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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悠闲生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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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轻抚小家伙有些紧繃的身子,待他放软,这才弯腰松手,对他轻轻道了句,“去吧!”

没成想,裌忽地哭将起来紧搂着我不撒手,“裌要阿母,阿母,阿母,阿父坏!坏!对裌言……待裌会易,阿母定会返塶……呜呜……裌寻阿母许久才得,阿母毋要离去……不要……”

无奈抬头,去望对面的男人……却见那人眼中似乎隐隐地有些水光……刚刚的严苛,哪得半分?

如此哭闹不休,最后无法,只得细细哄劝,又让稚回院中拿了些精巧玩意方才哄住。

不过东西他得了,人是不哭了,可那双手似粘在了我脖颈上般,无论如何劝说,都不放开。对天叹气,小家伙比之拓拔,那真叫大大的狡猾啊!

最后,无奈之下陈磊只得邀他同行,裌与我同车,两人玩玩耍耍行得一段路快至宋境时,那人趁着裌熟睡之际抱离舆车,由始至终,除了道谢未多说一句话。

这段小插曲很快便断了。

……

车队行至陈磊所说的峡谷处,忽地一个踉跄,停将下来。

陈磊说,前方山道被山洪冲得坍塌,路被堵住,而此处又是往陈必经之路,只能弃车徒步绕行。己使人前去送信与太宰,得入了陈便有舆车来接。

山道蜿蜒崎岖,在稚的掺扶下,我一路前行。侧首,见稚额角直冒汗水,让她顾好自己便可。

稚却是回我一笑,“君主毋须担忧。”说罢,仍旧固执扶我。

脚步顿住,向后望一眼,薄雾之下,长龙般的队伍此时行至半山腰处。辟提着裙裾,走在我身后不远处,以往精致的妆扮,现出几分狼狈。

到达山顶处,大家停下歇息。

稚与世妇们正在不远处翻着寺人看管的篚筴,寻水和糗粮与我。

闲着无事,难得有此机会观一观这西周山河,于是我轻移步子向山崖处去。

到了地儿,只见崖外黛青山峦延绵起伏,直向鲁的方向而去,崖下有大河汤汤。望着这开阔山景还有湍流,心胸顿时敞亮开阔,就算失了纪,我也一样能活得快活。

正望着远处出神,辟不知何时行了过来,与我并排站着,微笑望我,“娻!”运动过后,桃红的脸颊,衬得她更显娇艳。

“辟,何事?”

眼光落在她拂着散发的额角处,只见几缕黑丝落在交叠的右衽,脖颈处,露出些些莹白的肌肤。

辟仍旧美好的脸庞,却忽然笑得有些歪曲,“无事,只是不甚明了……自那日汝从成周归来,何以阿兄酋待你总亲厚过我!!”

心中一顿,这事,我也不甚明白,于是淡望崖外山景,沉默以对。成周么?我醒来的第一个地方便是成周,前身发生何事,我并不晓,也没有刻意去问过……从旁人不甚在意的举止中了解到,似乎娻从小便是个安静娴雅的孩子 ,我本来性子也静,好似,那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发现这身体里的灵魂早己换过,而以后我也不打算说起此事。

我的沉默,似有些激怒了辟,动手推我,怒道,“为何不答?!”

这一推算不得重,只是我恰巧立在崖边,见她推我,本能侧身,我一向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少时乍到周,即便是阿母,也极少让她抱的。

……她没想到我会如此灵巧避开,微愕身子顿时向前倾去,眼见着就要落下崖去。

于是,我伸手去拉,后来我想自小被教育着要做个好人,虽然我算不得好人,也做了不少坏事。但潜意识里做不到眼睁睁见自己的兄弟姐妹去死,即使关系如此疏远还带点小仇怨。

身体失重的感觉,己是第二次尝到。

风呼啸着刮过耳畔,几乎刺破耳膜,身后长发己散,贴敷脸侧向上扬起。

只见上头,辟跪坐崖边,裙摆飘飘,经过猛烈挣扎鬓边发丝早己散乱不堪。

过了许久,她总算从这惊变中醒过神来,“来人,来人,娻落水啦!速速救她!救她!!”

