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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至今是姜妄的痛处。
因为换人这事,并不是什么资本运作。
两个人所属同一家公司,也都是没演过戏的纯新人。但姜妄空有一张帅气的面孔,演技是一点没有。
于是制作组犹豫了两天后,向姜妄公司发去解约通知。
姜妄所属公司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送来了长得帅又演技好的江贺。
两方皆大欢喜,江贺更是躺赢,受伤的只有演技很烂的姜家小子。
因此,姜妄是很看不惯江贺的,倒不是讨厌他替了自己男主的位置,单纯就是不爽人家长的帅演技还好。
所以,那时候姜妄总有事没事故意地就去挑人家的刺,姜来在那边呆了几天,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笑话姜妄,就是跑去和江贺道歉,帮姜妄擦屁股。
不过临近她要离开的时候,两人关系倒突然变得和睦起来。
有一天她晚过去了会,本以为会看见水火不容的画面,没想到姜妄正窝在江贺身边的椅子上,举着手机一口一个的,“哥,救我救我”。
姜来站在一旁直翻白眼。
对的。
姜妄这个人,不仅演技烂,打游戏也烂。
更重要是,他没有羞耻心,脸皮还厚…
后来姜来也就懒得再去剧组了,她和江贺的交集也就到此结束。
姜来回过神来,听见江贺含糊不清的“害”了一声。
片刻后,又听见他说:“你这性格,不主动点没法和你混熟悉。”
姜来笑。
她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确实一贯是爱搭不理的态度。
包厢内气氛更融洽了些。
席间,有人问起江贺要出专辑的原因。
姜来也挺好奇的,偏头看他。
这些年乐坛不景气,向来只见偶像歌手削尖了脑袋往影视圈钻,鲜少再有人演而优则唱了。
即使有,别人顶多也是发张单曲意思一下,他居然还要发行正规专辑,整个一反其道而行之。
江贺解释:“我最初签公司,其实就是想歌手出道的,成为演员才是阴差阳错的事情。”
他看向姜来,两人对视,同时都想到了姜妄,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唐居显看着他们,觉得年轻人在一起的画面真是养眼相配,不禁感慨起岁月不饶人。
正说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转头问周宗永:“你之前是不是说,想找个音色冷冽点的女声,给江贺唱专辑副主打的最后一段?”
“嗯,你有推荐的人选啊?”周宗永道。
唐居显冲着姜来的方向扬下巴:“这不现成的人选。”
周宗永犹豫了一下,“她音色是不错,但不知道唱歌能力怎么样啊。”
见机,李言忙不迭地插了一句,“姜来歌唱很好的,要不让她现场给你唱几句。”
听到自己的名字,姜来看过去,“怎么了?”
李言根本不给周宗永拒绝的机会,赶忙说:“姜来,你唱首歌给周老师听听,让他指点指点你。”
餐桌上突然被点名要求唱歌,听起来有点无理和冒犯,但她知道李言不是那种会拿人取乐的性格,虽有疑问,但还是懵懵懂懂的应了下来。
“行,那我就唱一首《逐风》,还望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逐风》这首歌是烛风乐队十周年专辑的同名主打曲,一经发布,就成为当年的大热曲目。
歌名虽叫逐风,但歌词第一句就奠定了整首歌注定悲怆无奈与挣扎阴郁的基调。
“这生活停风已久……”
一曲罢,虽没有过多的使用唱歌技巧,但是她极大的音域跨度和清越的音色,整首歌娓娓道来,竟被赋予了除哀愁外的神秘感,深入人心。
“怎么样?”李言睁大了眼睛看向周宗永,语气里不无骄傲。
“嗯,挺好的。”
周宗永虽面上冷静,但实际上心里面也已经震撼万分。
他不得不承认,姜来确实是一位好歌手,整首歌唱来感情充沛,细腻柔情又不失去温婉大气。
“姜来,江贺新专辑里有一首歌正在找合作的女歌手,你愿意来吗?”
