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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要说什麽?徐凡聚精会神,唯恐自己漏听了任何一个字。
“从小,我爸妈的感情就很冷淡,加上我是独生女,一直都认为孤单是应该的、正常的。十三岁那年,我爸妈正式离婚,我被送到英国念书,一去就是十年,更让我觉得人生本是孤独的。
“而我的第一次恋爱对象就是那个汤新亚,他做了一件让我很难过的事,他和我的好朋友上了床,从那以後,我就更不相信爱情了。所以,我不愿意去爱人或被爱,我觉得那好麻烦、好可怕、好难以控制。”
原来,原来她有这样的心路历程,难怪、难怪她总是那样忽冷忽热、又远又近。
雨霜轻轻笑了笑,“我比你大五岁,我以为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小小插曲,一个像姊姊型的情人罢了。但没有想到,这十年来我们却纠缠在一起,好像怎麽都分不开似的,真奇妙。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没有办法立刻对你回答什麽,但经过了这段日子,一切都沉淀下来,也变得清楚了。”
徐凡屏息以待,是否他就要等到那关键的一刻了?是否十年辛苦终能熬成甜蜜?
“没有什麽道理,也没有什麽原因,但我想,我是爱你的。”语毕,她柔柔给了他一个吻,就在那张多馀的胶带上。
哦——天!这可是真的?还是梦境?他简直就要发狂了,雨霜居然说爱他徐凡!他的人生果然是不凡的,因为有她而变得不凡!
说到这,她在他面前蹲下,眼神迷蒙而感伤,“今天是七月四日,你的生日。”
她也知道?他以为她从来都不记得。
“生日快乐!”她亲吻过他的鼻尖,“我带了两个孩子送给你。”
瞧瞧她,给他带来怎样的一份生日礼物!
直到这时,她才歪著头想了想,“应该让你说点什麽才对,例如你很感动,你很谢谢我之类的话语才对。”
於是,她一把撕下他脸上的胶带,一阵隐隐作痛之後,他终於可以开口了,心中百感交集,喉中哽咽不已,第一句话却是骂道:“你……你这可恶的女人!”
“这算是赞美吧?”雨霜呵呵笑了。
“你让我等了这麽久,你让我吃了这麽多苦、受了这麽多委屈,你该当何罪?你怎麽对得起我?”可恨可恼的是,他竟然还是觉得她可爱极了。
“是,都是我的错,就拿我的一辈子还给你好了。”她心情大好,甜甜笑著。
“还不解开我的手铐,我要狠狠打你一顿!”
“好可怕啊!”她佯装受惊,还是乖乖开了锁。
一得到自由,徐凡就猛跳起来,抓起她的肩膀,又是喘气又是张口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拿她怎麽办才好?
“怎麽了?不是说要打我的吗?”她眼角都是笑。
脑子里想了几百几千回,就是挤不出一个字来,气愤之馀,他只能紧紧封住她的唇,至少得让她知道,他有多麽的激动难耐!
想了多久、念了多久,这久别重逢的吻啊!
没有办法,一吻著她、一碰著她,他就融化成深情的、感动的蠢蛋,不知这样吻了多久,他尝到一股咸咸的味道。
稍微放开怀抱,他发现,自己哭了。
“别哭,求你别哭!”雨霜抚著他的脸,激动得吻过他的眼角。
“你真的回来了?你不会再离开我了?”他无法克制自己喉咙的哽咽。
“我回来了,我哪儿也不去了,我要拿一辈子来赔偿你,你想不要都不行!”她眼中也闪烁著泪光,嘴角却是幸福的微笑。
“老天我要立刻拥有你,否则,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顾不得温柔体贴,他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直接爬上楼去。
当他把她押到床上时,她却又提醒道:“孩子们还在沙发上呢!”
“孩子?”他都快忘了有那两个小家伙存在,赶紧又跳下床,但这时他警戒心可强得很,从口袋抓出钥匙说:“你休想逃走,我要把你反锁起来!”
雨霜眨眨眼,一脸无辜,这男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变得很……霸道却也很迷人。
房门被重重关上并密密上锁,徐凡一溜烟冲下楼去,一手抱著一个孩子,把他们安置在客房里,确定他们都因为旅途困顿而太过疲累,根本一睡就会不省人事。
“太好了,你们可真是帮忙!”他分别吻了儿子和女儿一下,心中充满无限甜蜜。
不过,眼前还是要算帐为先,於是他深吸一口气,转往主卧房而去。
打开门,那罪魁祸首竟然胆敢抱著枕头,一副昏昏欲睡、安详宁静的表情!
