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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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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
  谢恒颜差点一蹦三尺高,旋即连跑带跳地奔至印斟身后,又惊又喜地大声喊道:“师兄救我!”
  印斟并未予以理会,仅是冷冷捏着那把折扇,重复提醒道:“你的扇子,拿走。”
  到嘴的鸭子直接飞了——容不羁当时愣了半晌,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一手忙着给自个儿扇风,一手径直指向印斟道:“干……干什么啊?本公子的事情,何时轮到你璧御府的人管?”
  印斟面沉如水,声线更是冰冷一片:“拿走。”
  谢恒颜扯着鬼脸帮腔道:“赶紧拿走,谁稀罕啊!”
  “好,好,好……”容不羁一连说出三个好字,到最后脸色都变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狗蛋,你……拿着我给的东西,去讨好别人是吧?”
  谢恒颜道:“是又如何?”说罢伸手一挽印斟的胳膊,趾高气扬地道:“我和斟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别说是一把扇子,把心掏出来给他……我都愿意!”
  印斟只觉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回头看他。
  “行,你厉害!放着哥哥的金屋银屋不要……你非去蹭这穷小子的狗窝!”容不羁无端受挫,霎时恼羞成怒道,“隔日在他那处受到排挤,可别委屈巴巴来求我!”
  谢恒颜犹如一条遇见正主的嚣张小狗,眼下呼哧呼哧,全然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不会的,拿好你的扇子,赶紧滚吧!”
  此话说时,印斟已再次扬起手腕,将那折扇朝容不羁手边递了过去。
  ——殊不料这位公子哥儿还挺有骨气,拦臂一挥,便径自朝后转了过去,到最后也没伸手去接。
  谢恒颜两手抱臂,不忘在他身后大喊:“羁哥哥——你的扇子——还要不要了?”
  容不羁头也没回,好似受到什么奇耻大辱似的,反而愈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随后没过多久,那张咄咄逼人簸箕脸,便在人潮拥挤中湮没成了一抹小点,慢慢远离得无影无踪。
  于是原地只剩下一个摇着尾巴,扬眉吐气的谢恒颜,以及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外带一脸嫌弃的斟哥哥。
  “终于走了,可没把我累死。”
  谢恒颜长长吁出一口老气,另一手还在紧紧勾着印斟的胳膊:“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找人要回来的道理?哼,男人若总是斤斤计较,多半不成气候。”
  印斟却木然将手一抽,说:“……你也走。”
  “啊?”谢恒颜怔道,“我走哪儿去?”
  “随你去哪,反正别跟着我。”
  印斟淡淡转身,向着另一头的街口迈开脚步。而谢恒颜仍在他背后愣愣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同是没在眼前大片黑压压的人群中央,几近难以辨清彼此摩肩擦踵的身影。
  一直待得片晌过后,印斟终于舍得回头:“……不是让你别跟着?”
  那时的谢恒颜却将杏目一弯,随手牵过他的衣袖一角,笑眯眯道:“师兄,我要吃糖葫芦!”
  ※※※※※※※※※※※※※※※※※※※※
  依照银针这种性格,一旦爱上绝对是死心塌地不会回头的,所以叫他偶尔动心可以,真正动情却很难很难。
  他对傀儡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真没感觉早就抄刀子把他剁了,不会留过到七夕节的。
  我觉得银针迫切需要一个翻译官,因为他面瘫还是个死傲娇,完全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
  印斟跑路=心乱了,找个地方躲起来静静
  印斟说你走=你不准走,你走了我要生气
  印斟说我走了=你快点留我,别不说话
  后面两章都是甜甜的七夕节啦~印斟初次被撩到小鹿乱撞~~


第54章 印斟啃人
  七夕时节的街头,往往是平日双倍程度的喧哗与热闹; 尤其熬过二更趋向于夜深; 镇中一众寂寞已久的年轻男女,便愈发难得就此消停。
  印斟领着谢恒颜挤人堆里穿过一长段路; 最终七弯八拐; 绕停在相对安静的镇口河滩旁边,勉勉强强坐下来歇了趟脚。
  分明在不久之前; 这条河边还发生过两次意外,而且折腾去了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那时满镇满街闹得沸沸扬扬; 人人都叫嚣着定要将所有妖魔鬼怪尽数铲除——如今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事情没过多久,便又往河岸边上挂满了一串接着一串琉璃彩灯,并连无数条细碎鲜艳的红绳,全无早前那般紧张戒备的氛围。
  谢恒颜这会儿就坐在临近河滩的碎石台阶上,左手一串糖葫芦; 右手一包炒栗子; 一人咬得嘎吱嘎吱乱响; 似乎还吃得挺香。
  而印斟则沉默站在旁边; 始终保持静立不动的姿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得半晌过后,谢恒颜随手剥两颗栗子给他,说:“傻站着干啥?坐啊。”
  印斟没伸手去接。谢恒颜也不嫌尴尬; 反手扔自己嘴里吃了; 末了远望着面前滔滔不尽的河水; 忽而又道:“……印斟,你在躲我啊?”
