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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柳言卿嫌丢脸,试图打断。
毒蛾越说越来劲,继续补刀:“还把网罗撵去闭关修炼,大概也是不想叫他碍你眼,惹贵客不开心。”
“咳咳!”柳言卿臊得慌,呵斥:“你不是说减肥不吃晚饭么,还在这坐着干嘛?”
毒蛾扭着水蛇腰走了,吴越放下筷子,急切的去讨师兄的手。
握住了还不算,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他不顾桌上还有旁人在,恬不知耻的邀宠:
“师兄,我爱死你了……”
第46章 中了美人计
吴越的激将法卓有成效。他夜夜带杜子腾出去幽会,没过几日苏清冷便熬不住了。
天还未黑,苏浅登门拜访。堵住正准备下班回家找师兄的吴越。
“苏小姐?”吴越微愣,强行按捺住出门的冲动,礼貌将人请进来。
苏浅巧笑嫣然迈过门槛,歪头的角度刚刚好,显得风情万种。
吴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
苏浅自来熟的坐下,攀谈:“吴公子又要出门?”
吴越无意遮掩,回答:“是。”
“吴公子和杜公子可真是如胶似漆,”她说话时翻看着指甲上新染的蔻丹,尾音微微上挑,恰到好处的撩拨:“天天约会也不嫌腻。”
“年轻人的情爱大抵如此,”吴越试探:“苏小姐以前与师兄是怎样的?”
“柳公子对我忽冷忽热,好生难琢磨。”苏浅托腮垂眸,流露出货真价实的苦恼:“不会像吴公子这般,爱得轰轰烈烈,干柴烈火。”
“哈哈。”吴越干笑两声,已能确定她不对劲。
苏浅可是大家闺秀,虽然远算不上孤高冷傲,但端庄大方的架子是一直端着的,绝不会丢。如此自降身段刻意撩拨,好似全然忘了夜半哭诉对柳言卿思念的那桩事,绝不是正常状态。
吴越扯开椅子坐下,打算与她慢慢玩,单刀直入的问:“苏小姐特地上门,所谓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苏浅眼波流转,欲说还休,羞赧开口:“那日吴公子明明说了终身大事好好考量,却多日没有回音。还夜夜与杜公子厮混在一起,叫我好没面子……”
她徐徐伸出一只手来,勾着吴越的袖子晃动,追问:“吴公子不妨有话直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杜公子,人家一样一样的改还不行么?”
吴越冷静掰开她的手,掌下的触感有些不正常的寒凉,只道:“我喜欢矜持的女孩子。”
苏浅努力消化他的话,旋即眨了眨眼,脸上的媚态消失殆尽,大概想要装矜持。然后聊起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吴公子乃是锁月楼首席弟子,两派术法不同,小女子有不少问题想要请教,可否请公子匀点时间,与我切磋一二。”
吴越觉得她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感无趣,推拒道:“夕阳美景,不谈工作。若是此事,苏小姐请白日再来,我们校场上见。”
说罢,起身想走。
“看来吴公子也不喜欢矜持的女子!”苏浅几乎同时起身,节奏不差毫厘,堵门的技术炉火纯青。
她顶着一张绝色的面庞哀叹:“吴公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叫人家好生难做。”
“苏小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吴越摸不透她的路数,只知道来者不善。为防止被套进去处于被动,他忙于撇清关系:“那日之事是在下欠缺考虑,若害苏小姐折了面子。我明日就去苏阁主处登门谢罪,将事情说清楚。”
苏浅不退反进,上前一步,香粉味直往对方鼻子里钻,幽怨叹息:“吴公子可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留……”
“苏小姐,”吴越觉得头晕,急着要逃:“在下今夜有约,就此告辞,有事改日再说。”
但苏浅莲步轻移,一个旋身后依然稳稳当当堵着路,娇嗔:“吴公子刚才还坐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急着走?”
吴越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表现得太诡异了!
他觉得苏浅哪哪都有问题,不止是说话的方式,连身上的味道都有迷情的功效。才不慎吸进去几口,敏捷度已经大打折扣,若不及时脱身,后果不堪设想。
“我得走了,”吴越强颜欢笑,又拿杜子腾做挡箭牌:“要不然我家那位生气,是要打人的。”
话音未落,他夺路而逃。打算从苏浅身边的缝隙硬挤出去。
“呀——!”
