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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般混乱场面,如今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瞅瞅神像,又瞅瞅对面印斟,似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成道逢面容扭曲,嗓音已近有些不稳:“印斟,近来你为打理祠堂早出晚归,在外忙碌不停……你倒说清楚,这都忙的是些什么名堂!”
印斟同样带有惊诧,继而难以置信,然眼前事实一目了然,神像被毁,而且是不着痕迹被人暗毁,甚至被恶意刻上带有耻辱意味的业生印纹样——这究竟代表着什么,镇民可能不懂,但璧御府及容府众人,不会不明白其中深义。
以至于此番意外对于成道逢来说,简直就是往他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印斟,我之前怎么与你说的?”
成道逢一字一句,与印斟再次重复道:“——参拜当天,决计不容许闹出任何乱子。”
听他语气微颤,显然已在濒临爆发的边缘。康问心中大为恐慌,不由上前扶住老爷子半边肩膀:“师父……您先别生气,凡事问清缘由啊!”
成觅伶也道:“师兄不是偷懒耍滑的性子,也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
“有什么误会?你来说,其中能有什么误会!”成道逢幡然回头,同时与她高声斥道,“印斟昨日彻夜未归,足在祠堂中度过整整一宿……难道这就是他尽责看守带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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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成道逢……其实有反转,但我不能剧透!
这两天都是0点更新,18号上夹子,会往后延迟24小时,届时双更作为补偿
【小剧场】(灵感来源于我妈手机里的傻白甜总裁文)
“你想离婚?理由呢。” 印斟噙着抹笑:“根据婚姻法规定,分居两年以上,才可以要求离婚。“
——破镜重圆之傀儡总裁爱上我
“谢恒颜,我回来了!这一次换我来找你,你是我的,你只能也只会是我的!”
——破镜重圆之冰山总裁倒追小甜妻
“印斟,我谢恒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重生之我变成了反派
谢恒颜:所以……我和印斟到底谁是总裁,谁是妻?
——其实我个人觉得,印斟比谢恒颜更适合小娇妻这个形容词,真的。
第63章 粉饰
“拂则山上那间祠堂坏了。”
“不是祠堂坏了; 是祠堂里的神像坏了——好像是让人凿了一个大窟窿?”
“那还得了?莫不是镇外来的妖怪,想警告咱们吧?”
“岂止警告,人家妖怪要的可是人命!”
“神君保佑,神君保佑,可莫再叫镇里闯进什么妖魔鬼怪……咱一家老小十几口人; 谁能经受得起啊!”
“还神什么君呀?神君亡了; 趁早赶去逃命罢!”
彼时山雨未停,林间潮冷寂静,偏那祠堂门外一阵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亦呈几分愈演愈烈之势。
人皆满脸惶恐不安; 更有胆小怕事者; 抱头捂面; 俨然一副副天塌下来的迥异表情; 好似没了神像便会身心俱碎; 甚至害得最后家破人亡。
倘若放在平时闹出此事,尚且还有几分收场的余地; 而今满山满镇都是一群心怀希望前来参拜的无知群众; 足以见得先前成道逢所顾虑担忧之事,也并非全无道理可言。
——有人安逸生活过得实在太久,倘若在这时突然给他落下一记惊雷; 那么事后造成的反响,必然不仅仅是恐慌或诧异。
更多的……还有往后无穷无尽的猜忌与疑心。
“此事皆是弟子看管不周。”印斟不顾周遭频频发出疑虑的杂声; 径自一人出声说道; “师父大可加以重罚……弟子绝无任何怨言。”
其实在他骤见神像有损的一刹那间; 已然料想到成道逢会是如何一张面孔。
但师徒两人同时又心知肚明。且先不论往神像头顶刻业生印的贼人究竟为谁——此番一时众乱难平,首先需要做的,是立马安抚镇民百般猜疑的心态。
印斟原想找张合适尺寸的绒布,将神像从头到尾彻底盖住,之后今日的参拜一行到此截止,待得隔日神像修复完全,再另行上山也并不算迟。
但很显然的,成道逢完全没有这样做的打算。从始至终,他那一张爬满细纹的冷脸,近乎都扭曲到了一种狰狞可怖的地步。
印斟能够理解神像遭辱带来的滔天怒火,可他那时将成道逢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却愣是没能看懂其间含带某些意味不明的隐晦情绪。
两人先只在嘈杂不断的人声当中,有过一段较短时间的对视。
一直到片刻过后,印斟幡然醒悟,继又略微有些失神。
他猜也许现在成道逢要的,并不是任何一套相对合适的措辞……而是一个绝对固定的答案。
——成道逢想让印斟说的,无非就是抢先包揽所有罪名,承认损毁神像一事皆是由他亲手而为。
反正理由是什么都好。心存恶念,或是一时冲动,随手闹个玩笑也罢……只要能让镇民稍事安心,继而停止对妖物入镇的一切可怕设想与舆论,便是暂且稳定来枫镇的最佳手段。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拉印斟来做只替罪羔羊,借此理由粉饰太平,营造璧御府成家能够只手掌控的和平假象。
果然待得片刻过后,成道逢凝视面前沉默寡言的徒弟,反又再次追问道:“……就只这些?”
