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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移动方式在监控里看起来诡异至极。
她爬到护士身边，试探着靠近，见护士没有反应，便背对着监控一口吞下了护士的头颅。
傅秋看完监控一身冷汗，“丧尸吃丧尸？为了什么？而且那个女的，她看起来好像又不太像丧尸。”她喃喃自语，深呼吸后将这段录像给转到了尤柠的手机上。又继续查看其他街道监控，寻找有否还有别处出现不寻常的人数骤减。
尤柠感受到手机震动，拿出来看见了那段监控录像。监控里不带任何声音，可是女人那扭曲的身形，就让人心理不适了起来。
她快步跑上二楼，书房的门敞着，“那女的不会是进化型丧尸吧？”
傅秋一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不知道，但是不止有陵山医院出现多数军人伤亡，S市三院也有。前后总共有约两百多人在里面牺牲了，其中三院监控保存良好，你过来。”
监控里是几十人举着木仓进了三院，三院是S市的老医院，每层楼层都不像新建立的医院一般宽敞，各种设备和装修都有些陈旧。他们很快清理干净一楼的丧尸，随后一群人慢慢踏向二楼。
傅秋手指微动，将一楼监控转换到了二楼。。。。。。三院门诊部逐渐被清理干净，而他们的目光也转向了住院处。
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震动，不明显。就在傅秋怀疑是不是错觉的时候。头顶的吊灯告诉了她们，是地震了。
尤柠拉起傅秋就要离开这栋别墅，可傅秋拉住她，“停了。”
尤柠将手贴向墙面，抬头看着吊灯，“怎么回事，地震开始了？”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S市地震原因，“不是我们这儿地震，是隔壁省。之后可能还会有余震，我们得去平坦点的地方。我们现在在山里，要是出现山体滑坡，泥石流，那就危险了。”
傅秋有些不舍，“可是刚刚震感并不算强烈，而且这里东西齐全，还有电脑。”
尤柠眼神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们只是先离开一会儿，安全了会再回来的，而且我好像记得在储藏室有看到一个电脑包，说不准那里面是笔记本电脑。”
“电脑这种涉及隐私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出租的房子里吧？”话是这么说，但尤柠还真从储藏室里翻出了个电脑，型号还不算老。
“我们就只是换个地方暂时等余震过去而已，你不用那么夸张吧？”尤柠看着傅秋将冰箱里的水果清洗好塞进袋子，大包小包装进车里。车后座和后备箱之前就备了许多吃食，这零零散散加在一起，看着像是要出门旅游一般。
尤柠将车开下山，“我们去哪儿？”
傅秋用她手机看着地图，“附近有个广场，我们去那儿吧。”
她们如今待的地方本就偏僻，那广场更是少见人烟。S市前期封闭清理的成效也算不错，不至于像电影里头丧尸满街游走那么夸张。
顺着大道直接将车开到人工湖边，尤柠放下一半车窗。傅秋打开电脑包拿出笔记本，开机后联网到尤柠手机。
平静的湖面忽然起了泛着银亮的水波，车子里的小挂件也无风自动，是余震。
尤柠点进求生指南软件，置顶的信息又有了改变。在丧尸和地震的双重压迫下，隔壁A省伤亡惨烈，甚至已经压不住愈加泛滥的丧尸。比起A省，S市当真算得上天堂了。而新的置顶消息则是在像社会征集志愿者前去A省辅助救援行动。
尤柠侧头看向傅秋，嘴巴张开又合上。傅秋手指在键盘上移动，敲击声有些沉闷，她压低的眉头忽抬，惊喜喊道：“成功了！我找到三院的住院部监控了。”
她将电脑往尤柠方向调整，“你看，这里是那批军人进入住院部，他们顺着消防通道层层清理和递进。这个世界的丧尸移动不算灵敏，反应也不怎么警觉，所以一直到五层，他们都无人员伤亡。直到六层，这个配药室。”
原本单方压迫式清理瞬间激烈了起来，狭窄的过道被死死堵住，前方无法撤退，后方不明所以。监控里只能看见进入配药室的人都没能出来，而剩余的军人则是齐齐转身离开。
傅秋快进视频，只是接下来那条过道都再没有任何生物经过了，就在她打算切换界面时，配药室里忽然探出了一个头。没有眼白的眼睛直直看向了监控，那纯黑的眼球像是一潭死水，要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一般。
尤柠有一搭没一搭看着，从她的角度，光线刚好盖住了配药室的门，看不清电脑上的画面。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傅秋身上坠落，她抬头去看。。。。。。
