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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亿一微微眯了下眼,总算有了些动作。
她转过脸,深深的看了男人朱惟照一眼,瞳仁仿佛清泉般澄澈。
姜谣轻轻咬住下唇,表情复杂。
她总算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家里原本是做房地产的,后来看娱乐行业热钱快,也插了一杠子,做了个选角公司,就交给这位朱惟照负责。
刚起家的时候,没有人脉,所以和她爸结交,因此还参加过她的生日会。
这个朱惟照,身边的女人很多,但有人传出来八卦,说只有一个跟在他身边三年了,还没被打发走。
谁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没照片传出来。
姜谣觉得像被大雨淋了个透心凉,在他说出“我助理”这三个字的时候,生生打了个寒颤。
季渃丞说,我的女朋友。
朱惟照说,我助理。
姜谣替柳亿一心寒。
朱涵倒是没想那么多,挽起姜谣,柔善道:“谣谣,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也没说你要来,还让你在外面等着。”
姜谣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也是偶然。。。。。。”
“她特意过来,说平时太忙,都没抽出时间来见你。”季渃丞接过话来。
姜谣愣了愣,立刻眯眼深笑。
朱涵笑容可掬:“谣谣有心了,改天到家里坐坐,他们父子俩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
姜谣半弯着腰,甜甜道:“阿姨,有时间我请您吃饭。”
两拨人很快分道扬镳了。
柳亿一也没跟姜谣道个别,自顾自的走出去开车。
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了。
季老师的妈妈是朱惟照的姑妈,朱惟照是柳亿一偷偷喜欢的人,她见了未来婆婆,柳亿一被朱惟照在长辈面前否定。。。。。。
她觉得这原本是需要她花好长时间消化的信息,但是现在一股脑的倒给她,她竟然也浑浑噩噩的接受了。
姜谣把要把副驾驶让给朱涵,朱涵礼貌的拒绝了。
她要把衣服脱下来还给季渃丞,季渃丞也没要。
她全程僵直的仿佛一尊雕塑,跟着车把朱涵送到了家。
回程中,姜谣仿佛被解了穴,在座位上翻腾:“天啊啊啊啊,我刚刚才在季校长那里有了姓名,还没做好见你妈妈的准备啊!”
她捂着脸,觉得手都被烧烫了。
她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好不好,因为朱涵太有涵养了,从她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满。
和这样的女人一比,姜谣觉得自己像只活蹦乱跳的猴子。
季渃丞扶着方向盘淡笑:“其实你提早认识她也好。”
姜谣纠结的皱着脸,哼哼唧唧的疑问:“因为我现在已经特别拿得出手了是么?”
季渃丞被她问的一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似乎姜谣的脑回路总是有些奇怪,突然蹦出来的话也特别可爱。
他整理了下表情,把车子掉了个头,漫不经心道:“因为我妈是广电局电视剧司司长。”
第28章
广电局电视剧司司长是什么概念?
姜谣恍惚了一下, 觉得有一课苍天大树从自己面前拔地而起, 巍峨耸立。
她颤颤巍巍的仰头看着大树, 手里捏着儿媳妇的通行证, 仿佛听到大树跟她说:“剧你放心拍,过审没问题。”
她咽了咽口水。
这种资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她爸在圈里已经算是第一梯队的大佬了, 但和广电局还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过不过审全靠改。
季渃丞看着她一脸畅想的笑,补充了一句:“她去年才任职的。”
姜谣转过头来,冲季渃丞认真道:“我爸要是知道了,非得打包把我邮你家去。”
季渃丞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侧脸:“没那么夸张, 我只是想她对你的名字有个印象。”
姜谣立刻捧住季渃丞的手, 用自己的脸使劲蹭蹭:“季老师,季教授, 季大科学家, 你真是太好了。”
自从季渃丞和她确立关系之后, 一直在默不作声的为她做事,而且自然而然的把她介绍给父母。
其实不用季渃丞说,姜谣也明白, 季校长没那么容易接受。
毕竟季校长是看着她在盛华毕业的, 一直把她当做季渃丞的晚辈。
但是因为季渃丞太独立了, 太有主见了, 所以也没有办法干预, 只能观望。
姜谣用牙齿咬了咬食指骨节,挑起眼睛瞄着季渃丞的侧脸。
这个人当初站在讲台上,跟她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现在她坐在这个人的副驾驶,裹着他的羽绒服。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季渃丞,高中的时候你怎么看我啊?”
