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两年,钱阿兰都会给自己娘家亲爹捎带一些年礼,家里姻亲是走镖的,方便得很。
不过她分寸拿捏还是很到位的,而且都会和自家男人商量。胡三牛不是那小气的,力所能及的孝敬一些老丈人,没二话。
钱父如今都在杨柳村置办上了二十多亩良田,村里人谁不羡慕?就当年那帮要饭的,谁想到会有如今的造化?伯爷岳丈家!
桃花镇又不大,樊秀才的大儿子樊炳生今年过年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两个妹妹夫家的情况。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赶去京城认亲?不好意思?那是不存在的!
原因是樊家大嫂,今年仲春才生下了他家老二,过年得消息的那会儿肚子老大了,怎敢出远门?
眼看孩子五个多月了,两口子着急忙慌的,要去京城看两位妹子。
“我说当家的,你可以是樊家唯一的男丁,妹妹们还能不指望你给她们撑腰吗?没有娘家的儿媳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说不定两个妹夫家里小妾一堆呢!钱家那个老头子不是说了嘛,伯府!妹妹们嫁的是伯爷的亲弟弟!”
“咱还对付得了贵人?”樊炳生还没去就有些发憷了,拿捏家里人容易,外人谁听他的?
“哼!要是对咱们两个妹妹不好,当家的,你瞧好了吧,我这个大嫂可不是吃素的!”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为了小姑子们她能豁得出去。
一家四口等不及,就在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出了门,也不怕四岁多的大女儿和五个月的儿子中暑。
“你说谁来了?”樊青荷皱着眉头看向传话的婆子。
“二夫人,门房小厮问了三遍,确实是亲家舅爷一家。”袁府的下人不但规矩好,眼力见也是到位的。
樊青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站起来又坐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戚上门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就按照府里的规矩来吧,女眷请到待客厅来,舅爷就让他去前院等着吧!”能摸上她婆家大门,招呼都不先打一个,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啊。
使了丫头去叫妹妹来,樊青荷稳稳的端起了茶,大姐儿正在旁边吃香瓜,小家伙最爱香瓜的甜香味。吃得腮帮鼓鼓的,摇头晃脑,头发上的小金铃铛晃个不停。
“姐,姐,真的假的?大哥和大嫂来咱家了?”樊青菊抱着七头,跑得气喘吁吁。
“快把小七放下来,你慌什么慌?来就来呗!你当这是哪里!”
“嘿嘿,我这不是被惊了一跳嘛,他们是咋找到咱家的?”
“又不是只有咱们姐妹俩嫁来了京城!”
“胡家三嫂?我给忘了,她好像也是咱们那个镇上的。”
姐妹俩才没说上几句,婆子就领了樊家大嫂和她们的侄女、侄儿进来了。
樊家大嫂眼中的忠勤伯府,堪比神仙窟宅,她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守门的婆子瞧着都比她穿得还贵气。
心中忐忑着,把小儿子抱得紧紧的,走得她晕头转向,不知道到底进了多少个院子,多少个门。
终于跨进了二房的宴客厅,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位她似熟非熟的贵妇。
嫁进樊家几年,两位小姑子的模样她怎不记得?可当年那清汤寡水的小豆芽模样,如今她都不敢相认。
两位妹子那穿的,戴的,通身的气派,让她跪下磕头她都不怨呐。
“大嫂,这是不认得我们了?”
“大妹!二妹!呜呜,我们可终于见着面了,雯雯快叫姑姑啊!”樊家大嫂终于从恍惚中醒过神来,赶紧让闺女叫人。
小姑娘在陌生的地方,见着陌生的人,吓得躲到了她娘的背后,扯着樊家大嫂的裙角不敢吱声。
大人之间的怨恨总不能牵扯到孩子,樊家姐妹对视,然后一个拉了大侄女,一个接过了小侄子。
半岁不到的孩子蔫蔫的,樊青菊面色不佳:“这么小的孩子,就不能等天凉了再来京城吗?几个月都等不得?”
“这,这不是心急让他见见姑姑们吗?你们樊家总算是有后了!”
“呵呵,我们这被卖了六十两银的姑姑,还在乎啥娘家有没后啊,嫂子你可真会说笑,这回来京城为的是啥呀?”
