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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还笑语晏晏的宣平侯夫人,转脸就做愁眉苦脸状,叹气道:
“哎,今年不是选秀去了嘛,落选了,这不,我表妹正发愁呢,老太太,你这要有好儿郎,也给我留意留意呢。”
美人儿对这话题也不见得害羞,只静静的坐着,眼神居然还瞟了翠花一眼。
翠花正在欣赏美女呢,这美女居然还在瞅她,难道她的名声这么大了吗?
小五和小六被带到了一个热炕头上,得益于忠勤伯安居房的热炕点子,京城各家都搭了火炕,高怀瑜五岁的嫡子,小名麒麟,也被叫来陪客了。
三个娃娃在炕上玩大海螺和各色贝壳儿,小丫头们时不时给他们喂点糖果,一会就熟了起来,麒麟小哥哥,把自己的玩具都搬来了,和两位弟弟一起玩。
翠花和高家三夫人,高怀瑜的媳妇儿向氏聊起了育儿经。
“袁夫人,我看你家两个双胞胎长得可真壮实,他们饭量是不是很大?”
“也还好,不过,少吃多餐,从早上开始,一日算下来,要吃五顿,所以单个一餐,也不算吃得很多。”
“哦,吃这么多餐啊,那你平日都主要给他们吃什么?”
“鱼肉、鸡肉、羊肉、牛肉都有,蔬菜也每餐有四五种,反正就是换着花样吃,他们现在吃咸还不行,今年才吃一点点盐味,之前都给清蒸或者水煮的多。”
“唉哟,我家这个,就是不爱吃菜,和他爹一个德行,吃起肉来没够,挑食得很。”
美人端坐着,侧耳倾听着这两位大婶儿聊孩子,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晌午饭,留下来用饭的有二十多位女客人,宣平侯夫人还带来了据说很珍贵的“西域葡萄酒”,这个确实是比较稀罕,翠花还没喝过这个朝代的葡萄酒呢。
袁老夫人是个见过世面的,让人把家里的琉璃杯拿了出来,鲜红的葡萄酒倒入这剔透的琉璃杯里面,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了。
翠花拿着琉璃杯,闻了闻,有一股花香和果香,晃了晃杯,清浅的品了一口,酸和涩抢了神经,仔细一品,花果香溢出鼻腔,顺滑的入了喉。
不得不说,这放到后世,这口感的,也能算得上好酒了。
这酒后劲不会小,所以,翠花浅酌了几口就放下杯来,她可不会在外面让自己喝醉。
果然,不止是她,好几位女眷,喝的时候不觉,一会儿就上了头,宣平侯夫人带来的美人外甥女更是满脸通红,看着身子都发软了。
宣平侯夫人只得给大伙道歉,还让世子夫人给她收拾一个客房,她扶着自己的外甥女去躺一会。
这主人家也没有把醉酒的客人,赶回家的道理,谁家没有客院呢,很快就带着她们下去了。
翠花笑着说:“这葡萄酒的后劲儿可真大,大伙儿还是多吃点菜的好。”
比起没有经过世面的小丫头,夫人们显然个个都有点酒量的,不过,做客嘛,大家还是要保持理智的好,还是吃菜吧。
高府今年的辣椒也获得了丰收,家里的过年菜辣椒炒肉什么的可少不得,新鲜刺激,让大伙也很是过瘾。
不一会,宣平侯夫人就回来,给众人赔罪,还自罚了三杯,看着她如此的豪迈,翠花都想给她点个赞了,女中豪杰啊。
饭毕,高府的惯例就是看戏和推牌九。
也是想让众人休息休息,消化一下才好回家。
翠花不会玩这个朝代的牌九,只好跟着几位爱看戏的去看戏了,今儿可有她给高皇后编的《包公铡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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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氏兴致勃勃的给大伙说:“这可是一出新戏,包管你们没听过,有趣儿得紧呢。”
这把几位本来想留下来推牌九的夫人都给吸引住了,纷纷问:“是什么新戏,哪个戏班子唱的?”
