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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玉也看到了这位让人眼前一亮美人,就是在京城这个百花园也独具其芳,但她在心里惊艳一下也就罢了。
等人走后,康业见沈娘子这是不开心了,赶紧开解道:“陛下只是让梁家姑娘进宫陪太妃罢了,更是说了让她有事一律找徐太妃,不可扰了陛下,沈娘子实不必在意梁家姑娘。”
他算赵究的心腹,自然知道陛下对梁家娘子半点兴趣也无,当初松口不过是和沈观鱼置气而已。
沈观鱼点头,看了一会儿慈宁宫大门快要枯败的莲花缸,只怕过几日就要挪走了,她到底是转头离开了。
徐太妃带着梁红玉进了慈宁宫,见皇帝竟然也在,有些惊喜,但想到方才出去的沈观鱼,又暗自思忖,皇帝已经见过了,喜欢还是不喜欢?
赵究想的却是沈观鱼刚巧出去,知不知道她醋过的梁家小姐进宫了,知道后会不会生气,回去定要同她好生解释。
“臣女给太后娘娘、给陛下请安。”梁红玉行了一个爽利的礼。
徐太妃笑道:“哀家同陛下想到一块儿去了,回京后头一件事就是想着来看看太后娘娘。”
文太后让她们起身,心思微妙了起来。
徐太妃在居翮山把干女儿带到皇帝面前的事她自然知道,今天来她宫中为的是什么不言自明,便笑道:
“哀家这慈宁宫难得这么热闹,怎不在午膳前来,咱们还能一道用呢,这就是梁家姑娘吧,通身的气度浑不似京中姑娘,模样也好,过来让哀家再细瞧瞧。”
任梁红玉被太后拉着看,徐太妃问道:“方才进来见着前齐王世子妃,她尚在思夫之痛太后便将人召进宫来,对着晚辈也实是太仁厚了。”
她果然提起了沈观鱼,文太后不说话,反而是看向皇帝。
“她不是太后召进宫的,而是一直在宫中陪伴朕。”
赵究一句话石破天惊,徐太妃正待坐下的身子僵住下来,成了尊佝偻的木雕,保养得宜的脸不免瞠目结舌,梁红玉也十分诧异地看向皇帝,心中不是滋味。
可徐太妃转念一想不对,赵究只是说陪伴,这二人若真有关系该防着人知道才对,便带着一丝侥幸问道:“陛下说的陪伴是……”
文太后倒替赵究答了:“沈氏已得幸于陛下。”话中竟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是太后娘娘为陛下引荐的?”徐太妃缓缓坐下,消化这个消息。
这女人的动作快到让她措手不及,胆子也大,就这么笃定皇帝喜欢下堂妻。
赵究蹙起修眉,话已含了锋芒:“太妃喜欢认干女儿,太后倒没这么大的兴致,今日不过是带沈氏来见一见长辈。”
好家伙,这奸情都已经发展到见长辈了,可见自己是有多眼盲耳聋。
徐太妃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告罪,但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在政事上宵旰忧劳自是百官拜服,但若在男女之事上失了伦常,致使宫闱之事成了艳闻,这不是……有损贤名吗?”
一席话赵究眉间覆了寒霜:“朕既为了大靖宵衣旰食,内帏之事倒不能凭自己的喜欢来,那太妃说说,谁来跟朕安排为佳?”
她忙道:“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这样的女子私底下宠幸便是,不值得皇上给什么位份,后边朝臣的议论反倒是麻烦。”
“太妃说得有理,朕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朕既不是废物也不是蠢物,何须别人费尽心机地塞女人过来。”
他说那个“费尽心机”的还有谁,徐太妃眼神飘忽,想要找到适合的措辞,然而赵究已经明着对她来了,最后也只能说道:“陛下息怒,是哀家自行其是了。”
这梁红玉还没被赵究收用,她就在这时候触了龙须,心中后悔不迭,都怪自己劝得太过冒进。
梁红玉见干娘认错,自己直接跪下,说道:“陛下不要怪太妃娘娘,是臣女不懂规矩,对陛下心存爱慕,才求着干娘带臣女进宫了,陛下责罚臣女吧。”
能当面表白情意,还是对着皇帝,整个京城确实找不出第二个胆大的,他实在惊讶徐太妃为何觉得他会喜欢,赵究面上未掀半分波澜,淡淡说道:“既是如此,梁家小姐便不好留在宫中了,今日就出宫去吧。”
徐太妃怎能想到赵究冷情至此,对美人的示爱无动于衷,但“陛下为何不肯全她心意,总归这三宫六院这么多的地方,给她一个位置对西北将领也是安抚。”
赵究声线锐利而冰冷:“太妃的意思是朕不要这女人,西北将领就要反了?”