!
歌曲邀约!江贺的专辑!
姜来“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端起酒杯,非常兴奋的说道:
“这杯酒我敬各位老师,非常感谢。”
谢老师的赏识,也谢抓住机会的自己。
“坐下坐下。”李言冲她挥手,“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江贺伸出手,“合作愉快。”
她笑,“合作愉快。”
后来那天,姜来站在四季酒店的100层往外看,整个广州城尽收眼底。
都说高处不胜寒,但那一刻,姜来却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人生的新征程,即将到来。
…
半个月后,烛风巡回演唱会的第三站顺利落下帷幕。
随着珠三角三城巡演的结束,逐风演唱会的第一阶段城市巡演也告一段落。距离下一站川渝地区的演出还有半个月,一行人便先飞回燕京,修整一段时间后重新启航。
姜来告别了烛风几个人,从深圳返回广州,她将会在录完江贺的新歌后,自行飞回去。
录完歌曲的那天晚上,陆行止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第二天回燕京,给她发来信息:明天几点到机场,我去接你。
姜来那时候正和周宗永、唐居显还有江贺一起吃饭,她打了个招呼,拿着手机出门,给他回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她故意没有说话。
等了几秒,陆行止的声音响起,“姜来。”
语气里全是笑意。
时隔半个月,重新听见陆行止的声音,姜来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两周,她奔波在演出的行程中,无暇顾及燕京里留下的一切,差点就忘了,那座城里,还有一个人在牵挂自己。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悸动,因着这一声低喃,突然变得蠢蠢欲动。
有那么一会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安静的环境里,细密的呼吸声,彼此交织。
“姜来。”
见她久久未归,江贺出来寻她。
“来了。”姜来应了一声,又换上温软的语气,“明天一点机场见。”
第26章
首都国际机场。
这个吞吐量傲视全国的大型机场; 每天迎来送往无数的旅客,见证了太多了的分别与重逢。
今日也不例外。
随着又一辆飞机呼啸着驶入跑道; 广播里播报声响起的同时; 原本空阔的接机口,瞬间挤满了前来接机的人们。
他们中有为了迎接客户而出现的打工人,有为了与异地恋人再次重逢的年轻人,有等待子女求学归来的父母……
每张面孔背后; 都拥有一段全然不同的人生与故事。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一个矜冷贵气的男人; 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他五官深邃; 气质凌厉; 穿着一件长至小腿的卡其色风衣,内搭黑色衬衫与深灰色阔腿裤,只是慵懒随性的站在那里; 英伦感与电影氛围便扑面而来。
有外向胆大的年轻女生走上前,轻声询问可不可以加个微信; 男人掀起眼眸,向接机口上方的屏幕看了一眼,冷冷的摆手拒绝。
女生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男人冷峻眼神扫过来,虽一言未发; 周身却散发出强大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来人最终知难而退。
也让其他一些正在关注这边情况的人们; 彻底打消了上前搭讪的念头。
十分钟后,陆续开始有人走出接机口。
慵懒随性的男人顺着人流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走在人群后方的姜来。
广州的天气似乎不错;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T; 除了左右手各推着的行李箱外; 身上还有一个硕大的黑色琴包。
背着的应当是那把他飘洋过海带回来的吉他。
陆行止提步走过去,然后在距离姜来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又站住了脚步。
他脱下身上的风衣,看着姜来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姜来也看见了陆行止。
人群之中,依旧显眼出众。
他只是站在那里,似乎成了欲望的代名词。
这一路奔波所带来的疲倦与劳累,瞬间就被冲散了。
姜来本想冲陆行止挥挥手,告诉他自己在这里。
但下一秒,陆行止的嘴角漾起一个微笑,直直的看过来。
一个聪明的人,是会拥有感知被爱的能力的。
即使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所以姜来知道,他也看见了自己。
并且只看着自己。
姜来并不是虚荣的人。
但没有人不喜欢那种只有自己是独特的那种感受。
于是察觉到陆行止眼底欢欣的姜来,也变得欢喜起来。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三五步便走到了陆行止身边。
“等很久了?”
