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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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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非我的挚友,来龙去脉恕小妹不一一禀明了,我自不安分我的,世兄自端方您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告辞!”说完她一甩手腕,就要离去。
    苏百川被她这么一番抢白,心中怒火更甚,伸手便将她揽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感受着怀里不同寻常的温度,一阵奇异的感觉夹杂着怒火冲散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猛地低头,在如筝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吻上她芳唇,如筝本能地想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后脑,动弹不得,他在她唇上占有,撕咬,仿佛这样便能咬掉她所有碍眼的骄矜,咬掉二人之间的层层隔膜。
    短短一瞬,如电光火石般,但在如筝心里却漫长如同绝望的永夜,她惊怒之下狠狠踩向苏百川的脚,待他吃痛松手,又赶紧猛地一推,一步跳出她怀抱。
    “混账!”她厉喝一声,抬手给了他一耳光,犹自不解恨,反手又是一击。
    清脆地两声响过,如筝也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更怕他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忙后退几步,准备择路而逃。
    苏百川摸摸自己火热的两颊,自嘲地冷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如筝:“原来我在你心里,是如此不堪么?”
    看着她防备愤恨的眼神,他苦笑着摇摇头:“罢了,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会放弃的。”说完这一句,他目光灼灼地瞪着如筝,似乎还带了一丝狠厉:“林如筝,不妨告诉你,我认定的人,谁都惦记不来,即使是那一位;我定下的事,也无人能抗拒,包括你自己!”狠狠撂下这么一句,他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如筝好容易忍住的泪,终于在他离去后夺眶而出:今生……到底还是任他轻薄了去!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头上湛蓝的天空:为何身为女子,便要活的如此卑微,如此艰难?!
    她不甘心,不甘心今生还要任人摆布,更不甘心再嫁入前世埋骨之地,如筝攥紧拳头,再低头时,脸上泪痕已干,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略红肿的唇,将精致的丝帕随手扔进一旁的花丛,慢慢向花园走去。
    如筝沿着小路一路缓行,既避开了生人的耳目,又让自己有时间调整心情和脸色,待转到苏良娣寝殿前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衣服上的脏污也拂去了十之七八,除了嘴唇还略有些红肿,一切都还说得过去。
    她四下打量,一眼看到了正在周遭焦急等待的如诗,强按下想要扑进姐姐怀里痛哭的冲动,扯出一个微笑,慢慢走到如诗身前:“长姊。”
    如诗看到如筝近前,着急地往上抢了两步,却在看到如筝脸色时停了下来,也微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转眸看了看周围稀稀落落的各家小姐们,笑到:“怎的,和苏良娣告辞了?”
    如筝点点头,握住如诗的手:“是,和良娣谈了好一会儿音律,眼见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婳儿呢?”
    如诗笑容不改,眼中却闪出一丝厉色:“婳儿刚刚说了不舒服,和太子妃告辞先坐车回去了。”
    如筝冷笑着牵起如诗的手:“那咱们也回吧。”
    姐妹俩一路步出花园,如诗紧紧握着如筝冰冷的手,好似是希望这样能够暖一暖她的手,也暖一暖她的心……
    坐着太子府小轿出了大门,如诗令两个丫头在车下等着,自己拿了银子让车夫去托太子府门房告诉如柏,自家姐妹要先回府。
    打点完一切,如诗让浣纱和芸心在车旁跟着,只带了如筝上车,车夫放下门帘,缓缓向乌衣巷方向走去。
