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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苦笑,下意识的摸了摸唇,又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个两个人共用过的茶碗,拍了拍衣服也站了起来,“好,等你病好了就去弘晖房里伺吧。”说罢转身欲走。
“那,那我一会儿就搬去下人房住,我的屋子还有吧?还,还有啊,我的粗布衣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四四没回头,闷闷的说:“不用搬了,你原来那屋子有人住进去了,衣服也转给别人了,你先住这里吧,衣服随便穿,不够找谨苏去做。”说完走掉了。
那是不是说,她也可以不按时间去上工下工?休息日自己随便定,高兴就去不高兴就不去?哼,小看人,她沈诺缘有这么不敬业吗?
不过工钱是一定要给的吧?
诺缘兀自想着事情,外面四四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进来:“其实,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咕咚——”诺缘倒地,他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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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厨房失火腚遭殃
“咕咚——”诺缘倒地,他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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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弘晖屋里的日子是快乐的,说是诺缘去伺候,还不如说她只是去陪弘晖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其实她的位置早有个叫小红的丫头顶替了。
弘晖的病更重了,说话都很吃力,常常是说了半句话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气,然后再接着说,诺缘看着心疼,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找些笑话和小故事和他讲讲,弘晖都是很认真的在听,每次听完了都会问一句,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呀?或者说:你是猪头啊?
这个小毒舌,呃呃呃呃……(回音)
于是看起来很温馨的一幕每天都在弘晖的屋子里上演,诺缘坐在床边叠叠不休的讲故事,床上的弘晖眼睛里闪烁着认真的神情,偶尔会问上一两个问题,更多的时间是沉默的,不远处的小丫头小红点头瞌睡,贞德的神经永远那么紧绷,生怕一个不留神弘晖就出了什么岔子。
这一日,这一幕仍然在上演,诺缘突然想起来以前食堂里偶尔会做的天津风味煎饼果子,她可真怀念那种味道啊,豆粉加面粉和的面,摊成饼后一面打上鸡蛋,一面刷上面酱腐乳汁等调料,然后卷进一根油条……
哇!诺缘边给弘晖形容边流口水……
“真有那么好吃?”弘晖看着诺缘咽口水也跟着条件反射了,脖子蠕动了几下,引来了某个不雅女人的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被美食诱惑到流口水的一天,啊哈哈哈。”
诺缘笑得前仰后合,一不小心,“咕咚——”一声撞到床头上了,笑不出来了……
“笨女人!”
嗯?这小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他阿玛了,那天在暗室里貌似也有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叫她笨女人来着。
四四,还有那个该死的让她总也忘不掉的暗室之吻,还有十三,她曾经的奥特曼,唉,她脑子又开始乱糟糟了。
“喂,生气了?”弘晖见诺缘不说话,一脸花痴的愣神儿,以为她生气了。
诺缘转回心思,牵动嘴角笑了笑:“没有,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守着你们爷俩若是心不宽点还不得被气死。”
“谁给你气受了?”
呃……
不是吧?这家伙顺风耳怎么着?怎么她一说他坏话他马上就来,诺缘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看见四四正负手走了进来,四四脸上表情就不用耗费笔墨形容了,因为只有两个字:没有!
“阿玛,诺缘说着玩儿呢。”
“是啊是啊,我说着玩儿呢,嘿嘿。”
四四没理傻笑的诺缘,坐到弘晖床边去了,“今儿身子怎么样?”
“回阿玛的话,儿子觉得好多了。”
诺缘翻白眼,每次问弘晖身体怎么样他都说好多了,可是哪里有好多了,分明是越来越严重了,药吃了一付又一付,病却越吃越重,她现在终于能理解那些揪着郎中衣领发狂的父母了,她现在看那郎中也想扁人,吃了药也不好,不吃药还怕更坏,这当家长的,心里可矛盾着呢,唉,弘晖这个可怜的孩子。
“诺缘,你说的那个煎饼果子你会做吗?”弘晖一脸眼馋的小样看着诺缘,把诺缘看的真不忍心说不会。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会,怎么不会呢?简单得很,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厨房做去。”
诺缘跑了出去,正午的阳光分外刺眼,她一下子看不清东西了,忙用手遮了遮,不去抱怨阳光刺眼,而是看不上冬天光秃秃的大树,嘴里嘟囔着:这要是夏天多好,不就有阴凉了吗?