  印斟木着脸不说话,谢恒颜便就势前去挽他一只手,果然这样一碰,人就瞬间有了反应,顺带僵声斥道:“做什么?”
  谢恒颜道:“我看街上人都这么牵的,咱俩也牵一个玩玩儿呗?”
  印斟却道:“不牵……我回去了。”
  “别啊,一会儿姓容的又来了,我该拿什么赶他?”
  谢恒颜伸手拽他衣角:“坐下坐下,回家有啥好的,陪你师父秉烛夜谈不成?”
  印斟思前想后,确是不想回去面对成道逢的冷脸,因而一再犹豫,还是被迫弯腰,就近在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各自无言,偏又极为诡异地对视一阵。最终印斟没能忍住,幽幽出声问道:“……既然觉得讨厌,何故要捧着他送你的东西,一直不肯撒手?”
  谢恒颜先时一愣,低头见那破折扇仍在印斟袖间拢着,后才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一声,无所谓道:“其实吧……也没有特别讨厌。”
  印斟:“……”
  “我爹原来总怕我出事,就一直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也不让和外人搭腔。”谢恒颜道,“所以这都二十多年了,我压根没认识什么朋友。”
  印斟只道:“你一个傀儡,交什么朋友?”
  “就是因为没有啊……没有才会羡慕。容不羁给那把折扇,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礼物。”谢恒颜两只眼睛亮圆亮圆的,全然一副欢喜不已的神情,“你说你初次收朋友东西,能不搁进怀里当块宝么?”
  印斟说:“不能,而且……”
  “而且什么?”
  印斟犹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管容不羁那样的……叫朋友?”
  谢恒颜反问:“你倒是给我说说,不叫朋友叫什么?”
  “算了。”
  印斟预感在这一方面的问题,从来和他讲不大通。谢恒颜天生缺一根筋,而且刚巧就缺在此处,完全没法靠后天领悟进行弥补。
  反正说了他也不懂——印斟抬手出去,直朝这傀儡嘴里塞了一把栗子,壳也没剥,随口糊弄道:“吃你的,合不拢嘴。”
  谢恒颜:“……?”不是他先开口问的吗?
  印斟想了又想,只得另换一种说法,拐弯抹角与他解释道:“但凡是平朝城容府派出来的人,逢妖必诛,决计不会留情——你当容不羁是朋友。回头他杀你,眼都不眨。”
  “当初柳姨喊我接客那会儿,我又不知道他什么身份。”谢恒颜懒洋洋道,“那时只顾填饱肚子,谁又管人家从哪里来的?”
  印斟有点无语:“你是为了吃,什么都愿意做?”
  谢恒颜两手托腮:“也不是什么愿意做。”
  说完又给自己剥开一颗栗子,边吃边说:“像刚刚容不羁说什么……呃,弄我?我都不知道啥意思,哪能给他瞎弄,弄坏了怎么办?”
  印斟额顶青筋一浮,刚要出声将话题打住,这会儿谢恒颜却已率先开口问道:“印斟,‘弄’……到底什么意思?是要打我么?”