徐太妃哪敢接这么大的帽子,摆手道:“不是!绝不是!”
赵究懒得听她分辨,跟在一旁看热闹的太后说道:“朕折子还未看完,先走了。”
梁红玉仰头看赵究起身离去,犹不肯死心,问道:“若是臣女不是太妃的干女儿,陛下会留下臣女吗?”
然而走到殿门的赵究已经懒得理会她说什么,干脆无情地离去了。
在这慈宁宫里,文太后这个主人反成了看热闹的。
见皇帝走了,文太后才喝着茶慢慢悠悠道:
“陛下难得喜欢之人,这本也没有什么,前朝史书也有载二嫁妇当贵妃皇后的,徐太妃你只是为了陛下清名一时急切罢了,不过你这带进来的姑娘接连被陛下赶出宫去,都不怎么规矩,往后还是不要带到陛下眼前徒惹心烦了。”
文太后看得明白,也歇了给陛下塞人的心思,不如多拉拢些朝中新贵,到时陛下独宠一人就避着,若是大选六宫再拉拢几个就是。
总之不会像徐太妃这样明火执仗地送人,也太没脸了。
徐太妃今日鸡飞蛋打,面红耳赤得没法和文太后闲叙了,匆匆说了几句就掩面离去,至于梁红玉,当然也被借口生病送出了宫去。
说回去批折子的赵究拐到了朱阁去,无声踱上楼去,就见沈观鱼临着窗看外头,身形有几分萧索之感。
他不喜见这样的沈观鱼,上前用斗篷包住了她,顺势抱住了人,问道:“方才见到梁家姑娘了吗?”
沈观鱼偏头,就见到他在秋日暖阳里脱尘无俦的侧颜,挨得太近了,点头的时候鼻子会轻蹭到他的脸。
他埋首在沈观鱼的颈窝,闷声道:“朕把人赶出宫去了,不必吃醋。”
后边的康业早得了赵究的吩咐,如往常一般将折子全搬了过来。
沈观鱼见到那小山似的折子,幽叹道:“陛下这么忙还过来?”
赵究说道:“朕怕你太孤单,不若搬到存寿殿后边的清馥殿可好?省得咱们来回折腾。”
作者有话说:
'1'《蝶恋花·丽质仙娥生月殿》赵令畤
第52章 原来
赵飞月对坐着一池枯荷; 狠狠将石子投进湖中,惊得池中闲游的水鸭拍着翅膀逃四散离。
院墙另一头不时传来笑声,小丫鬟回来说; 是齐王和那个妾室在陪着他们的宝贝儿子逗新买的狸奴。
“这王府这么大,哪个院子不能去!偏现到我眼前来!”赵飞月将倚靠的小几翻了下去; 小丫鬟被茶水溅湿了裙子,什么话都不敢说。
连唯一仅剩的父王都成别人的了,赵飞月靠着枕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因为母妃和哥哥惨死; 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做了主人; 听说父王还有意抬她做正妃,让那野种做世子,真是岂有此理!
大房沦落,赵飞月自己也从众星捧月的小姐沦落到如今乏人问津,夜里也不知哭湿了几张帕子。
在家中看自己的亲爹和那对讨厌的母子一家人; 偏她一句话不能有,赵飞月索性霍得站了起来,说道:“走!”
唤起了丫鬟; 赵飞月出了院门,看也不看那和乐的一家子一眼; 她要回母妃娘家去。
这齐王府既然待不下去; 不如趁早嫁了人离开这里; 眼不见心不烦。
她的外祖父曾是阁臣; 外祖母更是国公之女,天生就比那个妍娘生的种高贵; 与其自怨自艾; 不如讨好了外祖父母; 让他们帮忙盯着父王给自己择夫君; 才是正道。
坐到马车里,赵飞月有心多在外祖母面前卖乖讨巧,想到如今是秋季,外祖母爱吃桂花蜜藕,便绕道去了京城做这道菜最好的酒楼。
等厨子做菜的工夫,她在酒楼雅间里发呆,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赵飞月以为厨子是把桂花蜜藕做好了,让小丫鬟去开门。
门打开,小丫鬟惊呼了一声,门外的人推开她走了进来:“飞月!”
