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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三个男人在做什麽?一起过来玩吧!”纪雨辰打开铁门邀请道。
郑雨梅点起了更多的仙女棒,“来!一人一支,大家都有份。”
这种年纪了还玩仙女棒?徐功和徐伟嘴角微微抽筋,不过,幸好小孩都已经睡了,他们就暂时陪老婆返老还童也好。
徐凡脑子里还一片混乱,但看著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那温馨的模样,却让他隐隐下定了决心,是的,他是该要有些突破了。
徐凡走到竹篱旁,雨霜站在那儿,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仙女棒很漂亮,不过,我还是喜欢星星。”
“嗯!我也是。”握起她的手,有点凉,他不禁又把她揽近了些。
“有人在。”她感到些微的诧异,她早就告诉过他,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能这麽做,即使在这些朋友亲人面前,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
“没关系,他们不会注意的。”他这话说得没错,在那两对情人之中,哪看得到情人之外的人呢?
抬起头,天边只有一颗孤星,就像他的心情,淡淡的落寞。
※※※※※※※※※※※
七月四日,徐凡的生日,不过结婚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多年的好友,勇仔。
或许是造化弄人吧?勇仔不断的寻寻觅觅,最後的对象竟然是小花,那个当年曾经喜欢过徐凡的女孩。
婚礼上,徐凡理所当然的担任男傧相,他对这工作早已熟能生巧,毕竟经验多多,好友们都爱找他帮忙。
徐家三兄弟都到了,纪雨辰、郑雨梅和雨霜也大驾光临。
看著亲朋好友登门庆贺,勇仔喝得酩酊大醉,“今天真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了!”
“恭喜你!”眼看好友成婚,徐凡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替他高兴,又是替自己感伤,这一起长大、一起泡妞的好哥儿们,从今以後就要踏进不同的世界了。
婚宴结束,徐凡先开车送新郎和新娘回家,又帮忙送一些客人回去,等到他能够脱身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停好车,他还不想回家,任由双脚牵引著自己——他总是想回到她身边。
打开门,客厅的灯仍亮著,雨霜拿著遥控器窝在沙发里,超大萤幕上是最新的电玩,她得先玩过以後才能写评论。
一回头,看见是徐凡,她也不觉得惊讶,只轻声问:“还不累吗?”
他没回答,关上门走到沙发背後,伸出手环住她的肩,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他就爱这样依恋著她。
这小鬼还是像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要跟她亲亲抱抱的,不过,这些年来她也习惯了,不像以前一样会突然僵硬起来。
雨霜放下遥控器,拨了拨他的头发,“你应该是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要。”他闷闷地说。
“那就在这儿睡好了。”她也不以为意,“你先上床去,我还要忙一阵子。”
若是平常,他会乖乖的听她的话,放开她,不打扰她,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已经二十七岁了,她还不能转过头来看看他吗?
他长大了,他不是个孩子,他是个男人了。
出於一股莫名的恼怒,他把她手中的遥控器抢走,又走到萤幕旁把电源关掉,瞬间,屋内只剩下一股紧张的安静。
“怎麽了?你今天阴阳怪气的。”她总算发现他的脸色不对。
“我有话要跟你说。”埋藏了九年的话,早就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有这麽急吗?”她伸伸懒腰,“明天再谈吧!”
“不行!就是现在。”所有情绪一起涌上,他再也无法压抑了。
雨霜心头一惊,奇怪!这小鬼怎麽有一张这麽认真的脸?“好吧!我就听你说说看,到底是什麽事这麽严重?”
“勇仔……今天结婚了。”
“我知道啊!”他就是要说这个吗?他是不是喝醉了?雨霜只是笑了笑,“又一个蠢蛋,不是吗?真不懂他们为什麽都要跳入陷阱?”
“说不定……我也很蠢。”
“怎麽会呢?你和我是最聪明的,我们这样才逍遥自在啊!”
“我并不想这麽聪明,我宁可自己蠢一点,我宁可和你一起跳入陷阱。”
“你在胡说些什麽?”雨霜笑得很不自然,她有种可怕的预感,今夜之後,一切可能就要不同了。
屋里沉默了很久,只听得到徐凡粗重的喘息,而後,他鼓起所有勇气,嘶喊道:“我爱你,我一直爱著你!”
