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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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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掖上。

他这一串走动力,竟未将姑娘惊醒,他暗感侥幸。

穿着完毕,他轻轻走近姑娘,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心说:“这贱人害得好苦,我要废了她。”

“他立掌如刀,作势向姑娘右肩砍去。

她睡得正甜,根本不知了正向她下毒手,脸上呈现出无邪的甜笑。

他略一迟疑,委实难以下手。

蓦地,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足音,他一咬牙,正欲劈下。

足音在门外止住,传出轻微的语音:“兰姐姐,该将小姐请出来了。两天两夜零三个时辰,守候着祝公子,上药理衾,目下交睫,又不许我们替换,铁打的人也会累坏了哩。”

中原吃了一惊,手掌颓然放下。

稍顿,另一个少女的语音说:“不行,如果惊动了她,准挨骂,同样会被撵出来的。”

“许久没听到消息,也许她睡了。”

“胡说,她怎会放心睡了?祝公子身上的伤痕,要三昼夜方能完复旧观,算啦,我们天亮后再来,天亮之后,我们的画舫可以进湾了。”

微弱的足音,渐渐去远,中原记起了自己身上的鞭伤,捞起手臂一看,天!怎么伤痕都不见了!两昼夜加三个时辰,竟然伤好痴落,鬼才相信。

不相信是一回事,事实俱在,他怔住了。

他向珠丫头看去,他仍未移动丝毫,胸前起伏均匀,显然睡得正熟。

两个丫头在门外说的话,似乎仍在他耳畔萦绕:“……两天两夜零三个时辰,她守候着祝公子,上药理衾目不交睫,又不许我们替换……”

他心潮一阵波动,心中暗叹道:“这丫头,唉!真是痴的可怜,你想用这种手段向我示恩,是大错特错了。”

他摇摇头,向窗前走去,走了两步,突又折回床边,取过薄衾轻轻地盖了她的娇躯。

他虽然盖的极轻极慢,但仍将她惊醒了。

薄衾盖上了腰身,向肩上轻柔地盖下,她突然惊跳而起,几乎将他的下顿撞着。

“咦!你……你怎么早就醒来了?还有一天哩!”她惊奇地急问,同时,她的目光落在正他手中滑落的薄衾上,眼中泛起异样的神采,垂下螓首,轻柔地说:“谢谢你,祝公子。”

他一步步向窗下退,脸色一冷,说:“在下无辜受辱于贤母女之手中,亦受恩于姑娘,今后咱们恩怨一笔勾消。”

她幽幽一吧,低语道:“祝公子,你误会了……”

“姑娘,在下永不误会。”他伸手去拉窗门,右掌立掌当胸,随时准备着出手自卫。

“祝公子,请听我一言。”

“在下永不会听你们的了。”

“外面是烟波浩翰的洞庭湖,且在夜间。千万不可乱闯,有话好说,听与不听不争在一时。”

她惊惶地摇手示意。

窗门一开,寒风急掠入室,银灯一阵乱摆,他一脚踏了窗沿,冷笑道:“在下即使在湖中,也不敢在这儿,怎再任你们这些无耻妖妇摆布。”

她花容失色,惶急地叫:“祝公子,你确实误会了,家母对你是一番好意,一面试你的心地,一面用奇药……”

他用一声长笑打断了她的话语,抢着说:“你们这些好意,在下永远不忘,哈哈……”

在长笑中,他闪电似地出窗,像一头鱼鹰,腾空三丈穿入水中,“噗通”一声,落入茫茫湖水之中。

她一声惊叫,扑在窗沿上,软弱地倒在窗上,哀哀痛哭出声。

这是一艘巨型的画航,蓬吃饱了风,向东北飞驶,夜间航行,担任警卫的人,在首尾和船顶守望,人在窗中穿出,大出守望人的意外,想阻止已来不及。

中原飞跃入水,只觉身轻如絮,一掠三丈余,向两丈下的水面急冲,举手投足,心与意合,不由一怔,怎么?经过三天前的痛苦折磨,功力反而增进了许多,真是不可思议而令人难以置信之中哩。

浑浊的湖水冰凉,一落入水中,他突然灵台一清,姑娘最后两句话如在耳际:“……一面试你的心地,一面用奇药……”

他心中恍然大悟,心说:“是了,我错了,她没骗我如果她们要毁我,可以用可怕的淫药令我就范,用不着如此折磨我的,唉!我太武断了,缺尔思虑,身上的伤痕神奇地消失,我该仔细想想其中缘故的,我欠你一份情,姑娘。”

画舫已远几里外,顺风顺水,速度惊人,他向船影投下最后一瞥,方分辨天空星辰的方位,向北岸奋勇游去,速度惊人。

画舫在几里外下了帆,向南岸慢慢靠,放下了一艇,折回找,黑夜茫茫,湖水汹涌,到那儿去我呢?