鲜红的血从傅秋鼻子里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她怀里的塑料袋上，塑料袋里装着的是葡萄皮。她的眼睛木木盯着电脑屏幕，眼神恍惚，嘴巴张张合合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尤柠侧身左手一把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右手抽出身旁的纸巾捂住傅秋的鼻子。她拍击傅秋的胳膊，喊着她的名字。
傅秋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呆呆转头，下一秒眼皮一闭，晕了过去。捂着鼻子的纸巾被鲜血浸透，尤柠手忙脚乱又抽了几张新纸。几个换纸回合后，血止住了。
尤柠看着那放在傅秋膝盖上的电脑，不知到底该不该打开。最后尤柠用冷水倒在纸上，又敷在傅秋额头，才让她惊醒。
“非法实验，人体实验。。。。。。”她怔怔扯住尤柠的衣袖，嘴里喃喃。
“什么？”尤柠没明白她的意思，而是将因为傅秋剧烈反应导致从她额头上掉落的湿纸巾拿起，重新盖在了她头上，“你别着急，慢慢说。”
傅秋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垂头时看见落了血的塑料袋。她打开车窗，反手将袋子丢尽不远处的垃圾桶，“电脑里，那个配药室在军人离开后，出现了一个脑袋，他的眼珠是黑色的，我感觉我的灵魂就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
她像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也像是经历了超出自己能力限制的激烈运动，整个人疲乏至极，“那些画面像是黑白电影，一帧一帧的。在一个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人将什么东西注射到了被捆绑起来的人体里，随后那个人开始挣扎，挣扎无果，昏死了过去。随后是相同的白大褂和不同的被捆人体，最开始我是一个旁观者，后来，随着针管的插进，我也逐渐有了痛感。”
尤柠，“是像上一个副本最后那些人体实验一样吗？”
傅秋捂住刺痛的头，“不太一样，可又有点像，我，我。。。。。。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哪里一样。。。。。。嘶。。。。。。”像是有电流在刺激她的头皮，“不对，不对，我忘了什么。。。。。。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啊？”她开始敲击自己的头，整个人歪斜的副驾驶，中邪一般喊着不对不对。
尤柠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她的手，强制固定住了她，“别想了，别想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没必要！”
傅秋挣扎的幅度减小，她像是死鱼躺在干涸的地面上，“有必要，那是很关键的东西，只是闪过的太快，太快了。。。。。。”她懊恼极了。
第三十七章
这时又是一波余震； 头部的刺痛加上地面的震晃，傅秋重重捂住嘴，一把推开车门踉跄着扑到地面； 开始呕吐。她像是要将内脏也给呕出来； 撕心裂肺。
尤柠拿着水瓶就要下车； 她生怕傅秋手一软，一头栽进那秽物里。可就在偏头的瞬间； 驾驶室窗外的后视镜里出现了一个灰扑扑的身影。他偏着脖子，一条腿折了； 白骨半拖不拖牵在地上。目光像是恶狼看见了鲜血淋漓的肥肉，粘稠的唾沫从嘴边滑落。
被他注视着的； 就是趴在地上喘息的傅秋。傅秋全然没意识到身后是怎样的危机，她干呕着吐出一口浓黑的血； 这才觉得胸口舒缓了不少。
尤柠一把抓起后座用来防身的晾衣杆，抬步下车，车门重重一摔。丧尸被重声吸引； 停下蹒跚的步伐，懵懂看来。
尤柠忍住不适，用晾衣杆的一头抵住丧尸的身体，试图阻住他上前； 另一只手捞起地上的傅秋； 就将她往车里塞。
丧尸似乎明白了什么； 开始抵着晾衣杆往前冲。他的力气比正常人大； 但对于尤柠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晾衣杆太细，丧尸动作幅度又大； 一不小心就会滑开。