默契被打破了、禁忌被揭开了,徐凡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他爱她!
果然,雨霜睁大了眼,看著他有如外星人,听著那些话有如古埃及文,接著,她略带沙哑笑了几声,“干嘛?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他早就料到,这是她唯一可能的反应,但心头依然有被撕裂的感觉,面对他的爱意表达,难道她就只能如此的退却躲避?
“今天就是愚人节,我就是那愚人,我就是那傻瓜!”他忍不住大吼起来。
糟糕!小鬼真的摊牌了,纪雨辰和郑雨梅果有通天之灵,料到她凌雨霜终会有如此下场,拜托谁快来救救她吧!
雨霜被他的眼神吓著了,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别……别这麽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他是决定豁出去了,没什麽需要再忍耐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打从我们第一次在游泳池见面,你就不该没穿衣服游泳;後来你更不该要我来打工,而你最最不该的就是让我爱上了你,却告诉我说你不能爱人!”
他的字字句句,都是控诉、都是指责,难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如此压抑、如此痛苦?而她却故意假装没看到吗?
“我不想听这些。”太难消化,也太难接受了。
看她捂住耳朵,他立刻走上前,半跪在她面前,拉开她的双手,盯著她的双眼,“不想听也不行!我今天就要全部说出来!”
“你非得这样逼我不可?”她的语气虚弱,她怕自己就要粉碎了。
“是你逼我的!”他的牙关紧咬,几乎发疼,“这麽多年来,我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但你究竟有没有好好的看过我?我的成长、我的改变都是为了你!但不管我多爱你,却不能对你说出口,不能对整个世界公开,不能把戒指戴到你的手指上,不能幻想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孩子,你说!这难道不都是你在逼我?”
他那悲伤的神情,让她不由得歉疚起来,“我说过,你尽可以去找别人的,那些年轻女孩比较适合你。”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吗?”他更紧握住她的手腕,激动道:“只可惜,从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就是那种一辈子只爱一次的人!”
“一辈子只爱一次?”她深深受到撼动了,这孩子,这可怜的孩子,命运怎麽会让他有这样的个性?却又让他碰到她这样的女人?
他把脸埋进她的双手中,低声倾诉道:“我也不愿意,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对别人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些年来,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对我表示好感,我就是没办法!”
“拜托你,别说了。”她都觉得对不起他了,只怕拿命来赔都不够。
他抬起头,双眼发红,“你得负责,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啊?”她这下可愣住了,她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责任和羁绊啊!
“你得嫁给我,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弥补我的损失!”
“这个……”她根本不知做何反应,这该不会是求婚吧?
“我不准你说不,你没有拒绝我的资格!”他不要听他不想听的话,无论是要赖要狠耍流氓,只要能把她拴在身旁,他还有什麽做不出来的?
果然不是求婚,应该算是逼婚,雨霜只有苦笑,“你讲讲道理嘛!”
“是你不讲道理,你早该是我的老婆,是我孩子的妈了!我的青春可都是付出给了你,休想跟我讨价还价!”他把心一横,抱起她走向卧房。
“喂!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她当然明白他的意图。
“我受够了,你老是喊我喂,要不然就是叫我小鬼,你就不能有一次叫我的名字吗?”他狠狠把她丢到床上,随手拿起皮带把她的双手绑起,固定在两边的床柱上。
这画面似曾相识,啊!对了,当初他第一次“强暴”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怎麽旧事又再重演了呢?
雨霜无奈的叹口气,“好了,徐凡,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没什麽好谈的!”他熄了灯,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不然你想怎样?”这小鬼也太难缠了,原来当初他都是在骗她,说什麽不想结婚、只要泄欲,说得也未免太好听了!
“我要把你绑起来,我早该这麽做了,只有这样,你才永远逃不开我的怀抱!”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他不要有任何障碍横阻。
“你这笨蛋!”雨霜可心疼了,这件CK衬衫是她的最爱耶!
