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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傀-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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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斟:“……”
  谢恒颜眼泪汪汪道:“动手吧!”
  印斟乍一抬手,谢恒颜又吓得腰封一扔,一屁/股跌回床上去了:“呜呜呜呜……”
  “行了!”
  印斟算是发现了,这厮简直跟容十涟一副德行,都是典型的马后炮忍者,之前只要没人追问,他俩就能死活憋着,什么都不肯轻易出口。
  尤其谢淙与方焉这桩大事,当初若让印斟一次知根知底,铁定要冲上前去与他搏命……但谢恒颜这当儿子的机灵得很,他非挨到现在才说,反正两人如今身在孤岛,寻不见谢淙的人影,等他们再拼死拼活琢磨出岛之后,外面的世界说不定都大变天了,哪又该他印斟出去救场?
  而现知晓全部真相的印斟,一时只觉心头五味杂陈,就像被人明里暗里摆了一道,偏生眼下还身在迷局当中,浑然不知方向如何。
  如若谢淙当真使方焉复生,那身在来枫镇的成道逢——当是他的首要报复对象,之后师弟师妹,也必然难逃恶魔残酷的爪牙。
  距离印斟入岛生活至今,足有半年时间过去,外界说不定已经没了原样,也不知璧御府的众人过得好是不好……
  这头印斟满脑子里混乱不堪,想的全是些忽略已久的琐碎之事,而那头谢恒颜还蹲在墙角里,举着一条腰封瑟瑟发抖,印斟回身一看他,他便做出一脸即将赴死的凄惨神情,而印斟一抬手,他又怂巴巴地缩回墙角里去了,简直叫人好气又好笑。
  “别装了!我什么时候舍得杀你!”印斟劈手将那腰封扯了回来,近乎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看你生病,我真的想……”
  谢恒颜:“呜呜呜呜……”
  印斟喝道:“想弄哭你!”
  谢恒颜委屈死了:“那不还是想打我吗?无所谓了,随你弄死我好了……”
  “是是是,我想弄死你,快想疯了!”印斟以手揉眉,止不住烦闷地道:“你还知道什么?一口气说出来,不要憋着不说。”
  “之前我受重伤,险些丢掉性命,是……是方焉救的我,然后把我送给谢淙,当儿子养了快二十年。”谢恒颜小心翼翼地说,“在那期间,谢淙可能与他有过交集,但我总被关在家里……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印斟整个人都乱作一团:“方焉为什么要救你?”
  “这我不记得了。你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方焉造出的我……当然,也有可能是我阿爹。关于我的过去,谢淙从来不曾提过。”谢恒颜摇了摇头,转而认真与印斟道,“我只听说,方焉是两个人……自然也不是完全两个,一个是他的主身,另一个是傀儡木身。”
  印斟道:“这与容十涟说的差不太多……但有一点不同的是,她说方焉将自己分成很多个,数都数不过来。”
  谢恒颜叹声道:“也许……是我爹了解得不够全面。他也只是别人手下一颗棋子,不过心甘情愿替人卖命,也浑然不自知罢了。”
  印斟道:“还有一种可能,是像你爹这样,替他奔走卖命的棋子不在少数,所以才会给人一种‘方焉有很多’的错觉。
  “反正,他主身与分/身之间,是完全分开行动的,但基本意识都是一体——比如当年将送我去铜京岛的,就是他的木身。”谢恒颜如实坦诚道,“而在那之前,他主身已经被你师父砍了。但业生印还完好无损地活着,并在执着寻找它的下一个容器。”
  印斟不安蹙眉,双拳不由自主攥得死紧:“我就知道……这人阴魂不散,偏偏师父给出的态度又很模糊,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总有将实情压制下来,不愿公示人前的意思。”
  谢恒颜眯眼道:“那是成道逢要面子——当年为除方焉冤死多少无辜百姓,现下一口气都抖出来,他这璧御府的百年荣耀……还要不要了?”
  印斟侧过头,远远望向窗外,仿佛不知再如何接话。
  谢恒颜只好唤道:“印斟?”
  印斟道:“先别说他了吧,还有更重要的没说完。”
  “行。”谢恒颜撇嘴道,“刚好我也不想说他。”
  “……关于那本栽种手记。”印斟窸窸窣窣,一番忙乱过后,从怀里抽出那本泛黄的小册子,如今被他揉得皱巴巴的,连封面都给折出俩大难看的角。
  谢恒颜只瞥过一眼,便忍不住炸毛道:“你……你偷我东西就算了,还把它弄成这鬼样子!”
