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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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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许婆婆说的,自家爹是个好人,草根出身,对妻子一心一意,不纳妾。

  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这么说自家娘亲很有眼光,一眼能挑中个好夫婿。

  “哥儿可得上点心,这不是小事儿。”

  何云起诺诺应下,不过潮生看他似乎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好象心不在焉,象是想起什么什么人。

  难道哥哥有意中人?

  何云起不能久待,还要在宵禁前回姚将军府去,许婆婆依依不舍,拉着他不愿意松手。何云起轻声安慰:“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我这两天就去赁处院子,接婆婆和妹妹过去。”

  许婆婆抹着眼说:“好,韬哥儿你自己要多保重,身上钱可够用?赁院子可不如自己买一处一一其实这里也很好,虽然地方小了些,可是眼下咱们几个人尽够住的。”

  潮生也觉得不舍,同许婆婆一起送到大门外头。

  许婆婆一直张望,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慢慢的走回来。

  一天里头大喜大悲,潮生只觉得这几年都没有这么累过。

  “姑娘肯定累了,红豆快打水,服侍姑娘洗教了,早点儿歇息。”

  潮生点了下头。

  许婆婆说红豆不懂规矩,可依潮生看,红豆已经够得上大家婢奴的水准了。床已经铺好,潮生躺了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丝力气。

  床不是睡惯的那张,枕头也是一样。

  潮生一时睡不着,今天见的,听的,想的……都太惊心动魄。

  钱婶儿一家的所作所为……还有何云起的突然出现,还有何家的过往……

  潮生紧紧抱着被子,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傻兮兮的,满足的笑。

  她有哥哥,亲哥哥。

  她在这世上不是孤身一人。

  但很快,笑容又从她脸上消失了。

  不,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陷害何家的仇人到底是谁?那人还活在世上吗?许婆婆和何云起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谁?

  何云起重新回到京城,会不会再招致陷害倾轧?

  她翻了一个身儿,又翻了一个身儿,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

  梦里光怪陆离,许多的人来了又去,一幕又一幕的悲欢离合轮番上演,潮生醒来全不记得梦中情景。

  窗上日影宛然,潮生有些讶异。

  这一觉竟然睡得这么沉,以往差不多五更天就起身了,有时候还要更早,今天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因为昨天太累了?还是因为回到了自己家中?

  潮生真有些担心自己由俭入奢易,就此散漫懒惰起来。

  昨天的经历,象是一场梦似的。

  不过腕上的镯子沉甸甸的,又是那样真实。

  潮生挽了一把头发,拥着被子坐起身来。

  只告别了王府一天,潮生已经觉得那里的生活离自己很遥远了。

  这里远没有王府安静,邻里鸡犬相闻,货郎的叫卖声,孩子奔跑玩闹,院子里有人在走动,可能是许婆婆,也可能是红豆……

  家这个字,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没办法具体形容。

  门帘一掀,许婆婆笑着问:“姑娘醒了?”

  潮生揉揉眼,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不晚。”许婆婆棒来衣裳:“姑娘昨天累了,原该多睡一会儿。”

  当惯了丫鬟,突然间不用做活了,潮生实在太不习惯了。她这么些年过的都是日日劳作的生活,区别只是活轻活重而已。

  不做活,她要做些什么呢?

  啊,关于嫁时衣的番外,一时想不起先写谁比较好了……困惑。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门

  潮生知道,有身份的女人,都是宫里的。

  她们是怎么过日子的呢?

  妃子们整天无所事事,早早儿起来就在琢磨怎么打扮穿衣,打扮完了穿完了,就开始等待。

  等待皇帝突然想起自己。

  公主们,一天里有一半时间要上课,身边的女官们个个儿不是吃素的,长大的,亲娘得力的公主还好些,那些年纪小的,亲娘使不上劲儿或是干脆没了亲娘的,全任女官们揉搓。甚至女官们要不高兴了,公主都有可能都吃不饱,也睡不成觉。

  一般人家的姑娘怎么过的,潮生真不知道。

  隔壁隐约传来人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潮生精神一振,趴在窗口倾听。听不太真切,还把窗子推开来。

  隔壁钱家又闹什么了?

