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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印斟只想要走,谢恒颜死活扯着没让,眼看又是一场拉锯战迫在眉睫,容十涟却异常冷静地说道:“之前成道逢娶曲蓉一过门的时候,容磐差人上门送去了大批贺礼。但你知道为何这女人后来死了?所有人都说她是被傀儡杀的——那试问成道逢如此厉害的身手,外加璧御府百年不破的伏妖法阵,他是如何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于妖祟之手?”
谢恒颜五官微僵,顿时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印斟更是骤然侧目,声线愈发冷凝:“你想表达什么?”
“人是成道逢亲手杀的。”容十涟面色不变,仅抬起一手,无声指指自己的发顶,“因为曲蓉一头上顶着一枚硕大业生印,所以是需要强行抹除的首要对象。”
此话一出,同时裹挟着帐外呼啸而来的阵阵寒风,顿将印斟整具身体都吹至冰冷麻痹。
就像是忽然听见一句荒诞至极的冷笑话一般,印斟莫名想笑,又死活笑不出来,他勉强牵动着嘴角,却感觉心脏某处位置似被人用针扎过一下,疼到四肢百骸都在为之震颤。
而在这时谢恒颜悄悄握住了印斟的手。
傀儡的手简直冷得要命,几乎在瞬间将印斟刺激得清醒过来。
素日沉淀的理智心态。正在拼命告诫他,不可听信容十涟的片面之词。但于此情此景之下,数年盘踞在心头未散的某些疑点,偏又不可遏制地要将理智全数冲垮冲散。
“……你接着说。”
最终印斟撑不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做过极大的心理准备一般,回身与容十涟道:“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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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还是第二层,接下来还有第三层反转,不过放在了以后。
我想你们大概能明白,为啥成道逢一提到老婆就炸毛了吧……有一半的原因是心虚,至于另一半,我不能剧透。
另外,容十涟x乌纳这对,有巨大的年龄差,是姐弟恋没错了!但容十涟依然是喊的纳哥!
就跟谢恒颜喊印斟哥哥是一个道理,如果按照出生天数来算,颜颜是比印斟大那么一丢丢,所以喊起哥哥来很满足某些羞耻心理!
第134章 成道逢杀妻
成道逢亲手杀妻这桩旧事; 就算放在当时,也是决计不容许被人提起的禁忌话题。
其实真正要算起来,二十多年前完全了解事件始末的,一个成道逢本人,一个“帮凶”容磐; 还有一个年仅十来余岁; 远行出门执行任务的容十涟。也许过程中还有其他人牵涉在内,可那些人后来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包括那时的老二容饮,也因着长达一年的禁足时间; 对曲蓉一的死亡原因一无所知。
据说曲蓉一刚进成府的时候; 一直将自己隐藏得极好; 所以在璧御府一连数年待下来; 都无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至于一个活脱脱的带印之人; 为什么能突破层层法阵结界; 成功上位变成璧御府的女主人……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后话。
唯一可以知晓的是,后来东窗事发; 京城内“禁妖令”一经颁布生效; 曲蓉一作为成道逢的妻子,自然而然便成了成家上下首当其冲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这女人本身并没做什么令人发指的坏事,错就错在运气不好; 在当时那样的大环境下,修炼业生印; 硬生生给自己添了个大堵。
“我对这件事情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当初成道逢娶亲闹得沸沸扬扬; 送贺礼时我还去璧御府上凑过热闹。”容十涟说; “可等后来我满了岁数,大老爷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却是协助成道逢处理他的夫人……那时他们结亲也有些年头了,我没法想象亲手杀妻是个什么场面,这对我来说太困难,简直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印斟和谢恒颜就在她对面,重新坐下来,三人燃着火堆,在远离乌纳的角落里烤火取暖。
谢恒颜问:“一直听你说大老爷……那到底是谁?”
“那位是容家的家主容磐,也是我的兄长……但我没管他喊过哥。”容十涟阴沉道,“大老爷以往对我期许很高,但没想我比二哥还要叛逆。来枫镇一战之后我自觉待不下去了,准备逃跑却被他抓回来,禁足一次就是三年,比容饮那回还要长。”
谢恒颜吃惊道:“那他一定比容饮还恐怖!”