“唉哟,还不是穷闹的,你们别怪哥嫂当年狠心,要不是如此,你们姐妹俩也不能嫁到如此富贵人家不是?”
“照大嫂这么说,是还要我们姐妹俩,感谢你当年的卖身之恩咯!”
“嘤嘤嘤,妹妹啊,嫂子真的知道错了,要怪就怪我这嫂子眼皮子浅,你们大人不计我这小人过?看着我给樊家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能不能原谅嫂子这一回啊,嘤嘤嘤”
第二百一十九章 出孝
要是樊家大嫂一上来就撒泼,樊氏姐妹肯定早让婆子给她轰出门了。
谁料到当年她们俩如何都抗争不过的恶嫂,如今忏悔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就差跪地求饶了。
一个特意的伏低做小,一个想要扬眉吐气,处得居然出人意料的和谐。
这个月末,主动为上圣皇太后,守孝满三年的淑妃娘娘徐婉儿,终于出现在了宫妃们的面前。
刚入夏洪棣后宫的徐婉儿,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
懵懂的少女经历了:政治联姻的短暂甜蜜期、莫名其妙的小产、长时间的皇帝冷遇。
失了上圣皇太后的支持,最后姑祖母崩,还不得不避让,茹素守孝了三年。
比起刚入宫时的青涩,二十出头,应该才是女子最好的年纪,从花骨朵到了怒放之季。
高皇后看着眼前这位:身着一袭浅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更衬得胸脯丰挺。
给她行礼时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恭敬,甚至因为刚出孝的关系,脸上都没带半点妆容。黑压压的发髻上,只别了一根半木半青花瓷的簪子。
脸还是那张脸,但是五官显然长开了不少,可什么时候她的眼角居然有一颗泪痣了?没由来的,让高皇后心中警铃大作。
按照惯例,淑妃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后,就算是正式复出,加入了侍寝的行列里。
后宫这几年还是那么毫无新意,人都还是那些旧人。
也不知道夏洪棣这个皇帝,是精力不济还是怎样,在五皇子夏季恩出生后,后宫就再无所出。
他大多时候进后宫,也是宿在高皇后的坤宁宫。惠妃和安嫔因为有生养,偶而也去这两宫坐坐,但多半是为了给儿女体面。
因为大夏水军至今还是消息全无,夏洪棣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有时候刻薄的话,能把高皇后都堵得气血上涌。
从大选里选出的几位贵人,见着他比以往更战战兢兢。
时间一长,他连这些人都懒得召见,估计连她们长什么样都没印象了。
可今日的淑妃娘娘,不仅让高皇后有了危机感,其余妃嫔都被镇住了。
容貌在皇宫里真不算第一重要的,能进宫来的,就没有长得丑的,可气质,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淑妃现在这种,清雅中不失娇媚的气质,别说男人看了会目不转睛,女人也会。
这个女人这三年是吃了仙丹妙药吗?众妃嫔一致的心声。做咸鱼的心里暗搓搓的想看好戏,三两个月能见着帝王一面的,嫉妒得面容都扭曲了。
“又是无影,又是无影!真是一帮子蠢货,就只能在盾鱼岛坐着等消息吗?就不能坐着海船往更远处巡视巡视?!。”
御书房,夏洪棣又发了一阵邪火,一成不变的奏报,看它何用?
他的太监总管成伯充,因为茶水不热,吃了挂落,都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了。
成总管在接受怒火的同时,思绪发散:陛下最近的肝火实在太旺,还是后宫去的少,阴阳不调啊,要长此以往,他这把老骨头都要吃不消了哟。
看着发完火,脸色没有半分缓解的主子,成总管冒死开腔:“陛下,老奴今儿可听说了一件新鲜事呢。”
“嗯?”
“老奴听闻,出了孝的淑妃娘娘今日前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见过淑妃娘娘的,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
“说淑妃娘娘宛恍若仙女,都把各位主子娘娘看呆了。”
“哼,你个狗奴才,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给朕打住,朕看你是闲得慌!你是想去盾鱼岛煮盐,还是想去大山岭挖铁矿?”
这老东西肯定又收了人家好处,一天到晚给他拉皮条。
“唉哟,陛下,您就绕了老奴这一回吧,老奴可离不开您是呀”
为了证明自己心无旁骛,夏洪棣干脆在自个儿的寝宫住了小半月。
想要着看戏的:什么情况?如此绝色,帝王都不动心?搞风搞雨,你给本宫浪起来啊!