  在王府可没这热闹瞧。

  潮生听得津津有味儿。

  钱婶儿那大嗓门儿正叫嚷着:“你休想!我还没死!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

  许婆婆端茶进来,正要说话,潮生向她比个手势。许婆婆会意,放下茶盏,过来坐下,一老一少两人一起偷听。

  那边又说了什么没听清楚,只听着钱婶儿又喊:“天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就看着她这么欺压我……我不活了……”

  许婆婆哼了一声:“她昨天就说不活了,今天又说不活了,也没见她寻短见。”

  潮生忍住笑,小声说:“这种哭天抢地说不活的人,其实比别人活得都起劲儿。”

  许婆婆点一下头:“听着闹内讧啊?”

  “不行!老娘的私房是我几十年辛苦攒的!自打我嫁到你们钱家,我没吃过一口好饭,没穿过一件好衣裳!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辛辛苦苦给你们娶了媳妇成了家!现在可好了一个一个连亲娘都不认了!告诉你们!我还没死,你们谁也别想动我的东西!要不我就一头碰死在门前!”

  …

  真是内讧啊。

  红豆也站在墙边儿,踮着脚想朝那边张望。当然,她没墙高,是看不见什么的。

  那边又是哭又是叫,听着还有家什翻倒的声音一锅粥开了锅似的。

  潮生许久没听过这样的动静,倒觉得挺亲切。

  许婆婆一皱眉头:“和这样的人家做邻居,天天吵闹不得安生。等韬哥儿赁下了居住,咱们就快些搬出去。”

  潮生问:“勇叔出去了么?我有事想问他。”

  “他在,就在后头呢。钱家说今天找泥瓦匠来,可我看他们一家子,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许婆婆吩咐红豆:“去请勇爷过来。”

  红豆应了一声。

  潮生直想笑。

  就么大点儿的地方,叫个人提高声音喊一声就得了,许婆婆还得支使红豆传一回话真是大户人家的作派,虽然落魄了习惯却不改。

  脚步声响,何勇进来了。

  “姑娘叫我有什么吩咐?”

  “勇叔坐,吩咐是没有。我就想问问哥哥的事儿。哥哥他现在是个什么官职?姚将军又是什么人,勇叔知道吗?”

  何勇点头说:“少爷在昆州军中任监门校尉,兼护军左营营官,很得小姚将军赏识。这回到京中,兵部的嘉奖还未颁,若议功,按理应该能再升一级。”何勇又补充一句:“小姚将军就是姚将军的弟弟。”

  潮生有些疑感自家没什么关系门路,哥哥就算有本事,得姚将军赏识,官能升得这么快?

  许婆婆却是一迭声的念佛:“韬哥儿是个有本事的,这行伍打仗的事儿天生就会,跟姑爷一样。”

  潮生没出声。

  虽然她并不太懂得可是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这话。

  自家朝中应该没什么靠山的,要是有,当年也不会跌这么惨。

  隔壁的声音歇了一时又吵吵起来:“你们谁有钱谁掏钱!老娘一个钱也没有!”

  又是为着钱。

  许婆婆这会儿心情好,听着他们那动静也不恼:“一大清早吵吵什么,只怕是想哭穷给咱们听。不用理会。”

  说得是。

  钱婶儿不是说自家殷实,又娶了个有钱的儿媳妇么?

  “姚将军……当年和我们家有交情么?”

  何勇诚诚恳恳地说:“没有,姚将军出身东梁咱们家将军问罪之后,才被调到昆州一带。之前没打过交道。”

  这么说,不是日部也非日交。

  那为什么?

  潮生异想天开的琢磨,难道姚将军或是他弟小姚将军家中有待嫁女儿,相中了自家哥哥?

  结果就听着许婆婆问何勇:“姚将军家可有女儿?”

