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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这样,陈玉凤也就心安了。
回自,俩闺女回卧室,迫不及待的去数她的压岁钱了。
这几部队也有了双月工资,徐勇义出大方,一个月的工资分成了三份,给了王丽媛一份,剩下的全给俩闺女了,俩小丫头一人拿了三百,王果果、周雅芳,徐磊,还有师级楼里别的领导见了,也非要塞孩子几个钱。
俩丫头数了一下,这个过,她俩一人居然收了六百元的红包。
加起来,俩丫头有一千二百元,这会儿正在商量,这笔钱该咋花。
再说大卧室,韩超坐在床沿上默了会儿,从床底下拖出那只装枪的大箱子,从里面『摸』出一沓钱,甩了甩,递给了陈玉凤:“给,这些你哥攒下来的钱。”
陈玉凤看着有厚厚一沓,接过来一掂,惊了:“哥,这至少得有一万块吧,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些的工资,我攒的。”韩超说。
从进城的第二起,陈玉凤就没问韩超要过钱了。
他的钱一直自拿,时不时会给她买些特别贵的口红、化妆品,自倒是朴朴素素,就连请客吃饭都很少。
衣服就更不用说了,常公装,几乎很少买衣服。
现在他一工资有六千 ,攒几,是该有一万了。
灌气站一月的流水有三十几万的,陈玉凤虽说赚的少,但并不缺钱。
于一万块也不咋放在里,顺扔抽屉里就想睡觉。
狗男人不高兴了,语气很不好:“怎么,嫌少?”
陈玉凤太知道这狗男人的小心思和自尊心。
赶忙钱捧了心窝处,她说:“怎么会呢,哥,你都多少没给过我工资了,猛乍乍给我钱,我特激动,今天晚上,我枕着这些钱睡。”说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哥,我最近看上一套梦特娇的呢子大衣,驼『色』的羊绒,特漂亮,我想给你买一件,就用你的钱,行吗。”
这头,因为港台片的影响,男人都爱穿呢子大衣。
韩超有部队发的呢子大衣,样式倒是很好看,但这些不流行老式军大衣了。
嫌土气,军人也不爱穿它。
她想给他买件新的。
但狗男人依旧不高兴。
因为这是他攒了三的底儿,可在老婆这儿,只够买一件羊绒大衣。
韩超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些不是不给媳『妇』儿钱,而是工资太低,不好意思给,但今天可不一样了,因为他终于找显摆自的地方了。
抓过钱放了床头柜上,妻子压躺,放平,还要全身上下捋一捋。
他压了上来,掰上她的脸,小流氓似的,他说:“油辣椒底能不能卖出去,你也不知道,吧。万一卖不出去,就得咱爸让军区来销,不?”
做生意得有冒险精神,而冒险,就不可能回回都赢。
目前的情况确实如韩超猜测。
很可能大批量的产品卖不出去,得要军区担下来。
要那样,陈玉凤不算赔的太惨,但也赚不了钱。
韩超当然不希望妻子的产品卖不出去,但是得给她吃颗定心丸。
拍拍她的脸,他说:“要生意赔了,你哥的工资养得起你,要赚了,哥一分都不花你的,哥的工资就攒着给你买化妆品,买口红,比基尼,好不好?”
此时正好零时,突然之间窗鞭炮齐鸣,礼花阵阵。
升空的焰火照在韩超脸上。
衬着他清秀的眉,高挺的鼻梁,都三十了,一点都不显糙的皮肤。
既让陈玉凤觉得嫉妒,又惊叹于他的好看。
隔壁屋里还在盘算咋花钱的俩姊妹给鞭炮吓了一跳。
蜜蜜习惯『性』的甜甜抱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跳下床,拿出自珍藏的二踢脚,麻雷子和大地红,甩炮,打火机一点,就开始往窗扔。
别人的炮只是辟哩啪啦,有点声响。
蜜蜜扔出去的却是咚咚作响,地动山摇。
随着她一颗颗往扔炮,窗玻璃都给震的发颤。
可怜甜甜跑隔壁,推开门,找妈妈做个伴儿,刚冲门口,孩子头一回见,爸爸趴在妈妈身上,妈妈捧着他的脸,居然像亲她一样,在一点点的亲吻?