姜谣眨了眨眼,心里有点忐忑。
季渃丞转头飞快的望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路:“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谣舔了舔下唇,侧过身子来:“我当初那么追你,你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季渃丞被她盯得僵硬了一刻,深吸了一口气,把车子开进了停车位。
他松开方向盘,按亮了车内的灯。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做老师,能被学生们喜欢,心里还是开心的,不管是单纯的喜欢,还是你这种。。。类似追星似的喜欢。”
姜谣默默撅起了嘴:“我不是追星,我是追男人。”
季渃丞被她大胆的用词弄得耳根微红。
饶是现在已经是情侣关系,提及高中的事,他还是把她当孩子看。
“不管怎么说,那是对我工作以及外貌的一种肯定吧。”
“就这样?”姜谣有点失望。
她长得不算出尘绝艳也算出类拔萃吧。
那时候季渃丞也才二十三四岁,怎么就能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就这样,我没想过别的。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才十六,我说过,你还没看过外面的世界。”
姜谣着急的解开了安全带,凑的更近了一点。
如果季渃丞在高中三年都对她没有感觉,那毕业之后的又三年,两人根本连面都没见过,他怎么能喜欢她的?
“所以一点点都没有?”
季渃丞错开了目光,他实在不擅长讨论这种话题。
“大概。。。毕业那天下午,会有一点改变吧。”
那天下午,姜谣把他堵在办公室里强吻了,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孤勇,他突然觉得心中一颤。
那是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既酸又暖,既全神贯注又头晕目眩,很难形容,但与众不同。
季渃丞清了清嗓子,手里捏着车钥匙,低头道:“虽然推开了你,但不得不说对我也有很大影响,我没办法再单纯的把你当做学生看了。”
说罢,他抬起眼睛望着姜谣。
一如既往的真诚,眼皮轻轻折起,嘴唇轻抿着。
姜谣眨着眼睛和他对视了片刻,喃喃道:“所以你喜欢的吧。”
“什么?”季渃丞一怔。
姜谣突然拧了个身子,跪在座位上,揽住季渃丞的肩膀,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季渃丞猝不及防,他还没做好跟姜谣亲昵的准备。“姜。。。谣。”
他微微侧过了脸,伸手撑住了姜谣的腰身。
他力气还是比姜谣大,抓紧了羽绒服的腰带,不让她上前。
姜谣直起身子咬了咬牙,快速拧开了羽绒服的扣子,仗着她瘦小,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像一条鱼似的从季渃丞手下滑了出来。
她单腿跪在副驾驶,另一只腿搭在季渃丞双腿之间,蛮横的吻住季渃丞的唇角。
她急促的喘息着,气息扑在季渃丞的脸上,舌尖想要探出去,又怂怂的缩了回来。
姜谣这些年在吻技上没有任何进步,唯一的优势是电视剧电影看得多了,别的演员怎么拍吻戏,她学的透彻。
季渃丞揽住她的腰,被她亲的有些晕头转向。
车里的灯还开着,要是现在有学校的老师路过,一定轻松的可以看见车里发生了什么。
实在是。。。有辱斯文。
季渃丞想下车,但身上还绑着安全带,左右不便。
他伸手去摸安全带的锁扣,却被姜谣硬生生的按住。
她仿佛守着食物的小豹子,爆发力惊人,蛮横无理。
季渃丞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他不再挣扎了。
反手扣住姜谣的后背,就着这个诡异的姿势,把姜谣抵在方向盘上。
起初是碰碰她柔软的唇珠,低头看她带着水汽的眼神,又压抑不住的咬她粉嘟嘟的唇瓣,舔舐她的唇角,尝她身上散发的橘子味清香。
姜谣懵懵的睁大眼睛,看着季渃丞主动禁锢着她,主动带着接吻的节奏。
不由自主的,她浑身就软了下去,只有缩在季渃丞怀里这一种念头。
季渃丞不强势,却有一种让人无力抗拒的威严,好像在他面前,再强势的人,也只能收起锋芒听他差遣。
姜谣的心砰砰跳着,和每一次靠近季渃丞一样激动,她的手轻轻抚着季渃丞紧致的腰身,隔着一层厚毛衣,也能感受到里面肌肉的温度和力道。
季渃丞揉着她卷曲的长发,托住纤细的脖颈,把她控制在怀里,优雅又充满占有欲。
姜谣舍不得移开眼睛,他实在太迷人了,每一面,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
不枉她这么多年为他神魂颠倒。
半晌,季渃丞轻轻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眼角带着红,低喘道:“够了么?”
