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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这些都不打紧。”柳言卿把吴越拉到身后护着,免得他再受无妄之灾,转圜道:“陈婶,我们都走累了,还是先上茶吧!”
“对对对!上茶!”陈婶直拍脑门,转身去忙:“真是不好意思,让小仙君久等了……”
……
吴越终于在雅间落座,不住擦脑门上的汗。
柳言卿笑话他:“看来镇上的人都很喜欢你。”
“应该是被我烦得不行,”吴越摇头自嘲:“蹭完东家蹭西家,时不时搞点小破坏。”
柳言卿盯着他的脸冥思苦想,揣测:“那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可爱,讨人喜欢吧。”
吴越从进门开始就各种不自在,闻言肩头又颤了一下,直愣愣的问:“师兄,我可爱么?”
柳言卿一口茶喷了出来!
拜托,社交礼仪,商业吹捧懂不懂?有你这么较真的么?
吴越歉疚的给他递帕子,暗自嘀咕:“应该是不可爱吧……”
“不是!”柳言卿恼羞成怒:“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要纠结可不可爱的问题?我刚刚还夸了你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怎的不见你在意?”
“这不是废话么,”男人的自信毫无缘由,吴越得意扬起下巴,拿鼻孔看人:“我本来就很厉害!”
“你……”柳言卿气得差点捏碎杯子。
我收回原话,这小子一点都不可爱!
你且走着瞧,等老子养好了腿脚,绝不会重蹈覆辙败在你手上!
可那不识趣的混小子还在继续纠缠:“师兄,你等着吧,我会变成世上最厉害的人,再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我、不、需、要!”柳言卿咬牙切齿的顶回去:“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你不能,”吴越凄婉的看着他:“我若能早些来锁月楼就好了,师兄也不会被人害成这副模样。”
他冷不丁提起不能提的秘辛,听得柳言卿心惊肉跳。
“吱——吖——”
木格栅被推开,是陈婶托着壶进来,可以闻到酒香。
柳言卿看了看手里的茶盏,好奇:“茶已经上过了,这是?”
“这是送的糯米酒,”陈婶笑眯眯回答:“野猴子爱喝。”
柳言卿责备的瞪师弟:“你不是说以前没喝过,求我请你喝么?”
“以前是不让他喝,小孩子难能酗酒呢。”陈婶解释:“但是他馋啊,自己摸到酒窖去偷喝,被我揍过好几次。”
“我还以为陈婶是心疼酒贵呢……”吴越挠头。
陈婶白他一眼:“酒是不便宜,可你也没少干活啊!”
说罢不见外的落座,絮絮叨叨聊起往事:“镇上突然多了个小乞丐,谁也不忍心见他饿死,确实挺麻烦大伙的。”
“可他人小鬼大,有恩必报有债必偿,得了谁家的吃食总变着花样还。”陈婶指了指院子的柴房,道是:“但凡我哪天给了他饭吃,天黑前柴火一定劈好摞得整整齐齐。但凡哪天他偷了酒喝,连家里的田土都能被犁一遍。所以啊,大家都盼着他上门,尤其秋收时节,别提多抢手了……”
“陈婶……”吴越央求:“别说了……”
陈婶嗔怪:“我夸你小子懂事呢,怎么就不能说了!”
“原来如此。”柳言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怪不得帮了那小子一次,就粘在手上甩不掉了。
“还有啊——”陈婶还想再说。
“陈婶!”吴越忍无可忍的站起来,不由分说把人往外推:“你快去招呼客人吧,别耽误生意。”
陈婶争辩:“大早上哪来的生意?”
“有的,有的!”吴越诡辩:“你长得这么漂亮,人称酒酿西施,在街上吆喝几句,总会招揽到客人!”
“你这野猴子!”陈婶咯咯直笑,听得出来是高兴的,啐骂:“陈婶都这把年纪了,你怎么还提十几年前的事情……”
不过吴越好歹好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快嘴菩萨请走。
他再回来时,一脸的不自在。坐下后猛灌茶水,不知怎样才能把那些糗事抹消。
“师弟~”柳言卿逗他。
吴越撇开脸,不理人。
柳言卿干脆站起来,扶桌走到另一边,换了个喊法:“野猴子?”