苏浅一声惊呼,也不知吴越到底撞到她哪了,表演一个浮夸的踉跄之后,居然强买强卖,把自己硬塞到对方怀里。
太近了……比起非礼勿视,吴越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憋气。
“吴公子~”苏浅赖在他怀里不起来,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稍一扭动,前襟要散不散,露出半个香肩。
吴越在头昏脑涨间,怀疑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
“苏小姐!请自重!”吴越一把将她推开,连连退走。
苏浅飞出去的方向本无问题,可她的身体滑过一道离奇又诡异的弧线后,径直摔在床榻上。再一番常人看不懂的挣扎,衣裳滑落,干脆把半个身子露出来。
“吴公子~”她欲拒还迎的模样楚楚动人,想把衣裳拉上去,又不知怎的滑落更开,极致的魅惑混杂着药物的冲动一同擂鼓,向吴越的钢铁意志发动进攻。
吴越大口喘气调息。
这要是一般男人哪里扛得住,估计早就失守了!
但吴越是二般男人,一咬牙一跺脚,三十六计走为上,二话不说往外冲!
反正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冬寒刺骨,促人清醒。
吴越脑子里的混沌迅速沉淀,就苏浅反常的行为思考了百种可能,但还不能有定论。
不等他细想,苏浅竟跟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衣裳比方才又乱了几分。
大家闺秀这副模样见人,也是豁出老脸的破釜沉舟之计。
吴越心下大骇,知晓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不能善了。
原本只是三两人路过,一发现拉扯的年轻男女竟是风云人物吴越和第一美人苏浅,消息不胫而走,很快聚集了里三圈外三圈的观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吴越长长吁出一口气,强定心神,笑着靠近苏浅,轻问:“你怎么出来了?”
苏浅顺势扑倒在他怀里,哭诉:“我以为吴公子又要去找杜公子……”
“怎么会呢,我若是那样的人,怎么值得苏小姐托付终身?”
吴越温柔的拥着柔若无骨的女子,一手帮她拉好衣服,一手在她背上拍打,不动声色的巡浚过脊柱一个个凸起的骨节,形状优美的蝴蝶骨,瘦削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顺着青丝一路走向她哭泣得颤抖的头颅……
他摸到了!
吴越不敢停留,轻轻掠过那处。
掌下的银针只剩浅浅的末端露在外头,藏在发丝里,几不可寻。
端头之下,不知还有多深。但应该可直捣任督二脉,牢牢摄取人的心智,成为供人驱役的提线木偶。
此等伤天害理的邪术,他还是从柳言卿那的藏书离看来的。当时师兄义正辞严夺了书,斥责他别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污了眼睛。可见即便在魔尊眼中,这也是最没品的下三路邪术。
可是以苏浅的地位和修为……谁又有能耐把她炼成傀儡?
吴越不敢细想,装作毫无觉察,搬出哄柳言卿的架势来对付苏浅。
不消多时,两边的家主得到风声赶来现场。见了这个场面,俱是一脸铁青。
柳承熙的心思不难猜,无非懊恼自己不成器的徒儿中了敌人的美人计,有仙门百家的人为证,这该如何收场!不娶还不行了?
而苏清冷的反应,则是另一番意味。
他冲亲生女儿下狠手,本想一招制敌,把那个没品味的乡巴佬勾上床,掏心取丹以绝后患。不想以苏浅的姿色竟会失败,只能见招拆招,退一步选择备选方案。
“柳兄,”苏清冷不虞发难:“你就是这般教徒弟的?”
柳承熙岂是吃素的,当场反驳:“这口锅可不能扣到锁月楼头上,此处是吴越的居所,若是苏小姐无意,难道吴越还能把她掳来?”
苏清冷脸上挂不住,转而与傀儡女儿唱双簧:“浅浅,你跑到吴越屋里作甚?”
“女儿是看吴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苏浅此刻还窝在怀里不出来,完美配合亲爹的表演,羞赧承认:“早已将心托付给他。”
柳承熙一阵恶心,质问自家徒弟:“吴越,你呢?”
吴越不想走扯皮的流程,心道横竖赖不掉,权衡再三,直接抛出正确答案:“我娶!”
柳承熙又一次表情崩坏,怒极:“那杜公子怎么办?人家也是正经人家的公子哥,你若始乱终弃,锁月楼如何交代!”