这孩子内向,胆小,也早熟一点,不像蜜蜜乍乍乎乎,悄悄掩上门就出来了。
父母情好,相亲相爱,孩子看,其实心里是特别欢喜的。
所以掩上门的时候,甜甜抿着唇,还在悄悄笑呢。
进城整整六个头啦,这是甜甜过过最温暖,最舒服心的一个春节。
她客厅,双合什,着窗,半空中的烟花许了个愿。
愿妈妈身体健康,愿妈妈的油辣椒,会有很多很多人买。
再说陈玉凤这边,虽然狗男人笑的洋洋得意,还非要压在她身上。
一副找打欠揍的样子。
但陈玉凤还是莫名的动,丈夫的脸掰下来,从额头眉『毛』,再睛,就像她头一回翻窗去找他,他不理她的时候,她壮着胆子,一口口亲时那样。
她掰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从眉『毛』睛鼻子,吻了一回。
男人的呼吸渐渐变粗,面『色』发红,胸中腾着一只野兽,可他并没有燥动。
而是静静的,老老实实的挨着。
一如小时候,他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无人敢束的小狼崽子。
却只会在她面前温顺成一只看狗一般。
在这个世界上,陈玉凤认识很多人。
有很好的朋友,如徐鑫,徐磊,马琳,但那都是互助互用的关系。
她要不能创造社会价值,不能给他带去利益,他是不会屑于跟她交往的。
父母,婆婆,孩子,是她的亲人,也都是需要她来照顾,抚养的。
而在她身后,唯有韩超。
也只有韩超。
不论她是土兮兮的那个乡下媳『妇』儿,还是女企业,再或者做生意赔一无所有,不用怕,只要回,他肯定会负担起她,养着她。
他虽工资不高,脾气还臭,动不动就要她来甜言蜜语的哄着。
可他也是她最坚实的后盾,无可撼动。
……
不一会儿,韩超按捺不住心痒,也怕蜜蜜炸坏了窗户,带她下楼放炮去了。
陈玉凤太忙太累,早早就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夜,她做了整整一夜产品积压,卖不出去的梦。
第二天是初一,不上班的,陈玉凤索『性』就准备长长的睡个懒觉。
但八点半,就有人打电话来了,而且是好久不见的崔自强。
随便问了声新好,他说:“嫂子,今儿早晨起来我看春晚,看小品里有演员捧着油辣椒,那是咱小军嫂的油辣椒,不?”
“,是咱小军嫂的,不止有油辣椒,还有菇酱,虾酱,牛肉酱,各种各样的酱料,咱的产品线现在特别丰富。”陈玉凤笑着说。
崔自立兴奋的大吼了起来:“嫂子,我现在在齐齐哈尔,跟一帮大车司机在一起,你亲自跟他说,电视上的油辣椒是不是咱的。”
陈玉凤清了清嗓音,高声说:“是,而且演员给咱拍了广告,你要来首都,就能看啦!”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惊呼声,有人说:“这么说,咱寻常吃的油辣椒上电视啦?”
“我拌面拌饭的东西,春晚上的演员居然也会吃?”还有人在叫。
这头,电视机,电视台,多神圣的地方。
可他日常佐餐的小酱料,却上电视了。
可以想象一帮大车司机得有多激动了。
而从‘小军嫂’油辣椒上商报那回,陈玉凤就发现了,啥叫喻户晓,能上报纸,上电视的就是喻户晓。
油辣椒是个人人可做的东西,虽说小军嫂的风味好,但毕竟物流不广泛,它有地域流通的局限,所以它在首都有名气,但要打响全,特别难。
怎么能让全人民都看‘小军嫂’油辣椒,并且想买,就得让它上电视。
而且最好的广告就是春晚,以及春晚的小品。
因为不像歌唱,戏曲类节目,播完不会复播。
小品是几乎每天电视台都会重播的,这个影响可就深远了。
大初一只有崔自立打电话。
初二这天有三个大车司机打来电话询问。
转了初三,这天简直电话不断,时不时就有人打电话来,无一例,都是这几一直在购买油辣椒的长途车司机。
开始大只是聊一聊,问一问。
但是初四这天,崔自立又打了个电话,说让陈玉凤准备一下,自有七个朋友,要一起来拉货,让她一人先准备一千罐油辣椒。
初六这天,又有几个大车司机打来电话,说是要预定产品,张嘴就是几千瓶。
这些,知道小军嫂的大车司很多,因为职业关系,他的交际范围特别广。
只要跟人说一句,电视上那油辣椒自吃过,味道有多好,口碑不就有了?
