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府当夜,温绰玉被一身月白裙装的美妾推进无人荒院,吻乱乱地落在她的脸上,声声恳求她的原谅。
温绰玉曾最爱的那双含情凤目变得猩红
萧兰烬将她扣上门栓的手指根根掰下,纳回掌中攥紧
“我还是你干净的夫君,别不要我!”
第23章 入v章
因是端午; 赵衣寒待在了家中,天还未暗下来之前,赵复安就派人来请过去; 说是端午怕他无人做伴,找他过去说说话。
到时就见屋中竟然摆好了酒菜; 不见沈观鱼,受伤的赵复安勉强起来了,坐在桌边等他。
赵衣寒疑惑道:“怎不见嫂子陪大哥?”
赵复安听到他喊嫂子; 面上肌肉微颤了一下; 说道:“她有些累,我让她回昔杳院休息一会儿。”
赵衣寒点了点:“大哥特寻我过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赵复安道:“不过是端午起了些遐思,找你来饮酒说话罢了。”
“大哥如今病中,实在不宜饮酒。”
“坐吧; 我以茶代酒就是,咱们兄弟就随意说说话。”
看着赵复安面上笑意,赵衣寒不知为何; 总觉得他跟戴了面具似的,假得慌。
却也依言坐下; 赵复安亲自给他斟酒; 面对他的逼视和催促; 赵衣寒不得不喝了一杯。
是应景的雄黄酒; 然而赵衣寒纵横欢场作乐这么多年,什么酒没喝过; 才尝了一口; 就知道这是比一般雄黄酒要烈许多。
估不清赵复安是什么意思; 他不动声色地半喝半倾在衣袍里; 动作娴熟,很快就装作不胜酒力,卧在了桌子上。
“二少爷醉了,送他回院子吧。”赵复安瞧着醉倒的人,朝屋外的业平吩咐道。
最终这席上话没说几句,赵衣寒又被搬出去了。
一路遇见了人,只说是去了世子那喝酒闹的,赵衣寒装醉听着,踉跄着被带回了自己院子。
他一进屋子更觉得不对,那熟悉的催情香味,实在是在青楼妓馆里嗅到过太多了。
赵衣寒屏住了呼吸,被业平放在了床上,“阿弥陀佛,一会儿就罢了,赶紧给世子爷借个儿子出来吧。”
业平根本想不到人还清醒着,低念这一句就出去了。
门被“嘎吱——”关上,赵衣寒立刻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偏头看向床内,赫然躺着一具曼妙的身躯。
凑近了就能嗅到他曾在沈观鱼身上有意无意嗅到过的清香。
赵衣寒的心越跳越快,迫切想知道身旁睡的到底是不是惦记了好久的人。
将手探过去,先是柔软的纱绸,随着腰肢垂落出诱人的曲线,手往上,缓缓地抚上她的脸,细腻柔软,比缎子还要滑、还要软,让赵衣寒心跳得厉害。
“嗯……”沈观鱼翻了个身,漏出一点呓语,显然还在昏睡。
怕惊扰了她,赵衣寒罕见地小心缩回了手。
“借个儿子?”
他回味起小厮走之前默念的那句话,渐渐地,笑意逐渐放大,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眼里瞬间绽放出璀璨的神采来。
怪不得赵复安如此洁身自好,原来他不行啊!
赵衣寒简直要笑出了声来,起身坐起,床内昏昏暗暗,他想好好瞧瞧沈观鱼,但怕外头有人盯着,便没去点灯。
他这位的大嫂,原来还是处子之身,真是个好日子,不单知道了世子的隐疾,还白得美人,好事全都找他来了!
“观鱼,我好好照大哥所愿,给你个儿子的。”
说罢起身去将香炉里的催情香灭掉,对着她,着实不必这个。
前院里,一贯爱在外头游荡的齐王火烧火燎地跑了回来。
“关门!马上关门!”齐王匆匆吩咐,赶着护院们将府上各处的大门全都关上,有动作慢的,还被他踢了几脚。
齐王妃在记挂着赵衣寒院子的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攥着帕子的手不停渗出凉汗,整个人完全坐不住。
忽然的敲门声惊了她一大跳,忙出门一看,不是被她派去办事的老嬷嬷。
敲门的小丫鬟被王妃吓人的面色唬了一跳,缩着脖子道:“王妃,王爷忽然让人将府中所有的门都锁上了……”
齐王妃眼珠子直瞪瞪的,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齐王就进来了,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京城乱了,街上到处都是军队,三皇子早前便从皇觉寺逃跑了,不知为何联合关宁军,如今打到京城了,陛下今日不是到城外观赏龙舟了吗,这回只怕……”
这可是要改朝换代的大事啊!