“我昨晚确是在祠堂守夜,没来得及回府。”印斟看穿师父心中所想,因而淡淡将目光移开,“但神像受损一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成道逢神情阴鸷,仍旧不改一色:“与你无关?”
印斟同样冷硬道:“与我无关。”
“你再说一遍。”
印斟赫然抬眼,目光登时利如刀锋:“师父希望我说什么?”
身后蓦地传出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在议论,同时有人在恐慌,却多半是满脸手足无措的模样,似对迟来的真相全然困惑无解。
“神像是我毁的?业生印是我凿的?”印斟凉声道,“还是别的什……”
话未说完,迎面即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几乎响彻了整整一间祠堂。
印斟牢牢实实被成道逢一巴掌打偏了头,另半边耳朵甚至仍在嗡嗡作响。回头时侧颊五道鲜明泛红的指印,顿将一旁看呆的康问吓得浑身打颤,当即弯腰前去劝慰求情道:“师父息怒!师父息怒!师兄他不是故意的!”
周围一众不知情的镇民亦是骇得不轻,慌乱惊愕之余,再不敢在这成老爷子面前吐出半点疑言。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成道逢面带不善,隐怒之下,语气已是说不出的沉冷难言,“印斟,为师教你养你,难道是由你在此般场合胡作非为的么?”
印斟虽一向对待师父温驯有礼,从未有过任何反叛抵抗的意向。无奈他性子耿直倔强,最是忌讳无端认错——成道逢愈是意图拉他出来替罪,他便愈发不愿就此顺从。
说到底成道逢心里怎样想的,印斟完全不能理解。反正自打柳周儿一事在镇中彻底闹开,成道逢便似一直在有意无意遮掩什么,显然对某些事情有着相对刻意的隐瞒。
印斟无法从中猜透虚实,终只是一字字道:“弟子犯错在先,但绝非有意作乱。师父若有闲心追究这些琐事,倒不如先行安排上山参拜的镇民……首先解决他们的去向,不才是璧御府应当做的事情吗?”
此话既出,成觅伶已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师兄,你也消停一点!”
印斟侧目反问:“我方才说那一番话,难道有什么不对?”
康问也骇得皱眉道:“师兄……”
“罢了……印斟,这话是你说的。”成道逢脸色虽难看至极,语气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管家,取我木杖过来。”
霍石堂应声点头,随即回身将那搁在门后的木制长拐端上前来,一言不发,弯腰缓缓递至了成道逢面前。
众人猝然见得此状,议论之声如潮水起,很快随之衍生出另外一层顺理成章的猜想。
“看成老爷子那表情,莫不是在神像上刻业生印的王八羔子……真是他的大徒弟印斟吧?”
“怎么可能?那孩子为人踏实得很,我不信他能干出这等邪门事儿来!”
