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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夫君同掉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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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当真?”谢姝月状似惊讶,皱了皱眉,“我怎么听说太子一贯不近女色,何时又有的心属之人?”
  睿王见谢姝月上钩,眼底诡计得逞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深,只是面上却依旧是一番痛心的模样,沉声道∶“自然是真的,皇兄现在无论走到何处都会带着那名女子的画像,足以可见其用情之深。”
  “本王无意离间谢小姐与皇兄的感情,只是担忧谢小姐他日入府,反倒被恃宠而骄的欺辱了去,这才忍不住提点一番。”
  谢姝月打量了一眼睿王,一时间却当真不知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太子确实带着画像来了行宫,但上面画的确实谢姝月本人,而照这么一说,其中之事倒是有待商榷了。
  “既如此,便多谢睿王殿下提点了。”谢姝月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微微福了福身,起身时又是一副为情所伤,我见犹怜的作态,“时候也不早了,臣女就不劳睿王殿下相送了,先行告辞了。”
  睿王倒是还想说什么,但见谢姝月这般黯然神伤,想必也听不进什么话了,不过心中肯定已经开始对太子生了怀疑。总之目的已经达成,他若是再画蛇添足,反倒不好,于是假模假样的安慰了一下谢姝月,便任由她离开了。
  谢姝月心中有事想要确认,因而脚下越发快了,不多时便已拐过垂花门,确认睿王没有跟在自己身后,这才随手在路上抓了一个内侍,悄声问道∶“这位公公,你可知道采星阁怎么走吗?”
  “采星阁?”内侍打量了一下谢姝月,恍然大悟道∶“您就是谢小姐吧。”
  谢姝月倒不知自己何时这么出名了,只得点了点头。
  “采星阁就在前面不远处,谢小姐直走便是。”内侍遥遥指了个方向,示意道。
  谢姝月确认了一下方向,连忙道了声谢,刚走出不过三步,脚步又停顿了下来,面色奇怪地问道∶“你可有见过太子吗?”
  “太子殿下?”内侍愣了愣神,又笑道∶“谢小姐说笑了,在这宫中当差的,有哪个能没见过太子殿下呢。”
  “那太子殿下到底生的是何模样,不知公公可否告知一二?”谢姝月眼睛一亮,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片金叶子塞到内侍手中,悄声问道。
  内侍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好事,半推半就地收下后,绞尽脑汁地想着形容词∶“太子殿下芝兰玉树,龙章凤姿……”
  谢姝月抬手示意内侍闭嘴,无奈道∶“你能具体说一说吗?比如他的眼睛长什么样子,鼻子长什么样子之类的。”
  内侍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但实在是词汇匮乏,不知如何形容,擦了擦额角的汗,犹豫道∶“这……”
  “不如这样,我再给你一片金叶子,你随我去一趟采星阁,我来画,你来认,怎么样?”
  谢姝月见他实在是形容不出来,只得出此下策,内侍听到认一下人就还有赏赐拿,哪还有拒绝的道理,连忙点了点头,便殷勤地给谢姝月在前面带路。
  迎冬早就来到了采星阁收拾行李,但眼瞧着太阳都要落山了,谢姝月还没有回来,但这行宫人生地不熟的,她也只得在这里焦急的等着。过了好些时候,才看见谢姝月带着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迎冬,这里有纸笔吗?”谢姝月刚刚走进采星阁,还没来得及跟迎冬解释今日发生之事,便提着裙摆快步走到桌旁。
  迎冬被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谢姝月这般着急,以为有什么要紧之事,也顾不上去问了。连忙找出纸笔,上前帮谢姝月磨墨。
  谢姝月回忆了一下记忆中陆鸣予的长相,飞快地在纸上下笔,还未等到墨迹晾干,就把内侍喊了过来,“你看看,太子可是这般模样?”
