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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不要!”又是一声大喊,诺缘小心翼翼的回头去看,还好还好,关键时刻十三拉住了四四,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她可不想当别人的替死鬼。
“大虾,大虾饶命啊,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捉我们两个弱女子干啥?”
“保命!”短短两个字,铿锵有力,诺缘歪头去看,简单的头歪向了一边,估计是吓晕了过去,再看身边拎着自己的男人,虽然头发散乱,衣服裂开,脸也污了,可是却神闲气定,貌似丝毫不把身后的追兵当一回事。
这大虾,也太帅了点儿……
偷笑,她最喜欢帅哥了。
诺缘偷偷又回头望去,十三焦急的脸闯入了她的视线,她心里一暖,这世间,终究还是有人会挂念着她的安危的,十三身边的四四跟一个统领打扮的人耳语了几句,就见那人举弓又朝她瞄准。
诺缘的心又一次的吊起,大虾拎着她们已经飞出了一段距离了,这时再瞄准显然更容易射失,她的小命啊……
“大虾快跑,快飞啊,他们正瞄准你呢。”诺缘提醒。
只见大虾一个右移,“噗——”的一声,左臂一抖,简单应声掉了下去……
“简单——”诺缘大喊一声,却见刚刚射箭那人骑马疾驰而来,双臂一张稳稳的接住了简单,心才再一次放回肚子里去,真是销魂呐!
哦不,请允许她的口误,是惊魂,惊魂!!
眼见她们飞出了弓箭的射程,四四和十三也从马上跃起,再一次朝他们的方向追来。
咦?他们俩也会飞?
转回头时,无意中看到了插在大虾左肩胛骨上的一根箭,呀!大虾受伤了?
“那个,请问大虾贵姓?”
“在下使刀,请叫我刀郎!”
“噗——,刀,刀,刀,刀螂?我还屎壳郎呢?哇哈哈哈。”
诺缘大笑,身子在空中剧烈的颤抖着,看得后面追的十三一阵阵的心惊。
她扭头向刀郎看去,只见他的眼中似乎有着迷雾一样的朦胧,直直的看了诺缘好一会儿才移开眼去,直看得诺缘的心里突突的直跳。
刀郎感觉到左肩上传来阵阵椎心的疼,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还要是个后面那两个人去不了的地方……
他自信武功在四四和十三之上,轻功更是了得,那两人在平地上还可跟他拼上一拼,可论起登高?他们可就不是对手了。
就这样刀郎拎着诺缘一路飞去,隔个百十来米就降落点一下地,然后借力再次腾空跃起,诺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四四和十三飞的高度不如刀郎,借力的频率也比刀郎高很多,速度自然就不如刀郎快,眼看就要被落下了。
“啊——”诺缘惊呼一声,因为她看见刀郎正拎着自己朝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崖飞奔而去,眼看就要迎头撞上,刀郎也没有要减速的苗头,就在诺缘闭眼等死的一刹那,刀郎脚尖轻点了一下崖壁,向前的势头变成了向后的势头,最后又转而向上,诺缘傻傻的睁开了眼。
“oh,my god,我还活着……”
刀郎古怪的看了诺缘一眼,眼中似有惊喜似有疑问,可这终究不是谈天说地的地方,他只得闷声继续向山顶努力。
十三,四四,他们都不见了,当诺缘再一次回头时,就只剩下空荡荡的山谷,和偶尔跟她擦脸儿过的小鸟。
天,真的很蓝,诺缘无语,望天,不用望她也在天上。
“大虾贵姓啊?刀郎似乎只是名号而已吧?”跟大虾套近乎,真要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绝壁之上,她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在下易谦,敢问姑娘名讳?”说这话时,诺缘已经两脚着地,平稳的降落在了山顶的一大块平地上。
她要感谢简单借她的这件旗袍,真是结实,被拎了这么远竟然还安然无恙。
“在,在下,沈诺缘,诺言的诺,缘分的缘。”诺缘学着大虾文邹邹的用词答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
“我是四贝勒府的下人。”
大虾的眉头皱紧:“我是问,你的,老家是哪里的?”