  印斟:“……”
  “说话啊,别卖关子。”傀儡轻轻拿胳膊戳他。
  印斟哽了一下,半晌才慢吞吞道:“差不多……就是打的意思。”
  “难怪了,他说让我下不来床。”谢恒颜凑近上前,探手去拨印斟袖子里的折扇,“那这玩意儿……早些还回去得了,以免他心里老惦记着,我可消受不起。”
  印斟心说,确实消受不起。
  然而方抬眼时,见这傀儡一本正经,低头取扇子的模样,却不禁有些难言的尴尬和羞耻。
  他为谢恒颜过度单纯的思想感到难堪。
  因此当两人双手无意发生触碰的那个时候,印斟却陡然扬腕,将那折扇连柄一起收回袖中,同时冷声推拒道:“……不必了,明日我帮你给他便是。”
  话没说完,他那半面温热的侧颊,却被对方倏而抬起的手掌一把捧住。
  谢恒颜小声说:“印斟,你脸……好烫。”
  印斟彻底僵滞,连带瞳孔也一并发出细微薄弱的战栗。
  “你病了?”谢恒颜问。
  印斟稍偏过头,说:“……没有。”
  只是感觉不怎么好,仅此而已。
  果然下一刻,这只傀儡自觉得很,小嘴微微一撅,便朝印斟所在的方向欺压上来,不偏不倚,就要叼上他那两片温软的薄唇。
  好在印斟反应足够迅速,又是伸手朝袖内一勾,精准无误一张符纸,随即狠狠贴上傀儡突袭前来的正脸。
  ——“啪”的一声脆响。
  “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印斟语气转凉,显然隐有一丝不善的味道:“不准碰嘴,尤其是嘴对嘴。”
  谢恒颜:“我只是……”
  “还有,牙齿。”印斟指指自己的唇角,直接打断他道,“贸然张嘴,容易伤人。”
  彼时镇口微风四起的河滩边上,刚巧点燃一串一串璀璨耀目的花灯。谢恒颜就这么呆呆傻傻地,站在满地骤亮的灯火中央,看那样子,实在笨得叫人好笑。
  却也总归带有一些可怜。
  半晌他将脸上的符纸轻轻撕下来,摁手心里,小心翼翼折成了一朵小花。
  “我只是……想碰碰你。”
  谢恒颜一面说着,那双黑黝黝的杏目,却止不住往四下乱瞄乱瞟。
  “七夕节嘛……大家不都这样?”
  周围三五成群的姑娘,穿好看的衣裳,蹲河滩上托着几只亮眼的花灯,叽叽喳喳地甚是吵闹。
  男人们则紧随其后,牵着自家姑娘的小手,一摇一晃,一晃一摇,却从未想过要放开。
  独这一只傀儡,没有放过花灯,没见过七夕,也没人与他打闹嬉笑,什么物事摆在面前,都是新鲜好玩的。包括之前容不羁给的折扇,他当块宝贝似的供着,因为以前没有过,所以每每捧在手里的东西,都会分外地喜爱珍惜。
  “别生气。”
  谢恒颜两手摊开,再次做出保证:“我不咬人,闹着玩儿的。”
  直到这时,印斟才终于开口:“你闹着玩,需要碰别人的嘴?”
  谢恒颜局促不安地拨弄着手指:“朋友之间,不是很正常……”
  印斟淡声:“……谁跟你是朋友?”
  谢恒颜微微一愣,片晌回神,显然有些沮丧地道:“印斟,你做人不真诚。”
  印斟:“……”
  哪里不真诚?他自问对待这只傀儡,已经足够忍耐温柔了。
  谢恒颜撇嘴:“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棒槌?”
  印斟心说,其实也差不太多——某人一颗榆木脑袋,恐怕连棒槌都不如。
  可是谢恒颜有点难过,准确来说,应该是低落到了极点。
  他说:“……你是不是也想弄我?”
  印斟登时脱口:“怎么可能?”
  回头反应过来,此“弄”非彼“弄”,待要出声解释,谢恒颜却已冷冷地道:“我看你就是想弄我,你和容不羁,都是同一副德行。”
  他默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走过去,把糖葫芦串儿塞印斟指缝里,另半包栗子也放回他怀里。
  “你随便弄好了。”他几乎自暴自弃地道,“最好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此话方出,周围便窸窸窣窣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来往路人在后悄然指点,不时传来微许意味不明的低笑声响。
  印斟左手一包栗子,右手一串糖葫芦,此时恨不能伸出第三只手,将谢恒颜那张无中生有的烂嘴给彻底捂上。
  ——偏这傀儡浑然不知消停,仍在用他白纸一样天真到可怖的神情,不断说出一些颠三倒四的滥话。
  “你快弄我啊?”
  “怎么不弄了?”
  “拿你的石头剑,捅穿我好了!”
  “弄得死我跟你姓……唔?”
  最后一句话,还没能落下尾音。谢恒颜只觉眼前骤然一暗,两片唇瓣即被无端封住,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
  其实最后我和基友商量了一下,有两个方案,一是印斟真的亲了他,二是印斟中途拿什么道具,夹了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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