“没关系!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了!”不知何时凑过来看热闹的杜子腾及时发声,趁机甩掉肩头的包袱。
柳承熙顺带恨上了这个不懂眼色的玩意。
苏清冷心情大好,捋着胡子点评:“如此看来,吴公子也不是脚踏两船之辈,想必已经做出了抉择。”
他再转向老冤家进劝:“柳兄,既然两个年轻人郎情妾意,早已私定终身,你何必横加阻挠。”
“哼!”柳承熙冷嗤。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被人坑了,可惜拿不出证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喜事不宜再拖,”苏清冷没空关心女儿,一味围攻对手,语重心长道:“柳兄,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借这桩喜事抹去两派的恩怨,也为伐魔一事讨个好彩头。”
柳承熙几乎是嘲讽着质问:“你想多快?”
“巧了!”苏清冷笑得像只刚刚吃饱的老狐狸:“我吃饭时还在看黄历,三日后的日子就不错,宜嫁娶。柳兄觉得如何?”
柳承熙当然不乐意被人赶鸭子上架,正在苦苦思量如何拒绝,就听大逆不道的吴越替他答了:“我没意见!”
柳承熙一双怒目砸过去,吴越不为所动,淡然接下。
也就是那瞬间,他终于发觉,枉自己聪明一世,居然被一只捡回来的野狗造了反。
……
一场闹剧好不容易收场。吴越在床上辗转反侧,等营地重归寂静,立马起身往魔窟赶。
柳言卿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安详,对仙门中的动荡还一无所知。
看见他的睡颜,吴越顿觉安宁。
即便进被窝时很轻,熟睡的人还是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嘟囔,他知道是把人吵醒了。
“对不起,”吴越拥着柳言卿,歉疚的亲他的后脑:“回来晚了,没赶上陪你吃饭。”
“唔……”柳言卿闭着眼睛埋怨:“天都快亮了吧,还来做什么?”
“来看你,”吴越闭口不提糟心事,涩声回答:“一天不见便受不了。”
“巧言令色,花言巧语。”柳言卿只是笑。
“真不是。”吴越郑重承诺:“对师兄只有实话。”
第47章 一把硬骨头
晨起,苏小满咋咋呼呼。
“咦,你怎么来了?”她指着吴越控诉:“昨夜言卿等你等到很晚,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吴越一阵愧疚,只答:“说了要来就会来的。昨晚有事耽误了。”
“仙门能有什么事?”苏小满顺着他的话追问。
吴越看着她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暗道我是该说你爹王八蛋,还是该说你姐被人炼成了傀儡,还是该告诉你我马上就是你姐夫了顺便伸手讨份子钱?
于是表情一阵扭曲,答:“你还不知道么,成天开会吃席,没大事。”
万幸苏小满好哄,扭头便忘了这事。一味往他身后看,再问:“杜子腾怎么没来?”
“你想杜公子啦?”柳言卿睡眼惺忪的出现,逮着她逗。
“哪有!”少女反应强烈:“没有的事!别乱说!”
柳言卿趁机赶人:“想他你就回家啊!让苏阁主操持一下,赶紧把你们俩的喜事办了。”
“谁、谁、谁要嫁给他!”少女的脸全红了,坚称:“我才不回家!也不嫁给姓杜的!”
“别啊,”柳言卿嘴上没门继续逗:“仙门百家打打闹闹没完,好久没喜事了。你要是回去嫁人,我还能蹭杯喜酒。”
“言卿要去喝喜酒?”苏小满惊讶不已:“你可是魔尊哦!”
“魔尊想干嘛就干嘛,谁敢拦!”柳言卿就爱逗傻孩子,笑眯眯怂恿:“你到底请不请我喝喜酒啊?”
“我当然想请!”苏小满成功被他绕进去,答:“就怕苏阁主见了魔尊喊打喊杀,害言卿不开心。”
“那个不打紧,他不能把我怎么着,”柳言卿哈哈大笑,反将一军,讨打式追问:“所以我们小满打算哪天嫁人?”
“啊啊啊啊啊!你又玩我!”苏小满果然暴跳如雷,追着他打。
吴越高兴不起来,被他俩的玩笑话惊出一身冷汗,暗自捂紧怀里偷藏的禁书。
——他得搞明白上古邪术,才能在新婚之夜见招拆招,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