向氏得意洋洋:“各位夫人,可容我卖个关子,要是看来觉得不好看的,尽管来打我,嘿嘿。”
这可把大伙儿的好奇心都激起来,前呼后拥的,都挤到了戏台那块去了。
卫国公府可是有专门的戏院子的,在两个阁楼中间搭起了高高的台子,分男左女右的在两个阁楼上看戏。
这是一种用豫剧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故事,随着剧情的发展,可怜的秦香莲一路携子上京寻夫,把众夫人看得连连摇头,这也太可怜了。
等陈世美不肯与其相认,并派人半夜追杀,众夫人齐齐大怒,岂有此理!
派去的杀手见母子俩实在可怜,不忍杀之,陈世美得知后,还设计让秦香莲被误为杀人凶手入狱,最后使得,秦香莲被发配边疆。
众人的情绪,也跟着戏曲起起伏伏,好多人都抹着眼泪,原来还能更惨。
发配半途中,被收买了的官差奉命要杀秦香莲,幸为包青天所救。
包青天派人至陈世美家乡寻得人证和物证,最重要的还有弃暗投明的杀手。
包青天欲定驸马之罪,公主与太后皆赶至阻挡,但终将陈世美送上龙头铡。
“好,铡得好!”激动的夫人们,纷纷鼓掌,给扮演秦香莲和包青天的戏子重重打赏,男宾那边的阁楼里,也有赏银不断出来。
这出戏,受到了女眷们的热捧,纷纷表示,希望可以再来一遍。
第一百二十六章 碰瓷
男宾这边,虽然大伙对新戏表示有兴趣,但是,是个男人吧,对于陈世美都能理解,所以表情看着都很怪异。
忠勤伯这个另类嚷嚷着:“唱得好,赏!”他的管家兼小厮赵雷霆就拿着荷包出去,主子喜欢的,那可得多赏点。
那别家老爷们也不能落下了,纷纷让小厮去打赏。
一时间,阁楼里面人走了一半,高怀瑜只得让丫头们进来换茶盏。
饭后先给众人上的菊花解酒茶,这会上的是绿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少在男主子这边伺候,丫头们战战兢兢,有个小丫头一不小心就把茶汤泼了忠勤伯一身。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跪下来,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饶。
“算了算了,让人带我去找个干的帕子擦擦就行。”
主要这天气很冷,这茶水都给浇透衣裳了,不擦干,那还不得冻得起鸡皮疙瘩啊。
被高府的小厮带领着,往前院去,路径一处假山,猛的从里窜出来一位姑娘,晶莹的脸上,满是红霞,仿佛是天山的神女落下了尘。
她盯着黑娃,语速缓慢,声音里带着些颤抖,仿佛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一般:
“忠勤伯,伯爷,小女子莹莹仰慕您的大才,不拘身份,想要陪伴在侧,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黑娃都惊呆了:“你是谁家的啊?你是不是喝醉了,浑说些什么胡话。”
姑娘摇头:“我没有,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黑娃怒气上涌:“你这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凭什么,你不拘身份,我就得乐意啊,再说了,除了我家夫人,其他女人对我来说都一样,姑娘,我劝你别打错了算盘!”
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客气了,小姑娘咬着贝齿,上前几步,想要来拉黑娃的袖子,给他吓得连连后退。
带路的小厮也没了踪影,黑娃要给气死了,怎么哪里都有这些玩意儿啊,***,还不能愉快的去别人家做客了啊。
“伯爷,我求求您了,没有您,薛家可就完了。”美人哭得伤心欲绝,踉跄着,想到扑倒在他身上。
“薛家,就是那个皇商薛家?”
美人点头,黑娃这下搞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之前皇太后想要给他拉皮条的那位女子。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娘子啊,救救你男人。
转得太猛,一不注意,给自己绊了一个跟头,还没等他爬起来,美人就扑了过来。
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嘴里说着:“伯爷,莹莹是真心仰慕您的,您可不能辜负我一片心意啊。”
“你给我滚开,放手,放手,再不放,我可要喊人了!”黑娃气得音量都变了,声音颤抖。
“啊,你们在做什么?”一位贵夫人带领一群夫人去了趟茅房回来,正交谈着还要再看一次戏呢,卫国公府的戏曲果然与众不同。
就见到了美人趴在一位男子的身上,仔细一看,这不是宣平侯夫人带来的表外甥女吗?这男人是谁?
自家男人化成灰都能认识啊,况且,他这会都成啥样了!
