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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欢好,好不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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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位这等事本是门派私务,但玄宗门一支独大已多年,地位举足轻重,莫说换个掌门,就算新晋个冠级弟子,在江湖上也要被传个十天半月。
  
  玄宗门有八位上师,是鸿慕真人亲传的徒弟,其中七、八二徒在除魔一役中殒命,三、四二徒中了魔教迷魂散,回来后神智癫狂,双双走火入魔而死。余下的四位弟子之中,袁沧州是首徒,不管人品武功皆是一流,威望也高,所以虽然鸿慕真人没有表态,各门派早已把袁沧州默认为下任掌门,早早地就暗自送上拜礼。
  
  对这些,今日朗心如明镜,又如止水。轻放了往事,他举步跨进出云殿中。
  
  众人寒暄两句。与徒弟们在一起时,鸿慕多没有掌门的架子,与徒弟们说笑随意。他白眉下的双眼明亮如珠,眼含赞赏打量今日朗,笑道:“我徒儿果然俊彩丰神。一年不见,师父我已觉景薄桑榆,精神日减,你几位师兄额上也添了皱纹,就只有你,十年如一日,容貌不老啊。”
  
  贺铸道扭过头,边腹诽今日朗是花架子,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平额头。他今年也三十有七了呢。
  
  斯放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今日朗肩膀,显得与他特别亲厚,说:“谁能想到留芳功还有驻颜的效果,早知如此,当初进汲典阁,我也选来练一练。可惜啊,内功法门不同,现在想练也练不成。”
  
  贺铸道纳闷:“留芳留芳,一听就是适合女子练的武功,不知六弟怎会一眼相中了她。”
  
  “这个问题我问过,”斯放替今日朗答道,“当初他拿了留芳秘籍出来,我问他那么多前辈高人亲自手抄的神功密录,你怎么单挑了这籍籍无名的一本。你们知他说什么?他说,这本字儿大,清晰,皮儿干净。”
  
  “呵呵……”
  
  众人都笑起来。
  
  今日朗也随着笑,感慨道:“师兄还记得。”
  
  鸿慕捋了捋胡子,想到武林半数的秘籍都收藏在其汲典阁中,心中满足,口中却不在意道:“武林之中少有文人学士,多不懂书法,那些个秘籍上的字确实写的含糊了些。我玄宗门收徒必先使弟子通读诗书,晓礼义懂大义,书写绘画也得掌握,能文能武,弥补前人之不足。”
  
  “师父说的甚是。”
  
  “说到收徒,”鸿慕看向今日朗,“日朗,你那唯一的徒弟,教的如何?”
  
  一股暖意浮上心头,今日朗答:“她天资一般,但是勤奋刻苦,假以时日应有一番成就。”
  
  鸿慕道:“自那苍梧派祖师玉机子之后,江湖上再未出现过一位像样的女宗师,若是我玄宗门能培养出玉机子第二,也是好事一件。”
  
  今日朗道:“她悟性不高,弟子不奢望她成为一代宗师,最多做个行侠仗义的女豪侠,不辱没了门楣便好。”
  
  “若是资质不足,勉强也无用。你不考虑另收徒吗?”
  
  “弟子的留芳功练到第七层再无精进,自顾不暇,暂不考虑收徒。”
  
  “也好。留芳功着实难练。前人练到第五层都要三十年,你十几年便练到第七层,已属不易。”可这第七层他已练了五年,若还无精进,只怕是天资用尽,与那“功德圆满”就缘尽于此了。这些话,鸿慕不便说。“话说回来,下月十八就是武林大会,这几天各门派会陆续派人上山。你们勘察要严谨,上回不慎让魔教左冀千面佛给逃了,此人擅易容,切莫让他混入山中。”
  
  “弟子遵命。”
  
  日落之时,遣了弟子们散去,鸿慕盘坐未动,袖内的手握了握脚踝,鼻中气息微重。几不可闻的声音却被今日朗察觉,他脚步未停,神色无异。
  
  院中有人在等他。
  
  连送趴在桌上对着满桌饭菜发呆。
  
  “怎不吃?”今日朗撩了袍子坐在她身旁。
  
  “师父没回来,我怎能先动。”连送见师父回来,欢喜坐起。
  
  “以后不用等我,尽管先吃。”今日朗递给连送筷子。
  
  连送伸手去拿,白嫩的手背上赫然一块红肿烫伤。
  
  “怎么弄的。”今日朗变了脸色,握住连送手指。
  
  连送抽了抽,没抽回手:“去厨房拿饭菜时,不小心打翻了热水。”
  
  “是你自己打翻的?”今日朗眯起眼。
  
  “不是,”连送回忆当时情景,“我去端盘子,小蔚从锅里舀了热水烫猪皮,手滑了,水倒下来,正巧倒在我手上。”
  
  “小蔚是谁?”
  