  内侍上前细细端详了片刻,摇了摇头,“似乎……不太像。”
  谢姝月皱了皱眉,又招手唤来了一个在采星阁中伺候的宫女,宫女看到画作愣了两秒,也摇了摇头,咽了咽口水道∶“太子殿下生的要更加俊些。”
  迎冬也有些好奇画作的内容,探头过去看了看,只见洁白的宣纸之上,正画着一个勉强能认出五官的人形物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出声道∶“小姐的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神入化……”
  谢姝月自然不会把这当做对自己的夸奖,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这才泄气般的趴在了桌子上,这么一番动作腰间又是一阵剧痛,谢姝月连忙捂住腰,表情痛苦。
  迎冬连忙想上前查看谢姝月的情况,只得把人先扶进了内室,脱了衣裳之后才发现,原本洁白如玉的腰间有了好大一块淤青,迎冬连忙让人去拿红花油来,这才心疼地问道∶“小姐怎么去见了一趟皇后娘娘,反倒是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谢姝月把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这才闷声把今日发生之事一一告诉了迎冬,至于那本画册之事,自然是选择性地略过了。
  “小姐怀疑陆公子是太子殿下,那可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只听睿王的一面之辞吧。”迎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谢姝月的伤处涂抹这红花油,帮她把淤肿给揉开。
  谢姝月痛的闷哼了一声,恨恨道∶“这还要什么证据,一会我便再去一趟太子寝殿,亲眼看一看便知真假。”
  “那今夜怕是不能了。”迎冬无奈道∶“小姐回来之前,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素心过来说,太子殿下与明空大师论道,今夜便在天山寺宿下了,要等恐怕也得明日了。”
  “天山寺?”谢姝月闻言猛然坐起身来,顿时腰间又是一阵剧痛。
  迎冬连忙扶着人躺下,却见谢姝月思索片刻,幽幽道∶“那明日我便去探一探天山寺。”
  —————
  本以为出行宫又得折腾出一堆麻烦,却不料陛下寿辰之事出了些纰漏,皇后正忙得不可开交,以为谢姝月是在行宫中闷坏了,想出去散散心,随手便允诺了下来。
  天山寺所在之处离行宫并不算远,之前长乐郡主便是被大长公主打发到了天山寺修身养性。但因为地处偏僻,常人也并不知道明空大师会偶居于此,平日里香客也不算太多,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谢姝月之前只是听长乐郡主谈起过,但今天一路乘着马车,走到了山脚之下时才发现,这天山寺竟然是建在半山腰之上的。
  迎冬看了一眼向上绵延不断的石阶,低声劝道∶“小姐身上还带着伤,不如今日便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谢姝月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天山寺的位置,心里也有些打鼓,但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不过是几级台阶,我小心一点便是了。”
  “要不我随小姐一起吧。”迎冬见谢姝月这般不听劝,也没有办法,只得建议道。
  谢姝月闻言摇了摇头,自己扶着腰小心翼翼地走下了马车,这才交代道∶“你就在这里安心呆着便是,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迎冬叹了口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谢姝月走到山脚,如同普通香客一般,慢吞吞地爬着石阶。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爬了多久,谢姝月只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幸好过路的好心之人递给了她一只木拐,她这才勉强走到了天山寺的大门前。
  太子既然在与明空大师论道,想必应当是在后面的厢房,谢姝月本想装作迷路的香客趁机溜进去,但仔细察看却发现,通往后院的入口皆有带着刀剑的侍卫把手。
  谢姝月见到这般阵仗便知太子必定就在其中,但她四处看了看,这侍卫把守的格外森严,几乎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程度。
  无奈之下,谢姝月倒是只得打量起了大殿中宝相庄严的神佛,见旁边的香客都在潜心祈愿,尤其是一对共同前来的男女,少女的衣着华贵,男人的袖口却早就磨了白边,两人满脸希冀的投下香火钱,一起跪在了蒲团之上。
  “……惟愿同心合德,白首到老。”
  细微的祷告声钻入耳中,谢姝月淡淡一笑,想必又是一对穷书生爱上富家小姐的苦命鸳鸯,故意跑到天山寺,也是为了避开父母的耳目,偷偷过来祈愿。
  她一向不信神佛,但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却难免有些触动,鬼使神差的也跪在了蒲团之上,银锞落入功德箱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但她却没有许下自己的愿望。
  “殿下,你该走了。”
  明空大师望了一眼不远处山林之中群鸟起飞之景,眼前棋局已是败局,他扔下了手中的棋子,主动认输。
  “老师,是当真没有办法了吗?”殷玄铮已经许久没有喊出这个称呼,但他现在却仍旧有些不甘心,“凤命之女,便不可以是旁人吗?”
