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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上上签[校园]-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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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父母也是持证上岗就好了,这样阿彻和小融就都不会伤心,也不会吵架。”
  “看到阿彻经历的这些,有时候我竟然会想?,幸亏我爸妈不偏心,幸亏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真该死!”
  “小融说在明礼交不到朋友,让我转学去明礼陪他,我说明礼离我家太远,拒绝了他。他很失望,问?我是不是舍不得?阿彻。我该怎么跟他说,是阿彻比他更需要我。”
  “我该怎么办,阿彻最近不太对劲,他……”
  涂然瞳孔骤缩微颤,猛地?合上手里的日记本,不再继续看下去。
  纸张碰撞出沉闷声响,让祝佳唯看过来,问?:“怎么了?”
  涂然紧咬着唇内侧的软肉,疼痛让她回过神?来。
  她挤出一个笑?容:“我们还是别看了,赶紧找感冒药吧,我嗓子很不舒服。”
  她实在不擅长隐藏情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笑?容有多灿烂,此刻的强颜欢笑?也就有多僵硬。
  祝佳唯视线落在她有些发红的眼眶,又不着痕迹扫过她紧抓着的日记本,却也没多问?什么,点点头,把自己手里这本小学生日记放回收纳箱。
  她们在书柜另一侧找到感冒药,涂然倒了满满一杯的热水,灌下肚子,却仍旧不能平复心情。
  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涂然离开书房,躲进洗手间里。
  屋外大雨倾盆,雷声轰鸣,暴雨混乱地?砸在玻璃窗,逼仄的空间愈加沉闷。
  涂然心悸得?厉害,仿佛刚刚喝下的不是温开水,而是一整杯黑咖啡,舌尖都泛着苦味。
  她打开水龙头,掌心接着冷水,胡乱地?往脸上泼了几次。
  冰凉的水沾湿额前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下。
  眼睛下的水滴,却是热的。
  **
  雨水被倾倒似的,从?黑压压的天空倒泻,仿佛要淹没一切,大滴大滴的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喧嚣沉重。
  同样沉重的,还有被揪住衣领警告的陈融的心情。
  他以为陈彻再愤怒,顶多也只是嘴上骂两句,就像以前一样,因为陈彻从?来没对他动过手。
  却没想?到,陈彻竟然会生气到这种程度。
  揪住他衣领的人,此刻眉眼下压,脸色比窗外大雨倾盆的天,还要阴沉。
  不是儿?戏的警告,陈彻是真的想?对他动手。
  “只是因为一个外人,你就要揍我?”陈融瞪大眼,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才是同胞出生的兄弟,他们从?出生就维系在一起,陈彻他却反而更在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多荒唐?多荒唐!
  陈融的眼眶渐渐红了。
  陈彻并不因为他要哭而放由他任性?。
  他松开揪着陈融衣领的手,声音冷淡:“我不会再万事迁就你。”
  迁就。
  这个词就像是一根刺,使?劲地?扎进陈融的心脏,好似心脏病发一般的疼。
  他红着眼眶瞪着陈彻:“迁就?就你也好意思说迁就?如果你是真心想?迁就我,真心想?为陈家考虑,当?初就该听我的话,爸妈就不会真的离婚!”
  揪着人衣领的人换成了他,他几乎歇斯底里,声音里是愤恨的哭腔,“不是要打我吗?你打啊,你怎么不打?”
  比起他的激动,陈彻只是冷眼看着他,平静,冷漠,仿佛被揪着衣领被怨恨的人不是自己。
  “我不会对你动手。”他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这样的平静,更刺激了陈融,“我会!”
  话音落下,少年的拳头就落在陈彻的唇角。
  陈彻被他一拳打得?脸都往另一边偏,嘴角被牙齿磕破,立刻渗出血。
  见到了血,陈融理智回笼,脸上闪过慌乱,揪住他衣领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连连退后两步。
  他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实际是个纸老虎,还从?来没打过架,更别说对方还是陈彻,刚刚出手也是脑子发热。
  出拳倒是快准狠,快准狠过后,是拳头疼得?要死,心里慌得?要命。
  他这个打人的人都疼得?不行,被他打的陈彻,却仿佛没感觉一样,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
  陈彻拇指蹭掉嘴角的血,抬眼看向他,问?:“揍了一拳,然后呢?”
