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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相与之人,若是哪天真的把他惹火了,那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我可没有惹他,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走了,可不要赖在我的头上。”谢姝月头都不见抬上一下,手里仔细地剥着栗子,闻言轻哼了一声说道。
“我与外祖父商量了一下,打算再去寻明空大师问上一问,看看还是否能有所转机。”
想到这里,谢轻寒未免又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莫要为此过分担忧,退婚一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谁说我要退婚了?”
谢姝月猛地直起了身子,面上闪过一丝痛色,但还是坚持正色道∶“我现在想通了,嫁给太子也算不错,这婚不退也罢。”
不知谢姝月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谢轻寒只当她是在为家族考虑,怕连累到他和外祖父,忍不住心下一暖,心疼道∶“太子确实并非良人,我与祖父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放心便是。”
“才不是跳火坑……”谢姝月小声嘟囔道。尽管自己每天都在心里暗骂殷玄铮,但却见不得别人也骂自己的心上人,尤其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实在是气不过,她忍不住站起身来,又把谢轻寒手里的栗子抢了回来,气鼓鼓道∶“不给你吃了,你还给我。”
谢轻寒不明所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谢姝月又把自己手里的栗子夺了回去,俊逸的脸上满是疑惑。
“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到行宫来,不是说奉旨南下江南了吗?”
谢姝月又安安稳稳地坐了回去,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自打那日她感染风寒不久后,因着江南发生匪乱,皇帝便下旨让谢轻寒前去探查,但这才过了不到半月,谢轻寒就赶了回来。
“江南之事已经解决了,我便先赶回来了,听说你在行宫又病了,外祖父不太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说起来,自打上一次之后,我还没有再去拜见外祖父。”
说到这里,谢姝月也是叹了口气,思索了一下才遗憾道∶“早知道就不来行宫了,怕是要回京的话,皇后又要问起。”
虽然在行宫里能逗逗殷玄铮也还不错,不过总是困在这里,未免也太无聊了,让她都忍不住想起之前和长乐一起逍遥快活的幸福日子。
“正好父亲的生辰快到了,你也可以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回去。”提起宣平侯,谢轻寒脸色平淡,似乎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借口来用。
“宣平侯的生辰。”谢姝月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嫌弃,她着实是不想再看到侯府那一帮糟心玩意儿,无奈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随你。”
意外于谢轻寒这么好说话,谢姝月忍不住一脸震惊地抬头看着他道∶“我还以为你会再劝上我几句呢。”
“没必要。”谢轻寒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补充道∶“反正我也不想去。”
谢姝月顿时眼前一亮,又把刚刚抢过来的糖炒栗子又塞回了谢轻寒的手里,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笑眯眯道∶“只是不知大哥能否再帮我个忙……”
————
殷玄铮回到寝宫时,凌轩也行色匆匆刚刚赶到,手里还拿着一本薄旧的册子。
“殿下之前怀疑之事,属下已经去调查过了,只是这谢姑娘确实不是谢小姐。”
凌轩将手上的册子单独翻到了一页,这才又递到了殷玄铮的面前,“谢矜姑娘祖籍在距离上京并不远的青州,家里之前经营着城内数一数二的药铺,后来父母早逝,这才来到了上京。”
“这是属下派人连夜赶赴青州取到的族谱。”
殷玄铮接了过来,果不其然在上面的一页角落里见到了谢矜的名字,看着族谱的书页都有些泛黄,想必也应该是有了些年头。
“至于谢小姐……”说到这里,凌轩顿了顿道∶“谢小姐多年前便离开了宣平侯府,去了京郊的庄子,虽然也算得上擅长打理庄中事务,不过因着身体原因深居简出,平日里极少离开庄子。”
“以及那条绣帕,也确实是长乐郡主在锦绣坊定做的,当日还是长乐郡主的侍女珠儿亲自把东西取走的。”
“这谢矜姑娘和谢小姐……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同一个人。”瞥了一眼凝眉沉思的殷玄铮,凌轩又试探性地道∶“要不属下再回去接着查查?”