  “这哪里是你的东西?”印斟木然道,“我就说容十涟这人很怪,之前那些话不肯开口,现又临时过来补充,说这册子是她捡的……很有可能与方焉有关。”
  “这……啥玩意,三句话不离方焉,她跟方焉有仇不成?”谢恒颜瞪眼问道。
  印斟道:“她自己说的,方焉与她有仇,正在四处追杀她。”
  “没道理呀,人家杀谁不好,杀她一个无辜妇人做什么?”谢恒颜匪夷所思道,“糖水姐姐这是想得太多,变魔怔了吧?”
  “不知道,我是自从和她说过了话,看这岛上谁都有问题。”印斟犹是一声长叹,走到门前,望向屋外无数道看不见的结界,“怕你出事,光我盯着没用,得靠结界时刻守着。”
  谢恒颜闻言,仅是懒洋洋躺回了枕边:“那你看我也有问题么?”
  印斟冷漠道:“你就是全村最大的问题!”
  谢恒颜:“哦……”
  “去睡去睡,我要被你气死了。”印斟第无数次替他拉好被子,看一眼窗外天色,时候也不早了,竟不知不觉折腾这么久。末了,伸手摸一把谢恒颜的额,感觉还是热得烫手,印斟思来想去,又涌出些许愧疚不安:“我不该同你说这么些话。每次一同你聊天,我就莫名变得废话很多。”
  谢恒颜是闹得累了,老老实实躺回枕边,继续看着印斟,原也没甚么力气多说话了。但思忖片刻过后,还是主动请求道:“明儿给我整副木拐,我想再去见一面陈琅——呃,是单独见。”
  印斟立马黑脸:“你……”
  “你站远些,悄悄看着就成,别凑上去吓唬人家。”谢恒颜道,“知道不?”
  印斟臭着张脸,神情僵滞,半天也只憋出一个字,而且说得十分艰难:“……好。”
  谢恒颜又道:“夫君晚安,好梦!”
  行吧……
  印斟心说,就冲这一句,别说整副木拐,明天给他搭把梯子,冲上天摘星星都成。
  ※※※※※※※※※※※※※※※※※※※※
  今天本来可以开个自行车的……但是,不知道为啥,写不出来那个感觉,明明气氛都到位了,印斟真的,太他妈正直了,色不起来!
  然后还有一点就是,中途穿插自行车,整个剧情会显得非常拥挤,尤其是自行车之后,谢恒颜可能特别虚弱,然后他就会用这样的语气说:
  那就……咳咳,说明,咱们……到这座岛上,根本……咳咳咳,不是什么偶然,也不是……咳咳咳……意……外……
  最终,主角受坚强地演过了这段漫长的对话,卒
  此文终结
  ……其实以上都是借口,我写不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等到以后有感觉的时候再补,绝对不会缺的,毕竟我也超期待奶凶小野猫疼到喵喵叫的样子啊!


第176章 一路货色
  原以为谢恒颜这一觉睡去,至少又是两三天的光景。
  不料这厮心里惦记着事情; 等挨到次日晨时; 竟难得醒得比印斟还早,眼看窗外天还没亮; 便窝在床头拱来拱去; 非缠着印斟给他做副木拐。
  印斟心说,这又不是当天讲; 就能当天解决的易事。
  何况……这只傀儡笨得要命,印斟私心不愿他下床走动。要说偶尔外出散散步、透透气倒无可厚非; 可若真由着他拄俩木拐; 四下玩耍游荡,没日没夜地疯疯癫癫,指不定得又闹成一副什么模样。
  可话虽如此一说,事情往往就这么凑巧。近日在海滩那一头,众船匠们正忙着搭设配件; 余下几块新鲜热乎的木材; 中午的时候; 由乌纳亲自送过来; 就扔在两人大门口前,直愣愣地搁着。
  印斟瞪向那批木材,心中一时复杂难言,说了半天; 终又拗不过谢恒颜; 干脆遂了那份心愿; 依照他的身高腿长,比划着做了对长度适中的木制长拐。
  但说实话,这玩意儿做出来,总归是给老人家用的。傀儡生来一副年轻人的俊美面孔,回头笑时,如那白玉无瑕,雾掩飞雪,眉眼之间,俱是说不出的温润轻灵。
  偏生此情此景,手里再多出两根突兀长拐,谢恒颜便撑着它俩,一瘸一拐,哐当哐当,反复在屋里踱来踱去,好像一只横行无忌的螃蟹大王。
  “我是后悔给你做了这俩玩意。”印斟无比头疼地说,“看我几时一不留神,你又能打开屋门,一人在外胡乱闯祸。”
  谢恒颜道:“我不会瞎跑的,你尽管放心罢。”
  印斟道:“你在生病,随时可能丢命,至少知道爱惜自己身体。”
  谢恒颜连说三声:“知道,知道,知道。”
  然而挨到当天傍晚,日落黄昏。