之后便是嘈杂之音,还有稚的惊恐呼唤。

有许多前世今生画面闪过脑海,来不及细看,便感一阵刺骨寒意侵入四肢百骸,本能划水,过不得多久,四肢冻得僵了己再划不动,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鹿邑

梦;纷纷杂杂,高高庑顶,厚重石头砌的阙台,春雪映衬下古朴宫室,低低重檐不时有水珠落下,梳环丫的寺人在长长的过道里来来去去,纷踏脚步声似重重踏在心上……一张十分慈爱的妇人脸,还有笑嘻嘻的束冠少年和微微含笑的玄衣男子交错出现……

梦过于冗长,而肩处又觉十分沉重,脑子里还有些痛……睡得极为不舒适。

睁眼,便见一颗小小圆圆的脑袋枕在肩膀处,一张肉肉的脸,鼓鼓的两颊,不时砸吧的小嘴,甜美的睡颜,虽看起来可爱之极,看起来有些面善,只是何以睡在我的榻上?

转头,微愣。显然,这不是我的宫室。

屋中,古朴素雅漆器摆在各处,虽然有些陈旧,但擦拭得十分干净。木案之上,陶盆钵盂摆了一溜,有热气冒出,显然刚放不久,案下摆着几张席。

牖外天色甚暗,有微弱的光透进来。

依天色看,应该是……四饭……之时,平时这个时候……我己在宫中用食。抚额,脑子里一阵疼痛,全身酸软无力。

又躺得许久,稍觉好点,便揉揉脑袋,起身披衣想去看此为何处,低头就见榻下一双女子素履整齐摆放着。

这双鞋,不是我的。不过,显然是为我备的。

正弯腰着履,肩膀上,忽地挂上两只肉肉小手……身后一个软糯童音唤道……“阿母!”

阿母?微愣,我有儿子了?

转头去望那小童,“你唤我阿母?”这才反映过来,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裌,似乎几日不见,他的脸变得更圆了,仍旧呆呆模样,甜甜唤我阿母,我倒差点误以为那日落水不过是个梦罢啦!

“然,阿母,裌欲着衣!”说罢伸直双手示意我帮他,呃……

正欲辩解,然不知为何,一对上那双圆圆的瓦亮的眼,便将至喉的话吞下腹去。疼爱之情不由地生起,这十分微小的要求自然柔顺照办。

左右观之,见榻尾处放着一叠小小衣物,拿来轻轻敞开,欲帮他穿上,然后发现……自己竟连如何着衣都似不会,站在床侧又愣神许久,这才发现这些年来,我己渐渐习惯做个米虫了。

“阿母快些!”小家伙等得不耐烦,不停催促。

尴尬笑一下,正欲试穿。

身后一双大手忽地将手中衣物夺走,一个男人从后面行上来。

“阿父!”小家伙欣喜唤他。

微微睁圆眼,是他!自来西周后,很少见着如此沉默寡言之人,我对他的印象极为深刻。

侧首去望,此时他的表情依旧很淡,嘴角处倒不似那日紧抿,为裌着衣的样子甚为柔和自然,显是做惯了的。

这么久未见,他的性子倒似没变,如此之久也不过轻轻嗯了一句作为回答,过后便是长长的沉默和布料磨擦的声音,期间只有裌的稚嫩童音在室内响起。

就着从窗外洒进来的微弱日光,眼见着他麻利地帮裌着妥衣,之后又抱他下床着履……动作娴熟流畅,这些极为寻常之事他做起来,倒似多了些美感和温馨,或许是我甚少见男人做家务的原故。

半晌见他终得空闲,这才缓缓开口对着正低头为裌着履的他道问……“是你救了我?……”

话音一落,便见他着履的手一顿,抬头望我一眼,然后,用稍嫌僵硬的声音道,“汝可唤皋。不假,是我救了你,彼时你躺在河滨处。”

皋?!原来他叫皋啊!

“多谢!”我对他郑重行礼,起身又道“此为何处?”

皋看我几眼……许久才回了一句,“此为鹿邑。”

“……如此。你可知与我同行之人,现在何处?”

“……”

“我这身衣?”垂头摸摸衣角,这一身衣不是我那日着的那身,显然有人帮忙换过。

“……”开始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只听他道,“此是里宰长女衣物,你还与她便是。你这身衣裳,也是我唤艮妇为你换的……”

这话说着,又见他不自然的模样,倒似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我定定望他,皋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道了句吃饭吧,便径自走至木案旁坐下。

见我走近,推了推桌上一方热汤,“这是医师熬的袪寒汤药。”

说罢不再理我,帮裌盛一碗粥。

“阿父,裌要阿母喂食。”裌望一眼木案上冒着热气的陶盂,又巴巴地转头看我一眼。

“你己入小学,岂有让人喂食之理!”

