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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念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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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冷,我独自一人漫步在寒风之中,眼角不争气地流下两行清泪,为什么会是这样。身后的欢声笑语逐渐远去,变成死寂的沉默,几株枯树映衬着我的郁郁寡欢。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有力的手掌紧紧地勒住了我的腰。我使劲挣脱,他却搂的更紧,粗糙的下巴轻轻地抵着我的肩头。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所有的委屈变成发泄不出的怒火,我转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啪!”清脆的响声在夜间显得尤为清晰,我只觉得喉咙干干的,涩涩的,挤出一句:“你真脏……”

大哥一怔,清澈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哀伤,深深地,沉沉地凝视着我。我的手很冷,他用力地攥住,抱得紧紧的。“不要动!”他脱下自己的裘披,覆在我的身上,语气几乎是恳求地说,“就一会儿,你不要动。”

我还是很冷,迎着月光看得见自己呼出来的白汽,抽一下鼻子,呼吸不畅。他的大手锁紧我的腰,让我无处可躲,就这样站在月光下,冷风中……

“大哥,绿娥他们在等我,请你放手……”

他身子一颤,脸埋在我松散的头发里,很深很深。

“冥念尘你这样又算什么?”我大吼,哽咽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下带着回音,“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想要了就过来摸几下,不想要了就放在一边不管。”

良久,他将掌握中的我转过身,黑暗中,月色下,我在明,他在暗,他的脸似冰寒,眼中却有一小朵火焰,欲望暗暗地燃烧,愈烧愈烈。

“如果你要当我是妹妹,那么就请给我一个妹妹该有的尊重。”

他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我垂下眼眸,冷淡道:“回去吧,陵水夫人还在等你……”

他怔忡着,突然手和唇开始在我的身上蔓延,撕开柳带,牙齿尖利地划过我胸前的肌肤,起先好像还颇有耐心地亲吻着,突然狠狠咬了下去。我抽一口气,身子向后稍倾,他在我胸前抬起头来,伸手扶正我的脸,对正他的眼睛:“冥念玉,我想通了,我终究无法当你是妹妹。”

“啪!”我又甩了他一个嘴巴,他身体硬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紧紧地拉扯好自己的衣服,看向他,冷声说:“你想通了,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那昨日呢?想不通的时候又在哪里?陵水夫人的床上?冥念尘你真是恶心,这里是青楼,是妓院,你在对我做你在这里对别人做的一样事情,那么我又算什么?我是稀罕你,但那又怎样?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边吼着,满脸却是咸咸的泪水,忽视他眼中的惊讶、心疼、深情,我转过身跑了出去……北风还在呼呼的刮着,地上的残叶合着我飞奔的脚步,独自起舞。背后,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离去的方向,越来越绝望。

秦城

经此一事我们并没有回府,而是转投客栈,准备前往秦城。反正离新年还有许多时日,天天对着大哥我早晚内伤,索性让彼此冷静一下也省得他一时冲动。

秦城监狱曾是姒氏王朝最大的监狱管辖区,巴蜀独立后划分到巴氏区域,也成了巴国的要犯聚集地。但正是这么一座恐怖之城却历来富足,繁华程度仅次于沛陵,各地商贾客豪常年来往不绝,还在此举办各种行会,主要原因是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水路连通的枢纽。全国各地商人以及他国的中转商都将绫罗绸缎、珍奇珠宝等等运至秦城,然后再分别送往三国。所以这里既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治安最好的城郡。而秦城人也多姓秦。

我换上了早准备好的秋香色窄裉宽袖长衫,黑发高束,看上去就象一名普通的南朝文人,而灵慧也换上了一身男装,扮成我的书童。至于灵夏和绿娥,都留在了客栈。

“小姐,你怎么老是在左右观望,不进店铺逛逛?”灵慧纳闷地问我道。

我看了下她疑惑的小脸,继续向前走着,嘴里解释道:“我在找画坊。”

灵慧听后,恍然大悟,说:“奴婢也听说过,秦城城主最喜欢字画,难道今日小姐想拜访城主?”