本想大吼大叫大吵的心情,瞬间化为柔情万千,可恶!她就知道他喜欢看她睡著的模样,多娇媚,多惹人怜,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先解决了身上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爬上床,从背後拥住她的纤腰,才开始解她的扣子,哦——这女人还是那麽邪恶!她的洋装底下竟然没穿内衣内裤,这认知让他瞬间就要脑充血、高血压、心脏病发了!
“是谁啊?”她低低呻吟著,“讨厌……”
“还敢问我是谁?”他的残暴天性又被她完全挑起了。
拉起被子,翻过身,压住她的娇躯,一场世纪大战於焉展开。
※※※※※※※※※※※
晚风吹过,带来夜来香的芬芳。
屋里,凉意很快遇上热气,床上,是一片翻腾之後的混乱。
雨霜趴在枕上,全身发软又发抖,她万万没想到,压抑一整年的欲望会是如此爆发,从下午忙到夜晚,她根本没啥时间喘息。
好不容易,徐凡走出房门,不知忙什麽去了,她这才能稍微闭眼。
半小时後,徐凡端著餐点回房来,面带微笑道:“我已经火速叫回爸妈他们把孩子带走了,说要送给我们三天假期。”
三天假期?雨霜抓著床单,惶恐地望向床边那个男人,他眼中满是熊熊的欲火啊!
“来,先吃点东西。”他扶起她坐好,百般温柔的伺候,“是你最爱吃的水晶饺、素菜羹,还有花枝嗲喔!”
雨霜不敢多说什麽,她嘴都肿了,吃起东西来有点没力。
吃了一大半,她便摇头推开,他替她擦擦嘴,“吃饱了吗?”
她点个头,翻过身去只想睡觉,天晓得她搭了那麽久的飞机回来,实在需要漫长无边的休息才够。
徐凡把餐盘端下楼去,立刻清洗乾净,又检查了瓦斯、门窗、电话等,确定一切都安全无虞,这才兴致勃勃的往楼上走。
房里,很快传来这样的声音,“不要了!人家不要了……”
“没有你说不要的份!这一年来的帐还没算完,你还欠我三百六十二次!”
“改天再还嘛!天~~救命啊……”
※※※※※※※※※※※
生日有两种,一种是国历生日,另一种是农历生日。
徐凡遵循大哥和二哥在生日结婚的传统,便选在农历生日成婚,把戒指紧紧套在雨霜的手指上,如愿以偿,苦尽甘来。
婚後,徐凡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每天快快乐乐去上班,开开心心回到家,可以抱著孩子,可以抱著老婆,他真是没有什麽不满足了。
傍晚五点,徐凡开车返家,打开门就喊道:“我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皮箱,他的呼唤却得不到回应,咦!他亲爱的老婆大人呢?
走到泳池畔、树荫下,只见雨霜穿著三点式泳装,戴著太阳眼镜正在作日光浴,她的身材仍然一样苗条,双峰因为生产过後显得更为丰满,总让徐凡感到美得不可思议。
然而,除了这幅养眼的画面,旁边却还多了一个刺眼的背景——一个高大勇猛的男孩!
徐凡立刻大步踏上前,“你……你是谁?”见鬼了,这家伙比他还高上半个头呢!
那男孩原本在浇花,这时放下手中水管,扯开青春的笑容说:“我是来打工的。”
“打工?”徐凡嘴角微微抽筋,“用不著!”
“可是小霜姊姊说……”
小霜姊姊?!这是什麽称呼?徐凡从皮夹里抓出两千元,硬是塞到男孩手中,“这是你今天的薪水,别跟我浪费时间,快走!”
“这……”那男孩似是有无限的遗憾,但在徐凡杀人的眼光之下,也只好乖乖离开了。
关上大门,又上了重重的门锁,徐凡才转过头来质问道:“凌雨霜,你这是什麽意思?竟敢诱拐如此无知的少年?”
面对盛怒的丈夫,雨霜仍然冷静,她缓缓拿下墨镜,端起柳橙汁啜饮了一口,直到他的火气就要让整座泳池燃烧起来,她才慢条斯理解释说:“你不是说没空打扫吗?所以,我请了一个工读生过来。”
“要请就请欧巴桑,为什麽要找个猛男过来?”