“笨蛋有笨蛋的作法,你就好好看著!从现在起,我要把你绑在床上,直到你怀孕为止,那你就非得嫁给我不可了!”他由衷的佩服起自己,这计谋真是完美无比。
“什麽?”哪有这种荒唐的事?“你不想活了?快放开我!”
徐凡不再理会她的咒骂,迳自吻著她的颈、她的胸、她的每处线条起伏,为什麽呢?都已经九年了,他还是无法对她厌倦,他还是会心荡神驰,只为了她这美丽的身躯,想到最後那彻底的结合,他甚至都会有点头晕起来。
雨霜双拳紧握,无法抗拒那快感窜流,这些年来,他已经太熟悉她的弱点所在,当年那个连接吻都会撞到牙齿的男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知欢愉、收放自如的男人,尤其在他发狂起来的时候,那更是连她都会招架不住。
“我说我没那个心情……”
“骗子!”他拉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你明明是要我的,你明明也是爱我的,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承认?”
“欲望就只是欲望,别说什麽爱不爱的!”她仍然倔强,不肯屈居下风,对於这个小她五岁的男人,她怎麽可能输给他?
“我就要你承认,你要我,你也爱我!”
“保……”保险套这个词来不及脱口,他已经吻住她的樱唇,也深深进入她的温暖之处,雨霜心想算了,明天再去买事後避孕药吧!
至於他说什麽孩子不孩子的,那离她简直是太遥远、太不可想像了。
徐凡像是疯了一样,格外使力运作,非要让她颤抖、让她崩溃不可,“感觉到了没有?我就在你身体里面,我要你因此孕育我们的孩子,我再也不让你躲著我了!”
“不!我才不……”她无法言语,咬住他的肩头,任那一波一波的情浪打来。
“会的,你会的,你会成为我的人,你会一辈子被我这麽绑著、缠著、占有著!”他的热汗挥洒,流动在两人之间,更像是一种无法分离的纠缠。
雨霜只觉得头都要晕了,身下一阵剧烈抽动,她先达到了高潮,但他还不肯放过她,恶狠狠地瞧著她陶醉的面容。
“今天,我要发泄在你里面,我受够了那该死的保险套,我再也不要跟你有任何隔阂!”他不断进出,捧著她的臀,舔著她的耳,直到完全爆发在她的深处。
她没能逃避,承受了他的一切,那是种绝对的给予和接纳。从她十八岁初尝情欲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用保险套和男人做爱,没想到竟会是如此致命的感受。
“够……够了没?”她低低的喘息,脑中严重缺氧。
“我不要离开你,我要一直一直在你里面,我幻想这一天已经好久好久了,你知不知道?”他先松开了她的双手,而後颓然的倒在她胸前,却还是不肯抽开。
两人都太累了,忙著喘息和恢复正常的心跳,房里只有他们渐渐平静的呼吸,是一种倦倦的慵懒,还有一种淡淡的感伤。
她的双手得到了自由,不由自主的抚过他的短发,此刻,她觉得他很可爱,虽然他刚才做了一件很可恶的事。
“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拥著她,依恋著她,他只愿意这一刻不要走,全世界的时钟、手表、沙漏都给他粉碎了最好。
感觉到他眼角的湿润,她这才发现他是哭了,这小鬼,不!这二十七岁的大男人,突然使出这一招泪水攻势,教她怎麽能不为之心疼、心软?
“好了好了,快睡吧!你一定累了。”像个母亲似的,她轻声哄慰著他。
“答应我,陪著我一辈子,就算你都不说爱我,我还是会爱你的……”
“我知道,我什麽都答应你,快闭上眼睛吧!”她微微笑了,合上他的双眼,听著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然後,她把指尖凑到唇边,尝起来咸咸的,那是他的泪水。
这个男人为她哭了,那麽,她可以为他做些麽呢?
夜风是暖的,月光是柔的,她的心仍是茫然的,仍然在寻找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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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徐凡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没人,空荡荡的白色床单,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找遍了屋子,他心中早已恐慌万分,最後终於在电脑桌上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