大树好无辜……
走到小厨房,跟王大说明了来意,然后备料,(王大去备),和面,(王大去和),最后倒油烙饼,这最关键的时候了,诺缘出马了。
面很稀,做煎饼果子就是需要这种稀稀的面,这样摊出来的病才会薄,诺缘先赞了一声:“面和的不错,一个疙瘩都没有。”
王大:……(蹲在墙角忘天儿)
诺缘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大勺面糊出来……
呃,撒了一半。
剩下的倒在锅里“兹拉”一声响,多亏是平底锅,要不诺缘就惨了,她随便抓了一条抹布,把右手装备了起来,以免被油烫伤,然后身子抻出去老远,脖子以极其怪异的角度往后躲着,最后才照猫画虎的拿过摊饼用的平铲把面糊糊弄平了。
呃,她简直太崇拜自己了,竟然摊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饼,她真是个富有创造力的天才,哦呵呵呵。
眼看着一面快熟了,她赶紧打上一个鸡蛋,用平铲打匀了,看着鸡蛋慢慢熟透,准备颠个勺把饼翻个,貌似技术含量很好啊。
她这边正跃跃欲试,突然听到脖子后边一阵冷风,几个字贴着脖子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去“你真的会做?”
诺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一抖,大勺不受控制了,她“啊——”的大叫一声,面饼飞了出去,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诺缘下意识的低头躲了过去,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长气抬起了头来,“还好还好,差点毁容。”
这四贝勒干嘛非要趁她干活的时候吓她,咦?四贝勒呢?
转身看去,吓!四贝勒的秃瓢脑袋正顶着她的三角大饼呢?像一个……蘑菇……
呃,他脸色好臭啊,墙角的王大已经都吓傻了,诺缘壮着胆子伸手把饼扒拉下来,一看,四四的额头都烫起泡了,这可怎么办好?诺缘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双腿发抖……
对了,抹大酱,诺缘顺手挖了一块刚才准备摸饼的酱,往四四的头上pia的一糊,嗯,诺缘不得不说,这真的很像一坨大便。
“闹够了吗?”某帅哥一把捉住还要在他头上大做文章的手,“以下犯上,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又罚?”某恶女斜眼。
“报,报,报,报……”
“报什么啊报,王大。”诺缘边斜眼看四贝勒边说。
“报报报报告……”
“报告什么?”斜眼加咬牙。
“报告四贝勒,衣服,衣服着火了。”
“啊——那还不赶快灭火?”诺缘顾不上斜眼了,拎起身旁一桶水洒了过去,从头到脚,四四成了落汤鸡,大酱从头顶被冲到了脸上,酱红色的液体顺着鼻子两边的凹处往下流……
“报,报告四贝勒,衣服着火了,是诺缘的……”
“什么?”诺缘惊呼了一声,瞬间感觉到了屁股上一股灼热感,然后是烤乳猪的糊味,她回头一看,顿时傻眼,呜呜,她都火烧屁股了,竟然还在忙着往别人身上泼凉水。
想到这里,诺缘立刻开始在地上转圈圈,水呢?水呢?呜呜,水没了,这是老天要灭她啊,啊啊啊——
这时她感觉到一股大力把她撂倒,脸朝下摔了个狗啃屎,然后屁股上被人狠狠的踩了几脚,还不罢休的拧了几下。
“完了,完了,这可真是痛腚思腚啊!”诺缘疼的直捶地,她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菊花残满腚伤,呜呜呜呜,她的腚她的腚啊。
四四见诺缘只知道捶地,眼泪与鼻涕齐飞,以为她是疼的出不出话来,于是蹲在地上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我的腚,我的腚啊,呜呜呜呜!”诺缘只知道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继续捶地,顺便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四四,呃,他的眉头怎么这么纠结呢?不自觉的伸手出去想展平那几道皱,可展不平的是眉间的愁,抹黑了的是四四的脸。
讪讪的收回手来,看着蹲在地上的四四看着她发呆,呃,不得不说,康老爷家的儿子们都是极品,形象都被她毁成这样了还这么好看。
“我送你回去。”四四伸出手抱起诺缘,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诺缘受了伤的屁股,往梅园走去,诺缘唏嘘,这路可不近啊。
她当然不怀疑四四的臂力,练武之人,抱她还不就像是抱只猴子,她在意的是四四的形象啊,还有下人们见到鬼似的目光。
“那是咱四贝勒?”两个小丫头在背后刻意压低议论的声音。
丫环甲:“看衣服没错啊,不过四贝勒怎么印堂发黑呀?”