  …

  得,她们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何勇摇头说:“这个不知道。”

  有人叩门,红豆过去应门,来的是钱家的二儿媳妇马氏。

  马氏携着一个小包袱进来的,向许婆婆陪着笑问好。

  潮生又被许婆婆撵到里屋了,不过她从门帘缝隙里瞥见一眼。

  马氏发髻有些散,一边脸上还有三道红痕,看着象是被抓破的。

  “婆婆一看就是厚道人,早几年那事儿,是我婆婆一时糊涂,脂油蒙了心窍,她现在也知道错儿,悔悟了。还望婆婆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马氏有些为难地把那个小包袱推过来,打开系结:“这里头有……二十多两,是家中现在所有的钱了,婆婆且收着。余下的,且宽限些时日,我们一定凑够了还上。”

  咦?今天怎么这么识相了?

  昨天还话里有话,暗示何家最好息事宁人。只提了房子的事,潮生进宫的事儿和银子的事儿都装没事儿似的。

  今天却突然改了态度,主动来还钱了?

  刚才在隔壁吵吵,就为了凑钱?

  其实何家真不缺这钱。

  潮生自己的私房也不止这么多。

  “潮生妹子那事儿,我心里其实也过意不去。婆婆若要替妹子出气,您就打我骂我,我都受着,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我都甘心情愿。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家,没什么见识,可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求婆婆发发慈悲……”

  唔?

  马氏这话听起来,就是来服软示弱来了。

  和昨晚的态度真是截然不同啊。

  她昨天来的时候,分明是不怕的。

  为什么现在就怕了?

  ……她走时,正好哥哥来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何云起昨天来时,那穿戴,那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旁的不说,普通人家能骑得起马吗?养一匹好马一年的花费,远超过寻常四口之家的生活开销了。

  马氏声泪俱下,跪在许婆婆面并苦苦哀求。

  潮生转过身儿来不再往外看。

  千点气闷。

  因为钱婶儿的贪婪,潮生进了宫,吃了那么多苦,受了许多的罪,差点儿把命送在宫里。钱家还了钱,还了房,马氏还下跪道歉,可是要说就这么原谅,潮生觉得也太不对住自己口

  可是不原谅,又要怎么做呢?

  真把钱家逼得家破人亡吗?

  潮生觉得自己又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马氏哭求了一阵,可许婆婆却一点儿没松口,银子也没有收下。

  打发马氏出去了,许婆婆才说:“姑娘听她哭得可怜,是不是心软了?”

  潮生摇摇头:“钱家现在知道害怕,恐怕是因为觉得咱们家不好惹。当年我一个孤女,钱婶儿骗我坑我一点儿不手软。他们只是欺软怕硬,又不是真心悔过。”

  许婆婆说:“对!就是这个理儿。别看她们现在好象可怜,可下次再遇着可骗的人,可昧的钱,还是一样会那样干。都是女人,下跪流泪算不得什么本事。姑娘也要记得,这世上,眼泪最最不值钱。

  姑娘这点儿就比小姐强,小姐当年心肠软,心思单纯,下人做错了事一哭一求,她就不忍发作了……可是那些人在咱家事败的时候,有什么用?树倒糊称散不用说,偷卷了财物跑的,还有和旁人勾结出卖主家的,本来把姑娘抱走时,韬哥也是能脱身的,就因为小人算计……恶人就是恶人,看上去再可怜也是恶人!你放过了他,他不会念你的好,还会伺机作恶!”

  许婆婆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潮生点头说:“我记下了,婆婆放心吧。”

  许婆婆面色温和起来,嘉许地说:“我不让姑娘出来,一是姑娘尊贵犯不着和这些下三滥掰扯不清。二是姑娘毕竟没出阁,不能落个不好的名声。”

  潮生心说她可没那么尊贵,在浣衣巷的时候连宦官的衣裳都得洗,有什么可金贵的?那时候手冻得根本不能看也就是这几年,伺候四皇子活计轻松,又养回来了。要是让许婆婆看着她当初刚到东宫时的情形,还不得把钱家恨个死?吃了他们都不解恨。

  听着门又响了,有人问:“这里是何家吧?”

  红豆应了一声,打开了门。只听着有个略尖的声音问:“潮生姑娘在家吗?”

  潮生一怔,许婆婆间:“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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