  陈融可能还有点没从?打了人这事上缓过来,一时有些懵:“什么?”
  陈彻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这一拳,够你泄愤了吗?”
  陈融这下缓过来了,被气的。
  他还以为是自己快准狠才揍到了陈彻,原来陈彻是故意生挨他这一拳。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虚伪的懦夫,你以为当?个沙包,就能弥补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吗?”
  “弥补?你想?多了,”陈彻扯着唇角笑?了声,“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弥补?”
  陈融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当?年这事,是他做错。
  “你、你……”
  陈融气得?都说不出话,发热的眼眶仿佛充了血,可这时候落泪,又没出息得?不像话。
  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他撕碎了手里那张拍立得?合照,砸在陈彻身上,头也不回地?要夺门而去。
  陈彻在身后叫住他,“陈融。”
  陈融脚步一停,还以为他改了主意,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那么刺耳的好话。
  然而,身后的人只是语气平平地?提醒了句:“拿伞。”
  ……拿个屁!
  “滚蛋!”
  陈融丢下这句话就摔门离开。
  任性?的人从?来不考虑后果。
  陈彻垂眸望着散落一地?的照片碎片,笑?脸被撕裂,似乎在告诉他,那一日短暂的美好,也很快就要破碎。
  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叹,被轰鸣的雨声盖过。
  他弯腰把被撕碎的照片,一片片捡起,拿着这些走回房,坐在桌前,一点一点重新拼凑。
  待照片拼好时,桌上的手机,也恰好响起了铃声。
  陈彻瞥一眼来电人,不意外。
  他拉开抽屉,把这张全?是裂痕的合照夹进笔记本,又从?笔记本夹层里拿出自己那张完好的合照,起身去涂然房间的同时,接起电话,“妈。”
  “小融今天是不是去找你了?你怎么能让他淋着雨回来?”电话那边的女人,一开口就是指责与?质问?。
  陈彻把电话夹在一侧肩膀和耳畔之间,捡起桌上的小图钉,把合照钉回原来位置,没什么情绪地?说:“哦,我们吵了一架。”
  林学慧一听更生气,“吵架?你不知道小融的身体不能让他情绪太激动吗?你还跟他吵架?还让他淋着雨回来,他回来冻得?嘴都紫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出事?你是要害死你弟弟吗?”
  你是要害死你弟弟吗?
  这话第一次第二次从?林学慧女士口中说出来时,还会让人觉得?震撼,好像他天生是个刽子手。但听的次数多了,人也麻木了。
  陈彻转身靠在涂然的书桌上,一只手撑着桌面,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像是觉得?好笑?,他扯着裂开的唇角,开玩笑?一般地?说:“我这不还给您供着一心脏吗,我已?经听您的话,签了器官捐献的申请书,他要出事,我去大街上找车一撞,您随时随地?来我这取,多简单。”
  “陈彻!”
  最看重言语忌讳的林学慧,在电话那边严厉地?指责。
  陈彻靠在桌边听着,眼睛望着窗外,屋外风雨飘摇,天空哭泣得?太久。
  他房间的阳台门好像还没有关上,涂然今早出门不知道有没有带伞,两张合照动作不太一样,会不会被她发现,陈融今晚可能又会因为着凉发烧,林学慧女士还要教育多久……
  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想?,等着他去想?。他不得?不想?。
  靠在桌边的脊背失去力气般往下弓起,陈彻疲倦地?闭上眼。
  他忽然觉得?很累。


第27章 雨停了
  雨还在下。
  乌云像块浑浊的幕布; 沉重地将这个城市笼罩。
  青安市临海,天气也像海,反复无常; 昨日晴空万里,今天暴雨倾盆。
  世界被雨声?充斥; 像野兽在嚎叫; 梧桐叶落了一地?,萧条狼藉,空气是潮湿的腐败气味。
  陈彻一只手撑着把伞,另只手拎着把伞,白球鞋踩过水洼; 溅起水花; 踩过泛黄的落叶; 鞋底留下细微的声?响。
  马路对面的红灯,模糊地?在雨中露面。他停在路边,汽车在跟前缓慢驶过斑马线。
  简阳光一直说?他是个?目标挺明确的人; 跟他熟起来的契机,也是小学时候那次搭话; 老师让谈理想谈未来; 班上?所有人都在吹牛逼,只有他说?的职业最现实最接地?气。
  心?胸外科医生; 在一众科学家宇航员的伟大理想里,确实挺接地?气的。
  可?惜简阳光并不知道这还有前传和后?续。
  后?续是老师挺感兴趣地?问他,为什么不是医生,而是心?胸外科医生?