  印斟刚煮完粥,快步从后门进来,发觉屋内空荡一片,当下骇得火急火燎,待要出门寻人的时候——脚步猛地一个顿住,抬起眼来,只见谢恒颜搬着张小凳儿,怀抱那副木拐,弯腰坐在小屋门前,正老实安静晒着太阳。
  彼时那一袭青衫,长袍及地,和着漫天尘埃与阳光一起,干净到近乎透明。独是傀儡目光清淡,软软倚在墙角旁边,无表情望着远处余晖散尽的海面,似乎也没甚么多余力气,撑起木拐乱跑乱跳了……
  印斟长长舒出一口老气,放缓步伐,走过去。这会儿倒希望他能活泼一点,打起精神往别处转转。
  “不去找陈琅了?”印斟问。
  “找啊。”谢恒颜回过头来,主动拉着印斟的手,“走吧,你陪我去。”
  印斟确是让鬼迷了心窍,感觉他说什么都是好的,说什么都该点头同意,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两人于是一前一后,印斟走在前面,小心为他开路,谢恒颜则攥着两根木拐,沿途趔趄而尴尬地,费力往泥巴地里戳来戳去……十足一个正经瘸子。
  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杵在路边大口喘气。印斟见他脸色不妙,原本想说算了,别走了,不如我代你过去?
  不料谢恒颜却叹了一声,忽是有些忧伤地道:“原来我爹这么辛苦啊,人一旦年纪大了,随便走点路,还必须。得靠拐杖撑着。”
  印斟却道:“不。我认为……像谢淙那种人,根本用不着拐杖。”
  ——他那根拐杖平日握在手里,也没见常用来撑地走路,想必是拿来砸人伤人,作武器用还差不太多。
  谢恒颜眯起眼睛,斜睨此时印斟饱含不屑的神情。印斟一直不喜欢谢淙,就跟他讨厌成道逢是一个道理。
  “看我做什么?”印斟抬额道,“你爹不是罪魁祸首?”
  谢恒颜先时没有说话,仅是幽幽抬手,自树上摘下两片枯老的叶子。
  印斟问:“你这是干什么?”
  见谢恒颜清了清嗓子,拈那两片叶子出来,一左一右各贴在侧脸,假作胡须状。
  随即学着成道逢以往训徒弟的语调,直拿木拐戳印斟膝盖道:“斟儿,为师将你从小带大,就是由你今日恣意妄为,与妖物结为连理,违背师门道义,败坏伦常风气的么?”
  印斟让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过去,方回过神来,半是恼怒地捉着谢恒颜道:“都说了,不要拿人师父开玩笑!”
  “啊哈哈哈哈……”谢恒颜笑得獠牙大张,正是无比开怀:“谁让你先说我爹的!”
  印斟看到他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本来就是,坏还不让人说了?”
  谢恒颜道:“都是一路货色,一路货色!”
  印斟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爹的?”
  言罢,两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杵在路上七扭八歪的,活脱脱像两个二愣子。
  本还想说一起去找陈琅问话,这会儿小路尽头窸窸窣窣,忽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谢恒颜忙与印斟分开了些,便见是不远处的容十涟,刚从陈琅家过来,手里提着个吃剩的食盒,似乎不久前才给他送过晚饭。
  谢恒颜乍一见到容十涟,心花怒放,印斟甚至来不及黑脸,这傀儡已是笑眯眯地挥起了手,十分兴奋地喊道:“糖水姐姐!”
  印斟:“……”
  “小妖怪?”容十涟老远也跟着愣了,半晌亦是带着微笑,主动上前一步,握上谢恒颜双手,激动不已道,“你……你这回是真的醒了!”
  谢恒颜温驯点头:“是啊!”
  容十涟问:“还会再睡么?”
  谢恒颜有些不好意思,偏头地看了看印斟,又道:“这……这我就不知道啦。”
  容十涟感慨道:“你数过不曾,自个儿有多长时间没出门儿了?病有没有稍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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