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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灵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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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大多数人已经半醉了,也开始放浪形骸,闹哄起来。有的脱了上衣,田方这才发现,有腰里缠着软鞭和软剑的,也有插着砍刀和匕首的,一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刘刚其实没有喝几杯酒,他是清醒的。从康明禹描述和鲁哥的多年交情时,他已熄灭了报复康明禹的念头。又见两人搂搂抱抱,倍是亲近热情,友好情谊令人感动。倒担心鲁哥和康明禹反过来再收拾他。等到听了康明禹主动替他向鲁哥求情时,他已经没有任何讨价的念头了。听了鲁哥的话,连忙点头:“好的,好的,再也不会了,不敢了。”

康明禹却一脸严肃悲壮,一字一句对刘刚说:“刘刚,你记着,今天,我要不看鲁哥面子。以你在我家门口,带人打我的妹子媛媛,我能饶了你?即使我饶了你,我就不信,鲁哥能饶了你?是不是,鲁哥?”

鲁哥点着头,刘刚也是不停点头。康明禹却脸上挂了霜一样,继续说:“你知道我的身手,我能废了你。你信吗?……你要保证,今后不再欺负媛媛,我就放你这一马。鲁哥可以作证。”

刘刚已经点头如啄米,不停的答应着。鲁哥这时倒出来打起了圆场:“好了,刘刚,你妈的×,你以后再欺负我妹子,我就先劈了你。”又对康明禹说:“好了,兄弟,就饶了他这回吧,以后,他再欺负咱妹子,我先劈了他。好了,不要生气了,今天,算我请客,刘刚给你赔罪。”他好似忘记了,是康明禹请自己吃饭赔罪道歉。

康明禹却有些勃然作色的说:“鲁哥,这啥意思,虽然在县城,是你的地盘,客,我还请的起。”

鲁哥暴躁的喊道:“兄弟,你瞧不起我?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咋能你请客?我请,刘刚应该给你赔罪嘛。”

康明禹豪爽的说:“算了,鲁哥,你请我请都一样。自家兄弟,谁跟谁呀?鲁哥,我们喝酒,不醉不归。来我敬你。”

鲁哥端着酒说:“不行,我请客,你要不答应,这杯酒我不喝。”见康明禹不说话,回头对混混们喊道:“日你妈,先去把帐结了。你妈×,看把你喝不死。……来,兄弟,我敬你,喝。”

康明禹不好意思的说:“好,好,随你,我喝。不过,下次结帐,你不要和我抢。”

鲁哥憨厚的答应了。

开怀畅饮之后,在康明禹的喜怒笑骂和软硬兼施下,鲁哥一会被江湖义气激动的热血沸腾,一会又被兄弟真情糊涂的云山雾海。刘刚一会被骂的狗雪喷头,一会又被安抚的泪眼蒙胧。一番阴险狡诈和道义真情来往反复,颠来倒去被康明禹信手拈来,花言巧语的娴熟使用,直把鲁哥和刘刚他们一帮混混折腾的服服帖帖。最后,鲁哥和几个比较清醒的混混,坚持把康明禹和田方送上了车。田方见康明禹把一个给别人道歉的赔罪宴,吃成了让对方赔情道歉的道义交情饭。小使手段,还让对方主动抢着买了单,不禁哑然失笑。看刘刚左臂挎着吊带,用右手毕恭毕敬,费力的搀扶酒醉的康明禹上了车。在康明禹不断的警告和数落下,刘刚只是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

等三菱车驶出大院,后座上的康明禹拊掌大笑,已经没有丝毫的酒醉迹象。田方冷森森的说:“你比流氓还流氓。”

康明禹说:“与小人交,更小人行。”目光炯炯有神。

第十六章:发生了特大矿难

 十六

回到办公室,田方给康明禹泡了茶。见康明禹不言声,双手捧着茶杯出神。就说:“还想什么呢?铜锁子,铁门闩,没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他实在高兴和欣慰,康明禹一顿饭功夫,化解了一场剑拔弩张的争斗。挥洒之间,让一帮横眉竖目的狂暴之徒俯首帖耳。在惊心动魄之中,变不利为有利,看的他眼花缭乱,内心起伏跌宕。现在,自己就可以和鲁哥长久交往,文火慢慢炖,借以牵制刘刚,也好让媛媛不再受刘刚欺辱。但康明禹今天一番胡编乱造的连篇假话,花言巧语之中时而慷慨陈词,时而呜咽沉声,用义气亲情来达到收服人心的表演,却让他不以为然,甚至有些鄙视。人呐,怎么能出卖自己的感情呢。