  因为是林学慧女士手把手教他的。
  以后?要当一个?什么样的人; 以后?要做什么样的事,自打他刚开始会背九九乘法表起; 林学慧女士就已经为他想好?了未来的路。
  他不是因为懂事,也不是因为无私关爱陈融,他是被林学慧亲自培养成,为陈融而活的附属品。
  或许只是容器。
  林学慧和陈朗阔正式离婚前,在他生日前几天,请他单独吃了顿饭。
  第?一次可?以独享的生日蛋糕,和两份器官捐献申请书。一份她自己的,一份留给他的。
  多无私的母亲,多无私的兄长。
  他早出生两分钟,生来是兄长,生来就健康,所以这一辈子都要为了陈融而活?
  红灯和绿灯换过了几轮,雨势小了些,陈彻撑着伞,没什么时间观念地?在路边站着,目光和雨雾中的城市一样茫然。
  绿灯倏然亮起,一把鹅黄色的童伞从他身侧掠过,陈彻撑着的伞倾斜到另一边,伸手抓住那小女孩的手臂。
  一辆车从他们眼前飞驰而过,轧起一片水花。
  “过马路小心?点。”他松开手,淡淡留下一句提醒,径直走过人行横道。
  鹅黄的童伞追上?来,小女孩脆生生道了声?谢:“谢谢哥哥!”
  陈彻没有应,只继续往前走。
  **
  雨淅淅沥沥地?下。
  收到陈彻说?“到了”的消息时,涂然就跟装了小弹簧似的,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把摊开的作业本?和试卷全部收拾到书包,几支笔也火速装回笔袋。
  简阳光好?不容易停下了吃,正握着笔在打盹,被她急急忙忙的动静吓醒瞌睡,还以为他爸妈来搞突击检查,连忙问:“咋了咋了?”
  “陈彻来接我回家了!”涂然提着书包就往楼下走,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
  虚惊一场,简阳光眼角一抽,转头跟旁边还在做题的祝佳唯吐槽:“怎么感觉我这像托儿?所了呢?放学时间一到,家长来接小孩回家,是不是这感觉?”
  涂然一走,祝佳唯也准备要离开,不过得先把这道做了一半的题做完。她眼皮子都没抬,埋头写?题,不搭他的腔。
  没被搭理,简阳光也不觉得尴尬,还嬉皮笑脸跟她开玩笑:“祝佳唯小朋友,你?家长怎么没来接你??”
  祝佳唯笔尖一顿,签字笔在纸上?留下一个?黑点。
  她没什么感情地?开口:“我在福利院长大的。”
  简阳光的笑容僵在脸上?。
  家里小区名叫“福礼苑”且父母健在的祝佳唯抬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假也住学校?”
  丝毫不知内情、完全被她唬住的简阳光,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今晚半夜睡醒,都给自己狠狠扇了两耳光,做梦都是那句:我真?该死啊。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涂然一口气跑下楼,在门口换好?鞋,刚站起身,抬头就看见?打着伞从院子里走来的那道修长身影。
  黑色的伞面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刀刻般线条冷硬的下颚,和一侧嘴角泛红的薄唇。
  少年?冷白削瘦的掌骨握着伞柄,稍往后?倾斜,伞檐上?移,露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沿着屋檐滴滴答答往下落,他们的视线穿过雨雾,在湿冷的空气中相接。
  雨滴在水洼中砸出涟漪,倒映着的天空破碎。
  望见?他的这一瞬间,涂然想起简阳光的那本?日记,在皱巴巴的,被泪痕晕染了潦草字迹的,写?满了“怎么办”的那一页。
  有一个?人,曾经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涂然的眼睛又想下雨。
  她想假装去系鞋带,可?真?不巧,她今天穿的,是双没有鞋带的鞋。
  陈彻走到她跟前,目光扫过她微蹙的眉,和紧抿的唇。
  他没收伞,只握着伞柄往后?倾斜,人弯着腰朝她俯身,凑到她面前,微微歪头,“怎么不开心??”
  高大的身影向她倾斜,潮湿清冷的雨水里混着他身上?清淡的柠檬气息,朝她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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