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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即将来临的鸿门宴
有喜?诺缘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大姨妈明明还在好不好?可是容不得她反驳和解释,她直接就被李氏推屋里去了,门咣当一声合上,李氏转过身,脸上有点不自在。
“妹妹,你可真行啊,没见贝勒爷到你屋里来几次就怀上了,本事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挑衅,可是随后李氏却又笑了:“真解气,比年氏那个狐媚子强,贝勒爷夜夜留宿在她屋里,偏偏肚子不争气。”
诺缘怅然,原来李氏拿她解心宽呢。
“其实我没怀……”
“妹妹,和你明说了吧,我今天来,是想和你结盟的,上次虽说我也找过你,可那时你毕竟还不是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人,你搪塞我也正常,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看年氏,多得宠?我们要是再不联合起来,贝勒爷就成她一个人的了,还有嫡福晋,你别看她整天一幅大度的样子,其实心里计较着呢,你本来是她儿子屋里的,不过他儿子没了,而且说起弘晖的死还间接和你有关系,现在你又跑来和她抢男人,你说她能不恨你吗?”
诺缘小声道:“福晋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挺好的。”
李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好?她好还偷偷找江湖郎中配置秘方?还不就是想勾引贝勒爷再生个儿子出来?你知不知道?上次乌雅小产下药的事……”
李氏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了一片敲门声之中,只听喜儿惊喜的声音尤带着颤抖:“格格,杨神医到了。”
诺缘如释重负,用看革命英雄一般的目光看着易大哥,终于有人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她宁可晚上被四四折磨,也不原意被这个聒噪的女人荼毒……
可是易谦看待诺缘的目光却并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带着那么一点孤独和伤感的,没有过多的交流,甚至连目光都不和诺缘碰撞,他便已经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面,拿出脉枕垫在她的腕下,又接过喜儿递来的丝帕蒙在腕上。
食指和中指压了上去,转瞬,便狐疑的看向诺缘,他肯定是想说什么的,可是看了看李氏,又把话咽了回去,收起脉枕,便起身往外走。
李氏先是愣了愣,诺缘也愣住了,没怀孕就没怀呗,用得着这么悲愤吗?
李氏快走两步,在门口赶上了易谦的步伐,其实府上的人都挺尊重易谦的,这来源于四四对他的优待。
李氏娇声道:“杨神医既没说出什么结果也没开药方怎么就急着走啊?”
易谦一愣,略弯了下腰:“侧福晋言重了,不是病自然不用开药,当然就更不会有侧福晋所说的结果了。”
李氏一愣神的功夫,易谦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她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诺缘,愤恨的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再受礼遇也不过就是个土郎中,他还傲气上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听了这话,诺缘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咬着唇说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喜,不过是中午吃多了,又伤了热而已,姐姐想让易……杨神医看出什么来呀?”
“没?没喜?那你不早说?”李氏的脸上阴晴变化着,又高兴又失望。
“我没机会说呀。”
李氏皱了眉头:“也怪我,太急了点儿,我这也是替你高兴啊,贝勒爷几个月不进我屋了,我自己想有孩子难,你有了那也是武器啊,杀杀年氏的威风去……”
说到这,李氏突然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瞥了诺缘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诺缘淡然一笑:“诺缘明白,姐姐是替诺缘着想,姐姐有儿有女有依靠,看着诺缘一个人过得辛苦难免替诺缘担心,只是贝勒爷不来我这里,我也没办法呀,我要是母鸡就好了,没那公鸡照样下蛋。”
四四走到门口很自然的把诺缘的话听了去,说前一句的时候,他还有些心疼她,可听到了最后一句,他真有种掉头走掉的冲动,他们俩怎么就成了公鸡和母鸡呢?
正踌躇着,却见李氏走了出来,四四忙把无奈与好笑的表情收起,正色道:“玉遥也在啊,听说梅园出了点事儿,我过来看看,你这是要走?”
李氏的表情立刻变得娇羞,腰肢一摆一摆的扭了过去,身子一福,一股脂粉味钻进了四四的鼻子里,他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
李氏有些不知所措,拿着帕子就往四四脸上招呼,一个劲儿的说着:“贝勒爷可是受凉了?天冷该多穿点呀。”
屋里喝茶的诺缘一口茶喷了出去,这大夏天的,还受凉?还多穿衣服?亏她想得出来?有才呀有才!!