傅秋被尤柠一只手拦腰抱起； 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本就不适的头“哐叽”撞上了门框，不等她喊痛，尤柠盯着丧尸又是胡乱一塞。“砰”这次是腿砸在了车门上。
傅秋闷哼被憋回了嗓子里，好看的眼睛凝出一泡晶莹的泪花，压在纤长的下睫毛上，要掉不掉。
晾衣杆施力方向一偏，丧尸侧身躲过那烦人的杆子，那健全的一条小腿捣腾着就往尤柠扑去。尤柠立刻关上车门，单手撑着车前盖就闪身到了驾驶室外，她快速跳上车，拉下手刹，挂上倒挡。
丧尸直直扑到副驾驶车窗上，大脑门敲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整个人紧贴着窗，身上的腥臭的血糊的那里都是。
傅秋好不容易缓过了神，眼睛慢悠悠张开，然后。。。。。。她对上了一双“求知若渴”的狰狞死鱼眼，以及血呼啦擦的脏玻璃。
干呕到刺痛的嗓子艰难憋出一句，“卧槽？”
“清醒了？”尤柠方向盘一打，丧尸的脸擦着车窗被挤开，随后档位一边，油门一踩，车立刻驶出了公园。丧尸的嘶吼很快消失在耳边，尤柠看着他愤怒地跟了几步，消失在了视野里。
傅秋一怔一怔，想起刚刚那惊鸿一瞥，胃又开始不适了，可奈何实在是吐不出东西了，她哑着嗓子，声音很轻，“那是丧尸？”
“对啊，你刚刚一扑地上去吐，他就来了。你没事吧？有想起什么吗？”
傅秋拍拍胸口，抽了张纸擦拭嘴角，“没，反正不是好事。”
？尤柠摇上车窗，看着道路旁多了几个游走的丧尸，“刚刚这路上还是安全的，怎么一下子就冒出来这么多丧尸？这附近不会出事了吧？”
傅秋喝了口水，拿过尤柠的手机点开求生指南软件。她因为嗓子疼，声音轻飘飘的，“我们这附近有个卫生院，沦陷了。”
“卫生院？那应该没那么多病人吧？”
傅秋的手停在电脑上方，迟疑数秒才慢慢打开屏幕，监控画面里早已没了人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触碰键盘的手都有些僵硬，每次抬头看向屏幕时，都会忍不住吞咽口水。
“查不到监控。”傅秋一把合上电脑，长舒口气。
尤柠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回别墅去看看？要是别墅没出什么问题，你还是先进去休息休息。”傅秋刚刚那一下子太吓人，跟中邪了一样。
傅秋摸摸自己的喉咙，和空空如也的胃，“也好，我想回去吃点阳春面。”
公园湖边，一滩黑血突然沸腾起来，它身上出现许多小小的触角，蠕动到了那男丧尸身边，顺着他脚底的小伤口，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丧尸像是接触到了电流，站在原地抽搐，断腿也彻底离开他的身体，掉在了地上。下一秒，眼白和瞳孔变成黑色，粘稠的黑色液体从腿部断面长出，黑色的腿变成青白。
别墅牢得很，一砖一瓦都没有松动，这山也稳得很，只是路面上多了几块碎石。汽车开过时除了些微晃，没遇到什么大的障碍物，类似巨石和断木之类。
傅秋下车将锁起的大门打开，尤柠开车停进了前院。傅秋垂眸看了一眼发锈的锁孔，将大门重新锁了起来。
“尤柠，停好了吗？”她走到车窗边轻扣，尤柠挂上手刹，熄火，下车。傅秋搂着她的胳膊，轻轻说：“我们走了之后，有人进去了。”
尤柠眉头一扬，眼神不动声色滑过这空荡又熟悉的前院，“我们先进屋，去做点东西吃。”书房的厚布窗帘轻轻一飘。
傅秋推开厨房门，往烧水壶和锅里倒上矿泉水，开始烧。尤柠则是冲着她喊了一声，“我去楼上换个衣服。”
傅秋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大碗，往里面倒上酱油，盐，麻油。锅里水开始沸，面条抽出一小把放进，“好，快一点啊，面要好了。”
白雾顺着油烟机的吸力，向上飘去，白瓷砖铺地的厨房多了几分暖意。
傅秋身侧不远处的窗户有一抹人影从楼上跃下，她用筷子搅着锅里的面，又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往锅里倒了一些。
那抹人影见厨房窗户大敞着，鬼鬼祟祟蹲在地上，一只手虚虚攀在了窗户框上。
那人在心里构思着，他将会以最潇洒的姿势，单手跃进窗户，随后风流落地，抬起自己英俊的脸庞，里面的女孩一定会被他迷倒。这时候，他就可以像迅猛的猎豹，飞扑上去，敲晕里面的人，重新夺回自己的领地。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里带着不屑。肱二头肌微微鼓起，他心里默数三，二，一。。。。。。
如他意料之中，轻松翻进窗户，衣摆擦过那小片无人打扫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