吴越本欲不理,又担心他摔着自己,眼尾的余光要看不看,缠缠绵绵扯不断。
这副模样……实在太招人心疼了。
柳言卿撞邪一般,颤巍巍伸出手,借着站立的一点身高优势,按在师弟从不肯轻易低下的颅顶。
掌心烫热,来自年轻人蓬勃的朝气和康健的身体。
“师弟,不丢人,真的。”
现实中,加上游戏里,他从不曾对谁这样温柔过。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吴越这样的个性,面子更是大过天。
柳言卿拿他没招了,牙一咬心一横继续哄:“我觉得吧……陈婶说的那些事,都挺可爱的。”
可爱?
吴越终于等到心仪的认可,猛的抬头。
雅间狭小,男人高大。动作太大,桌子椅子跟着晃。
对正常人不要紧,对刚学会走道的柳言卿却致命。
他脚下一软,踉跄着栽倒在师弟怀里。
又一次……
“师兄!”吴越担心的唤他,带着歉意。
手上却一点都不含糊,捞起软绵绵的人儿,拢到腿上坐好。
“喂……哪有这样坐的。”柳言卿一侧是男人炙热的胸膛,另一侧是结实的桌沿,只能在狭小的缝隙里扭动挣扎。
“是师兄主动过来的,”吴越天真眨眼,无辜诡辩:“这边只有一张椅子,不这样坐还能怎样坐?”
“你放开我!”柳言卿被他搞得没脾气,万分后悔刚才的一时心软:“我要坐回去了!”
吴越明知故问:“师兄急着回去作甚?”
当然是急着脱离你的魔掌!
柳言卿眼巴巴找理由,一眼看见新上来的糯米酒,灵机一动:“当然是坐回去喝酒赏花,看漂亮的渔家姑娘!”
“唔……”吴越往窗外眺望,居然真有渔家女出来了,在河中摆渡,不死心道:“师兄说要带苏小姐喝酒,怎么苏小姐没来,自己先喝上了?”
柳言卿口不择言:“跟你喝也一样!没差!”
不知这句话戳中了哪个点,比牛皮糖还难缠的师弟竟莞尔一笑,乖乖松了胳膊。
柳言卿战战兢兢从他腿上滑下来,躲回自己轮椅中。
吴越斟酒,满满两杯。一杯推给对面的师兄。
他眼波流转,深不可测。用低沉暗哑,撩人得要死的声音重复:“这可是师兄自己说的,我和苏小姐一样,都没差。”
第13章 这是一道送命题
柳言卿在穿越前酒量不错,至少没在烧烤摊上丢过人。
可问题不知出在糯米酒上,还是出在这副身娇肉贵的残躯上,等两位苏姑娘拎着大包小包过来时,他已经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连看人都有重影。
“柳公子这是怎么了?”苏浅担心。
“无妨,”吴越晃了晃濒临见底的酒壶,解释:“糯米酒清甜爽口,师兄不知轻重,贪嘴多喝了些。”
“真的么?”苏小满兴奋不已,抢过酒壶,把最后一杯给自己满上一口闷。
“哇!”少女爽得咋舌:“果然好喝!”
立马冲外头喊:“老板娘!再来一壶!”
“你莫喝醉了!”苏浅叮嘱。
“有什么关系,”苏小满不以为意,翘着脚晃啊晃:“左右无事,柳公子都能喝醉,我为何不能?”
“我没醉!”柳言卿闻声狡辩:“我还能喝!”
“是,”吴越习惯性捧臭脚:“柳师兄多能耐啊,当然能喝。”
“怎么这样……”苏浅嗔怪:“柳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是仙门中颇有名望的贵公子,不能染上酗酒的毛病。”
“这几日师兄很辛苦,贪欢一次而已,算不上酗酒。”吴越针锋相对,誓死捍卫师兄喝酒的权力。
苏浅只听闻锁月楼的小师弟仙术出众,不想个性也有棱有角,竟敢和她抬杠,蹙眉道:“可柳公子身体不好,贪欢会否加重病情?”
“我看柳师兄除了腿脚有伤,别的哪哪都好,”吴越寸步不让:“难得出门游历,还是开心重要。”
少小姐的威严岂容挑衅,苏浅的修养快要耗竭,语速随之加快:“可此地前日还有邪祟出没,全仰仗柳公子除魔卫道。如今他喝成这般,万一再有变故如何是好?”