  “是和我要好的师姐,我和她年纪相仿,都是无名弟子,曾一起在厨房干活。”
  
  今日朗心中明白了大概。那个小蔚定是嫉妒连送被收了关门弟子。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无名弟子。以后别再同他们混在一起。”
  
  今日朗说着,去柜子里取了凝香散出来。
  
  “师父要升我做化级弟子?”
  
  “你若是想,升你做冠级也成。”
  
  “不不不。我何德何能。”
  
  今日朗放了玉瓶,拉过连送的手到唇边:“只要你愿意,师父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在她伤处轻舔,唇舌所到,一片濡湿,凝香散敷上去,白色的粉末凝在她手背。
  
  连送一整条手臂爬满了鸡皮疙瘩。
  
  我被蜜蜂蛰,娘也是这么帮我舔伤口的。连送对着师父近在咫尺的俊颜,拼命想着娘。
  
  




记我名姓(一)
 
 
  有一种兔子,天生不怕人。谁给它吃的就跟谁走。要是想养它,必须得狠心,要是它吃了别人的东西,见一次打一次,见一次打一次,打完了再给好吃的,抱着哄着,这样它才会只吃你的东西,只听你的话,只跟你走,你让它做什么,它都只肯为你做。
  
  连送今天被师父罚了,原因是她在前门廊子等师父时遇到从激雷瀑出来的催英,跟他多讲了两句话。激雷瀑不是普通的瀑布,沉砂连着碎石从上游冲下来,落在身上皮开肉绽。从羽级升为冠级弟子,其中一项试炼就是在激雷瀑下静坐三天。
  
  再是如何潇洒不凡,从激雷瀑出来也是狼狈不堪。连送看到催英那人鬼不分的样子,心里难受。催英先看到她,被两个小僮搀着硬是往她这儿走了两步,扯开嘴角对她露出一口白牙,任何时候都不肯丢他轻佻公子的本色。
  
  “连师妹可好?”
  
  他一说话,嘴角的伤口又破了。
  
  “催师兄……”
  
  连送帮他疼。
  
  “连师妹,以前我不懂,现在想想,倒真是羡慕你。”
  
  “羡慕我?”
  
  “咳咳……”
  
  连送想问清楚,催英虚弱地咳嗽几声。
  
  “师兄快去休息吧,多说话耗了元气。”连送忍住想帮他拍拍胸口的冲动。
  
  “这就歇着了。”催英对小僮使了个眼色,小僮扶他往里走。不知为了什么,他挪了一步又不动了,重新望着连送,乌黑的手指抬了抬,指她脸颊说:“你还是戴那两只红耳环,最好看。”
  
  连送摸摸自己的耳垂,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戴过红耳环。
  
  催英又咳嗽起来,咳得眼圈都红了。小僮忙扶了他离去。
  
  连送还在计较红耳环的事,她的首饰早就为了给爹娘建坟全都典当,身无分文上了傲岸山,哪来什么耳环。想着想着,竟然没听到师父在叫她。
  
  “这么记挂你师兄,师父唤你半天都没听到?”
  
  今日朗负着手,背着阳。早晨连送给他扎的白玉簪子借着艳阳射出莹润的光。
  
  “师父。”连送笑嘻嘻地跑过去,“师父已把苍梧派的人都安顿好了?她们是否真的都是道姑子?徒儿很好奇呀。”
  
  连送说着,顺势握住了师父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方才的一点不悦,因她这下意识的动作消减了大半。才教了几天,她已经习惯到会主动握他的手了,今日朗甚感欣慰。但是,他很快撤了手。
  
  她还不太明白,有些事是要避人的,四方都是耳目。
  
  “好奇什么,下回设宴时,你不就看到了。”今日朗负着手往朗风院走。
  
  连送快步跟上。以往师父走路都是不紧不慢的,像在赏风景,她怎么着都不会被落下。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跟在他后面,跑的都喘气儿了。
  
  回到朗风院,今日朗才开口,问:“你跟你那些个师兄弟,都很要好?”
  