    车子粼粼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如筝愣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如诗,一头扎进她怀里无声地痛哭着,如诗一时慌了手脚,又不敢问,只得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抚着她鬓发,任她哭湿了自己的云山绫长衫。
    过了许久,如筝才渐渐止住哭泣,起身吸了吸鼻子,如诗赶紧掏出自己的帕子拿旁边暖着的热茶浸湿了,让她擦脸。
    如筝擦了脸,又自取了宫粉对着靶镜匀了面,才深吸一口气,歉疚的看着如诗毁了的青色长衫,如诗宠溺地笑笑:“无妨,筝儿……到底……”她试探着问,虽然知道如筝既然衣冠整齐地出来了,便不会有什么大事,却又不敢确定,生怕从她口中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事情。
    如筝强笑着摇摇头:“姐姐,放心,我没事……只是心中难受……”
    听她这么说,如诗才稍稍放下心,当下也不多问,只把她揽在怀里,想着等晚间再细细听她诉说。
    如筝又在如诗怀里靠了一会儿,心情才完全平复,起身张罗着如诗换了衣服,又叫两个丫头上车。
    浣纱和芸心虽然觉得自家两位小姐今日行为有点奇怪,却也有眼色并不多问,上车后便安静的待着,只时不时张罗两位小姐用茶。
    车行至乌衣巷定远侯府,如诗让车夫绕到角门,从侧巷进入后院,直接把如筝送回了沁园。
    待安顿她躺下,如诗自去回了老太君,无人知道大小姐和老太君说了些什么,只是下午沁园传出信儿来,说如筝中了暑气,卧床休息了。
    下午如柏匆匆自太子府赶回,到沁园看如筝,如筝强笑着告诉他自己无事,只是多喝了几杯酒,加上晒多了太阳有点难受,好歹将如柏哄出园子,如筝哭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如诗说了,只是略过了苏百川轻薄自己那一节,如诗手抚胸口,念了句佛号,把如筝搂进怀里:“我可怜的妹子,这是遭了什么罪啊……”说着也落下眼泪,如筝说完,心里反倒痛快了,哭着哭着便进入了梦乡,如诗安顿了她,二次回到慈园和老太君禀报。
    慈园内,已经是上灯时分,听完如诗的禀报,老太君良久无语,渐渐地,眼眸里浮起一丝凝重:“圣上一世英名,没想却生出此等暴戾成性,厚颜无耻的东西!”
    听她气急,口不择言,如诗赶紧出去看了看屋里屋外并无他人,只是韩嬷嬷紧紧看着门口,这才放心转会内室:
    “祖母,孙女儿知道您疼筝儿,此事也的确可气,可那一位毕竟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明,老太君却赞许地点点头:“是,我家诗儿说得对,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她略思忖了一下:“若是递了牌子进宫,难免招人侧目……”老太君看着桌上昏黄的灯光,沉吟到:“诗儿,点灯,给我磨墨。”
    静园内,薛氏笑着剪掉烧糊了的灯芯,对着自家女儿笑到:“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婳也笑着点点头,吃了一口茶:“是呢,娘亲,午后沁园传话说如筝中了暑气,笑死我了,中秋都过了半月有余,她居然中了暑气,都当别人是傻子呢!”
    薛氏笑着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手中剪刀:“是啊,只是不知,那位爷究竟做到何地步了,若看此时情形,怕还是没有得手,不然那丫头定无命再回来!”
    如婳点点头,脸色沉了沉:“算她好运,东宫那位手也太软了,若是……那她可就真万劫不复了!”她唇角上挑,露出一个冷笑。
    旁边薛氏笑着摇摇头:“你忙什么,这样一点一点逗着她才好玩,你放心,即使老太君从中周旋,以那一位的性子,如筝定然逃不出他掌心的,咱们坐观其变即可。”
    如婳看着自家娘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欢喜地笑了:“那,母亲,您可把这事情快些透出风去啊,到时候国公府定然不会再要她,我就……”她脸色一红,说不下去了,薛氏笑着起身点点她额头:“傻孩子,急什么……”
    母女俩相视一笑,对坐饮起茶来。
    几日之后,自东宫送来赏赐,慰问定远侯府二小姐之小恙,却只是一些绫罗药材什么的,也没有正式的旨意,老太君这才放下心。
    没过几日,府内却隐隐传出如筝在太子府冲撞了贵人被责的消息,传言之人个个语焉不详,抓不住源头,传言版本也多有出入,老太君无奈重重罚了几个,又着意提点了一下林侯和薛氏,渐渐府里风言风语散去,此事也就算揭过了。 
        
67死生(一)
    太子府一事,虽然在林府中被压下;不知怎的却传到了坊间;虽然事情模糊不全;但也足以引得各大世家注目了;如筝大略知道是何人所为;恨意中又夹着一些好笑;也便顺势沉寂了下来;每日除了例行给老太君请安,就是窝在自己的沁园里,看到此情形;如婳心中好不快意,抓住机会便出言讥讽几句。