洞庭方圆五百里,日渐淤塞,东直岳州府,西至常德府,湖北面,有常德府的华容,安长(府属州澧州所辖)湖南面,有常德府的龙阳沅江。长沙府的湘阴,湖中纳入九条大河的水,构成了湖广鱼米之乡。

中原入水之后,向北游去,他根本没出过门,人生地疏,他的行程在北,故本能地向北游。

湖中岛屿甚多,在水中泡了两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岛,他不管是什么所在,先上岛休息,找人问问再说,便向小岛游去。

他的湖广口音不像湘南人那么浓重,原因是他随玄阴书生学了六年了北方语言,从小又跟着武林浪子学中原口音,所以他不仅有湖广乡音,更会北方和中原的语言,这是日后给了他不少方便。

这儿是湖广的洞庭湖,他心中大定,语言是勾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工具,不怕有麻烦。他身上一无长物,证说身份的路引也丢了,如果到了陌生地方,谁也不敢接待收留,甚至会被人捉入官庭,一切都完了。

这是一座小岛,小得像一座小山,只有方圆半里地,除了草木,似乎没有生物。

北面天水茫茫处,布着点点星火,远远看去,像一排流动着的黄色星星,他知道,距北岸不会太远了。

说不定,也不会少于三十里,他如果想游毕全程,横湖而过还相当费劲,至少得花上五个时辰,必须养精蓄锐,方能平安到达北岸。

他踏上了小岛,仰天呼出一口长气,略为调息,方绕岛先巡视一番,想想瞧瞧是否有人,或者有否生物能充饥。

他先从北面绕去,直绕至西南,鬼影俱无,不见人烟兽迹,他自言自语道:“这是一座荒岛,不仅没有人,连鬼也不在这儿出现……”

声未落,身后突然传出一声阴森森鬼笑,接着阴森森不像人类的语言,“谁说没有鬼?我就是一个活鬼?”

倏然回身只觉脊梁上升起一道寒流,奇快地传遍全身。

中原浑身绽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身后丈余远草丛之中,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穿一身黑饱,迎风不住摇幌的怪物,身高八尺,星月映照下,可以看清那其白如纸的三角脸,一双鬼火闪闪的大眼眶,占了脸上的三分之一,白森森锐利的胡狼齿露在唇外,正向他咧嘴阴笑哩。

他素称大胆,但这时也感到汗毛直竖,看怪物迎风款摆的姿态,像是无实质的幽灵,真不像是人。

“尊驾是人是鬼?”他壮着胆问。

“是鬼,活鬼。”怪物仍用那令人下沉的声音回答。

“尊驾明明是人,何必装鬼?别吓唬人好不好?”

“凡是来到这小岛的人,踏上岛中的土地,他就要成鬼,有何足怪?”

“这岛何咎?有这种事?”

“你小小年纪,胆气倒还不小,怎么由水里爬上来的?你的船翻了?”

“小可失足落水,在水中挣扎了近两个时辰。”

“你不是听到江湖传闻,前来鬼岛探索究竟的?”

“小可乃落难之人,自顾不暇,怎知鬼岛的事?”

“不管是与不是,反正你已来了,踏上鬼岛的土地了,是吗?”

“是的,小可误闯小岛,确是来了。”

“那你就必须与鬼同行了。”

怪物说完,像一道轻烟,冉冉飘近。

“请问大叔尊姓大名?尚清明示。”他看怪物发黑无须,所以称为大叔。

“废话!你早该打听清楚的。”

怪物说完,已经迫近身边有大袖一伸,袖中突出现一只惨白色的僵白色的鸟爪看去像全是骨头,不见肉影。

鸟爪伸来的速度并不快,劈胸伸到,中原的心中一凛,不敢接招,便向右一幌,闪出两丈开外。

“咦!怪物诧异地叫,身形亦已疾转,如影附形迫到,手仍伸出,但人未至冷气先到,迫人肌肤若裂,好快!

中原反应力极佳,反向右前方疾冲,在千钧一发中脱中爪影和冷气笼罩之处,疾愈电闪。

怪物冷哼一声,突以奇快的身法疾射而来,身前幻化出无数白惨惨的爪影,不辨虚实,像一道爪网迎头撒落。

中原无法再躲,对方身法太快了,几若鬼魅幻形,眨眼即至,该拼命啦!