“二哥就是大老爷养的一条狗,为了活命他什么都愿意做。唯独他脾气不怎么好,想必近来没少在容府碰壁。”容十涟看向印斟,“我说这些,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怎么你还在为自己是成道逢的徒弟感到自豪,感到骄傲吗?”
“我不明白。”
印斟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你说是我师父,亲手杀了师娘。那为什么这些消息放到现在,却一点风声也没有?”
“当时他们打的是斩妖除魔的旗号,实际上那些‘妖’连活人也一起算进去了。而成道逢作为与高层指令相关联的重要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将直接影响到来枫镇的存亡。”容十涟十分清晰地道,“为了不惊动朝廷和百姓,当年对曲蓉一都是秘密处理,而这刚好又能满足容府的利益需求——他们将抹杀曲蓉一的存在,作为打响战争的起始点,由此展开对所有带印之人的搜刮和捕杀。”
“难怪每次提他老婆,反应大的跟要杀他一样!”谢恒颜不合时宜地喊道,“我还以为是真的伉俪情深,原来都是假的幌子啊!”
说完偏头一看印斟,见他神情冷得可怕,简直像被千年玄冰冻过似的,由内到外冒着丝丝寒气。
“啊……对不起,我太大声了。”
谢恒颜顾及他的感受,忙又急着道歉。
“没事。”印斟淡道。
打从一开始容十涟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印斟的反应就显得冷淡异常。
他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吃惊。谢恒颜也看出来了,印斟他不是觉得诧异或者惊骇,而是单纯地想要逃避……他不想听,不喜欢听到这些。
是了,印斟给成道逢做了二十多年的徒弟,其间有些事情,真真假假摆在面前,他都选择性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素日以来,对成道逢积累了许多的不满与怀疑,但只要是在挑弄是非的外人面前,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拼命维护自己的师父。
所以说谢淙曾管他唤作“走狗”,这个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唯独这次不太一样,他真没想过深挖有关成夫人的过去,竟会得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
“其实那天在你家房顶上偷听,包括之前我们给成夫人扫墓,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谢恒颜道,“成道逢若真的爱惨了他的老婆,也不至于每次提到名字就立马发飙——但就算是这样,好歹给人做块正儿八经的墓碑吧?老拿一个破衣冠冢在山上摆着,没事还不让人过去清扫,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弄了半天,原都是不想叫人发现而已。”
“别说了。”印斟摆手示意他停下,谢恒颜立马识相闭嘴。
容十涟反问:“为什么不能说?这些都是实话。”
印斟面无表情道:“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之前,没必要恶意揣测别人的家事。”
容十涟道:“我就是证据,也是受害者之一。”
印斟道:“可你现在好好活着。”
“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容十涟冷笑道,“你这做徒弟的,和成道逢的说话方式如出一辙……真让人感到恶心。”
“糖水姐姐,别这样。”谢恒颜严肃道,“印斟和成道逢不一样的,他好几次都救过我的性命!”
印斟却是面色僵冷,陡然起身掀开布帘,独自朝外走出去了。
“完蛋,这倔驴又生气了!”谢恒颜顿时抓狂。
容十涟愤然道:“你是他的同伴,你也滚出去罢!”
谢恒颜适才醒神,本来想去追回印斟,但原地站着思量一番,还是耐心诚恳地坐了回来。
他对容十涟道:“糖水姐姐,请你相信印斟的为人。亏待你的是容府那些人,做错事的也是成道逢那老混蛋……印斟当人这么多年的徒弟,他也不容易,你们可以试着互相谅解一下。”
容十涟:“我看他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
谢恒颜微微拧眉:“他没有错,也没必要反悔什么。”
“小妖怪,我看你是太天真。”容十涟道,“他那样子,摆明是心里有数,自己骗自己罢了。”
谢恒颜:“没有那么严重,他有他的苦衷。”
容十涟:“那等往后哪一天,成道逢和你同时站他面前,你看他最后会选谁。”
谢恒颜一下子被堵住了,容十涟于是又道:“指不定他会应了成道逢的命令,下手杀你。我劝你啊,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不会的,印斟是个很好的人!”谢恒颜固执道,“我相信他!”