  连送关了院门,答说:“我也不知为什么,他们待别的师姐都很恭敬,待我却跟待别的师弟一样,要么给我使绊子,要么往我饭里搀沙子。我不理他们,他们就非拦在我面前。我一生气,骂他们,他们就笑着跑开了。每次都是崔师兄起的头,不打不相识,这几年我和他确实走的近一些。今年我过生日,他还送了我礼物。“
  
  连送在衣袋里摸啊摸,摸出一块石头。今日朗看一眼,竟是块翡翠原石。
  
  “男女弟子私相授受。你可知是坏了门规?”今日朗握住那石头,展开手掌,石头已成掌心灰。
  
  师父天生一张含笑的脸,此刻却没有一丝笑容,也无怒。相处了几日,连送逐渐摸索出来,师父与别人不同,他从不发怒,笑,开怀大笑,只是一般高兴,他要是不笑,脸上平平静静,就是生气了。
  
  先认错总是没错的。连送跪下来,低着头说:“我看只是块石头,地上随便捡捡就有,当他是逗我玩,就收下了。没想这样坏了门规。请师父责罚。”
  
  “有没有别人送过你什么?”他不打算放过她。
  
  “有。还有宋启师兄送的糖豆子,陆完师兄送的荷叶泡茶,还有……还有徐铉师兄的银针。他老拿银针扎我,我就藏了他的银针……”越说越小声。
  
  “你在此跪半个时辰,好好反省。”今日朗甩过宽袖,进了屋子。
  
  连送认认真真地跪着,背都不肯弯一下。
  
  今日朗在屋内看着她,脸上恢复了淡淡笑意。这孩子的性子很容易招人欺负,但也很容易招欺负她的人喜欢。她是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对别人好十分,如果不对她动一些手腕,威慑住她,她不可能服服帖帖只对他一个人好,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半个时辰到了,今日朗开门说:“起吧。”声音凉凉的。
  
  连送当她师父还没消气,起来后也不敢揉酸痛的膝盖,赶紧想对策。看师父又要关门了,她喊住他:“师父!我们,来练缠绵吧。你再教教我,好不好?”
  
  她看出来了,每次和师父练缠绵,师父一整天就会心情大好。
  
  果然,师父转过脸时,面色柔和不少。
  
  她见好就上,跑过去一把抱住师父,把脸埋在他脖子里。
  
  今日朗对她的投怀送抱微微错愕,愣了一愣,才抬手反抱住她。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不能让她看到,还没到时候。
  
  “你做错了事,还想师父教你武功?”他把她的腰搂的更紧了些。
  
  “那……那我帮师父梳头。”连送说一是一,不管她师父同不同意,拉了他到妆镜前。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被她毫不费力地按了坐下。
  
  替师父解了发冠,青丝流泻。
  
  她动作轻柔,今日朗被她弄的痒痒的,很舒服,弯着嘴角,像一只满足的猫。
  
  眼尖看到台面上有一丝缎发巾,连送取了来,她一手握满青丝,一手缠上缎带,学着家乡喜婆,口中吟道:“缠头锦,愿得常称心。”
  
  手忽然被握住。师父的掌心总是冰凉。
  
  “还没好呢。”连送不愿放开发巾,再缠一圈就好了。
  
  今日朗拉下她的手,不让她再缠。满头的青丝再度垂散,如流云般压了下来,压在他心上。
  
  “师父……”连送疑惑地看着师父的眼睛,他的嘴角明明是笑着的,为什么眼中却似有悲伤。
  
  “送儿。”今日朗一根一根拨开她的手指,紧紧与她相扣,“总有一天,不管何时何地,你想牵师父的手,尽可以来牵,你想抱着师父,尽可以来抱。师父永远都不会再推开你。”
  
  “师父在跟我说话?”连送从未看过师父这样,他看着她,好像她身后站着另一个人。
  
  炫彩纷繁,落英漫天,今日朗眼前忽然出现幻象。唯一的知觉,只有一只温暖的手,他极力攥住这份暖意,循着她的方向,聚拢涣散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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