“还好。”陆行止笑笑,把吉他从她身上拿下来,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姜来歪着头看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轻笑了声,说:“你和吉他不是很配。”
“嗯?”
“就是……”姜来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玩音乐的浪子太多了,乐器背在你身上,有点破人设。”
陆行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是什么人设?”
“禁欲系。”姜来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不过你比较像那种表面无欲无求,然后背地里会拿着领带把对方的手绑到头顶的类型。”
“姜来,你……”是不是要看一下场合。
姜来以为他是要教育自己,一本正经地打断他:“成年人不必谈性色变。”
他并不是回避这个话题,只是觉得两人目前的地点不太适合讨论性与欲望这个话题。
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又不是什么学术报告厅或者居家卧室。
陆行止失笑,却也没说什么。
转而为她披上自己的风衣,最后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
但是这一切,放在姜来眼里,都成了他回避话题的佐证。
于是,她顿了一下,冒出一句,“当我没说。”
陆行止眼神一滞,“我记性很好的。”
说完,昂首阔步地推着行李箱走在了前方。
当你没说?
没门。
而此刻的姜来,因为整个人都被陆行止的气味包裹着,除了那股熟悉又清淡的木质清香外,风衣里残留的体温,也在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所以,她也就无暇思考这句“我记性很好的”,还有什么深意。
…
陆行止今天开的还是那辆黑色轿跑。
坐进车里后,姜来故意揶揄他:“不是说让我坐完你所有车的副驾驶么?”
陆行止侧身,眼尾上挑着看她:“一会要去公司,黑色低调点。”
“得,忘了这茬了那你赶紧容我回去,然后回去上班吧。”
姜来语气半真半假的,惹的陆行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她眼底的狡黠确定,她是在开玩笑。
陆行止笑:“吃饭了吗?”
“吃了。”
话说出口,姜来不知怎么有点心虚,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为了准点到机场接上自己,陆行止大概率是没有吃饭的。
于是,她又补了一句,“吃的飞机餐。”
“行。”陆行止看她一眼,笑盈盈地,“那就是没吃。”
车子最终停在了那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门口。
去年的时候,苏杭本想在这订一桌,给姜妄庆祝生日的,却被生硬地告知他们不接受对外预订。
苏杭被她家高高在上的服务态度惹怒了,连问了几遍这个对外是个什么定义,但直到最后也没得到个解释,只能不了了之。
有侍者过来泊车。
陆行止下了车,绕了一圈特意过来姜来这边。
姜来会意,挽着他的手臂,跟在他身边。
这私厨从外面看,也就是普通模样的中式建筑模样,两人高的如意门,一边坐落着一个镇宅的石狮子。
但大门推开,一切别有洞天。
大门推开,他们并非直接进入了餐厅,入目先是一片绿意盎然,穿过这片园林,踏上台阶,过了第二道门楼,才算真正到了厅堂。
有管家模样的人早等在这里,见他们出现,马上迎了上来,“陆先生,姜小姐。”
“欸?”姜来惊讶地看向陆行止。
“我有提前和他们说过,今天一起来的女士叫姜来。”陆行止解释。
其实一般情况来说,他们带过来的女伴是无需告知姓名的,但是如若这样,同来的女性便只是个女伴,像个男人的附属品一样。
陆行止不喜欢这样。
管家领着两人进了包厢,陆行止回头嘱咐了一声,包厢里不用留人。
已经在位的侍者闻言管家一起退了出去。
包厢里放置的是中式大圆桌,陆行止和姜来挨肩坐下。
他倒了杯水递给姜来,“我已经提前点好菜了,等会你看着吃些便好。”
姜来接过水杯,杯子送到嘴边,觉得好玩便问了一嘴:“如果我今天不打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