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年进门就听到了婴儿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努力挤到了床边,那小小一团被放在床上,正挥舞着双手。
怀年凑上去看了一眼就扭头朝周简评价:“周简,你弟好丑啊!”
床上的婴儿仿佛听懂了似的,“哇”的一声哭得整个病房都颤了颤。
“谁要从你出生开始说?”怀年擦着眼泪,“当然是从我们在北城重逢开始啊!”
“哦。”柏知言镇定地开了口,“就我去北城报到那天,是你去高铁站接的我,还记得吧?”
“记得。”
那天的事对怀年来说记忆犹新,在那之前,因为柏知言爸爸工作原因,怀年跟他中间快六年没见过了,他是从周简那知道柏知言要来北城上大学,是周简拜托他照顾下柏知言的。
怀年自然欣然答应,结果柏知言弄错了站,他的票是抵达北城南的,他告诉怀年他是到北城东的票,怀年冒着大雨把北城东的出口都跑遍了都没接到人。
后来柏知言发现弄错站点后,灰溜溜自己打车去了学校,不过他还是被周简骂得狗血喷头,因为雨天路滑,怀年在地下通道的台阶上摔了,打了半个月的石膏。
“后来我很过意不去,就给你送过几次吃的。”
怀年莞尔:“叫的还是闪送,你都不敢来见我。”
柏知言不好意思挠挠头,他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事我一直很在意,所以后来你伤好了之后,我请你去酒吧喝酒,那是我们时隔多年第一次在北城相见。”
记忆从这里开始就有些模糊了。
柏知言悄然看了眼周简:“我请你喝了杯威士忌,记得吗?”怀年和那个人是在酒吧认识这些事,是周简告诉柏知言的。
怀年恍惚似乎记起自己伸手接过酒杯的样子,他含笑与身边的人碰杯,他侧身就看见覃舒妄的脸在眼前晃过。
怀年握着筷子的手蓦地一紧,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说得眉飞色舞的柏知言,怀年定了定神,试图将这张脸融入到那段剧情中去。
“后来我们隔三差五会去那个酒吧。”柏知言还在说,“不过周末我们也会去周边旅行,你晚上喜欢住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什么林子里的小木屋,什么湖边的小帐篷……”
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怀年不知不觉被柏知言的回忆带着走,他记得柏知言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他回头望着他笑,万千光缕从他身后直射下来,他叫他——年年。
怀年努力睁大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楚柏知言的脸,他的心跳徐徐加快,靠在桌上的手开始轻微颤抖,怀年被迫放下了筷子,目光再次落在柏知言脸上。
柏知言开始编他们在湖边钓鱼,结果钓了一下午零收获的事了。
周简觉出了怀年的不对劲,他之前让柏知言真假穿插着讲,所谓的真事自然就是他从怀年那听来告诉柏知言的,现在明显柏知言讲到那些真事时怀年的情绪有波动,直觉告诉周简,这种情绪波动不是什么好事,但眼下这个情况他又不能当着怀年的面直言让柏知言接下来全程编。
周简干脆在桌下踢了柏知言一脚,打断道:“谁要听你一条鱼没钓着的事?”编也不会编得浪漫点!
柏知言“啊”了声。
周简道:“讲讲你们湖边小帐篷里晚上发生的事。”
柏知言:“???”哥你认真的?
周简放下筷子,抱胸靠在椅背上:“我还挺好奇的,你们是不是真的不和谐才分的?”
柏知言:“……”
怀年跟着一笑:“周简,你还真想听?”
周简斜视过来:“不敢让他讲?”
怀年耸肩:“讲呗。”
柏知言震惊:“哥?!”
周简使了个眼色:“别磨蹭。”
不管怎么样,床上这档子事绝对不是事实,周简起初怕怀年察觉才想着真假掺着来,现在反而觉得还是不要让怀年接触当年的真实为好。
柏知言突然涨红了脸,在周简的淫/威下,舔了舔嘴唇开始讲他和怀年,不对,和他大学男友那次在湖边小帐篷晚上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事。
周简听得浑身鸡皮疙瘩。
怀年表情木然。
只有柏知言羞愧难当,脸越来越红,最后脖子都红了。
草,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哦,怀年,听完什么感受?”周简扭头。
柏知言:“!!”这尼玛怎么还让评价呢??