见康明禹还没有吭声,田方接着说:“你是怎么一见面就让那个鲁哥乖乖听话的?你呀,后面的那些假话编的太拙劣了,前矛后盾。还把我们和保义小时候的事情拿出来讲给他们听,一往情深,绘声绘色的,我听了都脸红。亏那些混混还信,并且被感动的哭鼻子。唉,真是一帮有勇无谋的猪脑子。”

康明禹哂笑一声:“那有什么,鲁哥知道的,他要不按我说的话去做,保义立马就会卸他的胳膊关节。他为了给刘刚讨面子,如果弄的自己丢人现眼,那他今后还怎么混?你想想,他能不听话吗?当然,保义手里留了余地,我也给足了他面子。至于那些假话,鲁哥也知道是假的。但在那样情况下,换了是你,你也不能揭穿。揭穿了,对双方都不利嘛。何况,鲁哥当时担心连命都保不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嘛。你以为,他真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角色?他也是聪明人呐。我不明白,我们和保义的小时候的事,你为什么听了就脸红呢?那是值得我们回忆一生的儿时的真情啊。”

田方不过随便一说,其实,他也挺感动康明禹知情重义这一点。却被这样一个反诘,一时到感觉很难回答。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康明禹冷冷的说:“你看不起我对混混的那些表白,认为我拿自己的感情收服人心,这样做不地道,是不是?”

“行了,你这人,”田方说:“我没有说什么呀。”

“可是你这么想,你认为我在出卖感情。”康明禹说:“你为什么不把那些话,当成是我说给你听的呢?有些话,平常也不好说出口呀。”

田方突然一阵感动,同时理解了康明禹。深深点头说:“我明白了。是啊,有些心里话,平时想说,可又担心说出来,别人说你矫情,所以,也就一直压在了心底。”

康明禹叹了口气:“但愿我们不要这样。你,我,媛媛,保义。”

田方被他说的有一点沉重。沉默半会,换了话题说:“你呀,今天可是出手不凡,大获全胜,令我佩服不已。听你这么一解释,茅塞顿开呀。这份工于心计,叫人心惊胆战。胆量也好啊,有单刀扑会的气势。好了,这下媛媛可以安稳了。”

“没有好。刘刚这人靠不住。”康明禹思索着说:“鲁哥也未必心服口服。”

“为什么?”田方不以为然,说:“你在耸人听闻吧。鲁哥最后那么客气,刘刚被你训的灰头土脸,都已经老实了。”

“刘刚不是老实了,而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康明禹用蔑视的口气说:“这样一个首鼠两端的人,能说真话?他做的那些保证,狗屁不如,一文不值。鲁哥当时是酒醉状态,但他吃了暗亏,不知道心里能否咽下这口气?”

“应该没问题,你给足了他面子嘛。”田方接着分析说:“还有,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吃了亏。可他后来的表现等于公开承认了,他和你是好哥们。这些人,表面上要讲江湖道义,他不会出尔反尔的。放心。”

“放心不下呀。”康明禹目光森森:“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不要紧。我可以继续接着唱这出戏。”田方轻松的说:“有你搭的这个台子,我还接着唱。我和鲁哥继续保持联系,让他时不时的敲打刘刚,只要刘刚不过分,媛媛日子也就好过些。”

“好过不了。”康明禹不胜惋惜的说:“你不知道,刘刚是个虐待狂。”

“啊?”刘刚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在我家,我看了媛媛的伤才知道的。当时,你也在场。”康明禹沮丧的说:“为了媛媛的情面,我没有对你说。触目惊心呐。可人家是夫妻,有些事,我们没办法呀……如果媛媛提出离婚,你帮帮她,离了算了。”

田方脑袋咯噔一响,表情一下变的僵硬。

三天前的清晨,在老家的原野上。康明禹曾经说起他想离婚的事,并且郑重其事的征求过田方的意见。当时,田方还从几个方面替他分析了不能离婚的原因。中午,在刘刚对媛媛施加暴力之后,媛媛伤心欲绝,也曾提出将要离婚,也是征求意见的意思。当时,田方没有任何答复,只是默默的离开了。在田方的心里,始终有一份对媛媛的歉疚。那是因为,当初媛媛的父母拒绝了农村户口的康明禹之后,满心希望媛媛嫁给已经走出农村的田方。可是阴差阳错,田方的父母竟然不同意田方娶媛媛为妻。田方拗不过父母的意愿,最终娶了市电力局局长的千金。媛媛后来只好嫁给了县商业局局长的儿子刘刚,才有了今天这不辛煎熬的婚姻。