容十涟愣了愣,随即无奈叹道:“我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谢恒颜刚想反驳点什么,稻草堆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
容十涟面色一白,立马回头喊道:“糟了,纳哥!”
谢恒颜也跟着冲上前去,顺手点燃一盏烛台,见草堆上躺着的乌纳浑身抽搐,喉咙抖动,正不住往外咯血。
容十涟眼泪一下就出来了:“都怪我,慌过头了,完全没顾上纳哥!”
谢恒颜简直无语了,方才他苦口婆心劝那么多遍,有什么事等陪完乌纳再说也不迟,可容十涟就像魔怔了一样,别的不说,非要缠着印斟理论一二——现在倒好了,印斟负气跑了,乌纳也情况不妙,而容十涟则杵在旁边,火急火燎地问:“怎么办?”
“是不是符纸不顶用了……哇!”
谢恒颜刚俯下身,想试着探探乌纳的脑袋,不料让他一阵猛咳下来,顿时喷得满身都是血渍。
容十涟眼珠子一瞪,险些吓得当场昏厥过去,谢恒颜也骇得不轻,慌忙扯着嗓子喊道:“印斟——救我!”
话音刚落,印斟像是有感应一样,飞快掀开帘子进来了。然刚一见到谢恒颜,就被他胸前大块的血污给唬得愣住:“你吐血了?”
谢恒颜指着乌纳道:“我哪里来的血,是他呀!”
印斟松一口气,继又跑去看乌纳。但这会子人已彻底不行了,眉心那道符咒根本无法抵抗皮肤的衰老速度,甚至在术法催使下的五官绷得更紧,一度要将整张面庞撑到裂开——也许再像这样下去,乌纳就会因着血管崩裂,失血过多而暴死。
谢恒颜问:“你看符纸还有得用吗,再给他多贴几张?”
印斟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得一沓符纸出来,依次给乌纳头、手、脚,包括左胸口的心脏各自贴得一张。
但这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顶多是用咒文暂时封住人体血肉的活动运作,尤其是岛内时间压缩所带来的副作用,导致符纸压根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失效。
“没救了。”印斟没看容十涟,只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不如早些料理后事,让他安静地走吧……”
然而话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身后容十涟直接栽倒下来,毫无征兆地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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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喜欢颜颜和银针现在的相处模式!
大概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感觉,闺蜜也和我说这几章很甜,也只有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像这样,互相悄悄地在乎吧~
然后这几天的更新是这样的,我在努力地存稿,因为5月没有做到日六,想看看6月有存稿能不能做到,所以这几天都暂时只有一更哈!
谢恒颜:什么时候可以开车车呀~好想被针扎噢!
印斟(怀疑人生):先学会怎么法式湿吻再说吧。
——我觉得我可能又要用一整章来写他俩亲嘴儿了
第135章 偷偷哪个?
一家子三口人里接连倒下了两个,这回可让村民们一次炸开了锅; 纷纷围在乌纳家的帐篷门前转来转去; 像是一群发了蒙的无头苍蝇。
好在后由村里有经验的妇人细细探过脉搏,方知容十涟并不是因着病发而突然昏倒; 只是孕时身体气血不足所致; 加之岛上条件有限,平日又过度操劳; 时常帮着村民干些粗活累活,很有可能不多留意的话; 肚里的孩子根本熬不到出世那一天。
可这说到底又能怎么办?
杨德奕只能叮嘱容十涟; 叫她近来少在田地里头忙活。
谢恒颜也主动站出来说:“我可以做饭,以后糖水姐姐的位置,就由我来顶替好了。”
杨德奕道:“乌骞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帮他娘亲多干些活。”
熟料那头乌骞刚听到这里,却陡然开口反对道:“这个女人不是我娘; 我才不要帮她干活!”
谢恒颜低声劝道:“听话啦阿骞; 将来等到弟弟妹妹出世; 你这当哥哥的要做好榜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