    如筝每每看到她得意面目;都暗自觉得好笑,面上却装出失落的样子,随便敷衍几句便离开。
    她如何不知如婳是在得意什么,不免想到那日在太子府里和苏百川那一节,想着若是如婳知道了自己的消沉的是被她心上人轻薄所致,是会勃然大怒,还是潸然泪下。
    虽然这样自嘲地想着,究竟还是意难平,却也并无他法,只得先打起精神,表面上小心地维持着沁园的平静,私底下和自家掌柜通了几次信,细细合计了一下店面经营的事情。
    渐渐地,日子便到了九月底,这一日午后,如筝提笔书信一封,与表哥相约来日到溢彩轩见面,顺便看这一个月的账目,刚刚吹干信笺封好,让夏鱼送出去,便见浣纱神色紧张的进来福□:“小姐,侯爷招您到东书房议事呢。”
    她一言出口,如筝心里猛的一沉,耳边又浮起太子府那日苏百川咄咄逼人的话语,看了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到:“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浣纱点点头,小声说:“正是,晨间苏世子带着苏二公子来过了……”看着如筝了然又烦闷的眼神,她又上前半步:“而且奴婢刚刚恰巧看到……传信的小厮是自静园方向而来。”
    听了她这一句,如筝眼前一亮: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张王牌!当下沉吟片刻说道:“我带待月去东书房见父亲,你去静园看看,夫人和四小姐是不是也去了东书房,若不是,想办法把苏世子来和父亲招我去议事的消息放出去……”
    浣纱点了点头,自下去安排,如筝则唤了待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了帷帽往东书房而去。
    一进东书房堂屋,如筝便瞟见薛氏和如婳早已到了,薛氏此时脸色沉肃坐在一旁,如婳却似脸带泪痕,立在林侯案前。
    如筝目不旁视,径自走到林侯身前,盈盈下拜:“女儿见过父亲,父亲万福。”又转向薛氏:“母亲万福。”
    林侯哼了一声,待如筝起身,又缓缓说道:“此次叫你们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一声,国公府又来求亲了,此次苏百川和我说的很明白,非如筝不娶,故而我已经应下此事,苏世子准备等十月初二如筝的及笄礼过了,便遣官媒上门提亲。”
    听了自家父亲的话,如筝心里一片冷意,随之又是暗恨苏百川可恶,斟酌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却见如婳直直的冲着林侯跪下:“父亲,姐姐和我上次向父亲恳求之事,父亲都忘记了么?您怎能……”说着说着竟俯□,哀哀哭泣起来,眼见是伤心至极了。
    林侯见她此举,气的拍案而起:“放肆,婚姻大事岂可由得你们自专?!”他扔下一本书,却并未到达如婳头上便落下:“苏家求的是如筝,我许的也是如筝,当初你祖父口头定下的就是你姐姐如筝,你在此失态哭泣又有什么用?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
    如筝见此情景,也跪下,装作怜爱伤心的样子看了看如婳,又转向林侯:“父亲,虽说当时两家口头定下的是我,但其实我与妹妹都是侯府嫡女,按理说是一样的,父亲能不能再向苏世伯说明,圆了妹妹的心愿,筝儿我宁愿比妹妹晚嫁,也不愿婳儿如此苦楚!”
    薛氏见如筝表了态,也起身试探着叫了一声:“侯爷……”
    林侯却一改往日对她母女的迁就宠爱,狠狠回头怒视着薛氏:“你教出的一对好女儿,如今连此等大事也敢顶撞父母了!”他猛地坐下,自气的脸色发青。
    薛氏被他一吼,眼圈也红了:“侯爷,我也是为了女儿们好啊,筝儿眼见不愿嫁,婳儿死活非要嫁,您叫我怎么办?!”说着也落下泪来。
    林侯看了看哭的伤心的母女三人,烦躁地摆摆手:“都住口,本来也没有妹妹先定亲的道理,再说人家苏家认定的真正的嫡女就是如筝,你们休要再啰唣,都给我下去,如婳在房里好好反省一下,如筝回去安心等待媒人上门吧!”如筝听他说出“真正的嫡女”这种话,自觉讽刺之余又是心里一紧,偷眼看看薛氏和如婳,果然看到如婳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薛氏则敛着眼眸看不出神色,嘴角却绷得很紧,明显也是吃味了。
    眼见事无转圜,薛氏擦干眼泪去扶如婳,如婳还要跪求,却被薛氏生生拽起,自痛哭着被拉出了门,如筝则擦干了眼泪,对着林侯福福身,转身走出了东书房。
    如筝整理好帷帽上的青绫纱,看着前方哭得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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