翠花几个健步上前,把趴在黑娃身上死死不松手的美人给扯了下来,是真的扯的,因为她拽得太紧,生生的把黑娃的衣服扯下来了一块布料。
翠花面色不显,她把黑娃拉了起来,眼神询问,黑娃说:“我脚给扭到了,这不,还给人赖上了。”
看着还在一旁扮可怜的美人,翠花心中冷笑,上前就是“啪啪”左右两个大耳光,她那力道,直打得美人头冒金星。
“这是想要碰瓷啊,怎么?宣平侯夫人娘家的表外甥女,就这么上赶着想给人做妾啊?”
“我,我只是仰慕”
“你可少说点不着边际的话,你一个闺阁女子,以前都没见过我家伯爷,哪里来的仰慕?
不仰慕和自己同龄的公子,偏偏要去仰慕一个有家有子的男人,你是不是觉得大伙都没长脑子啊?
还有,即使你真的仰慕我家夫君,那我家夫君就要纳了你吗?
要这么想,这但凡有点权势的男人,谁还敢出门啊,一出门就有女子不要脸的扑上来,那家里还能装得下么?”
愈来愈多的人围拢了过来,原来男客那边也听说了这事。
黑娃等翠花说完后说道:“我们忠勤伯府就是泥腿子出身,不讲究大户人家的那些脸面。
今天别说是啥事都没发生,哪怕我今儿是被你强了,我也不会纳你。
我就奇了怪了,这你都对我用阴谋诡计了,这不是我仇人吗?
那我为何还要在意仇人的脸面,强迫自己纳一个算计我的女人,难道我脸上写着:我是大冤种吗?”
这话音落下,人群里有人“噗嗤”笑出了声,这忠勤伯可太逗了,还大冤种呢!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卫国公府的男人们面色都不好看,这等借他府上干龌龊事的家伙,可真当他们家好欺负吗?
闻讯而来的卫国公,黑着脸,对大伙说:“不管这女子是谁家带来了,我卫国公府与之绝交,此等恶女,还不给我逐出门去!”
这卫国公的态度一表明,大伙也不敢多言了,这,这也太严重了吧?
美人一见众人居然都不帮她说话,直接往假山上撞去。
“啊!”把众夫人都吓得花颜失色,好些都吓得直接遮住了眼。
翠花脚步一跘,本来直着飞扑过去的美人,被阻挡了一下,不过,虽然力道减弱,也撞了个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黑娃脸色都没变的,他本想还想看看,这女子是不是真能给自己撞死了,心里还在责怪翠花多事。
有男人不忍心,看见此景,小声的说道:“这忠勤伯也太狠心了吧!”
黑娃耳朵好得很,听得真真的,他严肃的说道:
“对算计我的女子仁慈,才是我对家夫人的残忍!要不是我家夫人这一脚,这位女子恐怕早就没命了。
要我说,我家夫人就是太善良了,这种人,都算计你男人了,你管她去死!”
这话不是那么好听,可现场的夫人无不发酸,对啊,换成她们,谁乐意管啊!
“我可怜的表外甥女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这天下总有讲理的地方,凭别人说你算计就算计啊?
啊!我这清清白白的表外甥女,今儿我可还和老夫人说好的,还要为你找个好人家呐,可这凭白就给人红口白牙的说成了算计。
你有什么冤屈,你倒是说出来啊?你这要是不明不白的去了,叫今日带你出来的表姨母我如何同你父母交代?
我不活了,宣平侯,侯爷,你快出来给妾身做主啊,有人要诬陷我们娘俩啦!”
没想到八面玲珑的贵夫人,撒起泼来,和个村妇也没两样啊,立场不坚定的人指指点点,这到底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啊。
忠勤伯可不吃这套,他冷着脸,声音里再没了情绪:
“既然宣平侯夫人说我诬陷她表外甥女,那就报官吧,我好歹也是个一等伯爵,无缘无故去诬陷一位头次见到的女子,我相信,这总有能说道理的地方。”
谁像这忠勤伯啊,动不动就报官,前些时日才把,自己姻亲家的一个小孩儿给告了,现在又要告一个年轻女子,这可真是一个奇葩啊!
翠花和他低语了一会,
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原来是她啊!
宣平侯涨红了脸,他倒是很想硬气的同意,可是,这衙门,他能进吗?
宣平侯夫人这才不撒泼了,转而哭哭啼啼的说道:
“哪有未婚女子进衙门的,我看忠勤伯是故意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