我点点头,不由得笑道:“咱们时间不多,自然今日就去登门造访。”所以才只带灵慧一人,从我收灵夏的时候,就没打算留她在身边。如果日后真把她派出去了,现在自然与我一起见人的时候越少越好。至于绿娥,恐怕还要让她偷进城主府邸一趟,索性撇开关系。现在,我做什么都是在爹和大哥眼皮子底下,为了日后打算,远天镖局的人我定要救出来为我所用,而且,也是送给绿娥的一份新年礼物。

灵慧指着旁边一间铺子对我说:“这家可是卖字画的?”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那门口横梁处的牌匾上,黑底白漆写着三个规规矩矩的楷书“文殊坊”,隐约可见内堂的墙壁上挂着数张字画。心中一喜,拉着她就跑了进去。店里十分冷清,一名老者稳稳地坐在柜台后面,也没有上前来招呼我们,我仔细斟酌着墙上字画。

“玉兄?”

我回过头,喜出望外,竟然遇到秦朴。只是昨日他们不是还要商事吗,怎么居然也在秦城。

见我诧异,他摇头苦笑道:“我昨日醉了,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如今被王爷遣回来看守城都,新年也不准入沛陵同贺……”

我心中一愣,估计是大哥故意找碴,不过不进也好,否则在宫中见到他我也别扭。

柜台后的老者急忙走出来,恭敬道:“秦大人可入内堂?”

秦大人?莫非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心里着实有点偷笑,如果秦朴就是城主,那我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他见我满怀兴奋的眼神直视着他,脸色不禁微红,说:“刘伯,我先陪陪这位公子。”

我点头如葱,心中暗想该如何启口。

刘伯听后,看我的眼神从刚才的冷漠变得热情,道:“公子可有看上的字画?”

我环视四周,宽敞的房子里挂满了新旧不一、风格迥异的书法和帛画丹青。我指着左角的一幅水墨山水,说:“刘伯可以把那幅拿下来让我细看吗?”刘伯一惊,看了眼秦朴,秦朴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喜色。

“玉兄,喜欢写意山水?”他嘴角扯动,隐含激动,我顺着他的话说:“自然之物,皆我所好。”

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轻柔的话语中带抹兴奋,道:“我就知道玉兄与我乃同道中人,只是如今文人墨客皆崇尚工笔人物,写意派还不盛行。”

他的落寞全呈现在脸上,我笑着宽慰道:“工笔画流传几百年,自然有他的优势所在。你看,”我指向中间那幅《五马图》说:“这种画用工笔画法就比写意细致。人和马都用单线勾出,比例准确,肌肉骨骼的结构也十分清楚,甚至马的毛色所具有的光泽也细致地表现出来,动态极为生动。但是工笔虽能够清楚地描绘出事物本质,却难于表达画者的感情寄托,所以,秦公子不要灰心,不出十年,写意画风一定会赢得众人认同。”

他的脸上布满欣慰的神情,连连点头,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我又指着老者刚刚拿下的写意画,说:“你再看这幅画,只是一株枯树、一块顽石,石后露出一二枝竹子,树下几根细草。但是整幅画结合起来,却让人有凄凉,不得意又无所适从的感觉,这便是写意的精髓,不求形似,而是写情寄意。”

“啪!”他不禁两手一击,难得用力道:“玉兄弟说的真好,我作画时就是这种心情。”

我见他两腮又不好意思地红了起来,随意笑道:“原来是秦公子的大作,我还说要买来送给城主呢……”

老者一惊,秦朴咧着的笑容越来越大,问道:“玉公子是来见城主的……”

我点点头,说:“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又听闻城主是喜画之人,便想买画作为礼物。”

他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眸如玻璃般晶莹剔透,闪着亮丽的神色,开心道:“既然如此,玉公子就直言吧,你与我说话、喝酒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我脸上表现出诧异,心中却笑开了花,果然是他。

诈尸

我们走进坊后竹亭,满是青苔的假山伫立在庭院中间,一潭清泉缓缓流下。案几上摆满小菜和花雕,我与他席地而坐,十分瑕意。

“最初见到玉兄弟以为是蜀地人,现在换上南服,倒更像姒国人。”他审视着我的服装,若有所思。我点点头,笑道:“我娘是南朝人。”他恍然大悟,说:“难怪如此。”

沉默片刻,我主动开口“秦兄弟新年肯定不出城了吧。”

他点点头,难掩失望“今年的宴会与往年不同,姒国念雅公主和蜀地念玉公主都会出席,可惜我没有那个福分亲眼所见了。”

听到他提及我的名字,我不由得笑道:“念雅公主倒是值得一见,可是听说那念玉公主极为丑陋,秦兄弟也想见吗?”