怀年看着柏知言即将崩溃的模样,摸着下巴道:“所以,我俩分手是因为你觉得我在床上跟个死人一样?”
柏知言昧着良心眨了下眼睛。
他和他大学男友分手的最直接原因,是的。
周简又踢了柏知言一脚。
柏知言忙补充:“虽然是这个理由,不过是你先提的,我同意了。哦,还有还有,你夸我太猛了,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被你甩的!”
周简简直一脸“你这傻逼”的目光又踢了柏知言一脚。
柏知言难得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绝对不会改口!
怀年安静了两秒,情绪突然好了,他望着柏知言笑了笑:“那我知道了。”
柏知言悄悄揉着小腿问:“你知道什么了?”
怀年十分同情道:“我大概是真的没喜欢过你。”
所以那三年的回忆对怀年来说可有可无。
毕竟,他在床上怎么可能是个死人????
覃舒妄要是站在这里听到这话,绝对笑场了好吗!
至于原因,只可能他不爱柏知言,和他上床是出于情侣之前的义务。
柏知言脱口问:“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这话问完,他就傻了。
靠,入戏太深了!
坐在对面的周简已经恨不得扑过来掐他了。
怀年轻蹙了眉宇问:“是我追你的吗?”
柏知言立马道:“不不,是我追你的,我死缠烂打。”
“这不就破案了吗?”怀年拿起筷子,开始愉快地吃菜,“我应该是为了给你哥面子才勉为其难答应的。”
柏知言:“……”
周简:“!!”这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错觉吗?
感觉怀年突然开心了起来。
周简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
柏知言:“…………”
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下了吗?
…
怀年吃完午饭就给覃舒妄打了通电话。
“怀年?”覃舒妄的声音明显带着鼻音。
怀年打开柜子问:“刚醒?”
“嗯,昨晚后来陪他们吃了个夜宵,太晚了。”覃舒妄打着哈欠。
覃舒妄的工作性质怀年表示理解,他拎了件橙色毛衣往身上比对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你吃了吗?”
覃舒妄有些迷迷瞪瞪:“还没。”
怀年提唇:“你等着,我给你送吃的来。”
覃舒妄瞬间清醒了:“你也没还没吃?”
“嗯……”算吧。
覃舒妄道:“你在家休息,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怀年笑得不行,今天他可不希望覃舒妄过来,他前男友还在隔壁呢,虽然他和柏知言已经过去了,但就是有点怪怪的。
怀年套上毛衣骗他:“我出门了。”
那头传来覃舒妄从床上跳下来的声音。
“你想吃什么?”怀年问。
覃舒妄道:“那中午我做饭。”
“嗯。”
…
覃舒妄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冲进了厨房,他炒菜的速度很快。
最后一个汤端出来后,覃舒妄又想起什么,他拿了剪刀出去,在阳台上剪了两支山茶花插在花瓶里,摆在了餐桌上。
可惜现在白天,不然还能点上两支蜡烛。
桌上的手机发出滋滋的震动声。
那头是怀年带着轻喘的声音:“覃舒妄,开门。”
覃舒妄疾步过去将门打开,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见眼前一抹亮色身影一晃扑了过来。
怀年勾住覃舒妄的脖子仰头吻了过来。
覃舒妄猝不及防试图推开他,怀年的力气很大,他顺势撬开覃舒妄的唇齿,迫切地扫荡了一圈。
怀年还趁势贴了上去。
覃舒妄落在怀年身上的手掌倏地一紧。
怀年今天的毛衣领口有点大,从覃舒妄的角度轻易就能看见他性感的锁骨和肩窝,他只消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在怀年松手之际,覃舒妄的唇便贴上了怀年漂亮的肩窝。
怀年略微瑟缩了下,他仰着脸微喘看着他笑:“有人说我在床上像个死人,对此,你有话说吗,覃老板?”
覃舒妄环着怀年有些软的身体眯了眯眼睛:“谁说的?”