老家?这诺缘可没想过,上次和福晋说是什么山来着,哦对了,“我在长白山里长大,从小父母双亡,被山里的一个老猎户收养,后来老猎户也去了,我就一个人出来闯荡,被四福晋收留了。”
“长白山?”大虾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过片刻便归于平静,抱拳道:“在下今日冒犯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等风声一过立刻带姑娘离开此地。”
画外音:我易谦没有安全之前你是甭想跑!
抱拳的动作想是牵动了伤口,易谦皱紧了眉头,诺缘看见他肩头渗出的血渍越来越多。
易谦不再多言,在周围勘查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洞口前,他冲诺缘招手,两人一起走进了洞。
这大概是一个暗洞,也就是只有一个出口的洞,因为越往里面走越黑,没有任何光源,易谦只能又退回到了洞口,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吩咐诺缘出外捡些柴和木棒回来。
两人点燃了柴火,又用柴火引燃了粗木棒,准备再一次进到洞里探探究竟,这外洞,毕竟太容易暴露。
紧跟着易谦的诺缘心里很害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怕打雷,紧紧的跟着易谦的步伐,生怕一个不留神掉了队。
洞里面的空间很大,类似一串糖葫芦的形状,由一个个圆形的小洞串连而成,洞壁和脚底又湿又滑,摸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越往深处走,越有一股奇怪的气味传出,诺缘很紧张,眼睛牢牢的盯着脚下,这万一要是有陷阱……
就在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在脚下的时候,头顶上突然“扑啦啦——”的一阵乱响,有一群东西紧贴着诺缘的头皮飞了出去。
“啊——啊——啊——”诺缘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手去扑去打。
“不要怕,是蝙蝠,嗯……”易谦一声闷哼,左手撑在石壁上,险些疼得栽了下去,因为诺缘打到了他后背上的箭,还来回拨弄了好几下,这女人……
诺缘只顾着害怕,哪里听得进易谦的话,她一下子冲到易谦的正面,一头扎紧了他的怀里……
“鬼,是鬼吗?”声音颤抖ing……
易谦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热流,他向来是不近女色的,他这样的人,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有了女人就多了份牵绊,只是这女人在怀的感觉,真的很美好,软软嫩嫩的……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不止是萍水相逢这么简单,老天一定是有意安排他们见面的吧?
收回心思,易谦知道这时并不是享受美人温暖的时候,他压抑住心中的悸动,镇定说道:“不是,是蝙蝠,你别怕。”说罢温柔的拍着诺缘的背,任诺缘在他怀里簌簌发抖,而她的每一下颤抖都令他的背伤又多一分疼痛。
诺缘终于慢慢的平复了,她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生怕一睁眼眼前是一幅骷髅或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还好,还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大概二十来岁,柳眉大眼,国字脸,五官秀气,但是不缺男子气概,虽然此刻略显苍白,但诺缘肯定他是人,不是鬼。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拍拍胸脯,却直直的愣住了,她感觉……
“你,你色狼!”
“姑娘不要诽谤在下,刚才明明是姑娘主动……”
“不是刚才,是现在,你,你摸我屁股,还,还不承认……”
易谦把自己没拿火把的手放到诺缘眼前晃悠,“姑娘可看清了?”说罢眉头锁紧,警惕的表情浮上脸庞,“别动!是吸血蝙蝠!”
诺缘好容易把刚才吓跑了的魂魄抓了回来,一听这话又被吓得半死,吸,血,蝙,蝠,那不就是吸血鬼的前身?她脑中呈现出一副吸血鬼吸干人血的画面,据说被吸了血的人也会变成吸血鬼,不要,她不要变成鬼呀,眼泪狂喷中。
“好了。”易谦把手里抓住的家伙拎到了诺缘的眼前,借着微弱的火光诺缘看到易谦的脸红了,他轻咳了一声说,“得罪了。”
这,这就是吸血蝙蝠吗?