齐王妃一听也慌了,“那我赶紧吩咐所有护院都警醒着,被让外边乱到府里来,咱们安静待着,总不会有什么事。”
两件事搅和在一块儿,一时叫她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齐王安抚她:“我已经吩咐过了,只需再通知各院的主子们别再出门就是。”
话还未说完,又有小厮跑着捧了一张纸条进来:“王爷,外头到处都是这个。”
原来是三皇子的军队用无头的箭镞,将许多纸条射进京城,纷纷扬扬撒得满大街都是,连齐王府前院里也落了不少。
二人展开一看,上头赫然在声讨当今天子,直指赵究当年暗藏遗留的空印文书,而后勾结登州指挥使和兵部尚书,以此胁迫病重的先帝传位于他,其中更有登州佥事张凭云的认罪口供。
夫妻俩对视一眼,不知要如何处置这东西,这是三皇子讨伐赵究的檄文,堪称大逆不道,齐王妃想起老齐王先前造下的口业,只觉得必得谨慎小心。
只是如今不知道赵究和三皇子相争谁会赢,这东西如今捡起来不好,烧掉了也不好。
她吩咐一旁的丫鬟:“你到各处传话,谁也不准碰这些东西!当做不知道,回各自的院子去!”
“是!”丫鬟虽然害怕,但还是传话去了。
一番通传,府中还算有秩序,但免不了人心惶惶。
齐王妃随齐王今晚之前,转头望院门口,老嬷嬷正好回来了,远远朝她点了点头,齐王妃放心下来,遂不再管那边的事。
却说昔杳院里,扶秋见都已经傍晚了,还没等到沈观鱼回来用晚膳,有些奇怪。
难道是在世子那边用了?
这时析春跑进来说:“乱了乱了!从前争嫡的三皇子逃跑出去了,现在带兵要打进京城来了!”
忽然听到这么大的事,扶秋头上忽地沁出细密的汗珠来,一切都不大对,她得赶紧去告诉小姐。
扶秋几乎算跑着就去了世子的院子,途中正巧经过业平和被扶着的明显是醉酒的赵衣寒。
她脚步没停,直接去了赵复安的院子,然而院门口的人却拦住了她,说世子已经歇下了。
扶秋心悸得厉害,要是世子睡下了,小姐怎么会不回昔杳院用饭,就算在这儿用了歇下,又怎么会不遣人回去说一声呢。
她忽然想起之前小姐吩咐她警醒一点,先前扶秋还是寸步不离的,这几日因为沈观鱼要照顾赵复安,扶秋这才松懈了下来。
她暗自悔恨咬牙,左右看了看,壮着胆子悄悄潜进了院子里,里边静悄悄的,她潜到世子屋外的墙根底下,发现世子并没有歇下。
窗户上只印出了赵复安的影子,他正被人扶着慢慢走向床的位置。
“赵衣寒如今该是佳人在怀了吧。”赵复安的声音虽低,扶秋却隐约听到了。
小厮也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含混地应了一声。
外头的扶秋却起了疑,什么佳人,小姐究竟去哪了,赵衣寒不是喝醉了吗?
一连串的事情连在了一起,扶秋忽然明白了什么,没了命似地往赵衣寒的院子跑。
整个齐王府因为三皇子造反的事变得空旷且安静,扶秋在走廊间狂奔,带起了地上飘散。无人捡拾的纸条。
她还撞上了刚从赵衣寒院子里出来的业平,将人撞得歪到了一边。
业平只觉得一个黑影朝他撞来,还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被撞翻了,黑影蹿进了赵衣寒的院子里。
他想到里面的事,赶紧就追回去,但扶秋本就有工夫在身上,转眼就到了赵衣寒的门前,也不顾尊卑了,直接将门一脚踹开。
门是业平刚关上的,几乎不费什么力气,扶秋就进了屋内。
彼时的赵衣寒刚将香炉里的香灭了,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声巨响,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扶秋见屋内一片漆黑,忙往床内去找人,赵衣寒有些惊讶,没想到沈观鱼的侍女这么敏锐,这竟就找来了。
他要去拦,想着干脆打晕这个女人算了,谁料扶秋根本不怕赵衣寒,直接撞了上去,仿佛糟了一头小牛犊的奋力冲击,赵衣寒撞到一边的桌子上,麻了半边身子。
扶秋跑到床边,床上果然有人,她摸索这将人扶起,果然是小姐!
