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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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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加下了两场雪,前日雪才停。十六这一日天气又暖和,太阳灿灿的照着,屋顶的雪一点一点的融化,水滴沿着瓦檐滴落下来,先是稀疏,渐渐的越滴越快,只看檐前落水,就象在下一场急雨一样。

  潮生小心地从这水帘穿过,脖子里还是被溅了两滴,冷得她打个哆嗦。

  这一日过得平平静静——只是,秋砚没有回来,魏公公却来了。

  李姑姑和他看起来是老交情了,魏公公脸色不怎么好看,快步走进门,潮生忙站起来,李姑姑还坐着,不紧不慢地说:“怎么了?”

  魏公公嘿的一笑:“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老姐姐,你这么多年……如今可倒好!”

  李姑姑很是无辜地说:“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可是有人不让啊。说吧如今怎么了?”

  魏公公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同我走一趟吧。这个……就是你那个徒弟?”

  魏公公的目光落在潮生的身上,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人有时候是这样的,想看清什么东西,反而不是瞪大眼,而是眯起眼。

  “这个倒不关她的事”

  魏公公背着手:“关不关,我们说了不算。一块儿走吧。”

  潮生心中忐忑。

  李姑姑到底是做了什么呢?这一去……是不是……又回不来了?

  潮生这时候居然想到,幸好。

  幸好她把攒的一点钱托付给含薰了,如果她回不来,那钱也没便宜别人。手里有点钱,含薰想做什么事总是要方便一点的。

  魏公公领着她们从侧门出去的,然后也没有走延喜门,而是直接从宜秋宫后头的夹道走,穿过一扇小门之后,潮生赫然发现她们已经出了东宫。

  两边都是高高的宫墙。

  潮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边是东宫,墙那边的位置——应该就是烟霞宫。

  她们现在就在中间的宫道上。

  墙极高挡住了日头,这里的雪也没有人扫,还静静的堆在这儿,上面只有稀稀的两行脚印。

  不过这些已经积了些日子的雪,和新落的雪是不一样的。

  这些雪显得不那么洁净。

  潮生扶着李姑姑的手,跟在魏公公身后。

  她往好处想——也许只是问话。

  要是定了罪,现在就不是魏公公独个儿过来了,那阵仗潮生见识过,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事实证明,潮生想的没错。

  随着魏公公走了半天,潮生了清知道她们是到了什么地方,总之屋子不大,看起来——有些象从前关过她的屋子。

  屋里已经有人了。

  桌子后面坐了两个宦官,侧边靠墙摆了把椅子,一个上了年纪,看来很有威势的女官坐在那里。

  地下跪的就是秋砚。

  她看起来头发、衣裳都还整齐干净,脸上手上也看不到什么伤,神情还算……平静。

  那个女官的目光先投了过来,看到李姑姑的时候,她也眯了一下眼:“你……李玉檀?”

  李姑姑屈膝行礼,潮生忙跟着照做。

  坐在中间的那个宦官声音有点沉:“怎么?裴掌事认识她?”

  “认得。”那个裴掌事点了下头:“她以前是我手底下的。”

  那个宦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是那笑容显得极不自然,象是谁硬扯着他的脸拉出来的一样:“那倒是巧了,这犯事儿的是您手下的,这做证的也是。”

  裴掌事脸一沉:“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正赶上过节的好日子,这事儿速速结了,省了大家担不是。”

  那个宦官看来还有几分顾忌,收了笑容,问李姑姑:“这个宫女秋砚,是你们宜秋宫的?”

  李姑姑规矩地答:“是,她是建平八年就伺候四皇子的。”

  “她在去年十月底,曾经在宜秋宫的吃食里做手脚,想对公主、皇子不利,可是这样?”

  这事儿……

  秋砚低着头一声不响,李姑姑不慌不忙地说:“确有其事,下手的是厨房的黄喜,她已经承认了是秋砚让她做的,都交给魏公公过目的。”

  那个宦官点了下头:“这就是了。为什么当时不报?还把这个宫女留在宜秋宫?”