凌轩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委婉了一些,只是话里话外,都在用铁的事实告诉殷玄铮,他要找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毕竟光是谢矜的身份他便已经查上了两三回,确实没有觉出什么异样。
殷玄铮也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靠在椅背之上微微阖眼,沉声道∶“就这样吧,不用再去查了。”
“太学堂那边可有消息?”
凌轩摇了摇头,这才道∶“属下按照吩咐把信和药一并送去了薛氏药铺,不过薛掌柜说,谢姑娘这几日都正在家休养,恐怕是暂时没有精力。”
“那薛掌柜可有具体说说她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殷玄铮心下又是难免有些焦急,毕竟那日他是亲眼看着矜矜面色有些不太好,想必也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
“薛掌柜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普通的撞伤,多养上几天应该就可痊愈。”
殷玄铮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心中仍然有些疑窦,谢姝月与谢矜既不是同一人,那谢矜的未婚夫,又到底应该是何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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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丽妃
苟新瑞总觉得太子殿下这人有点奇怪。
就像眼下; 他刚刚新官上任不久,因得皇帝宠信,便直任其为大理寺少卿; 这才让他有机会随着几位重臣正坐在偏殿的议事厅之中商讨要事; 虽然他全程几乎是一语不发,但却受到了最多的关注。
而这罪魁祸首,就是坐在上首处的太子殿下。
“本宫听说苟少卿是青州之人?”殷玄铮神情平静地翻完了刑部所递上来的卷宗; 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向苟新瑞。
骤然被点到名字; 苟新瑞心下一惊; 连忙恭谨道∶“是,臣的祖籍乃是青州。”
“青州距上京城虽是不远,但苟少卿既然已经留任京中; 不如把家中妻儿也一并接过来; 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若是按照盛朝的惯例,新科状元郎在任命官职时,大多会先调派到各大州县; 经过一番考察之后,再回调京城。而一般家中妻小也会随着一同前往调任之处。
不过苟新瑞因着对刑律别有一番见解; 皇帝又对其赞叹有加; 便因此越过了向地方调任的过程,直接委任其为大理寺少卿。其家人也确实应该迁到上京居住才更方便一些。
只是这话若是放在常人的嘴里还是善意提醒,但从殷玄铮的嘴里说出来; 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见苟新瑞也是一脸疑惑; 呆着张脸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坐在他旁边的阁臣只得悄悄提醒一下∶“苟少卿; 殿下在问你话呢。”
“回殿下; 臣现在尚未婚配; 也并无妻儿,只是已派人将家中父母接过来同住而已。”
“尚未婚配?”殷玄铮倒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又问道∶“本宫怎么听说苟少卿早就有了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
见殷玄铮还算的上是和颜悦色,苟新瑞心里也放松了稍许,拱手实话实说道∶“家母之前确实为微臣定下了一门婚事,只是春试事忙,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不知为何,苟新瑞总觉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子的脸色似乎都冷了下来,那双如墨的凤眸夹着寒意瞥了他一眼,却最终没能再继续说什么,反倒是苟新瑞越来越迷惑。
刚才之事似乎只是君臣之前的寻常闲聊,就连刚刚的好态度都是昙花一现,殷玄铮将手上的刑部卷宗一一还给了阁臣,又恢复了往日杀伐果断的模样,坐在底下的阁臣这才松了口气,又连忙投入了江南水匪一事的商讨。
不过直到走出偏厅的大门,苟新瑞都还有些迷糊,悄悄拉住了熟悉的大臣,压低声音问道∶“安尚书,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之语到底有何深意?”