他摇摇头,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快,驳斥道:“皇家女子稍有姿色就会称为绝世,反之亦然。所以传闻不能尽信。我只知道念玉公主六岁便精通琴棋书画,一手好筝更是连江南公子范悠然都自叹不如。还有前几日的擂台,更是一曲惊人,艳冠群芳。在场的人都记住了她的琴声,而不是念雅公主的美貌。有人评价她的筝声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如今,念玉公主在民间极有声望,兄弟还是不要随意说人丑,小心被人群起而攻之。”

我不禁有些惊讶,何时自己如此有名?笑吟吟地斟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起刚刚那幅字画,试探道:“秦兄,可是觉得官场不太得意?”

他酒杯顿了一下,一饮而尽,脸上布满落寞,道:“何谓得意,何谓不得意?只要秦城百姓安居乐业,便都是好的。”

我思考片刻,臆测道:“做城主难,做秦城城主更难。”

他脸上一愣,笑道:“你既懂我,又何必再问?表面的繁华还能持续多久,这城底下的东西,终归是肮脏的。但是我天天面对这些罪恶,却还是无能为力。”

我斟上花雕,轻声道:“有多大罪,要把一生陪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秦兄可记得14年前远天镖局一案。”

他酒杯一晃,琥珀色的眼眸模糊不清,柔柔的音调中带抹颤抖:“那时我还小,但听说当时场面十分惨烈。不过……”他停顿不语,垂下眼眸,陷入沉思。

我见机不可失,便接口道:“不过当时时局紊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名可能扰乱皇权的人,更何况远天镖局名震天下,这要是谋反起来,怕是一呼百应。”

“玉兄!”他嚷道,面部闪过一丝惊慌。我双手抱拳,有力道:“秦兄,玉某今日求你之事便与远天镖局有关!”

他没有言语,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复杂、诧异、愤怒、哀伤,聚集在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显得分外悲凉。我放缓声音,说:“外人或许不知,但秦兄应该知道远天镖局三百五十八口生命是无辜的,他们不过是巴国初建,为了稳定局势的牺牲品。但是现在已经14年了,这些残留之人的死活对皇家并无大碍……”

他听后沉默良久,低声道:“玉兄想怎么做……”

我心中大喜,既然他肯问我,便有一丝余地,平稳下语气,冷静道:“诈尸。”

他抬头,眼睛发红,问道:“怎么讲?”

我直视他,胸有成竹地说:“死人是没必要继续服刑吧。”

他似乎了然于心,站起身,走到池塘旁边,凝视着水中鱼儿,轻声道:“玉兄今日之话我全当没有听过,远天镖局一案也过去数年,你莫要再与我提起。不过,如果人真是死了,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予追究。左柜中有一幅地图,你一同带走吧。”

我感激地上前这样已经足够,诚恳致谢道:“承蒙秦兄帮忙。”

他摇摇头,回头看我,面容愈发苍白,指着池中金鱼,笑道:“你看它们游得多开心,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玩物,哪天主人不开心了,根本不需要杀它,只要拆了这座池塘即可。”那一声声浅笑,听在耳中十分讽刺。如果说秦城是秦朴的池塘,那么冥府会不会就是我的池塘?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棋子,便只能沦为别人的棋子。我心中涌上一股积郁,如果这便是人活着的意义,那么我一定要颠覆整盘棋局。而首先,便是铺垫自己的棋子。

救人

回到客栈,已是深夜,绿娥坐在纱窗旁边刺绣,天边一角隐约挂着细细的月牙,若隐若现的一束光亮映衬在那张白皙的面容上,十分柔和。我绕过初堂,她放下手中针线,迎了过来,笑道:“玩得可好?”

我摇摇头,斟酌片刻,说:“绿娥,你可想见一眼曾经的朋友?”

她神情微愣,闪过一丝晃动,平静道:“奴婢只想安心伺候小姐便罢。”

我看着她,叹口气“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了。不过刚刚与秦城城主谈好,可以救些人出狱……”

“什么?”她打断我,声音中有抹颤抖,激动问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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