吴越脸上始终带笑,要她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只道:“苏小姐不必担心,还有我在呢,定不会让师兄和诸位姑娘出差池。”
“好了!”眼看他们要打起来,柳言卿强撑着主持局面:“苏小姐,我没醉呢,你勿担心。”
“没醉就好。”苏浅不咸不淡的接,对他的表态表示赞许。
柳言卿莫名感到窒息。
此时第二壶酒端上来,苏小满咋咋呼呼给大伙的斟酒,倾情推荐:“表姐!你也尝一尝嘛,这个真的很好喝!”
柳言卿欣慰的看她活跃气氛,心想这个脑子里少根筋的女主角也不是全无用处。若非她救场,这顿酒怕是喝不下去了。
苏浅不好拂表妹面子,微笑着接过酒盏。
然后缺心眼的苏小满对表姐的情绪视而不见,径直把第二杯递给柳言卿。
……
气氛略尴尬。
“咳咳!”苏浅抬袖捂嘴,轻轻咳嗽提醒。
“表姐!”苏小满口无遮挡:“苏公子想喝,你就让他喝嘛!管那么宽做什么!”
苏浅嘴角一阵抽搐,在桌面下掐了疯丫头一把,然后在她耳边骂:“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没有啊……”苏小满扁嘴,实力表演委屈:“虽说苏公子是表姐的未婚夫,可眼下还未成婚,表姐管得有点早了。”
苏小满向来没心没肺有什么说什么,苏浅从不与之计较。可这番大白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品出一丝双姝争宠的味道。
柳言卿暗呼一声这是什么修罗场,你们怎么能把男主角当空气,齐刷刷转向我了呢?
不行,必须把苏小满推给吴越,如此一来便没人干扰他与苏浅谈情说爱了!
“小满啊,说起来,你还记得吴师弟吧?”柳言卿隆重推出吴越。
苏小满的大眼睛在吴越脸上流连,从迷茫变得清亮,直至变得惊悚。
“啊!”她指着吴越惊呼:“你是仙侠大会上的那个家伙!使阴招绊倒我那个!”
柳言卿心想这姑娘真不会说话,开口得罪人。
但为了泡女神的百年大计,仍是好声好气的撮合:“吴师弟可不简单,自那日与你比划证明了自己有仙骨,入门三月就成了我们锁月楼的高阶弟子。”
他手贱撩起吴越的袍边摩挲,赞叹:“你瞅瞅这颜色、这衣料,专供青年才俊,在我们那可没几个人能穿上。”
锁月楼的高阶弟子屈指可数,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
苏小满知道斤两,嘴上却不服输,只道:“哼,有什么了不起!”
“小满,”柳言卿为了劝她调头,不惜歪曲事实,抛出重磅炸弹:“要知道那日你落在邪祟手中,也是吴师弟舍生忘死救出来的!”
“啊?”苏小满被噎得不轻,看吴越的眼神都变了,惊问:“可我记得是柳公子救的我……”
“你看我这残躯,哪有本事把你救出来,”柳言卿拍了一把无法活动的大腿,自嘲:“我自己都还靠吴师弟救呢。”
“是么?”苏小满将信将疑,将目光投向另两人求证。
苏浅不清楚洞窟里发生的事情,只看见苏小满被柳言卿抱上来,理所当然认为是柳公子神勇无匹带三人脱险。但眼看傻表妹要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是猪也品得出来柳言卿这是在甩锅,一心想把苏小满推给吴越。
她脑海中两个小人大战三百回合,决心篡改先入为主的认知,咬牙道:“没错,是吴公子把你救出来的。”
“是么……”小满怯怯看了吴越一眼,歉疚之情溢于言表,一味埋怨:“表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吴越都看傻了!你们一个个编的有鼻子有眼的,硬是把我编排成英雄,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苏小满充分发扬刨根问底的美德,朝救命恩人眨巴眨巴她引以为傲的大眼睛,满怀崇拜的问:“吴公子,那邪祟那么厉害,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啊?”
柳言卿朝吴越疯狂使眼色,勒令他按编排的剧本走。
剧情线歪了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硬掰回来!
连向来不正眼瞧他的苏浅也不动声色递来一个眼色,与未婚夫同仇敌忾,共同施压。
那瞬间,吴越突然顿悟了——苏小满是个直肠子,无非想把芳心托付给救她性命的勇士。
可他想通了,继而陷入更痛苦的纠结。
是放任苏小满继续喜欢柳师兄,还是配合他们演一场戏,把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说实话真不好选。
师兄想和苏浅心无旁骛的谈情说爱,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