赵飞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又惊又喜:“二哥!”
来人正是赵衣寒,但和当初富贵浪荡的模样已相去甚远,满面萧索风尘,背都挺不直了,一瘸一拐地走近她。
赵飞月皱眉看他如今模样,哪里能见到当初满楼红袖招的风流潇洒,忙请他入座,少不得要问他这阵子是去哪儿了。
“所有人都以为你遇到了流寇死了,二哥既好了,怎么不回王府啊?”
赵寒衣摇头苦笑,他哪里敢回王府。
他在猜到沈观鱼和皇帝有不寻常的时候,立刻就跑出了城逃命去了,谁料皇帝如此及时就派人截杀,他掉下悬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若是还在京城露面,只怕第一个到地府去等着赵复安和齐王妃。
他一路带着伤,苟延残喘着摸到了朱澜翠娘家在城外的别庄,这些日子一直在别庄里养病,到近日才好了一些,齐王府发生的这些大事他自然有所耳闻。
齐王府一个接一个地死人,赵衣寒深知都是谁的手笔,他沦落至此,也定不会让这对奸夫□□好过。
但自己根本不能露面,这便想到了她还有这个天真莽撞的妹妹,于是派人在齐王府外盯着,直到今日才终于等到她出门,赶紧找了过来。
听到赵飞月说起流寇,赵衣寒嗤笑一声,说道:“我遇到的大概不是流寇,而是宫里派来的人。”
说罢,便将当日的前因后果,略去一些细枝末节后跟赵飞月说了起来,甚至是赵复安会去南疆,还死在了那里,流言遍京城,也难说不是他们的手笔。
一席话毕,赵飞月久久不能回神,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王府竟这般风雨飘摇。
怪不得祖父死时,沈观鱼在府中飞扬跋扈的,谁都不敢管,原来早早就搭上了皇帝,还一起联合害了她两个哥哥。
想起赵复安连死后的名声都臭了,母妃疯魔得纵火自焚,还有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她几算得上家破人亡。
追根究底都是沈观鱼和奸夫导致的,赵飞月眼中慢慢凝聚了恨意。
“二哥,我要那个贱人去死!”
赵衣寒见她不出自己所料地将矛头指向了沈观鱼,心中总算满意。
他这几个月来躺在床榻上形同废人,心里无时无刻不想报仇,但阎罗殿里走一遭,他惜命得很,现在赵飞月最好闹个天翻地覆,让那对狗男女声名狼藉。
“妹妹,沈氏如今消失,只怕是躲进宫里去了,咱们无凭无据,要如何证明就是皇帝和沈氏有染,才害死了大哥?”
赵飞月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一言不发,她要想想对策。
城北离皇宫不过一条街,占地极广的公主府大门口,徐脂慧在马车上端坐等待。
进去通传的婢女终于又出来了,略带歉意地行礼道:“周夫人,殿下说了谁都不见。”
徐脂慧心知长公主气性大,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好了,无奈之下只能托婢女给长公主递句话。
她凑到婢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音刚落,就见公主府的偏门打开了。
那些长公主平日里钟爱的,身穿轻纱罗衫的面首们迎着秋风,一个个从府内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徐脂慧问婢女。
婢女叹了口气,悄悄说:“夫人可别往外说,因居翮山的事,陛下传了口谕将府里这些都遣散了,还禁足了三个月……”
怪不得莲钰这么生气,徐脂慧捂住了心口,不过这么大阵仗,就是不往外说别人也知道了。
她随意瞟了一眼,都是些柔弱鲜嫩的少年,又想到白徽那英俊挺拔的模样,长公主这口味是完全被扭转了呀。
看了一眼便收起了目光,徐脂慧吩咐马夫转道回府,转弯的时候正巧遇见一驾不起眼的马车,徐脂慧从车帘里看不到徽制,但看样子马车是停在公主府门口。
“停下。”徐脂慧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门前长街的转角处,徐脂慧抠着墙眯着眼望向那朱红大门,马车下来的人竟是文妙璃,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文妙璃请了还未进去的婢女进去通传,不同的是她没被拒之门外,反而是进去了,徐脂慧见着,心里跟火烧似的。
长公主睡了人家未婚夫君,被陛下罚了,文妙璃这个大家闺秀竟然找过来了,所为何事,莫非是来立威的?
可恶!这么刺激的场面她却不能亲眼见到,失了好大一个乐子。
徐脂慧咬了咬牙,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