姜谣咽了咽口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季渃丞解开安全带,暗灭车灯,将羽绒服重新给姜谣裹上,把车钥匙一拔:“下车。”
姜谣像只屁颠颠跟着爸爸的小鹌鹑,从副驾驶爬下了车。
车外挺凉,她湿润的唇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被风干的凉意,但心里一直是暖暖的。
她抬眼看了看季渃丞的窗户,有点可惜。
凌晨的飞机,一会儿冯连要来这里接她,把她送回片场。
否则以刚才车里的干柴烈火,她是不是今天就能得到季渃丞了?
进了房间,季渃丞倒了两杯热水,把羽绒服挂在衣架上。
“你要不要躺一会儿,飞机上休息不好。”
姜谣靠在沙发上摇摇头:“我不要,我想一直看着你。”
季渃丞无奈的笑笑:“那我陪你看会儿电视吧。”
他随手按开了电视。
校内宿舍的电视,还能接收到t大校内电视台,用于播出和宣传一些校内的新闻。
“近日,吕家殷教授已经回到普林,他在ted的演讲上提及,在不久的将来,我校的研究人员或将取得震惊物理行业的成就,我校物理系教授季渃丞,程媛。。。。。。”
季渃丞面无表情的换了台。
姜谣觉得自己的脑筋蹦了几蹦,心里的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也对,不管季渃丞和吕家殷有什么恩怨,又有谁知道这段恩怨。
但在学校层面,国家层面,吕家殷依旧是知名校友,是榜样。
她心里始终埋着这个疙瘩,替季渃丞不值。
季渃丞倒是首先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想太多,都过去了。”
姜谣不甘心,盯着电视机里活蹦乱跳的海绵宝宝问:“就真的没有办法扳倒他么?”
如果不是季渃丞的顾及太多,姜谣肯定会把这件事曝光出来,哪怕手里没有证据。
她可不在乎什么大局为重,只要能杀敌一千,让吕家殷投鼠忌器,始终甩不掉侵占他人研究成果的绯闻,她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季渃丞盯着电视机,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遥控器。
“其实量子领域的发展,一直比的是速度,当初如果不是我,迟早还会有人做出同样的成果。六年了,那个成果现在早已经不算什么,更新的发现也陆陆续续出了不少,我得向前看,更快的挖掘出下一个奥秘。”
“那吕家殷。。。。。。”
“六年前的实验,他其实没怎么参与,对研究过程理解的不深刻,反倒阻碍了他在这一方向继续取得成就,这些年他再也没做出什么,还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姜谣眨了眨眼:“这算什么,天降正义?”
“其实你不用太替我不平,我一直有清晰的规划,当初没有急于发表论文,是我觉得还不够,还不算讲通所有的疑问。”
“可我就是看不得他好,如果将来有什么揭露他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姜谣咬了咬牙,目光冷了些。
季渃丞温柔的捏起她的手,轻声道:“好。”
…
帝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绒雪,滁市还沉浸在潮湿的阴冷里,没有暖气,屋内打起了空调。
林湾眼中噙着泪,双手环抱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