多年过去,随着这份歉疚的日益加深,已经成为田方心头挥之不去的痛。他一直梦想有朝一日,在今生能对媛媛的感情作出补偿。他,爱的也是媛媛。所以,当媛媛提出离婚时田方无言以对,还因为他当时知道康明禹也想离婚。他没有把康明禹离婚的想法告诉媛媛,也没有把媛媛离婚的想法告诉康明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田方总感觉,康明禹和媛媛,只要有一人离婚了,另一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婚。那样,他爱媛媛,想在感情上补偿媛媛,并且和媛媛厮守到老的梦想就破灭了。

如今,康明禹提出让他帮助媛媛离婚的话,不由得令田方心慌不已。他不想告诉康明禹,媛媛也想离婚。田方内心觉得,在离婚的难度上,媛媛和康明禹都比自己小的多。

“想什么呢?”康明禹的话惊醒了思考中的田方。

“没什么。”田方看了一眼康明禹,语气苦涩的说:“我在想,媛媛离婚,能不离就不离了。离婚也不容易,如果刘刚能对媛媛好,就让维持下去吧。”

“哼,迂腐之见,优柔寡断。”康明禹嗤之以鼻,说:“你这样的想法,只会葬送媛媛的一生,迟早会害了媛媛。”

田方把头转向窗外,看者远处,脸上似悲似喜,说:“人生一世,白驹过隙。生死祸福,谁又能料的清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话说出,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康明禹开始思念夏茗,想知道夏茗现在怎么样。他想给夏茗打个电话,哪怕是听听夏茗的声音也好。手机在当时是身份的象征和奢侈的消费品。泾县经济比较落后,手机业务还没有开通。康明禹不能随意找个地方和夏茗说些两人的隐秘话题。田方办公室有电话,可康明禹不想让田方觉察她和夏茗的关系。有些事,在没有明朗之前,即使象田方这样的朋友也是不能说的。想起飘泊多年,可以坦诚说真话的知己朋友竟越来越少了,康明禹感叹:人活着,真累。

好长时间,实在捱不住对夏茗的深深思念,康明禹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夏茗的办公室。在电话接通“嘟”的一声响起时,他却在一瞬间有些心慌。

田方在旁边注视着康明禹。见康明禹说话的声音由平稳到渐次发粗,到后来的断断续续,胸部急促的起伏,嘴唇也哆嗦着语不成句,拿着话筒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脸色愈来愈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田方突然心底一沉,脑子里直觉的反应,出事了。出大事了。

康明禹接完电话,放下话筒的刹那,轰然向后仰在椅子上,闭眼沉思了半晌。好大一会才睁开眼睛,颤抖着点了一支烟,没有抽两口又掐了。沉重冷峻的对田方说:“矿上出事了,大面积透水。井下还有二十多人,生死不明。我得马上回矿上。”说罢吩咐田保义立即准备出发。

三号矿出事了,而且是特大事故。电话是办公室其他人接的,当康明禹说出自己名字,请对方让夏茗接电话时,对方立即告诉他,今天下午两点,三号矿发生了特大事故,因为瞬间大面积的透水,封堵了井口通道,井下作业的二十多人无一能够逃出,现在被困井下生死未扑。事故已经上报了县委和县政府,各部门已经启动《特大事故应急预案》。县委县政府和矿业公司组织了抢险队,史总和夏茗已经随抢险队一起奔赴三号矿。接电话的人说,按照事故预案,他作为公司值班人员,专门负责接听康明禹的电话。

按照特大事故预案,康明禹在得知事故的第一时间,应该拨打当地电信112。急昏头的康明禹刚要出门,猛然想起事故预案中的联络方式。他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拨打了××××112。电话“嘟”的响起。康明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将被录音和纪录,作为将来调查事故的证据,就用演练了多少次的语言沉稳的说:“我是三号矿矿长,康明禹,请接矿业公司总经理史可平。”不到三秒,电话里就传来了史可平的声音:“明禹,你在那里?”

康明禹用事故预案的语言:“史总,我已经知道三号矿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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