  这句话听得潮生心中一紧。

  第七十六章 问话

  李姑姑不慌不忙:“当时并不能确定她就是下手的人,况且她的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没弄清楚,又不敢声张,只是想一边把人看住,一边慢慢查访,这事儿,魏公公也是知道的。”

  得,魏公公你老人家真是张好用的挡箭牌。

  “嗯,放长线,钓大鱼……”裴掌事这话说的不冷不热的,听起来象是褒奖李姑姑做得对,可是那表情,那语气,怎么看也不象是夸人。

  她顿了一下,接着又说:“这不就钓出来了?”

  李姑姑没接话。

  还是那个宦官接话:“秋砚今天和裴掌事手下的陈素萍在屋里密议,陈素萍还拿了一包药末儿给她,胁迫她再次下药,被当场人赃并获了。”

  那个宦官两个指头捏起一个药纸包,朝李姑姑和潮生一晃,又放下来。

  “李姑姑怕是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药吧?”

  李姑姑很镇定:“奴婢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那个宦官在李姑姑这儿寻不着破绽,突然把话头对准了潮生:“这个小宫女,就是上次做那个什么肉的?

  潮生这次得自己答了:“回大人,是我做的。”

  “你怎么看出来那肉被人动了手脚的?”

  “因为怕坏,所以用蜡封了口,后来要用时看到蜡封被人动过……”

  “哼,倒是挺细心的。”那位裴掌事说了一声。

  秋砚怎么会“正好”去找陈素萍,又“恰巧”让人捉住了?

  不用问,潮生明白。

  是李姑姑的谋划。

  怪不得那个裴掌事一脸的晦气,她手下的人出了事,她丢面子事小,被牵连下去的话,不死也脱层皮啊。

  “带陈素萍进来。”

  李姑姑和潮生往旁边站了站,有人推着一个女子进来。她两手被绑了起来,鬓散发乱,看着三十来岁年纪,生得很是白净富态

  一见李姑姑,她神情一变,好象要朝这边扑过来一样,被身后的人牢牢抓住了。

  “大人,大人!我是被陷害的!这个女人……她以前曾经触犯宫规,素行不良。这是她陷害我的!”

  那个宦官听着她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和你有仇?”

  陈素萍舔了舔发干的唇:“没有。”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陷害你?还有,你贴身的小宫女也指证了,说这药就是你私托人弄到手的,经手的人一五一十也都说了。莫非这些人也一起陷害你?”

  陈素萍嘴唇颤抖:“大人!我怎么会想谋害四皇子呢?就算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这分明是有人从中挑拨构陷,要对我和裴掌事不利……”

  得,裴掌事也被扯进来了。

  她立刻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别乱攀扯。近日过节,事备繁忙,我对你们疏于管束,想不到你做出这样的事来。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快认了吧!”

  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陈素萍死死盯着李姑姑,眼里快要能喷出火来。

  是的,秋砚和陈紊萍的确做了那些事,李姑姑没冤枉她们。

  可关于她们的目标,却从陷害潮生,轻轻一转,变成了毒害皇子和公主!

  这一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小宫女,事情性质就很轻微了。陈素萍她会不会为自己辫解,说她们并不是想毒害皇子和公主呢?要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岂有自己把黑锅住身上扣的道理!

  她可以辩解,说她只是为了对付潮生,绝不是想害公主和皇子。

  但是她们能解释得清楚,为什么要对付潮生这么一个小宫女吗?

  再说,要对付小宫女,怎么不把药直接下给她。而要下在给主子的吃食中呢?这不还是毒害了主子吗?说一千道一万,排肉被动手脚是事实。

  而且这次陈素萍给秋砚拿药,被当场抓个正着。

  潮生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办?

  难道还能吆喝着说我是受皇后娘娘之命?

