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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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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生递过去的那个包里也是她两样最值钱的首饰了,还有她以前得的赏。

  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姑姑觉得潮生要出去了,虽然叔叔看着人不错,可毕竟不是亲生爹娘,隔了一层。就算是亲爹亲娘,有时候也会为了几个钱卖儿卖女的。

  自己手里有钱,总能宽裕些,不用时时处处仰人鼻息。

  而潮生想的是,李姑姑年纪也不小了,当年受过罪,落下伤病,春秋天还好,夏天多雨时和冬季天寒时,身上总是不得劲儿。再说,这当差,谁能保证能太平无事呢?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手里有钱,心里总不慌。

  结果就成了眼下这样。

  潮生给的也是这此,李姑姑给她的也是这此。

  “嗨,我在府里又用不着钱“”

  “我出去了跟着叔叔,哪用得了这些?”

  “胡说。”李姑姑瞪她一眼:“你也不小了,过一二年就要说人家了,咱们师徒一场,我这给你的东西也不是让你胡花乱掷的,是留着压箱底当嫁妆的。”

  “我用不着这些,姑姑才要留着防身养老呢。”

  两人谁都说不服对方,最后各退一步。

  李姑姑收下了潮生东西里的两样,潮生也收下了李姑姑给她的“嫁妆”。

  李姑姑不是不难过。

  她本以为,潮生能留在王府,长长久久的。

  没想到分离来得这样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千万记得给我梢个信儿。”

  “我知道。”潮生说:“姑姑要是有事儿,也打发人来告诉我,“我家住哪里,姑姑一定记得别忘了。”

  “我记下来了。”李姑姑又嘱咐她一席话,无非是对叔叔要恭敬但更要自己多留个心眼。

  这全是为她好,旁人可不会对她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

  小顺和小肃也来送她,小顺摔着眼说:“你一走,以后可尝不着你的手艺了。”

  小肃一直沉默着,潮生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才好。

  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他们一直送到角门。

  叔叔已经雇了辆青布骡车等在门口。

  潮生站在门边,回头望。

  李姑姑朝她挥了下手,急忙捂着嘴将头转开。

  小顺挥着手,还咧着嘴,可是看起来不象笑,更是是一雷哭相。

  小肃还是那么沉默。

  这一步迈出去,就回不去了。

  潮生觉得脚仿佛有千个重。

  叔叔一直等在车边,也没有催她。

  潮生咬咬牙,转过头,迈出了门。

  呃,中间改了一次,删了几百字重写的。

  还是觉得心里想的没有表达出来啊……

  呃。抱抱大家。

  第一百二十二章

  骡车走得很稳,牟轴轧轧的响,那声音既单调又规律。

  潮生自己都没发觉,她紧紧攥着小包袱,坐得直直的一动不动,手心里都出汗了。

  渐渐的,车外的声音渐渐变得多而杂,潮生忍不住,微微掀起一角车帘向外张望。

  外面的一切,让她觉得那样不真实。

  她真的离开了王府?

  可是外面的生活,她能应付得来吗?

  虽然从前是做宫人、做奴婢,可是她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方式。

  离开了那一切,前面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潮生深吸了口气。

  车子转了一个弯,拐上另一条街。

  外头传来叔叔的声音:“你还记得不记得这条街?”

  潮生想了想,低声说:“不记得了。”

  她根本不知道宫外的一切是什么样。

  “嗯,这条街也变得多了。路重新修过,以前两边也没有这么多铺子。”

  潮生原来的家离诚王府并不近,诚王府在京城西面,潮生的家却在城南。她心事重重,却不觉得这段路远,只觉得好象没过多长时间,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到家了,下车吧。”

  潮生如梦初醒,连忙应了一声。

  牟帘被掀开来,叔叔伸手过来扶她。

  他的手上全是硬茧。

  潮生脚乍一沾地,没有站稳。在车上坐了那么半天一动都没动,脚麻了。

  叔叔在一旁扶了她一把:“没事吧?”