皋虽是斥责裌,眼睛却看向正在喝药的我。

半眯着扫一眼皋,慢条斯理将药喝尽,我方放下陶盂,端起置在他前方的一盂粥,执了勺匕,笑着对裌道,“这次我来喂食,下次裌需自己动手,如此方不被人笑话,裌如此大了,还需阿……喂方食。”

“那……阿母放下,裌自己吃。”这孩子果然是个讨乖的。

帮裌理理衣衽,待他吃起来,我方才拿了自己的食器,吃将起来。东西并不美味,甚至吃到后面还有些焦味,显然皋不是善烹之人,不过见裌不断鼓动的两颊,还有无比好吃的模样,我倒也吃出几分清甜来。

“阿母,雉肉!”

裌刚说完,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进了我的陶盂。

望一眼那肉块,心中一暖,我微微笑了,也帮着他夹了几块肉,还有几根青菜添进盂中,见他吃得过快,我想起以前世妇教我的礼仪,又道,“裌食慢些,君子用餐必重礼仪,一举一动都需优雅端庄,食速不可过快,需得嚼至少八十下方可吞咽……”

桌上,皋一直都默默吃着,间或抬头看我与裌一眼,眼底似有什么流过。

食毕,裌跑出屋子,不知要去做何。

与皋并排立着,待他将剩菜残羹收进一个陶盂之中,我方收拾起其他笾豆簋俎。

庭外,我正蹲在井边,将食器一一放进木盆之中,皋拿了结绳的木桶扔进深井之中,只听呯得一声,然后哗啦一下,水桶被快速拉了上来。

待他将清亮凉水倾进盆中,我方边洗边问,“皋可知,从此处往陈需多少时日?”

皋绞绳的手一顿,“你欲往陈?”

“然也。”

“往陈何处?”

“沣邑!”

“前些时日,我从陈来,彼时山道之处,有匪贼流寇,你一女子,独往恐不妥。”

“那需得几日?”

“月余。”

月余?以这个时代,光是糗粮就不知要带上多少,坐舆车或役车或许可行,只是我并不善御,这要如何是好?

“可有御人?”

他看我几眼,抿抿嘴角,道个无字,便不再说话。

我甩甩手中的水,不死心问道,“那此处可有舟人,可否乘舟前往?”

“乘舟需往洵水,此地离洵甚远。”

“那日,你在何处救我?”照理说,从山崖上落下来,应该冲不了多远的,这里应该离那处不远,或许有舟可乘也不一定。

说至这处,皋的耳根处,又红了,半天也不答我。

正说着,一旁的裌倏地欢快扑进我怀里,一双亮目隐有炫耀,道,“阿母是裌拾来的,阿母乃裌之阿母!”

探听不得,便将心思暂且放下,抚抚裌小小脑袋,抱着他,随后进屋跪坐席上。

皋不知在外忙什么,没过多久,有低低耳语传进来。然后门被打开,皋背着光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一样东西。

“这是?”

“艮妇听说你己醒来,执贽前来看汝。”贽便是礼物,一般来说,女子之间送礼多以枣栗,或有榛脩为主,而艮妇送我的是自渍的密枣,枣红大而滚圆,有淡淡蜜香传来。

“阿母,裌可不可以吃?”小家伙看见零嘴,一脸垂涎欲滴。

拍拍他的手,接过皋手中的陶罐,对着裌无声点个头。

又对皋道,“如此,可我无宾可回。”这个时代注重礼尚往来,虽不知艮妇是谁,但执贽而来,必回赠某物的,望一眼全身上下,我连块玉饰都无。

皋沉沉看我,道,“汝毋需担忧,适才皋己宾以布贝。”

微微一愣,他己代我回过礼了啊!“如此,多谢!此时落难,娻无以为报,他日到了陈国,必许以佳礼!”

“公女无需多礼!”皋不在意一笑,拾掇起堆在屋角的农具。

“阿母,你吃!阿父也吃!”

谈话间,不时穿插裌的童音,听起来颇为欢快。这一夜,帮裌洗过澡,方挪进隔壁间舍,裌定要与我睡,拗不过他,只得晚间两人同铺,这孩子挺能睡的,不过少倾便又抱着我的手臂呼呼睡去,轻轻围抱着他,跟个火炉似的,不过一会,本十分寒凉的被子变得暖暖地,我打个哈欠,过不多久便沉入梦乡。

第二日,起得十分早,天光不大亮,皋己备妥饭食,用过后,走出屋外,我方才发现泥砖垒的房子己十分老旧,泥砖面上凹凸不平,这屋共三间,两间是我与皋的寝房,一间是厨房还有杂间。

庭里,几株老桑刚发新芽,嫩绿的叶子迎着晨风翩然起舞。

不远处,错落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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