安尚书闻言,捻的胡须的手指都是一顿,和一旁的刑部侍郎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君心难测。”
“不过苟少卿年少有为,又得陛下宠信,太子殿下关心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还是莫要多想了。”
“此言差矣。”刑部侍郎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安尚书,这才转头对苟新瑞道∶“依老夫来看,太子殿下此番怕是要重用苟少卿了。”
苟新瑞原本还乌云遍布的脸色闻言顿时一亮,连忙问道∶“张侍郎,此话可当真?”
“那是自然,毕竟眼下刑部正是用人之际,苟少卿自然是不二之选。”
见在朝中一向人脉深广的张侍郎点头,苟新瑞这才放下心来,连忙拱手便要告辞回去,脚下的步伐都快了不少,恨不得立刻就赶回大理寺内处理事务,也好不负皇恩浩荡。
眼见着几位阁臣三三两两的从偏殿里走出,谢姝月非常自觉地借着茂密树丛的遮掩走上了一旁铺着鹅卵石的小路,隔着枝叶遥遥看着依旧华丽巍然的太子寝宫。
“迎冬,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发现?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现在生气了。”
谢姝月抿了抿唇,颇有些不太乐意,自打那日之后,殷玄铮就像是销声匿迹一般,再也没有来过采星阁,而皇后又以为他们已经见过,也便不再隔三差五拉着两人见面。
这一来二往的,倒当真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又熬了几天,眼见着她就要离开行宫回上京城了,也不见殷玄铮有任何的表态,因而在去辞别皇后之前,她还是没忍住先过来看了一眼。
“小姐若是想知道,自己进去一问便知。”
“那还是算了。”谢姝月闻言别过了头,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又道∶“我要是这么进去了,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么。”
“才不管他,我们现在就去见皇后,不然一会时间该晚了。”
————
“谢小姐,皇后娘娘现在不在宫中。”
皇后宫中的女官听完谢姝月的来意连忙补充道∶“临行前娘娘还吩咐了,若是谢小姐来寻,便直接去太妃宫中即可。”
“太妃宫中?”
谢姝月闻言眉头轻蹙,但还是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去了多久了,不然我还是在这里等上一等吧。”
“皇后娘娘刚刚才从殿中离开,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的。”女官冲谢姝月摇了摇头。
谢姝月看了一眼已经快要高高挂起的日头,心下无奈,也只得让迎冬先回去告知谢轻寒,自己慢吞吞地向太妃宫中走去。
也幸好太妃所住的寿安殿据此不远,谢姝月向门前的内侍表明了来意,不多时便见皇后身边的素心小跑着出来。
“谢小姐快进去吧,皇后娘娘正在里面呢。”
谢姝月点了点头,这才跟上了素心的脚步,太妃的殿中并不似其他宫殿那般奢华,一切摆设用物都颇为素雅,书案上摆放着不少经书,似乎还特地燃着礼佛时所用的檀香。
“娘娘,谢小姐过来了。”素心将人一路引到了正殿,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回皇后的身边。
谢姝月敛了一下神色,这才轻轻抬眼,只见皇后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保养得宜的老妇,眼角虽然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光彩,身着一袭长寿松图样的宫装,早就生了不少白发的鬓间插着几支黄玉簪。
而在其身旁,还有一个打扮地颇为俏丽的宫妇,相比较皇后的雍容华贵,此人虽也身着锦绣,头配珠翠,但却别带有一番风情,此时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谢姝月。
谢姝月不喜这种有些冒犯的眼神,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行礼道∶“臣女见过太妃娘娘,皇后娘娘。”
似是才意识到谢姝月并不认识眼前之人,皇后连忙提醒道∶“这位是丽妃,你不常在宫中走动,认不出来倒也有情可原。”
“臣女见过丽妃娘娘。”
听到丽妃二字,谢姝月动作一顿,丽妃便是睿王的生母,在宫中极得圣心,如今倒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快起来吧。”太妃面色慈爱,连忙让身边的女官扶起谢姝月,这才冲她招了招手,“这便是铮儿的太子妃吧,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谢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