四四被拦在了门口,好半天才逃脱进了屋,看到诺缘那一脸窃笑的表情,心里舒服死了。
“笑什么呢?身子不是不舒服吗?”
诺缘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李氏太大惊小怪了,根本就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又晕又吐的?”
“中午吃多了,再加上天热,你怎么知道的?”
“哦,半路上遇见了易谦。”
“对了,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说你没病,纯属乱呻吟。”
“坏人,易大哥才不会这么说我呢。”诺缘脑袋一歪,身子往里挪了挪,腾出了一块地方。
四四躺了上来,和诺缘并肩,叹出一口气来,诺缘转过身去,伸手摩挲着四四眉间的愁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动作已经成了诺缘的招牌了,就是看不得他皱眉。
四四逐渐放松下来,问:“玉遥来找你干嘛?”
“不知道,说了一堆废话。”
“记住,和任何一个人都要保持距离,就算是下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哦……”虽然诺缘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她还是听他的。
“朝廷上又有什么事吗?”
四四侧目,表情有点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诺缘翻了个妖娆的大白眼:“要是没事,你肯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躺着吗?”
话说罢,四四的手立刻就拢到了诺缘的胸前,目光坏坏的,“你这是在挑我的理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去去去,没个正经,我是问,朝廷又出什么事了?”
四四面色僵了僵,不规矩的手也收了回去,淡淡的说:“是有点事。”
“要紧吗?”
“还……能应付。”
“那□吗?”
“呵,我看你还是休息吧。”
“你还出去?”
“嗯,晚上过来。”
就知道会是这样,虽说她知道四四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也是八抬大轿抬来的老婆,总是弄得跟见不得光的情人似的,这换谁谁也受不了啊,诺缘还算是心大的呢,都难免抱怨呢,要是换个心眼子小的,那还不气死过去了。
重重的翻过身去,本是想给他点脸子看的,谁知四四却从背后贴了过来,埋头说:“只有在你这里才会感觉到轻松,你好好睡吧,我陪你一会儿。”
怨气散了,诺缘开始心疼这个为了权力和梦想全力以赴的男人,转过身来,抱住了他。
几个月的生活,她已经熟悉了他身体的一切,胸膛的硬度,怀抱的温度,甚至是皮肤的味道,可是她却总是看不够,摸不够,也抱不够。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一切抱怨咽进肚子里,只轻轻的说:“你抱我睡吧。”
转瞬,身上被一层温暖的力量覆盖住,诺缘闭上了眼睛,这时候,她自己才发现自己真的长大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懂得为一个人分忧了。
能够站在他身边,不求在艰辛的道路上给他多大的帮助,但求不让他为她操心就好,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诺儿?睡着了吗?”
“还没呢……”
“还有个事儿,过几天是老八生辰,让你也去。”
“让我去?你嫡福晋和侧福晋的数量也不算少了吧?干嘛非要我去?”
四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可以把你刚才那句话当成是吃醋吗?”
“切,臭美。”
“呵呵。”
“到底为什么让我去呢?”
“老九回来了。”
“老九回来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八说八福晋没见过你,让我带你去认认门儿,他这话说的没漏洞,我没理由不答应。但是,你去了他们难保不拿你和老九当年的婚约做文章,你记住了,到时候不论他们说什么,你就笑着应对,答不上来的你就装羞涩不说话,有我和十三顶着呢,你不用怕。”
她不怕才怪,唉,刚清静两天,这又得提心吊胆的了,这日子过的,真刺激啊。
65。鸿门宴
日子又过去了那么些天,头几天四四仍然是每天半夜来,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说:“我这么偷偷摸摸的,别人都以为我不来你屋呢,要是哪天你有喜了,这孩子的身份还不得受怀疑?”