而像崔自强一样,大车司机大多人憨,不会搞推销,原来只是带着卖一点。
可现在他不需要推销,只要竖竖大拇指,说咱的东西上过电视。
销商可就不是爱搭不理的二百五了,他会直接轰抢。
而普通老百姓呢,在连番播出的小品里看过油辣椒。
知道是品牌,又岂会不买?
所以从正月初七开始,首都的销商就开始抢货了。
紧接着,地的大车司机来了,20万瓶油辣椒,在任人想来,它都得卖半,或者更长的时间,但事实是,其后一个月,20万瓶油辣椒几乎一售而空。
做产品就像引水时要凿渠一样,难的不是卖,而是凿开销售的水渠。
当卡车司机开着大卡车奔向全,当渠道被打开,销售就会变成良『性』循环。
再加上广告画的四处招贴,小品演员的影响。
从无人知晓的小作坊,全喻户晓的名牌,陈玉凤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而从现在开始,小军嫂也开始的,要向企业化开始迈进了。
话说,一开始陈玉凤做企业是为了顾。
但当真正忙起来,不说她,就连周雅芳都顾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转顾从老回来了,要正式跟陈玉凤谈合作了。
此时马琳不着急了,甚至她都不用去现场。
顾是由陈玉凤来接待的。
不过三个月,可相比顾上次来时,油辣椒厂又是一个样子了。
这会儿正好几个司机来拉货,一人又是一次『性』几千瓶,折合下来,每个人得搬几十箱的东西,军嫂正在忙忙碌碌的搬着货,司机在跟王果果讨价还价,想价格搞低点,多赚点利润,还想多拿几张招贴广告。
顾跟着陈玉凤进了厂,四处看着,边看边点头。
不需要她再说什么的,当他在大三十夜看春晚,并从小品中看油辣椒的特写镜头时就知道,陈玉凤用了一个偏门的营销思路,还搞得很好了。
可以说她的成功是必然的。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聪,而是因为她的周围围绕着一帮能做事的人。
陈玉凤本身的能并不强,但她情商非常高,善于跟人相处,也善于利用人,就比如小阿眯,能强,『性』格硬,一般人跟她很难相处,但陈玉凤就可以。
再比如马琳,既固执又极端,可偏偏陈玉凤就能跟她处得很好。
当然,这时顾心里不免心生佩服。
因为‘小军嫂’是个单纯的,完全依靠女『性』的量做起来的企业。
华夏传统女『性』,即使他亡妻那样的女强人,在顾看来,其光中总有些局限『性』的,可新生代的女『性』,就比如陈玉凤这种,似乎跟男『性』并不差什么。
这叫顾特别惊讶,且想不通。
这不,他正思索着,忽而身后有人喊:“顾?”
这声音,既欣喜又激动的,是周雅芳!
顾回头,就见周雅芳跟厂里的女工一样,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头上也戴着虚蓬蓬的白帽子,她跟别的军嫂看起来差不多,但又有不一样之处,因为她一看他就在笑,那种笑让顾这龄的人了,还会心跳发慌。
周雅芳看顾,特别惊喜,只差要拉他的了,笑着说:“顾,你住在那儿,我这会儿就回去做饭,你想吃啥,我做给你吃?”
顾闷了会儿,说:“你这半不曾给我打过电话,我以为你不想联络我。”
周雅芳说:“不是不想联络,里忙,女儿孙子,一大堆的事呢,我也怕打扰了你。这不咱又见面了嘛,想吃啥,你说,我去给你做。”
她这样,顾就有些搞不懂了。
因为长达半,他一直在等,可她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去看他。
本来他以为周雅芳是在端着自的身价,想让他来主动追求她,在结婚时为自谋取更多的权益。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