手段,琅月想到对方居然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将阮意带走就觉得后背发凉……
琅月选择了直接和祭司对峙,让他交出阮意。却没想到被祭司倒打一耙,说明明是他的过失才使得阮意失踪,祭司先前一直未曾离开过,不知能到哪儿去绑架了阮意,这点其他人都能作证……
把琅月气得不行后,祭司又接着假惺惺地说,“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找回阮意,而不是在这里争论是谁的责任浪费时间。”
这点顿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他们都很担心阮意,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奈特在众人准备出去寻找阮意的时候悄然回来了,祭司看见他时松了一口气,他既已回来,想必已经成事,那边没有什么好再担心的了。
即便找恐怕也只能找到阮意的尸体。
奈特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旁边另一个祭司的护卫里尔戳了戳他的肩,问他去方便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奈特摇了摇头不欲多说,转移话题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战虓身边的那个人族失踪了。”
“哦,那现在是要派人去找他了吗?”
“是啊……”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琅月敏锐地发现了奈特的不对劲,他是刚刚回来的,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除了奈特,更别提他身份还如此敏感,是祭司鞍前马后的走狗!
如果祭司想对阮意动手,肯定是会让身边的人出手。
里尔恼怒地推开了质问自己兄弟的琅月,“奈特去哪还需要向你汇报吗?那现在我告诉你,他刚才去方便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觉得琅月烦人得很,阮意一出事就似乎认准了一定与他们有关似的,非要怀疑自己人,弄得场面如此难看……
他不相信祭司大人会害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