夏洪棣再进后宫,已经是仲秋了,初一、十五他是雷打不动歇坤宁宫的。
这夜,夏洪棣刚上了凤床,就被一贯被动且矜持的高皇后,堵上了嘴。
人家手有没闲着,一个用力,居然把他按翻在下,在他瞠目结舌的档口欺身上前。
素手动作敏捷的解开了明黄色的寝衣,突然其来的热情,让夏洪棣都无法思考。
他只知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朕的皇后可真不愧是将门之女,省力啊
一场双向奔赴的大战,更能勾起彼此的胜负欲。
直至子时,凤床才终于消停了下来,叫了水,换了被褥。高皇后主动缩到了夏洪棣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隔着明黄的寝衣,胸口传来震动,震动最初不明显,几息之间,振幅逐渐加大,直把埋在胸口的人儿,羞得挣扎着想要离开。
“嫦娥,你这会害臊是不是晚了点啊?”话刚出口,腰上就一阵痛感。
闷闷的,恼羞成怒声在胸口处响起:“你再笑!”
“哈哈哈,朕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毫无诚意的保证,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怀里人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搂得死死的,人家最后手脚并用,直接把矮了自己一大截的人禁锢住。
本是愉悦至极的时刻,胸膛的寝衣却传来了湿意。
“怎么了?同朕说说。”心有些紧,怎么还哭上了?这不是说笑几句的吗?
怀里的脑袋摇着,不应,最后还是被搂抱到旁边的枕上,被迫和某人来了一个:脸对脸,眼对眼。
发丝已乱,面若桃花,眼里还泛着水光,唇上是被啃咬后的些微红肿。
看着这样的皇后,夏洪棣的心跳加速,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嗓子发涩:“真没话对朕说?嗯?”
大大的凤眼里满是倔强,眼泪半落不落,红唇也被贝齿咬住,玉手不听使唤抓着他的手,攥得紧紧的。
终是舍不得逼急了她,夏洪棣最先败下阵来,给皇后擦掉眼泪,叹了口气:
“哎,你这性子到底像谁?岳父可是有名的能屈能伸!”
“哼,不是近墨者黑么?”显然脾气还能相互传染,不止于娘家。
这把夏洪棣给气笑了:“真是个没良心的,朕哪回同你争执,不是让着你的?”
“那把臣妾气得说不话来的,不也是您么?”来吧,夫妻就是用来相互伤害的,趁着你今晚好说话,虎须也敢撩一撩。
“哼,你气朕的时候也不少,什么都不说,光让朕猜,朕又不是你,怎能知道你在想甚?”一天天的,朕有多少大事烦心?还非得让朕在后宫费思量!
“呵呵,说了有什么用?”
“不说更无用!”
高皇后:狗性难改!
说是心知肚明也好,说是心有灵犀也罢,这夜后,二人再没提过此话题。有些情绪这几年在这对夫妻之间,若隐若现,无法明说也无法明诺。
过了几日,复出后的淑妃主动拜见了皇帝,为夏洪棣献上了一份大礼。
看着桌上放着的,传说中的连弩设计图,夏洪棣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子。
就人家这: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一身浅紫衣绫罗,脖颈纤细,手腕如雪,整个人说不出的温婉如水,难怪连皇后都能失了方寸。
“你想要什么?”不紧不慢,仿若是在谈一桩正经的买卖,无关风月。
徐婉儿抬起头:“陛下,臣妾什么也不求。”
“朕知道了,退下吧。”
令人窒息的对话,让徐婉儿紧了紧拳头,调整了呼吸,再拜:“陛下,臣妾确有所求。”
翻看图册的人,漫不经心的问:“所求为何?”
“臣妾求您赐一碗绝子药!”
“啪嗒!”手里的图册被扔到了书桌上,夏洪棣面色如常:“为何?”
徐婉儿仿佛豁出去一般,娓娓道来:“臣妾知道,姑祖母她错了,大错特错。徐家既入了行伍,本就应该为国尽忠,纵然满门忠烈,也不应该妄图掺和进储位的争夺来。绝子药,就是臣妾对您的忠心。”
“呵呵,看来,这三年,你也没有白过,还能想明白一些事。”不怒不喜,夏洪棣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