她昏睡了过去坐不住,软软地伏倒在扶秋的肩头。
“小姐!醒一醒!小姐!”扶秋晃着她,然而得不到半点回应。
很快业平也到了,他一瞧事情败露了,作为世子的心腹也不敢留在这里,赶紧又跑了出去。
赵衣寒缓了过来,他没想到扶秋竟然又这样的本事。
他吐出一口气,强撑道:“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要世子妃的名声了吗?”
扶秋根本不听,她咬了咬牙,拔出簪子,直接在沈观鱼的手臂上狠狠扎了下去。
巨大的疼痛让沈观鱼身子抖了一下,眼皮终于动了动。
扶秋吸了吸鼻子,将沈观鱼背了起来,齐王府这么对小姐,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赵衣寒不能让扶秋出去,抄起了一个花瓶就要往扶秋头上砸去,扶秋奋力躲开,沈观鱼摔到了地上去。
连翻的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过来,眼前是昏暗的一间屋子,隐约两个人在打斗。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在守着赵复安吗……
沈观鱼马上意识到不对,那边扶秋一脚踢翻了赵衣寒,马上过来扶起她:“小姐,咱们快走!”
听到是扶秋,沈观鱼赶忙起来,借着门外的光看了一眼,居然是赵衣寒。
“发生什么事了?”沈观鱼捂住受伤流血的肩膀。
扶秋快速说了一遍,末了还和沈观鱼请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还伤了她的胳膊。
扶秋的话在沈观鱼耳膜里轰轰乱响,让她失去了思考,胸口更是窒息得难受,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这不怪你……”
沈观鱼喃喃说道,往外走的步子被台阶狠狠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才发现异样。
“府里的人呢?地上怎么这么多散落的纸?”
巨大的骇然和悲凉逝去,火辣辣的痛让沈观鱼的理智慢慢回笼。
“三皇子谋反,兵临城下,如今人人自危,这些纸条就是三皇子的人用弓箭送进来的。”
“你说什么!”沈观鱼忙捡起一张来看,越念越害怕,口供!怎么会有张凭云的口供!
这口供一出来,张评语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可这么多的纸,绝不是今日就能备好的,若张凭云提前说了这些口供,赵究不可能不知道!
完了!晚了!
沈观鱼忍不住浑身颤抖,艰难地撑起身子爬起来,踉踉跄跄就往大门跑。
“开门!我要出去!”
紧闭的大门被护院守住,见到受伤的世子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护院们面面相觑。
领头的出来说道:“没有王爷命令,小的们不能开门,世子妃恕罪!”
沈观鱼没想起才第一道门就被阻住,她连忙跑向偏门,然而那里也被护院堵住了。
“王妃,不好了,少夫人闹着要出门去!”有人去传告了齐王妃。
“什么!”
齐王妃霍地站起身来,沈观鱼如今不是该在赵衣寒的院中吗?
她目光射向老嬷嬷,那老嬷嬷被瞪脖子一缩,也想不明白,那汤药应该能让她睡一整夜的。
“去看看!”她站起身。
不管如何,齐王妃都不能让她出去,若是这桩丑事宣扬出去,那齐王府就彻底沦为笑柄了。
同样的消息传到了赵复安的耳朵里,他蓦地起身,吩咐道:“送我到前院去。”
“我要出去!”偏门口,沈观鱼还在强行要往外闯。
护院不敢违命,也不能动世子妃,只能劝道:“外面乱得很,听说已经打起来了,世子妃还是回去把伤处置一下吧。”
然而沈观鱼没有时间了,她越来越害怕,甚至连刚刚遭遇的一切都能先不管,只想着能快点到大理寺去。
这些纸条能飘进齐王府,也能飘进沈府,她怕沈落雁知道。
再次试图冲向那扇门,然而护院铁了心,紧紧将门堵住,费了半条胳膊沈观鱼和势单力薄的扶秋根本不是对手。
她又想起那枚御赐的玉玦,不知道能不能帮她进大理寺大牢,但应该可以吓唬这些护院让她出去。
偏偏今夜那枚玉玦她已经让人递出去了。
沈观鱼干脆扯下腰间一枚寻常的玉佩,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