  “嗯,没事。”

  叔叔松开手,转过身给车夫结车钱。

  潮生抱着包袱,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扇门。

  就是这儿吗?

  她在这里没待多长时间,对这扇门印象不深。

  依稀记得是这个样子。

  青砖黑瓦,门前踏脚处垫的是一大块青石。巷子深处传来孩童嬉戏追逐的声音不知谁家在洗衣,棒槌敲得咚咚直响。

  往前头望,隔着几房人家,就是南城的一条大街。再往里望,那个重新漆过的门应该就是钱婶家。

  对,就是这儿。

  她心里踏实起来。

  打发走了牟夫,叔叔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回:“到家了。”

  潮生点了点头,看着他上去敲了敲门。

  敲门?

  家里还有旁人?

  这个家不是只有她和叔叔两个人吗?

  啊,不。

  潮生立刻想到,也许叔叔是娶过亲的,也就是说,她还有婶子。有可能是以前娶的,也有可能是她进宫的那几年里头娶的。

  她的心又微微提起来。

  如果有婶子,不知婶子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里面有人应着:“来了来了。”

  果然是女子的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门里站着一个穿着青布衣裳,头上包着素帕的女人。

  潮生打量着她,她也看着潮生。

  不,潮生立刻想,这肯定不是她婶子。

  这个女人的头发都白了,年纪足可以当她奶奶。

  难道,这个真是她奶奶?

  潮生有点迷惑,更多的是慌乱。

  她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个女人。

  她是谁?

  怎么办?要露馅了吗?

  如果是真正的潮生,肯定会认得自家亲戚的吧?

  潮生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那个女人又惊又喜,还没说话,眼泪就徜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潮生的手,却问旁边站的人:“这这就是……”

  叔叔点了下头:“对,这就是潮生。

  他又对潮生说:“这是许婆婆,“是你娘的长辈。以前一直住在乡下,我才接了她来。”

  啊“既然需要介绍,那这位许婆婆就不是潮生以前认识的人了。

  潮生松了一大口气,乖巧的屈了下膝:“婆婆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长辈,但是总之是长辈没有错,该当孝顺有礼。

  结果许婆婆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你给我见礼,“我就是当初伺候,你娘的下人……”

  唔?

  这关系好象还很复杂。

  叔叔替潮生拎着两个大包袱:“进去再说吧。”

  “啊,对对,我糊涂了,快快快,进屋说话。”

  潮生应了一声,被她半扶半拉着进了门。

  隔壁的门忽然吱呀响了一声,潮生转头去看时,那扇门却砰的一声又重重的合上了。

  钱婶家……

  潮生没怎么在意那个动静。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

  院子显然是打扫过的,连砖缝里都扫得干干净净,窗根上也没有一丝灰。院子不大,也没有多少杂物。

  穿过院子进了堂屋。这屋子和潮生记忆中的一样,没有什么大变化。

  不,变化也有的。

  潮生记得走的时候,屋里显得凄凉寥落。现在看着感觉完全不司,门上挂了布帘,椅子上摆着垫子。桌上还放了一套茶具“只是这样微小的变化,却让人感觉到了,温暖。对,就是一股温暖的,家居的气氛。

  不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空旷的日屋。

  “累了不?这些年可苦了你了”许婆婆拉着她坐下,上上下下仔细的把潮生打量了一翻,手掌也翻过来细看,大颗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滚出来,引得潮生也心酸难抑。

  没有人关怀的时候,再苦也捱得住。

  可是被人这样一问,突然间压抑了多年的艰辛酸楚好象一下子开了闸,汹涌着朝外倾泄。

  “没事儿“我运气也挺好的,后来在王府里头干的也都是轻省活计。”

  “好什么,低三下四的伺候人,由得人家打骂作践…”许婆婆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间就脸色一变,迅速从悲伤变成了愤怒:“都是那起子黑心的小人陷害!勇子,这事儿咱不能跟他们算完!”