“怎不可能!人老爷子都要出手打人了,你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说完有人扬手朝前一指,果见印斟已朝神像面前俯首折腰跪了下去,毕恭毕敬磕出一记响头。
成道逢手持木拐在他身后,字字清晰地道:“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印斟答:“知道。”
成道逢:“你说。”
印斟:“弟子昨日流连山中,彻夜未归。今日参拜神像,衣衫不整,有违祖规。”
成道逢冷冷道:“还有?”
印斟:“弟子昨夜看守不济,未能防范神像受损。”
成道逢只轻飘飘一句:“不是你做的?”
印斟尚未出声,兜头一记木拐便不偏不倚打在背上,连带骨头都在一并发出闷响。
康问成觅伶在旁看得发怵,待要上前替他说声好话,偏被霍石堂伸出一手轻轻拦住。
与此同时,成道逢又问一句:“不是你做的?”
印斟疼得后背发麻,暂且没有给出回答。偏偏成觅伶已是红了眼睛,回头与霍石堂道:“怎么可能是师兄做的?我爹也是太糊涂了!”
康问也急道:“管家你去劝劝师父,冤枉人不带这样的啊!”
霍石堂闻言却只摇头:“……谁说老爷这是糊涂?”
康问道:“这不是糊涂还是什么?师父非让师兄承认错误,难道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霍石堂轻咳一声,原想顺势解释一些什么,周围一众人声偏是湮没入耳,迅速将三人微不足道的嗓音直接盖了过去——眼看成道逢手里那根拐杖将要再次下落,祠堂内外一阵人头攒动,却突然爆发出一声沉沉低喝:“……慢着!”
“别打!……停手,不准打了!”
成道逢闻声一愣,略一回头,只见自那人群当中,竭力挤出一道熟悉至极的单薄身影——犹是那两颗大到出奇的黝黑杏眼,不怎讨喜的花俏长相,打扮却是出乎意料的朴素寻常。
当时在场但凡是有点印象的人,几乎都立马认出……那是之前空盏楼的小倌谢恒颜。
甚至在他刚巧出现的一瞬之间,边上冷眼旁观的容不羁已讽刺笑道:“哟,怎这镇里来的青楼小倌,也知道赶日子上山参拜了?”
话音落时,原还试图替师兄说话的康问成觅伶二人瞬间就蒙了,甚至一时不知该从何处才能劝起。
至于印斟本人,更是一脸难以言喻的僵滞之色。正呆愣无语之际,谢恒颜却径自朝前走了过来,一路奔至神像面前,单膝跪地,伸出一手将印斟实实拦护在后,随即仰头对成道逢道:“印斟没有毁过神像!刻业生印的另有其人,你何故要对自己的徒弟下如此重手?”
成道逢当即变了脸色,怒声喝道:“这是我璧御府上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前来指手画脚?”
谢恒颜不答,只正色与他说道:“印斟昨天整晚都与我待在一起,我能够证明,他从没对神像动过手脚。何况印斟可是你一手带大的徒弟,徒弟有没有这份心思,你这做师父的难道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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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谢恒颜是个什么受?
A:忠犬受……吧?
Q:只听过忠犬攻,没见过忠犬受……那是什么新品种吗?
印斟:这题我会,他不是忠犬,是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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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承诺
瞧他这一番解释,真真乃是妙极。
成道逢的大徒弟昨日夜不归宿; 却是与早前空盏楼的小倌在一块……不清不白待了整整一宿。
——不描还好; 越描越黑。
印斟当时只觉头皮发麻,等再抬眼瞥上成道逢一张铁青泛黑的老脸; 心知此事算是彻底没了挣扎余地。
“我不是让你躲起来?”印斟无比头疼地道;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谢恒颜说:“我来帮你!”
印斟:“……”
他这哪里是帮……?分明就是在雪上加霜!
“印斟昨晚确实同我待在一处,他没有碰过神像; 更没可能往神像头顶刻业生印。”
谢恒颜骤然回身,径直对上成道逢冷凝如冰的双眼:“如今山内妖祟作乱; 害人性命; 肆行无忌,要想到祠堂里摧毁一座神像,难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