他大喝一声,双掌左面一式“拂云扫雾”护住面门胸肩,右一招“惊涛拍岸”连拍三拿,以攻还攻要抢制先机。

冷劲袭到,他双掌感到一阵麻木,象被千条柔韧的藤箩所缠,处处被阻,而白色的朦胧爪影在他身前飞舞,拂不开,拍不掉,将要及身。

他知道糟了,第三掌拍出,人已向后暴退。

可是慢了,仅慢半分,“嗤”一声裂帛响,他只觉左肩一凉,衣衫掉了一幅,同时,肩外三角肌,似要脱体飞去。

幸而他已运玄阴真气护体,肌肉筋骨柔软,滑韧如凝脂,不但滑不留手,更可化去对方所加力道,保全了左肩,也幸运一死。

“大叔请手下留情。他大叫。

怪人也“咦”一声,停止不追,说:“娃娃,你是玄阴书生任嵩的门人?”

中原不知是福是祸,反正他不会撒谎,便站正恭立,容答道:“正是家师,小可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弟子。”

“他还没死?”

“大叔不该咒人,家师十分朗健。”他怒声答。

咦,你倒知道袒护师长,报名上来。

“小可姓祝,小名中原,随师父受艺六年。”

“唔!任老并没偷懒,六年的鸡毛蒜皮,竟能逃出我的白骨掌爪,奇迹!你来这干吗?”

“小可乃是遇难落水,幸逃一命,以致打扰大叔。”

“冲任老鬼份上,不取你的性命……”

“谢谢大叔恩典。”他抢着答。

“呸!我话还没说完,想扣我么?少做梦!死罪难免,活罪难饶。”

“大叔,小可……”他急啦。

“别插嘴,好没规矩,即使你师父在这,也不敢胡说乱说,你是洞庭鬼岛中,唯一踏入而不死的人,所以将留在这任苦役三年,以换回你的性命。”

中原更急,要留下三年,岂不要命?他恨不得插翅飞往武昌,打听爹爹的下落,再飞赶西北寻找爹爹,怎能在这儿耽上三年?

“不!大叔……”他大叫。

“住口!不留则死,任你选择。”怪人厉叫。

“任何劳役小可皆愿承当,但绝不能稽留三年。”

“不能亦得能,我洞庭鬼叟言出如山,绝无更改。”

中原吃了一惊,他曾在玄阴书生口中,听说洞庭鬼叟其人,姓白,名云飞,居住在洞庭湖中,真正的居所却无人得悉。

这洞庭鬼叟事实已年登耄耄,一身艺业出类拔萃,鬼影功白骨爪同为武林绝学声誉极隆。他为人亦正亦邪,亦侠亦道。不随世俗沉浮,不与武林成名人物往来。行踪飘忽,与之所至,含笑杀人,啸傲于江湖之间。行事莫测高深,武林的奇人异士,大都有些古怪行径难为世人所谅,他就是这种人。

洞庭鬼叟,听他名号便够唬人,曾令人闻之色变,毛骨悚然,中原一听名号,便知事大不妙,压下心头狂跳壮着胆说:“小可天胆也不敢违逆老前辈的意旨…………”

“那就成。少废话!”洞庭鬼叟抢着答。

“只是小可大事在身,委实不能稽留过久。”

“呸!谁管你的大事小事?你非留下不可。”

中原一咬牙,朗声说:“老前辈事不关已,当然不知当事人的痛苦,既然老前辈不谅,晚辈已无可抉择。”

“你想怎样?”

“与老前辈一拼生死,死中求活。”

“你做梦!”洞庭鬼叟怒叫,慢慢逼近。

中原也朝后缓退,一边悲壮地说:“梦也罢,真也罢,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吓不倒区区在下,大事不能完成,生不如死,能放手一拼,死也死得光明磊落,来吧!老鬼。”

他不再退,横掌待敌,事实上,他在留心退路,最好的生路就是入水,这儿距水际约有三五十丈,要逃命,并非不可能之事。

鬼叟的眼睛,大概也可以夜间明察秋毫,已看清中原脸上的神情,狞笑道:“娃娃,别打主意逃走,天下间能比老夫所练鬼影功更快的人,屈指可数,你的身法够快,可是绝逃不出十丈外,你信是不信?”

中原大是不服,说:“老前辈,晚辈如能逃出十丈外,如何说法?”

洞庭鬼叟哼了一声,不加思索地说:“如果你能逃出十丈外,减免二年。”

“晚辈要讨价还价。”

“呸!老子不是和作做生意,用不着讨价还价。”

“哼!如果你不自认是武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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