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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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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羽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笑容清爽,眉间丝丝缕缕的微风送来芬芳。他直起身,行至林语绵身侧,拍拍她的肩膀,意义不明地回了句:“这样,反而更好。”
  “好什么好!那是个混蛋啊……难道我的脑袋进粪了?嗯嗯!我可能神志不清了……”林语绵持续疯狂地摇头晃脑,终究将自己瞬间的心动定格为一时糊涂。她拍拍火热的脸颊,甚为潇洒地捋顺头发,怅然一句:“我懂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迷心窍!我去孟婆庄上寻点解药好了。”
  子羽见她自说自话一派祥和,也只好矜持地站在原地,不予理会。
  林语绵确定了自己的病情,便踩了云头飞去了冥界。路过大雄宝殿,却并未进门,只直直沿着黄泉路一路走到黑,她站在奈何桥上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叩响了孟婆庄的大门。
  “叩叩”两声,煞为慎人。
  孟婆庄是盛产孟婆汤的地方,房子虽不大,却笼在浓雾里,总是看不清真面目般阴笑着。那乌黑的大门嘎吱一声压开一条小缝,一颗苍白的脸探了出来。
  林语绵垂眼一瞧,竟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除却脸色苍白外模样还算可爱。
  “你找谁?”女孩仰脸,眸子澄亮,笑容温和。
  林语绵放心地笑了笑,随即俯身道:“孟婆她老人家在家吗?小仙有事叨扰!”
  “何事?”女孩未有让门,依旧在门缝里进行着交谈。
  林语绵喜欢孩子,自然不会不耐烦,索性蹲下身,解释道:“小仙乃上古散仙清乐,想来向孟婆讨要一碗孟婆汤。”
  “你要忘了何人?”小女孩语出惊人,当即把林语绵堵在了纠结的节骨眼上。
  她为难地垂了头,踟蹰地搅着手指,反复心理斗争之后,回答道:“一个讨人厌的男人。”
  “你爱上他了?”女孩再度语出惊人,林语绵被彻底惊呆,傻愣愣地抬起脸,彷徨着后退半步,扶墙懊恼。
  女孩眯眼一笑,钻进门内,喊了声:“她要忘了你呢!”
  林语绵颓败的肩头陡然挺立,哑口无言地瞧着乌黑的大门被拉开,敖子啸飘然自门内走出,一张脸笑得近乎抽搐。
  她转过身,背对他咬紧嘴唇,嘟囔着:“小仙告辞了……”
  刚要闪人,却被背面而上的体温捕获,敖子啸拽起她的手覆身过来,阴阳怪气道:“我早说过让你离孟婆汤远一点,这东西可是有副作用的。”
  林语绵僵硬地侧过脸,挤出干涸的笑容,眼神却在他的肩头游荡,惶惶不可直视。
  “既然来都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反正,今日阎君不在府上,啸儿无需顾虑。”女孩蹦跳着跑过来,仰脸望住尴尬的林语绵。
  “婆婆说的是,前段时间还多亏您帮忙,我也好重塑英雄形象。”敖子啸嬉皮笑脸一阵,便牵起心不甘情不愿的林语绵跨进了孟婆庄的大门。
  林语绵悲凉地冥思,明明两万年前,孟婆还是个老掉牙的婆婆。怎得她睡了一觉,时光就逆流了?如今这极端与年纪不相符的长相又是何意?难道老神仙们都喜欢装嫩不成?前有子羽开道,后又来了个娃娃孟婆,这世道真真是不可理喻。
  “我来孟婆庄办件小事,倒与绵绵巧遇了。我倒是想听听,你要忘了谁?”敖子啸凑过来,鼻息刷上林语绵忧心忡忡的脸。她愕然后退,方才定睛看清周遭的环境。
  原来这孟婆庄也不过如此,普通的摆设,复古的设计,漆木家具摆放整齐,乍一看只有些黑漆漆而已。
  她抹一把窘迫的冷汗,撑起神经朝敖子啸展眉一笑,回道:“除了你,还有何人如此这般入不得我的眼?”
  敖子啸见她恢复了往日的牙尖嘴利,便放心地揉揉她的发顶心,调笑起来:“我虽则入不得你的眼,却不定入不得你的心。”
  林语绵冷淡地剜了他一眼,显然不想就这个问题再探讨下去,她扭了头,望住坐在桌前品茶的小孟婆,诧异道:“两万年前,孟婆明明就是婆婆,我虽活得单调,可对这孟婆庄却是早有耳闻,怎得如今婆婆变成了娃娃?”
  小孟婆拖着茶盏笑吟吟地望过来,毫不避讳地坦白:“老身亦想年轻貌美啊!”