怀年没避讳:“我前男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了几分来找覃舒妄验证的急切。
欲/念在覃舒妄眼底汹涌奔腾,他干脆将人抱起来抵在墙上,倾身轻咬住怀年的薄唇:“胡说八道,我没遇到过比你花样还多的,年年,你让我……欲罢不能。”
你前男友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你穿好看
怀年似乎无比迫切要验证他在床上不是死人这点; 以至于此刻连他眼尾的那抹红都生出了无限的暧昧诱惑,无休止地撩动覃舒妄几乎破土而出的欲/望。
覃舒妄将人抵在墙上把他的外套扒拉下来时,轻易就将那件大领口的毛衣扯歪了; 露出了怀年雪白的肩窝和漂亮锁骨。
就在覃舒妄呼吸短窒瞬间,怀年坐在覃舒妄身上的身体轻微下沉了些。
覃舒妄闷哼了声。
怀年喘息捧住覃舒妄的脸,薄唇轻抵他的唇角游离摩挲,覃舒妄倾身过去,怀年轻易往后仰了些; 将手掌抵在覃舒妄的胸前。
怀年的眼尾染一抹羞涩缱绻,话里裹挟着撒娇的笑:“你叫我年年我就吻你。”
覃舒妄快被他磨死了,咬了咬后槽牙:“年年。”
…
后来,怀年仰面躺在床上时已经提不起半分力气了。
被子将他真空的躯体盖住; 大约是什么都没有穿的缘故,密汗肆无忌惮地从他的每个毛细血管渗出,连发丝都完全湿透,正恹恹地黏在怀年额角。
覃舒妄裹着睡衣从浴室回来; 他径直上前伸手入被,蹙眉“啧”了声,不是刚洗了澡吗; 怎么还在出汗?
他取来另一件睡袍,掀起被子将怀年裹住试图将人抱起来。
怀年如一条鱼轻易从他怀里滑出去; 他自顾裹紧了被子:“不想起来。”
覃舒妄轻声道:“饭还没吃,先起来吃饭。”
覃舒妄说的时候想起饭菜估计都凉了; 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先去热了再来叫怀年起来,便听怀年轻笑说:“我说给你送吃的来; 没说我没吃。”
覃舒妄微噎; 几乎本能脱口:“你带了什么吃的?”他好像没看见啊。
怀年笑得不行; 指尖挑衅似的掠过覃舒妄性感的喉结:“你刚才没吃满足?”
覃舒妄:“……”
怀年小声又委屈地埋怨:“从玄关一路到客厅再到卧室,返场这么多次你还没满足?”
覃舒妄的脸瞬间涨红了。
怀年整个人完全躲进被子里,就露出一双眼睛:“感觉怎么样,覃老板?”
“咳。”覃舒妄抿了下唇,他下意识伸手替怀年掖好被角,转口问他,“真不吃点?”
“嗯。”白日宣淫果然容易过度,怀年此刻浑身都像散架了,“不吃了,你去吃吧。”
怀年略侧过脸才闭上眼。
覃舒妄意识到了什么,顺势关了床头灯。
怀年都不知道他特意在餐桌上插了花呢,虽然也不是多好看的花,但覃舒妄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莫名觉得有点遗憾。
他刚走到门口,听身后的人突然问:“对了,你表弟呢?”
覃舒妄:“……”
“就知道你诓我。”
覃舒妄回头发现怀年没睁眼,仿佛就是顺口抱怨了一句。
他驻足看了片刻,轻轻拉上门。
走到客厅,覃舒妄就看见了满地凌乱的衣服,想起怀年撒娇的样子,他又觉得没什么好遗憾的,他和怀年来日方长。
覃舒妄将地上的衣服收拾走到阳台,塞进洗衣机里,盯住怀年那件亮橙色的毛衣看了片刻,为了保险起见放了两张吸色片。
贴身衣物和袜子覃舒妄不习惯塞洗衣机,向来是手洗的。
他刚打开边上的水龙头,怀年的袜子从手里滑落。
啧,又是这种短袜,说多少次都不听。
覃舒妄手洗完,晾好才进屋,把饭菜热了坐下来吃。
李阳突然打电话过来:“今晚你在Feeling Club的吧?”
覃舒妄下意识回:“我哪天不在?”
“屁啊,昨晚没见着你,前天也没看见!”李阳在那头骂骂咧咧,“你以前也不是恋爱脑啊,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很消极怠工啊!回回问安迪你去哪,都说你约/炮去了!”
覃舒妄拧眉:“安迪这么说的?”
李阳无耻笑了笑:“难道你们约会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覃舒妄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