  勇子就是说她叔叔了吧?

  潮生微微觉得奇怪。

  许婆婆和这一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自己说自己是下人但她对叔叔并不恭敬客气,倒象呼喝自家晚辈一样。

  嗯“多半叔叔小时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名为主仆,其实情份就如一家人吧?

  那么,许婆婆说的陷害,又是怎么一回事?

  潮生觉得她的疑问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

  不过她不急。

  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答案她早晚会知道的。

  “快快,我烧了热水啦,你好好洗一洗,咱们去去秽气。以前的事儿都不要想了,以后啊婆婆照料你,再不让你吃一点儿苦了。”

  潮生还没来及说两句话,就被推进了里屋。

  屋里已经摆了一只崭新的大木桶。里面盛着满满的一大桶水,桶边的窗台上摆着胰子,豆面儿,中帕头绳,甚至还有一小瓶香露。

  这排场!

  潮生转再头看,澡桶旁边有一架两扇的小屏风,上头搭着一套簇新的衣裳,想必也是给她准备的。

  许婆婆肯定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吧?她的岁数也不小了,怎么把热水烧好一桶桶提起来的?

  潮生眼睛有些模糊也许是桶里的水汽熏的。

  “潮生啊,你自己能洗么?”

  “能,能。”潮生忙应了一声:“我自己能行。”

  许婆婆说:“我就在门外头守着哪,你要有事就喊我一声。”

  “哎……”

  潮生把随身的小包袱放下,慢慢拔掉答子头发松松的滑下来,拨了一肩。

  热水一浸,人都软了。

  潮生撩起一捧水来,看着水珠从指隙间滑落,象一粒粒琉璃珠子一样,又落回桶里。

  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这就是她的家?

  对!这就是她的家。

  是她自己的家。

  不是旁人的地方。

  她在这儿不是奴婢。

  这里还有她的亲人。

  叔叔,许婆婆。

  潮生头靠在桶沿上,轻轻的吁了口气。

  心里头的那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就象是胸口也涨满了热水一样说不出的充实舒坦。

  潮生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许婆婆时间掐得正好,潮生这边正系裙子,许婆婆在外头问:“我可进来了?”

  潮生忙说:“婆婆进来吧。”

  许婆婆个子不矮,生比她还高了一个头。

  许婆婆端着一个盒子进来,看着潮生有此腼腆的模样眼圈又是一红:“唉,你生得和你娘真象,快坐下,我给你梳头。”

  潮生乖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许婆婆耐心地替她擦干头发,连换了三条中帕。然后替她将头发细细的梳顺。

  “你娘没出嫁的时候,我也这么伺候她的,一转眼,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可惜她却看不见……”

  潮生不知该和她说什么,轻轻按住她放在肩膀上的手:“婆婆别太难过了。”

  “对,不难过。”许婆婆抹了一把泪:“看我,都老糊了。今天是好日子,我净说那些。”

  潮生缓缓扶起镜台,铜镜里映出她和许婆婆的脸。

  “婆婆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吧。”

  许婆婆一笑:“行啊,你想问什么事?”

  “我娘的事儿。”

  “好……”

  不等许婆婆说下去,外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象是什么重物撞在了大门上。一个女人哭喊着:“我不活了,“你们逼得我没有活路,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门前,“

  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有些熟潮生在记忆中拨罗着。

  这是钱婶儿的声音。

  是的,没有错。

  是钱婶。潮生当时受过她接济,钱婶儿嗓门高,所以她的印象很深。

  第一百二十三章 撒泼

  钱婶做什么在她家门口哭天抢地的?

  钱婶这个人一向泼辣,钱家的事儿可没见她男人出过头,也不见她大儿子有什么担当,全是她张罗。

  因为她泼辣,所以钱家虽然男人都显得懦弱,可是左邻右舍也没谁敢欺负钱家。

  许婆婆脸上露出怒意:“这个妇人,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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