从此之后,四四隔三差五的也正儿八经的来上那么一回,虽然这和得宠还差的很远,但起码也算不上是失宠,下人们对梅园也不敢再给脸色看,喜儿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其实诺缘一直觉得四四没必要这么夸张,可他却说,潜藏的危机谁也预料不到,能未雨绸缪的就要去做。
好吧,他的话永远是真理,她听就是了。
这日,正是八八做寿的日子,诺缘还记得老八那儒雅的面孔,和和煦的微笑,要是他不和四四作对,他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像易大哥一样,可是终究立场不同,对手的强大就是自己的悲哀。
诺缘穿戴整齐,对着铜镜做最后的整理,藕荷色的旗装衬得她愈加的娇艳,婚后她出落得更好了,皮肤粉嫩粉嫩的,弯弯的眼睛,小巧的嘴唇,像个瓷娃娃一样剔透。
“格格,您打扮起来好漂亮啊。”
“她不打扮的时候更漂亮。”
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诺缘幸福的扭头去看,只见四四迈着方步走了进来,上来就伸手往她脸上擦,皱眉道:“说了不让你擦这些东西的,这都什么味儿啊?”
“女眷都擦些胭脂水粉的,我要是不擦,反倒是特殊了,就今儿这一天,你忍忍吧。”
四四笑了笑,说:“我的诺儿长大了。”
“去,色狼。”诺缘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四四。
四四却又接着说:“比以前懂事多了。”
“。……!”
不纯洁的某人闹了个大红脸,还硬挺着说:“以后尽量少用‘大’这个字!”
“。……!”喜儿实在受不了掩面奔了,她家主子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四四带着诺缘到了门口,诺缘才知道原来不光她一个人去,嫡福晋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年氏都已经等在门口了。
四四把她往人堆里一送,说:“谨苏,你照应着点,别让她说错话。”
然后,诺缘就看到了大家伙同情的目光,难道在四四眼里她就这么没分寸?呜呜呜。
女人们集体目视四四上了马,她们才按顺序上马车,动作优雅而娴熟,轮到诺缘这里,虽然在喜儿的搀扶下,可还是有些吃力的,差距呀差距。
勉强上了马车,那拉氏与李氏坐在了一侧,而她和年氏坐另一侧,上次李氏说了那拉氏许多的坏话,虽然诺缘不相信,但是在她的心里也对那拉氏产生了一些想法,不可能再向以前那么自在了,反观那拉氏倒是没什么,照样是一脸和煦的笑容看着诺缘,然后说:“一会儿尽量少说话,吃不准的事儿,你就说不知道就好。”
李氏接话道:“姐姐说的是,我们这笨嘴拙腮的,还是少说为妙,哪像姐姐巧舌如簧啊。”
那拉氏的脸色沉了沉,说:“玉遥你也一样,少说少错。”
李氏没接茬,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团来,对着诺缘说:“妹妹你看,这是我给弘时缝的小袜子,天冷的时候穿上免得屋子里冻了脚。”
诺缘下意识的想出声阻止李氏说这样的话,因为她看到那拉氏的脸都白了,可是又一想,李氏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说孩子的事会勾起那拉氏的心伤呢,她这么说是故意在气人呢,她又何必去乱充好人?
隔山观虎斗,这是四四教她的招术,今天她就试试吧。
诺缘便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但是让她去迎合李氏刺激那拉氏,也是她万万做不到的,于是她选择了装傻。
先是用手扶住了额头,随即哼哼几声,最后那拉氏终于忍不住问她:“诺缘怎么了?不舒服?”
她顺水推舟的说是晕马车了,结果李氏噗嗤一笑,说:“这次我可不敢再欠儿登似的喊郎中了,上次的笑话可闹大了,哦呵呵呵。”
那拉氏白了李氏一眼,温言说:“闭着眼睛躺会儿,没多远就到了,我让车夫慢点。”说完冲外面喊了一句,果然车速慢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车却停了,四个人正面面相觑呢,突然帘子被撩开了,四四出现在马车口,“怎么了?”
那拉氏一笑,对着诺缘努了努嘴说,“妹妹有点头晕,我让车夫慢点。”
四四看了看,说:“快到了,慢点无妨。”说罢褪了出去,车子又开始前进。
马车里一阵沉默,久不出声的年氏却突然说:“晕得真是时候。”
在其他三人无声的反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