诺缘的目光被易谦手里那只小小黑黑的东西所吸引,也不过一扎来长,肉乎乎的跟老鼠长得很像,这时那蝙蝠却突然眦牙,扑闪开了翅膀。
诺缘一惊,吓得后退了一步,蝙蝠张开翅膀的时候有它体长的五六倍长,眦出来的上牙足有一寸那么长,而且细细的,跟绣花针无异。牙齿的下端还沾着残留的血迹……
“别怕,没毒,这种蝙蝠平时是靠吸鸟类的血过活的,一般都是半夜出去猎食,白天就躲在山洞里,今日若不是我们惊扰到了它们,它也不会来吸你的血。”
诺缘这个委屈呀,它们为什么不去吸易谦的血呢?连蝙蝠都欺负她不会武功。
此时刚刚放松警惕的诺缘又听到一阵不寻常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去看,就见易谦大力把她按到胸前并麻利的转了个身:“别动!闭上眼!” 语气是不同寻常的紧张和笃定。
诺缘听话的靠着易谦的肩膀紧闭了双眼,两手还紧紧的抓着易谦的袍子,易谦把她严密的包裹在了怀中,似是在保护她。而她此时正靠在了洞壁上,凉凉的,濡湿的,害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可是听着易谦胸腔里咚咚跳动着的生命之音,她渐渐的镇定了。
这个拥抱,不寻常,诺缘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也尝到了,被保护的幸福。
整个身体都藏在易谦怀抱中的诺缘只觉得易谦全身的肌肉都很紧绷,却没感觉到他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过了片刻,易谦才慢慢放松了下来,他在诺缘的头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诺缘感到一阵温暖的气息扫过她的头顶,直奔她的脖子,她慢慢的抬眼去看,“怎么了?”
易谦一把松开了她,表情尴尬:“没什么,吸血蝙蝠跟狼的个性很像,群居,有一个个体遇难全体成员拼了命也会去救,刚才那群蝙蝠又寻了回来,多亏我放手放得快,那只被我抓住的蝙蝠飞了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11。治伤&杀人
听他一说,诺缘方知道刚才的凶险,她想象着自己被易谦圈在怀里,一大群蝙蝠却都盯在易谦的身上吸血的情形,心里发酸,她很感激他的保护,说白了她不过是个人质罢了,可易谦却舍命相救,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可是她忘记了,易谦的武功很高强的,怎么说他也不会被蝙蝠给吃了吧?
“我们不要往里边走了,退回到第三个洞穴吧,那里不算特别黑,从外面也不能一眼看得到,相对最适合藏身。”易谦把胳膊架在诺缘的身上,尽量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及紧张刺激到了他的伤口,此刻他感到黑暗正慢慢的像他袭来。
他不想就这么倒下,他倒下了这女人可怎么办?
回去的路异常艰难,因为易谦几乎是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诺缘的身上,诺缘知道他身上有伤,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心着脚下和头顶,别滑倒造成了二次伤害,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二次伤害其实已经造成了,而且还是她一手造成的。
退回到了外数第三个洞里,诺缘小心翼翼的把易谦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让他脸朝下,背朝上,以免碰到伤口,这时她才发现,易谦已经接近昏迷了。
这可怎么办啊?易谦晕了,如果真是死过去了那她可怎么下山?如果下不了山那她靠什么为生?吃啥?喝啥?穿啥?
带着这些疑问诺缘决定出洞去考察考察,说不定她以后就要永远的生活在这里了……
外面的世界真美好,天很蓝,山很高,风很大,空气很甜,可惜没有水,放眼望去,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一片荒芜……
只有几棵奄奄一息的小树,稀稀疏疏的叶片耷拉着身子,唉!这树上面连长叶子似乎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就更别提什么野果了。
诺缘想以野果裹腹的想法破灭了,想以山泉水解渴的想法也破灭了,想用树叶遮身的想法还是破灭,绝望啊绝望,她现在只有绝望!!
她走到了这石头山的边缘,小心的向下看去,结果一阵眩晕的退了回来,这是名副其实的绝壁呀,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这山体跟地几乎是九十度垂直的,稍有不慎掉下去就将粉身碎骨。
诺缘再向稍远处看,几座比这座山稍矮一些的山体连绵起伏着,并且苍松翠柏都能看得见,她甚至还看到了树上的野果子,听到了小溪流水的声音,再看了看自己身边光秃秃的石头山,她的心里极不平衡,这同样是山,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诺缘很失望的回了洞里,山洞里很凉,还阴森森的,她快步走到了第三个洞里,看了看还昏睡着的易谦,留下了泪来,他们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易谦救醒,这样她才有机会活下去。
因为外面的天气热,洞里和外面的温差很大,所以山洞的石壁上结成了许多的水珠,诺缘用了吃奶的力气撕掉了衣服的前摆,然后把布放在石壁上沾湿,这样约摸过了个把时辰,诺缘手里的布才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