  不,不可能的。陈素萍就算一百个想抬出皇后来保命,也不能这么说。

  这一招真是双刃剑。

  但是……潮生忍不住担心。

  如果上头的人,比如,皇后要把此事压下,那这屋里的人,宦官也好,掌事女官也好,李姑姑和小小的潮生也好,哪个有反抗之力?

  太复杂了,潮生分析不来。

  她对更高一层的权利博弈完全陌生。更不要说皇后与她一个小宫女,隔了不是一层。

  “真是牙尖嘴硬啊,见了棺材都不掉泪。”

  那个宦官没多问陈素萍什么,又让人把她带了出去。

  也许……他是不想再多问。

  是啊,掖庭的一个八品女官,却要谋害远在东宫的一位皇子。为什么?

  她和皇子又没仇。

  肯定背后有人指使呗。

  至于指使者是谁……那个宦官可没有追问。

  搞不好问下去自己也惹上大。麻烦。

  这又不是在公堂上审案子。

  说到底,后宫、东宫这些事,都可以算是皇帝的家务事。

  家长里短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小老婆吃醋,儿子不和女儿吵嘴,谁能继承家业之类的这些事,只怕当家人自己都难理清。

  还好他没有再问她们什么话,就让她们出来了。

  李姑姑站在门边,看潮生扯着袖子擦拭冷汗,小声问:“吓着了?”

  潮生用力点了点头。

  “这算什么。”李姑姑说:“再说,陷进去的又不是我们。”她们走出去老远,潮生忍不住问:“姑姑,秋砚为什么肯认呢?这件事儿……她闹不好也要没命的。”“我答应她了,有办法可以让她不死。”李姑姑说:“过了这件事,她要留在宜秋宫是不可能了,但是倘若能出宫去,未尝不是一条生路。”

  李姑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潮生不知道。

  只是她觉得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秋砚未必知道原因,她只负责动手,至于为什么要对潮生下手,她却未必知情了。

  说起来……她可能也是被迫的。

  可是自己难道就不无辜吗?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差点儿被人陷害成功了。

  如果她没发现排肉被动了手脚,十公主、八皇子他们吃了那肉出了事,那她未必有上一次的好运气,只挨了四十杖。就算这次再打四十杖,她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两边的高墙夹住了窄窄的一道天空,看得久了,两道墙象是在慢慢合拢,向内倾塌……俯要把她给埋在下头一样。

  李姑姑看她一眼:“放心吧,秋砚死不了,她现在是东宫的人,不算是掖庭的人,死也好,活也好,那些人会把她交给魏公公处置。要保住她的命不难。”

  潮生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李姑姑这么出手,差不多是把秋砚和陈素萍一起打翻了,而且这里面会牵连到的人,肯定不止她们两个。

  她们也许这一次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可她们背后的人还在。

  那人会怎么做?

  潮生现在真的庆辛,她现在归属东宫,而不在宫里头。

  不然,也许夜里就会来两个人,把她象上次一样拖出去——也许随便扔进一口井里。

  也许勒死了再装成上吊……也有可能直接弄死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在宫里头,有时候少一根针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有时候少几个大活人,却悄没声息,绝没有人敢多问一句。一切都没有痕迹,就象这些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存在过一样。

  就象现在,她和李姑姑无缘无故出去了半晌,却没有一个人来问原因。

  也没有人问秋砚的去向。

  仿佛华叶居的宫女宦官们都集体选择性失明了一样。

  就象她们从来没出去过。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就是皇宫。

  昨天晚上大家还亲亲热热一起吃元宵看焰火,可是一遇到什么事,那全都缩起了脖子,事不干己不开口。

  但是,关心她的人还是有的。

  晚饭前后的功夫,含熏偷偷来了,一把拉了她到没人处问:“你怎么了?我怎么听说……有人看见你被魏公公带了去了?”

  “谁看见了呀?”

  “哎呀,你快回答我啊。”

  潮生只能和她说:“我们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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