“你也觉得他很猛吗?”雨霜舔舔唇角,眼神看起来很性感。
“你这是什麽意思?”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男孩才十八岁。”她的眼神倏地蒙胧起来,像在回味什麽。
“我……我当初也是十八岁呀!”而且早早就成了她的情夫!
她嫌弃地看他一眼,“现在你都已经二十八,没以前那麽青春了,唉!男人还是年轻得好!”语气之中似是有无限的感慨。
听听她说的这是什麽话?竟敢嫌他不够年轻?昨天他们不是还那麽激烈地欢爱过,她不也是一副难以消受的模样吗?难道说女人到了三十岁以後,就真的是狼虎之年,而现在的他再也不够看了?
“我……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绝对还是活跳跳的一尾龙!”
雨霜耸耸肩,把墨镜重新戴上,那是一种绝对的忽视和省略。
看她不把他当作一回事,他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最恨的就是她不理他、不用他、不屑他,这会儿她可真是完全惹毛他了!
双臂一伸,徐凡将她扛到肩上,眼神威吓,口气残酷,“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麽叫做二十八岁的野蛮!”
“你、你这笨蛋!”雨霜惊喊著,因为,他竟把她丢进了游泳池。
不顾一身西装笔挺,他只脱了皮鞋就跟著跳入池中,扯落了她那件不怎麽费布料的泳衣,将她那微启的小嘴紧紧的堵住。
这该死的女人!她永远都懂得如何让他发疯!
在欲望翻腾之中,两人制造了许多波浪,泳池突然变成了大海似的,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涌来,教人只得随之起伏,直到风平浪静的那一刻。
“你说!我强不强?”这是一个急需肯定的要求。
“强……”简直就是强过了头。
“以後你还敢不敢找别的情夫?”这是一个急需保证的恳请。
“不敢……”如何敢呢?光这男人就已经让她应付不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总算是满足了,来回亲吻著她的娇颜。
“希望你到三十八岁的时候,还有这番本事。”
“不然你想怎样?”他的背部突然发冷起来。
“没什麽,家里总是需要找个工读生而已。”她笑得很甜蜜,却让他暗自叫苦。
啊——为什麽?为什麽阳光如此耀眼?为什麽他注定要爱上这样的女人?这一切的问题,他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他只知道,阳光总是耀眼的,而他总是爱著她的。
今天,又是晴空万里的一天,老黑猫躺在藤椅上,半眯眼看著这一幕,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翻过身继续晒它的太阳。
※※※※※※※※※※※
时间回到多年以前,某个夏天里,徐凡刚刚度过八岁生日。
七月的暑假,每一天都是那麽漫长,十八岁的大哥和十三岁的二哥有他们自己的活动,常常把他这个小弟抛在後头不管。
後院里有三种运动设施,但是打篮球他太矮,打网球他力量不够,打高尔夫球他又挥不准,只得看著老爸、大哥和二哥玩得兴高采烈的。
老妈的最大娱乐就是和朋友们聚会聊天,但他可不愿意闯进客厅,让一群可怕的女人捏著他的脸说:“好可爱的孩子!”
因此,徐凡自个儿蹲在铁门旁,拿根树枝在地上乱画,偶尔阻挡了一只蚂蚁,或是吓跑了一只蝴蝶,就是他最大的乐趣。“唉!好无聊喔!”
突然,铁门对面出现了一位小姊姊,也跟著蹲了下来,对他招呼道:“嗨!”
“呃……你好!”徐凡差点吓到,这位姊姊是什麽时候冒出来的?看她留著短发,眼睛乌黑,看来很神秘、很特别。
“我就住在隔壁,你很无聊吗?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说到玩,徐凡当然双眼一亮,“好啊!”
“那你从前门出来,我在那里等你。”说完,那位姊姊就跑开了。
徐凡有点发愣,不过还是狠下心来,反正有得玩就是了,管它的呢!
穿越了可怕的客厅,徐凡随口对老妈交代说:“我去勇仔家!”
跑到前门,那儿有一辆脚踏车,那位姊姊就坐在车上,潇洒地微笑道:“上车吧!”
徐凡兴奋的点了头,坐上後座,稍微犹豫一下就抱住她的腰,她身上有种香味,说不出来的花香。
两人就这样骑车玩了一个下午,又抓青蛙又打陀螺,直到黄昏时刻,他们停在一处小山坡上,默默望著那夕阳满天。
徐凡这才想起来要问:“姊姊,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