  林语绵甩开手指不老实的敖子啸,扑过去捏捏小孟婆的脸,震惊地胀圆眼睛:“这皮肤滑滑的,和真的一样。”
  “老身几年前与老君一同研制了这种新的丹丸,返老还童自然不在话下,若清乐想试试亦可以赠你几粒,也算是庆贺你与啸儿成婚的贺礼。”小孟婆当即变出一个锦盒,在林语绵眼前买弄一番。
  “算了,自古女为悦己者容,清乐无姐姐那般桃花泛滥,自是还未遇见可以悦己之人。”林语绵摆摆手,将锦盒推了回去。
  其实,是药三分毒,即使是灵丹妙药也不乏副作用,万一一招没吃出童颜,反而伤了智商就不好了。她可是日夜生活在斗智斗勇中,如果没了脑子,岂不是自投罗网?
  小孟婆见她婉拒,便不再强求,只抬头望向敖子啸,提醒道:“啸儿,看来你对清乐不够体贴呐!”
  敖子啸走过来,拽了林语绵的胳膊往怀里缩了缩,“怎会呢,我对绵绵可是体贴入微,甚至到了被嫌弃的地步。”说罢,还自顾自地笑出了声。
  林语绵觉得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夫妻间的吵闹十分奇怪,遂拽了拽他的胳膊,用眼神传音出去:“差不多就回去吧,你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丢人现眼。”
  敖子啸瞧她挤眉弄眼,大有妻管严的作风,马上垂首告辞:“不过,我们不过是小吵小闹,无伤感情的。”
  林语绵害怕小孟婆见二人不合又要说教,便顺从地将脑袋倚上他的肩头,亲密道:“讨要孟婆汤不过想吓吓他,日后若是他欺负清乐,我便来求婆婆做主。”
  小孟婆放下茶盏,牵起二人的手,死死地扣在一起,甚为诚恳地嘱咐着:“啸儿虽然看着不太中用,却是个好孩子,你们日后要相濡以沫切不可一吵架就来讨孟婆汤。断情绝爱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对于你们来说太残忍了。”
  林语绵被如此真挚的眼神一照,当即点头,露了感激的笑容。
  二人被孟婆送出孟婆庄,过奈何桥时还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敖子啸挂着笑,望着身侧若有所思的人,一时不好开口破坏了好容易累积起来的和睦气氛。
  “我有事问你,你且老实回答!”林语绵还是不甘心地停下脚步,扬起了混沌的眼睛。她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人,并且一直以过分直接而闻名。
  敖子啸熟知她的脾气,当即正襟危站,像等待宣判的罪犯。
  “你喜欢我什么?”林语绵毫无遮掩,直白且苍白地问出口。
  然后,连冥界的风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这场重逢很潮湿

    “想笑便笑,怎得把脸憋成这种德性?”林语绵垂手叹气,眼神刮过敖子啸扭曲的脸,继而投放在岸边的彼岸花上。
  娇艳的红色刺目而来,风一过却是分外妖娆。
  她如花朵般扭捏着腰身,贴了他的胸口,仰面道:“怎得不回答?”
  敖子啸缓缓抬手,搂上她的腰,俯首罩下柔和的眼神,像是思考了许久一样轻语:“若说喜欢什么?不过是全部……”
  林语绵脸一红,心一跳,继而推开他,嘟囔着:“真是一贯的蜜语甜言,只当是听着舒服罢了,说到底不过是骗我而已。”
  “所谓欺骗,你若信了便是真相,若不信永远都是谎言。”
  敖子啸不愧是高手,一张脸如油画般色彩缤纷,暖和的表情铺陈而出,看着甜丝丝的。林语绵被他那过分淡定的表情压抑了久违的心跳,正如他所说,信与不信全在这转瞬的心跳里。
  她不是那些心甘情愿的女仙,亦不会在此甜言蜜语里有所沉沦。所以,她拧了眉心,终究还是放弃了相信,只转身捏起一朵彼岸花,递到他眼前,笑问:“你知道这花有何效用吗?”
  “醉生梦死!”敖子啸接下花朵,掐着花茎凝视,眉眼淡漠无甚光彩。刚才那般含情脉脉如今已经凉进了脾胃。
  林语绵早该习惯了他的瞬息万变,可真是落寞的颜色一经蔓延,她却止不住的担心起来。他的伤,她不懂,亦不想懂。但是,却无法假装不知道,假装看不见。
  她仰着脸,在心底狠狠地纠结了一下,终究被敖子啸弯起的唇角打败,上前摸摸他的脸,说了句出口后即刻后悔的话。
  “即使那天晚上只是个梦,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会用心记着,生孩子亦不是多大的难事。”
  敖子啸点点头,面色豁然开朗。他牵起林语绵的手,欣慰且心安地在掌心里攥紧,笑道:“那咱们就抓紧吧!”