丫环乙:“别瞎说,那是咱贝勒爷头顶祥云。”
诺缘黑线,祥云是黑的吗?是乌云才对吧?
丫环甲:“那贝勒爷怎么流了酱红色的眼泪?”
丫环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的表情。
“咱贝勒爷冤啊,一定是遇到什么冤屈了,许人家窦娥冤的六月飞雪,咋就不行咱贝勒爷冤的红泪满面呢?”
“贝勒爷好可怜。”两个丫环惋惜的声音越来越远……
诺缘颇为心虚的看了四四一眼,只见四四充耳不闻,两眼只看着前方囧囧有神,她歉意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四四的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嗯,这摸头的动作诺缘当然是很熟悉的,貌似以前经常用在小白身上。
四四微躲了一下,之后便上半身僵直了,虽他他极力的控制着情绪,但仍然可以看出有翻白眼之势,不多时,两人走到了梅园,进屋,四四把诺缘脸朝下放好,打发小雨去请郎中了,自己则去外屋整理了一下尊容。
“忍着点疼。”他走到床边盯着诺缘屁股。
“你,你想干嘛?”看色狼的表情。
“把烧焦的衣服拿掉,否则伤口会感染。”
“嫑。”嫑碰我屁屁。
此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四四一伸手,诺缘就往里面一躲,再一伸手,她再躲,躲来躲去把四四的火气撂了起来,他冲着诺缘咆哮道:“你看看你自己,毛手毛脚的成什么样子?到哪里哪里就乱作一团,我看十三不选你简直是太明智了!你给我过来,不许再躲,再躲我叫人打小雨的板子!”
诺缘愣住了,原来四四不是冰山,他只是包裹在冰面下的活火山而已,一旦喷发不但冰雪融化而且还能烧伤人,很不幸,她的心被烧伤了,是啊,她哪里能比得过乌雅呢,她连小雨都比不上,十三不选她太明智了。
诺缘被四贝勒放在腿上,她能感受到四四大腿上强健的肌肉,四四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忍着点,我开始了。”
“唔……”诺缘紧咬住唇。
“很痛?”
摇头,眼泪狂奔出来,是很痛,心痛,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的贤良淑德呢?她只会闲着没事缺德。
“啊——唔——”前面那声“啊”是诺缘喊的,后面那声“唔”是四四发出的声音。
因为,因为诺缘疼得厉害,咬住了某人的大腿……
四四只是叫了那么一声,手下的动作没停,诺缘也在学习着他的毅力,咬着他的大腿也没松嘴。
这两个人,感情是飚着劲儿的比谁先放弃呢。
“好了。”四四松了一口气,诺缘也松了嘴,感觉到嘴里一股血腥之气,把头埋的更低了,她没脸了,她承认自己是伺机报复了,谁让四四那么说她?
“生气了?”四四的声音饶有兴致。
“我……”
“爷,您怎么了?刚才碰见小雨出去请郎中,说您……呦……”四福晋话说了一半,惊看到诺缘和四四的姿势,话也不会说了。
诺缘感觉屁股上凉飕飕的,傻子也知道,自己肯定正光着腚呢,她又没脸了,这次是对四福晋,继续埋着头装死。
“郎中呢?”四四把诺缘放回床上去,诺缘感觉到有一束光线好像要把她的后背烧透一样,她反正是没脸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闷着头摸过被来挡上屁股,棉被一沾皮肤,她立刻冒出了一层冷汗,钻心的疼啊,她有些忍不住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啜泣出声。
“谁让你盖被子的?”又是一声暴喝,诺缘又是觉得屁股一凉,本来她还极力的忍着,现在索性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我,我丢死人了,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捶床,使劲儿的捶!
“贝勒爷,郎中一会儿就来,您先回吧,这丫头是害羞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羞辱呢?”福晋说完此话室内温度陡降两度,诺缘虽然没有抬头,不过想也知道四四那张脸一定拉的比朱元璋还长了。
“爷,您看我这话说的,我的意思是说……”福晋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