  “太子殿下。”明空大师叹了口气,“你这般执着于改变命格,有没有想过,或许这命格却未尝如你想的那般不堪。”
  殷玄铮沉默地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拈起明空大师的棋子,轻轻落在了一处,棋盘局势骤变,白子再次有了一丝生机。
  “本宫只知道,人定胜天。”
  明空大师看着桌上的棋局,哑然失笑,随手掐指算了算,颇为解气地冷哼了一声,连忙挥了挥手示意殷玄铮赶紧离开。
  谢姝月在大殿中跪坐了许久,直到双腿都有些发麻,也没有许下自己的愿望,最后也只是呆愣的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孤身一身又走回了天山寺的大门口。
  京郊本就凉爽,天山寺又建造在半山腰之上,时不时便有阵阵山风穿过层层密林吹过。
  谢姝月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夏衫,之前的风寒又没有痊愈,被冷风一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都有些发红,可她没能等到太子出来,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只得呆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而殷玄铮从天山寺中走出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苦苦寻找了数日的心上人就站在不远处,像是一支俏生生的茉莉花枝,轻轻撩动着他的心,让他一时间都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得哑声确认道∶“矜矜,是你吗?”
  谢姝月闻言身形一僵,转头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数日的思念骤然涌上心头,让她顿时也顾不得别人诧异的目光,上前一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是倦鸟归林一般扑到殷玄铮的怀里。
  殷玄铮连忙手忙脚乱地将人接住,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忍不住想要将人抱的更紧些,但又怕谢姝月会痛,只得像是揽着绝世珍宝一般轻轻护住她,嗅着熟悉的药草清香,温柔地轻声呢喃着。
  “你真的回来了。”
  “矜矜,是我错了,我真的好想你……”
  “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谢姝月沉默地趴在殷玄铮的胸口半响,听着他一如往常的温柔诱哄之语,这才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抬头间蓦然扬起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陆郎,原来真的是你啊。”
  作者有话说:
  磨刀霍霍向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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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坦白
  殷玄铮闻言; 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刚想出声询问,却被谢姝月扯着袖子拉着走到了旁边的僻静之处。
  “数日未见; 我倒是差点没能认出陆郎来。”
  “吾心甚念矜矜; 只是矜矜离去多日,我也只能看着画像聊慰思念。”殷玄铮凤眸含笑,忽略掉心中差点失去心上人的后怕; 只觉得近日以来的忧虑全都一扫而空。
  “是吗?”谢姝月闻言有些诧异; 笑眯眯道∶“陆郎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殷玄铮还未说话; 便只见谢姝月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柔柔道∶“我日夜都将陆郎的画像随身带在身上; 还在可惜今日只得孤身一人来到天山寺; 现在看了,倒是来对了。”
  听到这话,殷玄铮心中更是又添了几分甜意; 也是无比庆幸自己昨日没有回到行宫,问道∶“那可是矜矜亲手所为我所画的画像?”
  谢姝月状似羞涩地点点头; 这才将手上的纸递了过去; 有些可惜道∶“只是我画技拙劣,并未画出你的几分风采。”
  “矜矜心思精巧,只是太过自谦了; 我倒是瞧着这画……”殷玄铮的话头猛然止住。
  看着眼前白纸之上勉强认得出五官的画作; 不知画的是狗还是人; 殷玄铮笑容不自然的僵了一瞬; 很快又恢复道∶“……画的挺好的。”
  “真的吗?”谢姝月搅了搅手指; 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殷玄铮的脸色;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画的不太好。”
  “怎么会呢。”殷玄铮还当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画法,印象里他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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