  林语绵起伏不定的脸亦豁然开朗,她定定神,差点忘记自己说了什么。生孩子啊,岂是张口随便说说便可解决?她心虚地垂下头,思考自己为何会在敖子啸露出可怜兮兮的哀伤表情后马上反攻倒算,竟不知不觉把自己卖掉了。
  她懊恼地盯着敖子啸握着自己的手,大约觉得这就是女子天生的善良。毕竟,没有人受得了万年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家伙突然放下身段愿意享受感伤,那抹凉飕飕的表情,她又怎会置之不顾?
  且不说敖子啸心里有多少心花正在怒放,单看面上的笑容却是隐晦了很多。他的喜怒并不似林语绵那般直接,只是难得的一次真情流露却依旧没逃过她的眼睛。不管她的心疼是出于同情也好,善良也罢,在他心里都是甜出了蜜,腻歪到不行。
  他暖暖地蹭着林语绵的头发,心满意足地将唇瓣凑了过去。
  “对了!”
  气氛刚好的时候,林语绵却突然挑起眉,惊了面色,挡开敖子啸即将落下的吻,怅然若失:“我忘了还要替秦风讨个可以投胎的好人家。”
  敖子啸放缓唇角,一个浓情蜜意的吻硬生生憋了回去,搞得他心气郁结。
  “你且回吧,我去找影夜打听一下秦风的去处。”林语绵抽出被敖子啸攥出汗的手,扭头转身,眼神已没有交点。
  敖子啸望着匆匆甩下的背影,只能叹出一句:“早去早回。”
  林语绵后脑勺点了点,扔下云头,飞走了。
  她自云上瞧着大雄宝殿孤单的大门,却不见沉天如忠犬般敬业的身影,想必影夜果真不在冥府,不知游荡在何方。她不会坐以待毙,便驾着祥云飞往转生井。
  今日是冥府开门放鬼的日子,转生井跟前排了长长的队伍。近日得了投胎令的鬼魂们正有次序地在鬼吏的指导下跳入井中开始下一轮往生。
  林语绵在众多蓬头垢面的鬼魂中检索了一遍,却并未发现秦风的魂魄,难不成这家伙因得罪了下界历劫的天帝儿子被记仇锁进了十八层地狱,亦或者要个把年月的折磨才能转生。如果真是如此,她就更加于心不忍了。
  在井边徘徊了一会儿,又寻不得要找之人,林语绵耷拉了脑袋,靠着一棵歪脖子树计划下一步要从何找起。正沉思着,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清乐上仙可是有烦心事?”
  林语绵转了头,两眼放光地揪住沉天的衣角,笑容乍起:“我正一筹莫展呢。”
  沉天警惕地盯着落在衣角上的手,面色有些不悦。
  林语绵见他一板一眼,遂知趣地抽回手,恳求道:“你带我去十八层地狱吧,我要找个熟人。”
  “清乐上仙有所不知,十八层地狱不是谁人皆可乱闯的。”沉天继续一板一眼。
  林语绵耐着性子,再接再厉地恳求:“我不是找不到姐夫嘛!况且,我也不算是外人,是你们阎君夫人的妹妹,这种沾亲带故的关系,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通融一下嘛!”
  “便是我下地狱,亦要阎君批准的。”沉天将一板一眼进行到底,拒绝的滴水不露。
  林语绵脸绿了,收起蓬勃的笑容,冷言道:“你这是铁了心不带我去?”
  “不是不去,是不能去。若清乐上仙执意前去,还是向阎君讨要符令吧。”沉天果真是榆木疙瘩,毫不融会贯通。
  林语绵见百般纠缠无用,只好沉着面色问:“姐夫去了何处?几时归来?”
  “阎君与天帝议事,恐一时三刻无法归来。若清乐上仙有急事,不若上天宫寻阎君。”沉天垂首躬身,一副“请回”的架势。
  林语绵被逐,想着地府也不是她的地盘,只好唤来祥云瞪着沉天飞出了浓雾。
  不过,正如沉天所说,只有上天找影夜最节省时间。如果她不够速度,那可怜的秦风恐怕会被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之类。十八层地狱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该斩就斩该剜就剜丝毫不会手下留情。想必,秦风在凡间故意杀人的罪恶便是要承受挖心掏肺的痛楚的。
  秦风生前为了捍卫爱情拼尽了人类的良心,最终却死在了林语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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